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希望 失望
一陣迷惑，李遠是誰？這和那月牙進入我腦中有什麼關係嗎？看了看月光神，他還是那一臉的怒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月光神，李遠是誰呀，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月光神的目光更加兇狠了，狠狠地瞪着我，但語氣卻很隨和，說：
李遠是一個生活在幾百年前的人，那時人們稱之爲清朝時，我被天兵追到了人界後，受了重傷，倒在了路邊，那時已經失去了仙體，成爲了一介凡人，也就是和你們一樣的人。我倒在了一條官道上，沒有一個人來幫我，很快，我身體越來越差，就快死的時候，李遠從一邊走來，看見了我，餵了我水喝，就那樣，我又活了過來，要知道神死後是神識都會滅的，不像人類死後可以輪迴。之後，李遠還把身上僅有的幾錢銀子給我了多半，自己又向另一方走去之後我恢復了些後，向着他離去的那條路追去時，纔看到他也病倒在了路邊。
我用我的剩下不多的仙術幫他醫好了病，他對我感激涕零，卻不知道他是在先前救過我。就這樣，我陪着李遠一起向頭他要去的地方走去，才知道他是要去京城考官。在京城皇宮中，有三位神兵保護着皇宮，我不能進京，爲了報答他，我就把自己這至命寶物，殘月送給了他，只有他死後纔會收回來。
由於我離京城太近了，最終還是被抓了起來，關在了現在這個地方。沒有想到的是，在幾年後，殘月就回到了我身邊。在這裡，我無法再用殘月了，也不會用了，我的神術都沒有了，現在也只是一個凡人，只是體質不是。就那樣，我把殘月封在了這個玉桌中，用盡了我所有的神力，就算是黲犬來命都不會拿下來，沒想到卻被你給收了去。
月光神講得很投入，兩眼望着那圓頂，像是李遠就在那上面一樣。我聽得很是入神，不禁不些爲那李遠感到命的悲傷，問：“那李遠是不是在幾年後死了？”
月光神收回了眼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嗯，那時我用十六占星圖算出得知李遠在幾千年前是一隻修行了近千年的雁，一生行善無數，在幾百年後，他可以得道昇仙。”
聽到李遠最終能有這麼好的一個結局，又不禁爲他感到了絲絲的高興，好人最終還是有好報的。月光神又說：“你是怎麼感應到殘月的，你是不是是李遠的後世，只有那樣，纔可以說服，殘月纔會飛向你的身體。”
我，我是李遠？在心中一陣好笑，雖然都是姓李，也不能說我就是啊，對了，他不是會那什麼算命的嗎？叫他算一個不就行了。“月光神，你說的什麼我都不明白，你不是會那什麼十六什麼的啊，給我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月光神像是恍然大悟一樣，閉上了眼睛，身體飛到了半空中，兩手手指不斷地變換着，過了很久很久，月光神那臉上都流出了汗來，他還是那樣閉着眼睛，手指不斷地變換，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
空氣在這一刻都凝聚了，我屏住呼吸，靜靜地等着月光神，等着他給我答案。時間還是一分一秒地過着，整個洞中只有我的心跳聲，能聽得清清楚楚。良久，月光神的身體落了下來，又站在了先前那個地方。
我吞了吞口口水，呆呆地望着他，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有些激動，又有些不信，最終，那有些抖動的嘴脣張開了，喊了出來：“恩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難怪殘月會進入你的腦中，在當今世界，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做他的主人，李遠。”
一下子變得這麼的熱情，讓我還真有些不適應。摸了摸有些肉麻的雙臀，陪笑着問：“我就是那李遠？”
“是的，我也有些不相信，沒想到你這一世這麼好的運，會投身到一個有着靈能量的母體中，你也就先天性地擁有了靈能，你是不是學過靈能？有什麼感覺沒？學起來快不快？”月光神不間斷地問着。
我想了想，他可能說的是真的，之前我在衛叔家裡學習那魯班訣時就很快，而且在異界去後，運用也很順手，或許我真的是先天靈能者吧，不自覺地有了些得意起來。突然，一個問題出現在了我腦中，問：“月光神，你不是神嗎？傳說中神都是和平共處的，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呢？你犯了天條？”
“李遠，你雖是我的恩人，但這個我是不能告訴你的，這是天機，不可知的。”
“哦，好吧，那這裡能不能出去呢？我在外面還有好多事要等着我去做啊，你幫幫我好不好？”得知我前世是這月光神的恩人，膽量也開始大了起來，說起話來也有了些底氣了。
“沒有可能的，”月光神一陣悲哀，說：“若我還是在神界的那個月光神，我們兩個連手還有可能，但現在我的法力還沒有你利害，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了。”
這下心真的是**到了谷底，還是無法走出這個陣中，可外面，外面還有劉馨等着我去救呢，我的父母還等着我去給他們幸福的生活呢，可我現在困在了這裡，要想見他們一面都已成爲了一種奢望。眼淚在眼中打着轉，但被我盡全力壓了回去，這一點點困難還不能難倒我，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我要出去。”仰着頭，我大聲地吼道。月光神一驚，很快又恢復了那絲平靜，拍了拍我的肩，說：“李遠，別這樣，你讓我想想辦法，你是我恩人，我一定會幫你的。”
“幫我？想辦法？可能嗎？你都說了要我兩個才能打開這個陣，而你又要是全盛時才行，可現在。。。。。。算了吧，這就是命，李遠在接到月牙後不久就死去了，我可能也是一樣的命吧，我認了。”
“李遠。。。。。。”
“我叫李林。”
“李林，可以出去，只是要很長的時間來完成。”
“真的？”我驚訝地問道。
“真的。”
看着月光神那臉色，就知道他說的這句話不是真話，剛升起的神色又暗了下來，泄氣地說：“算了吧，我都認命了，你不用安慰我，我能走過去的。”
“李林，我沒有騙你，在理論上來講，每個陣法都有它的極限，我們只要打破了它的極限，那麼它就會很容易地破掉。”月光神一點也沒有那老者的樣子，倒像是一個比我還小的孩子一樣，擡着頭，看着那圓頂，在想着什麼。
“極限，極限是多少，要多久來完成？而且這只是理論，要是這個例外怎麼辦？”我有些有氣無力地說着。
沒想到的是，月光神卻因爲這句話給激怒了，吼道：“李林，你這是什麼樣子？還像一個男人嗎？”
“男人，男人？那只是對於成家了的人來說的，我現在最多隻算是一個男子，或者叫男孩兒也可以。”
“你。。。。。。”月光神的聲音又加重了幾分，吼道：“你給我起來，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不行？你要是人的話就起來。”
“有用嗎？你認爲有用嗎？你是神，神都做不到，我一個人怎麼做得到？”我也吼了出來，眼睛呆呆地望着那圓頂。
“啪，”月光神的手掌從我臉上劃過，一陣疼痛傳入了大腦中，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着月光神那因生氣而漲得通紅的臉，害怕他又繼續第二下，我快速地掙脫了他的手，站在了玉桌的另一邊。
月光神沒有追過來，還是站在原地，說：“李林，你學過五行與八卦，應該知道每一個陣法都相差不是太多，只是佈陣的人的法力高低決定着陣法的好壞。是，以前我看來，神王的陣法是牢不可破的，不過，神王也有極限，他也有無法突破的地方，我們只要找到那一地點，就可以出去了。”
我臉上表現出來的還是那種對他說的東西漫不經心，但在心中，我認同了他的說法，神王有什麼，總也有極限時，我像愚公移山一樣的，每天突破一點，總有一天會突破出去。
可能是我心中想的全寫在了臉上，月光神看了我一眼，說：“這就對了，不要太悲觀了，什麼事只要去面對，就會有解開的時候。”
我點了點頭，問：“那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找突破點呢？這個洞我轉了好久都還沒有弄清它是怎麼一個形狀。”
“從哪兒先突破？你讓我想想，”月光神雙手託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後，說：“就從這個圓頂上吧，應該這兒就是最弱點了。”
想也沒有想，我盤腿坐下，輕輕地咬破了自己的右手中指，在左手中畫起了五行圖和八卦圖，然後默默地念着咒語，向圓頂打去。我驚奇地發現，現在我的靈能已不再是之前那樣了，可以說前後不是在同一個等級上，後者運用起靈能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的，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打了很久，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可能是那月牙跑到我身體裡去的原故吧，這真是有得必有失，有失就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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