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鶯纓臉上全都涕淚橫流,二夫人抹了一手鼻涕眼淚,秋鶯纓趁機從她掌控中掙脫出來,死死拽着君璃的下襬不撒手。
“君璃公子,我秋鶯纓,非君不嫁……非君不嫁……”
秋鶯纓的話,讓剛剛與她劃清界限的大皇子氣的不輕,嘴脣哆嗦了好幾下,最後頗爲委屈的看向自己母妃。
可這是皇后自己造下的孽,皇后心知肚明,她還如何有心思安撫受了委屈的大皇子。
秋鶯纓這邊都快要把君璃的衣服給扯掉了。
眼見場面失控,太后一手撫着太陽穴,一手指着秋鶯纓和二夫人,厲聲道,
“將這母女二人全都拖下去!拖下去!不!是將整個秋家的人都帶走!!”
太后一聲令下,立刻有上百名侍衛涌進來,都是衝着當中的秋候和二夫人母女去的。
反倒是漏了角落裡的秋夜風。
也被侍衛綁起來的秋夜善眼含淚水,面有不甘,遂跪在地上求着太后,
“太后,鶯纓妹妹固然隱瞞失心瘋,但罪不及株連秋家其他人!夜善在秋家,雖爲長女,卻因着母親的出身並不受寵,夜善多年來學習音律作畫詩詞歌賦,不敢有片刻鬆懈,只爲有朝一日可爲秋家光耀門楣,不再是秋家不想提及的那個女兒!還請太后給夜善一個機會吧,不要因爲鶯纓妹妹的關係就放棄了夜善啊!太后!!”
秋夜善說完,撲通撲通的磕起了響頭,不過幾下,額頭便腫起了一個大包。
秋夜善深知,選妃宴是她最好的一次機會,很有可能也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在今兒有所斬獲,那麼一旦回到秋家,二夫人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秋鶯纓已然廢了,二夫人又如何能看着她好端端的?
秋夜風有北堂無憂關照,他秋夜善雖有金天翔!但金天翔就會是她最可靠的那個人嗎?
她知道,絕不是!
太后從盛怒中回過神來,看着被堵住了嘴巴仍是癡癡傻傻的秋鶯纓,頓覺嫌惡異常。
“皇后……”
太后這一聲,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感覺。
皇后強撐着身子站立起來,僵硬的轉過身請安,
“太后,秋鶯纓失心瘋發作,並不能說就是刻意隱瞞,也許之前並沒有發作,纔不存在這種情況。還望太后念在秋候顏面上,只是取消了秋鶯纓參賽資格,至於秋家其他人,還請太后定奪。”
皇后狡猾的又將皮球踢還給太后。
不過太后目的已達到,由皇后親口說出她中意的秋鶯纓取消資格,這種糾結尷尬,太后想想也覺得爽快。
終究她是婆婆皇后是媳婦!
還想跟她鬥?!
一百年都不可能贏!!
皇后坐下後,脊背僵冷,從後面看,就像是一尊雕塑。
竇妃和昭嬪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會子是連對皇后冷嘲熱諷的興趣都沒有了。相信經過秋鶯纓這件事,皇后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是不會尋任何人晦氣和麻煩了。
只有元嬪自始至終垂眸不語,安然的坐在那裡。彷彿這大殿之上,任何人任何事都與她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