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眨眨眼,突然就擡手扯了下自己上身的衣服,肩膀露出,胸部若隱若現,臉上雖有一層蠟黃,可這大片的雪白肌膚卻是吹彈可破貨真價實。
見她正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年輕大夫明顯是有些慌了。
“大夫,既然如此,你儘管報官吧,一會衙門的人來了,我就說,我這大半夜的帶着受傷的弟弟前來醫治,沒想到你見我姿色姣好,竟是趁着我弟弟昏迷,意圖不軌,想要輕薄於我,我奮力反抗之下,你還失手用羽箭殺死了我的弟弟……嗚嗚,大夫,你說,外面的人看見我弟弟倒在地上死了,而我這個姐姐也不太可能殺害自己的弟弟,還有我這衣衫不整頭髮披散的樣子,他們會相信誰多一點?而且我弟弟還死在了這裡,到時候無論如何都是鬧出人命了啊,你這醫廬想要繼續開下去都成問題了呢。”
秋夜風說話間,已經走到他面前。
那一大片雪白肌膚生生晃暈了祁慕容的眼眸。
“你……放蕩無恥!”祁慕容憋了半天才說了五個字。
他終日醉心醫術,哪裡見過秋夜風這種野路子出來的女人。當即漲紅了臉。
“這不都是被你逼的嘛!”
“我哪有逼你!是你自己……”
“是誰逼的都不重要嘛!重要的是你還真的想輕薄我不成?你早說啊,我還費那麼多脣舌作何?”秋夜風越說人靠的越近。
祁慕容則是步步後退,最後被她逼到了牆角旮旯,不得已閉上眼睛,咬牙道,
“把、他、擡、到、後、院、去!”一字一頓,透着咬牙切齒。
秋夜風忙不迭的點頭,“好來。不過只怕要多叨擾幾日了。他需要靜心休養不是?”
“你別得寸進尺!”
“那好吧……我只好明天再在您面前脫一次衣服引一次衙役咯?反正我脫衣嘴快,想脫隨時都能脫……”
秋夜風說着還不忘朝他拋一個媚眼,那蠟黃小臉,此刻卻只見她那雙寒光凜凜的瞳仁,透着奪魄的冰冷。
“三天!最多三天!”祁慕容幾乎是咬碎了牙齒。
這大半夜的,自己是被一個女流氓給調戲了嗎?
“三天呢?那我跟弟弟每個人都是三天!加一塊就是六天!絕不多賴一天!一言爲定!”秋夜風的話再度令他有吐血的衝動,她算數的時候更加不要臉!
“你還知道這是賴?!”他冷哼一聲,轉身往後院走。
“喲!你該慶幸的,我賴的只是你的醫術和六天的收留,人家要是賴上你一輩子的話,那才真是你的噩夢呢!除非你是傳說中的重口味!就喜歡我這樣的……不過,這短短的相處,我倒是覺得跟你很投緣呢!大夫,你八字爲何啊?說出來,看看我們到底合不合?”
秋夜風最後幾句話,聽的祁慕容拔腿就跑。
再聽下去,真不知道她還還會說出什麼無恥的話來,甚至是做出更加過分放蕩的舉動。
……
與此同時,攝國府,引殤閣
俞嬤嬤、姣姣還有霜玉齊刷刷的跪在北堂無憂面前,按照之前秋夜風教給她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主座之上,正品着香茗的某殿下聽了三僕的話,沉默片刻。
如玉五官,波瀾不驚。寒瞳深處,卻蘊藏殺伐凌厲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