當秋鶯纓聽到自己被取消比賽資格時,雖是不完全能聽懂,卻也猜出個八成意思。
秋鶯纓不顧身邊都是侍衛,哭喊着跳起來,像要跟太后拼命似的。
“憑什麼取消本小姐的比賽資格?!你憑什麼?本小姐花容月貌才貌雙全!本小姐是堂堂秋候府的大小姐!秋夜善算什麼?秋夜風那個傻子又算身邊?遲早有一天,本小姐的孃親做了大夫人,本小姐就是嫡出大小姐!她們一個個的都要給本小姐混蛋!!”
秋鶯纓這番話,等於是打了秋候和二夫人的臉。
這點司馬昭之心,被她說得昭然若揭。
二夫人慘白的臉,徹底沒了血色。
秋候則是看着二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早就提醒過她,夫妻之事,不要過多的說與兒女聽,雖說立她爲正妻是早晚的事情,但經鶯纓說出來之後,就沒那麼方面自然了。
二夫人這會委屈又痛心。
“老爺,這話真的不是我說的!不是我!我何曾對鶯纓這樣提過……是這孩子失心瘋,所以……”
二夫人此話一出,等於是承認了秋鶯纓的確是犯了失心瘋。本是要替她自己洗脫嫌疑,卻是狠狠的黑了秋鶯纓一道。
秋候的臉,青白不定。
人羣最後,秋夜風始終安靜看戲。
縱然皇后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割來,她只是擡頭冷冷的掃了皇后一眼,繼而面色如常的繼續看戲。
皇后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一門心思想要製造她秋夜風有失心瘋的假象,卻被她提前發現,趁着無人注意的時候將粉末彈在了秋鶯纓臉上。
而那沾了有毒粉末的笛子,秋夜風自是不會吹奏的,這纔有了跟秋夜善用同一只笛子那一出。
而今,秋夜風目的已達到。她只需安靜看戲,單是秋鶯纓一個人,就能奉獻出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何愁沒有好戲看?
秋鶯纓似乎是對太后愈發不滿,竟是拔下頭上的髮簪嗖的一下朝太后扔過去,見此情景,秋夜風飛身上前,後背擋在太后身前,那隻簪子在她後背彈了一下之後,掉在了地上。
因爲一切來得太突然,侍衛又礙於秋鶯纓是女兒家的身份,不好太過接近,竟是都沒有反應過來,全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此,秋夜風倒是成了捨命救太后。
金簪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秋夜風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後背被簪子扎到了。
其實剛剛那一刻,她已經感覺到,並非那些侍衛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某殿下在她衝出來之際,利用細微的暗器控制了那些侍衛,而又不會被他們發現。
太后原本是看着那髮簪尖銳的一面直直的朝自己刺來,可是臨了多了一個秋夜風擋在身前,其他人都跟呆頭鵝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太后想發火,都不知道應該發給誰。
“秋夜風,你無妨吧?”
見秋夜風皺着眉頭,太后沉聲詢問她。
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秋夜風擋在自己身前!
秋候和二夫人這會已經嚇攤在地上。
襲擊太后,罪當處死!株連九族!
這一次,他們真是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