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淡淡的月光,半山腰崎嶇的山路,被風吹過的樹葉,陰冷潮溼的空氣,讓于飛三人感覺渾身的不舒服。他們想要快點離開這裡,於是快步的走回大巴車中找到了車上的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一下這車什麼時候修好啊,我們已經在公路上站了好長時間了。”班長開口問道。
“就是啊,外面凍死人了,這車什麼時候可以開啊。”王楠的口中哈着白色的霧氣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這車什麼時候啓動,剛纔司機師傅說這車沒有看出什麼毛病,不知爲什麼就是啓動不了。不過,請放心我們已經聯繫上了附近的一輛大巴車,相信你們很快就可以坐上別的車出發了。”車上的售票員說道。這個售票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只是眼角有些細碎的魚尾紋,她的聲音非常的好聽並且還有一種溫暖人心的親和力。
按理說聽到售票員這樣的話,一般的乘客一定會表示理解,可是一名從外面正走進來的頭戴鴨舌帽乘客嚷道:“要換車嗎?那怎麼不早點換呢?你們這樣不是浪費了我們很長時間嗎,你們都不把我們這些乘客當回事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第一時間就已經向別的車輛求助了,可是因爲信號的關係比較弱的關係,我們剛剛纔聯繫到一輛空車。”售票員急忙擺着手焦急的解釋道。
于飛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發現在車裡手機的信號不但微弱而且還斷斷續續的,同樣拿出手機看的鴨舌帽乘客冷哼了一聲,一臉不滿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將頭縮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看到再也沒有人打擾,于飛拍了拍售票員的肩膀。這售票員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跳到了一遍,這讓于飛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不,不好意思,我,我有點緊張。”售票員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
,我只是想問一下司機師傅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怎麼看不到他人影呢?”于飛向窗外看了看然後疑惑的問道。
售票員指了指大巴車的另一側:“應該是在那一邊吧,我剛纔聽到他說要檢查一下車輪。”
此時,大巴車外面透氣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了回來,,山路上的寒風已經讓人無法再待下去了。
于飛三人也準備回到座位上,可是一個怪異的念頭突然閃進于飛的腦袋,他急忙轉身跑下了車。不明原因的班長兩人對望了一眼也急忙跟着下了大巴車。
山路上的微風輕輕的吹拂着于飛額頭上的短髮,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大巴車的另一面。稍微有些禿頂的司機大叔正蹲在一個輪胎前,而他的身後正站着一紅色的人影,以人影的形體來看是個女性,長髮凌亂的遮住了她整張臉。
于飛想要開口提醒司機大叔身後危險,但是在他還沒有張開口時候,司機大叔的聲音率先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來了,這一次似乎時間有些晚啊。”司機大叔默默的蹲着並沒有回頭,只是嘴巴動了動,發出聲音顯得很平靜。
難道這司機大叔知道身後的還有另一個人嗎?他是在和她說話嗎?這讓于飛和已經趕過來的班長兩人頓時瞪大了雙眼。
“既然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你應該早點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司機大叔依舊沒有回頭而是繼續低聲的說着:“你生前長的很漂亮,在這條山路上當司機的時候我當時剛進公司,那個時候我深深的暗戀着你,可誰知老天爺不長眼。在上夜班的時候你遭遇了歹徒並且遭到了侮辱,那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的我整個人都差一點崩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撐過來的。”
司機大叔靜靜的陳述,讓于飛三人的眼前彷彿出現了當時的場景。而且聽到這裡,紅色的人影似乎也在低聲的哭泣。
“更加讓人可恨的是,當時車上還有
很多乘客但卻沒有一個人幫你,你回來以後沒多久便選擇了自殺。”司機大叔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那幾個侮辱你身體的歹徒,並把他們一一帶到這裡和你見面,誰知你的怨氣不但沒有減少,並且開始報復這條山路上的普通乘客了。”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他們是我的乘客。那些歹徒已經全都被你殺死了,你還不滿足嗎,醒醒吧,去你該去的地方吧。”司機大叔猛地轉過身看着那紅色身影說道。
“不行,如果不是當年那些乘客無動於衷,我也不會選擇自殺,只要那輛車上的乘客一日不死絕,我就一日不會放手的。”紅色的人影狠聲的說道。
“那輛車上當時最小的是一名才三四歲的孩子,難道你要爲了等他死去再在這裡逗留幾十年嗎,還要在殺害更多無辜的普通人嗎?”司機大叔滿臉嚴肅的問道:“我知道你覺的自己很屈,覺的自己很冤,可是你有何必將自己的不信發泄到普通人的身上呢,他們可是和你無冤無仇的啊。”
紅色人影似乎有些遲疑然隨後她便搖了搖頭:“你永遠不會懂得我受過的痛苦的,我想感受鮮血的溫熱,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隨着紅色人影的話音落下,一道嗜血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于飛三人,鋒利的眼神似乎可以切開于飛他們的肌肉,讓他們體內的鮮血噴涌而出。
看着這紅色人影正在向自己等人慢慢的飄來,于飛三人開始向後緩緩地挪動着腳步。想到自己身後大巴車中的乘客,于飛用餘光向車裡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于飛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車中的乘客彷彿被凍住了一樣,每一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這些人的表情有的在說笑,有的在打哈欠,有的的說話,總之全都僵在了那裡。
不會吧,這是眼前的這個怨魂做的嗎,這也太強大了吧?于飛的心裡泛着嘀咕,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已經被他舉在了胸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