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開的阿靜不停的嘶吼着,就像是發了毒癮的吸毒者一樣,于飛緊緊的壓着阿靜的身體。
房間裡巨大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旅館老闆的注意,只聽“咔嚓”一聲房門被破壞的聲音,旅店的老闆和幾個男性工作人員衝了進來。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要對那個小女孩做什麼?快,快放手,不然我要報警了!”看到于飛的動作闖入房間的旅店老闆大聲的呵斥道。
“等等,等等,阿靜她突然發瘋了,她不停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水,山寨裡有醫生嗎?快幫忙叫醫生啊!”朱玥滿臉緊張的解釋道。
此時,旅店的老闆和他的員工已經看到了阿靜鼓漲漲的肚子,就像是一個脹大的氣球一樣,這讓愣了一下的旅店老闆急忙讓自己的員工去找醫生。
“怎麼會這樣,她的肚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旅店的老闆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于飛按着阿靜的手腳回答道。
”等等,我記得阿靜第一次喝水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太對勁,雖然當時我們問的時候她回答沒問題,但是我猜測阿靜出現這樣的問題,一定和那一桶純淨水有關係。”班長突然指着還有半桶水的飲水機說道:“老闆,你認識剛纔來送水的人嗎?”
旅店老闆迷茫的看了看牆角的飲水機:“送水,今天還有到送水的時間啊,怎麼會有人來送水呢?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吧。”
“不可能,剛纔明明有人來給我們送水的,我們絕對是沒有看錯的。”王楠大叫道並將送水那位小哥的樣貌描述了一邊,其餘的衆人都是滿眼的驚懼。
“我的旅店是有統一的送水時間的,而且你們說的這個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旅店老闆搖頭說道。
看着旅店老闆堅定的表情,于飛他們的心猛然降到了谷底,因爲這老闆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就在於飛他們爲難的時候,剛纔離開的店員帶着山寨上的醫生走了進
來,讓于飛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醫生竟然還是于飛認識的熟人,那個坐通陽桌的曹老爺子。
“老,老闆,我,我班山寨裡最好的醫生,請,請來了。”氣喘呼呼的店員說道。
“曹老伯?沒想到您竟然會來,這真是太好了,這個小姑娘有救了。”旅店老闆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店員,而是驚訝的看着店員身邊的醫生:“曹老伯,你快來看看,這是我旅客,不知怎麼的突然開始不停的喝水,你看是不是什麼奇怪的病發作了。這位曹醫生可是我們山寨最好的醫師了,如果曹醫生不知道小姑娘怎麼救,那……”
旅店老闆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白髮蒼蒼的曹老頭並不認識于飛,他快步的走到阿靜的身邊,伸手按了按她的肚子,那佈滿臉的皺紋更加的深了。他從隨身帶着小包取出了一劑針劑紮在了阿靜的脖子上,讓她安靜了下來。
“這個小姑娘的情況並不好,需要趕快動手術,但是我手頭上拿的東西不夠,你們身找個人去寨子裡的藥房拿些麻醉藥,其他的人想辦法將這個女孩擡到我的小診所裡。”滿含堅定口氣曹老伯讓屋裡的衆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請問藥房在什麼地方?診所又在什麼地方?”朱玥焦急的問道。
“在山寨的東南角,二層樓的小建築上掛着一個大大的“藥”字,是很好找的。至於診所嗎,在東北角,那牆上的紅十字也很好辨認。”旅店老闆說道。
于飛點了點頭:“我跑得快我去藥房拿藥,魯老頭你們和曹醫生,蔡老闆他們想辦法將阿靜弄到診所去,我隨後就去找你們。”
說完于飛就快步的離開了房間,山寨裡已經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暮色,微微有風兒吹動。在穿過一處偏僻的小衚衕時,于飛突然看到前方的灰褐色的磚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個女孩,一張彩色的紙張蓋着她的臉,似乎是一張彩色報紙。
于飛皺起了自己的鼻子,他從風中依
稀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報紙下面,難道是個死人嗎?
這樣一想,他就準備裝作沒看見從這個女孩的身邊穿過去,就在他走到女孩身邊時候,突然他的耳朵中傳來了報紙下面女孩的“嚶嚶”哭泣。
“喂,喂,你,你沒事吧?”四周沒有別人,于飛猶豫了一下便開口問道。
一聽到人聲,那女孩“嗖”地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臉蛋瘦瘦的,眉毛又粗又長。
坐起的女孩厲聲的衝着于飛呵斥着:“誰讓你到這裡來的?你是誰?”
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不希望于飛發現她,于飛剛想張嘴解釋,突然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他驚訝地看到,這個女孩居然滿嘴都是血,而那張彩色的報紙,竟然只是就是一張被鮮血染紅的普通報紙而已。
“你,你的嘴?”于飛驚訝的問道。
這個時候,女孩已經站起了身來,她舔舔嘴巴,滿臉都是怨憤的表情。
“剛纔,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呢?”女孩壓低了嗓子問道。
“你在哭?”于飛試探的回答道。
“還有呢?”女孩眯着眼又問道
于飛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還有?沒有了啊。”
聽到于飛的回答,女孩沒有再說話,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轉眼消失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之中。
女孩走後,于飛準備繼續趕往藥店,突然牆角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躍入了他的眼簾。他俯身看去,沒想到那居然是一塊沾滿血的刀片。這是那個女孩留下的,這是于飛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剛纔女孩究竟是在呢?在吸自己的血嗎?
于飛回想起了那張染血的報紙,卻突然發現原本應該在地上的報紙竟然不見了,一種不安的情緒頓時開始在於飛的心裡流動。因爲剛纔,他並沒有完全的說實話。在女孩斷斷續續的哭聲裡,他還聽到了一串奇怪的喃呢,就像是在念叨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