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次革命

在宋教仁被殺之後,古董字畫商王阿法到英租界捕房報稱:一週以前因賣字畫曾去巡查長應桂馨家,應桂馨拿出一張照片,要他謀辦照片上的人,願出酬金1000元。

王阿法當時不敢答應,宋遇刺後見各報刊登宋照片與他見照片相同,於是報案。

在接到王阿法的報案之後,負責調查此案的吳佩璜立刻派人抓捕應桂馨,隨即應桂馨成爲第一個被捕的真兇。英租界捕房進一步拘捕若干嫌疑人,經滬寧車站的外國職員辨認,認出兇手武士英。搜查應桂馨家宅,又搜得手槍一柄,槍內餘彈兩枚,經檢驗與宋教仁體內取出的彈頭匹配。從應桂馨家宅搜出的信件中以及從電報局取得應桂馨發往北京的電稿中,發現國務總理趙秉鈞的秘書洪述祖致電應桂馨說過:“毀宋酬勳,相度機宜,妥籌辦理。”

在得到這個消息被公佈之後,總理趙秉鈞引嫌辭職,不久調任爲直隸都督。應桂馨在火車中被殺時,他正在直隸都督任上。他一獲應桂馨的死訊,不請示袁就發出緝捕兇手的命令,並在長途電話中向袁抱怨:“應桂馨如此下場,以後誰還敢替總統辦事呢?”一個月之內,趙秉鈞在天津督署內中毒,七竅流血而亡。從此北洋人心渙散,爲袁世凱的覆滅埋下了禍根。

隨即孫中山在上海組織大家開會,於是國民黨各路大員們都聚集在此。

“各位同志們,一個月前宋教仁先生遇刺身亡了,我想這件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他背後的事情大家應該也知道,那就是背後指使的人就是我們曾經推舉的大總統袁世凱,袁世凱利用背後的北洋軍閥要在全國施行獨裁,而次殺宋教仁先生就是他的第一部,宋教仁先生當選內閣總理阻礙了他的利益,所以他刺殺了宋教仁先生,他這是爲了獨裁做準備,我們必須要阻止他,所以我決定施行武裝討伐,真正將革命進行到底。”孫中山在會議上面大聲的說道,孫中山這一次回來就是要發動武裝暴動打垮袁世凱的,在他看來宋教仁這一次遇刺就是袁世凱想要實行獨裁的第一步。

“我反對”一直坐在孫中山旁邊的黃興接着道:“我們應該利用法律來懲戒壞人,現在我們民國初立,法律的威信還沒有真正的確立,如果我們現在就利用軍隊來達到我們的目的,那麼我們就完完全全的將法律給踐踏了。”

不過現在的孫中山完全聽不進去這種話,雖然他也想要維護法律的莊嚴『性』,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沒有足夠的軍隊,就無法將真正意義上討伐袁世凱,或者說是懲罰袁世凱,在孫中山看來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已經天下盡知了,所以孫中山沒有聽從黃興的勸告。決議發動戰爭來討伐袁世凱。

“想不到陳其美竟然這麼厲害,栽贓的手法可以說是如火純青了,看來我們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吧”陸裕光拿着孫中山發來的邀請電報說道,這封電報是孫中山發給陸裕光,邀請陸裕光共同舉兵討伐袁世凱的電報。

“恩,我看也是,興華呀,我老了,這些事情還是由你來辦吧,我知道你胸懷大志,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那就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要冒險,我打算回武鳴莊休息,以後這個地方你就住在這裡吧,也可以早日給我生一個孫子。”陸榮廷一邊喂着自己的魚一邊道。他現在對權勢看的很輕了,而且陸裕光也開始逐漸的從他手中接過來各種權利了,現在整個西南的軍隊全部成爲了陸裕光的嫡系,現在陸裕光的軍職已經西南軍隊的總司令了,而且經過一番擴軍,現在西南一共有正規軍八個師十萬軍隊,另外還有其他的各種軍隊十二萬。當然那些預備役也有幾十萬,所以現在的陸家父子可謂是雄心勃勃。

“這封電報我還是回了孫文吧,雖然這一次是我們一個機會,但是這個機會並不好,不過我們也要從中的一些利益,否則,這件事情我們可就虧了。”陸裕光道。

“恩,你看着辦吧。”陸榮廷似乎對這些事情有些反感一樣。但是陸裕光知道這是陸榮廷爲了讓自己更好的接掌各種權力。

“老爺,老爺大喜呀。”正當陸氏父子在討論孫中山的問題的時候,老管家在門口喊道。

“怎麼了?”陸榮廷開門出去問道。

“回稟老爺,少夫人有喜了,夫人請老爺、少爺過去。”老管家滿臉笑容的說道,他知道自己家的老爺夫人盼望孫子已經盼了好長時間,這一次終於有了老管家也是十分高興。

“阿光,走我們去看看,這可是一件大喜事,管家,你去準備賞錢,給大夫重賞,全家每人兩倍工錢。”陸榮廷高興的吩咐道,如果真的是唐若雲有了,陸榮廷覺得這些賞錢還不足以表達他的興奮。

陸家有後的消息,或許只能夠在西南有一些影響,但是孫中山宣佈討袁的消息卻是在全國範圍甚至全世界的範圍內形成了影響。

“孫先生,恕在下直言,你現在手中並沒有令大日本帝國感到有興趣的東西,雖然我們之間擁有者很深厚的友誼,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我們必須遵從國家。

現在貴國的大權掌握在袁大總統手中,所以我們只能夠很遺憾的告訴您,這批軍火我們不能夠交給您。”一名日本人對孫中山說道,他就是一直和孫中山保持着良好關係的,山田一本,他在孫中山想要發動的幾次起義當中都起到了關鍵作用,因爲孫中山從日本運來的軍火都是他給提供的。

“山田先生我想要知道怎麼樣我們才能夠從你們手中獲得這批軍火,要知道這批軍火對我們很重要。”孫中山緊接着問道。

“孫文先生,你們似乎不應該缺少軍火,據我所知現在西南地區有一座亞洲最大的軍火工廠,我聽說他原是來你們同盟會的人,我想你應該能夠從他那裡得到一批軍火。”山田一本道,對於陸裕光手中的軍火工廠,日本人是垂涎已久,但是他們發現似乎沒有任何途徑可以得到這座工廠的資料,現在西南施行戶籍制度,日本的間諜根本就進不去,或者進去之後就莫名的消失了。

“孫先生,孫先生,太不像話了,你看這個陸興華髮過來的電報。”陳其美在山田一本和孫中山談話的時候闖了進來,並且大聲的抱怨道。他原本打算從陸裕光那裡借過來一批軍火的,畢竟現在西南有一個很大的兵工廠,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所以陳其美想要從那裡的一些好處,但是現在看來這些好處似乎是得不到了,因爲陸裕光不同意孫中山發動武裝暴動來進行二次革命。

“我國自改革以後,元氣大傷,至今瘡痍未復,斷不可有第二次之破壞。且某國幸災樂禍,正利用我有內『亂』,以遂其侵略野心,凡我邦人,正宜戮力同心,以御外侮,今我民國初建萬法初備,此事應以法律約束之。從而維護法律之尊嚴。然先生欲以暴力討伐之,殊不知國家百廢待興,暴力圖之則國『亂』,且民衆苦不欲生,戰『亂』所到之處民不聊生,先生此舉,未免鋌而走險,急不能擇,請下先生以國家爲重,則法律而限袁氏。”

看到這封電報上面的事情,孫中山猶如破了一盆涼水,他原本以爲陸裕光作爲革命首義,應該會選擇支持他將革命進行到底,畢竟當初其他人都勸他讓出總統大位的時候只有陸裕光發電挽留,而且還說此等革命乃不徹底之革命,於東洋西洋相比皆無此例,但是現在陸裕光竟然不同意他利用武力將革命進行到底了,這讓孫中山有些吃驚,也有些失望,畢竟西南軍隊在他看來是唯一能夠與北洋相抗衡的軍隊了。

“大總統,孫文現在正在上海糾集軍政要人打算要進行武力革命。”楊士琦向袁世凱彙報到,他現在是袁世凱面前的大紅人,袁世凱的許多東西都是通過他得到的,所以他現在的權勢也很大。不過他比較懂得怎麼收斂,所以袁世凱對他很信任。

“烏合之衆不足掛齒,西南方面有什麼動向?”袁世凱問道,他現在最關心的不是別的就是西南,現在全國無論政治軍事還是經濟唯一能夠和袁世凱叫板的就是陸裕光的西南軍了,所以袁世凱還是比較關注西南,雖然袁世凱認爲西南的軍隊也是不如北洋的,但現在北洋的敵人太多,所以還沒有真正去惹過陸裕光的勢力範圍。

“西南方面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動作,他們拒絕了孫中山的要求,現在還是採取的隔絕的方式,想要當個西南王。不過……,”楊士琦彙報道,在他看來西南陸氏父子也就是爲了當一個西南王,沒有什麼野心,所以對於西南的關注也就越來越差了。

“不過什麼?”袁世凱問道,他對於西南的消息還是比較敏感的。

“哦,不是西南的問題,而是河南、陝西的問題,現在白朗軍已經進入陝西境內招收了一批刀客之後實力大增,陸建章的部隊不是白朗軍的對手,請求支援。”楊士琦道,他和陸建章的關係還算是可以的,原本是陸建章負責內務的,但是在袁世凱將他外派之後,楊士琦就當上了這個內務部長。

其實陸建章早就想要擺脫袁世凱的監視,畢竟伴君如伴虎,陸建章已經感覺到袁世凱的壓力越來越大了,所以纔會想盡辦法謀求外任。

“告訴他讓他繼續追擊白朗軍,等到他在陝西站穩了腳跟,我就任命他爲陝西都督。”袁世凱開始封官許願了。

“是知道了。”楊士琦低聲回答道。

“另外向四國借款的事情怎麼樣了?”袁世凱又問道,他之所以對楊士琦比較信任就是因爲楊士琦的心思很細,對於各種事情都很關注,知道的東西比較多,正因爲這樣袁世凱纔會將內務部交給楊士琦的。

“不好,現在我們手中已經沒有多少能夠用來抵押的東西了,而且他們對於我們是不是將這筆錢用到建設上面還是充滿了疑問的。”楊士琦道,對於四國大借款的事情他的確是上了心,因爲他知道袁世凱打算用這筆錢來發展北洋軍,畢竟北洋軍纔是袁世凱真正的底牌。

“好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袁世凱心煩的將楊士琦打發走,他站起來看着外面天空中的鳥兒,他知道現在北洋內部已經開始了暗『潮』洶涌,如果自己沒有足夠資金來維持北洋軍,那麼北洋這個團體就開始分散了。

中華民國二年二月,在袁世凱進行的四國大借款被曝光之後,南方的國民黨立刻在上海舉行了會議,在他們看來袁世凱要進行的四國大借款就是爲了擴張北洋軍,於是他們決定發動武裝起義來將革命進行到底,並且爲這一次的戰爭取名爲二次革命。

國民黨員江西都督李鈞烈、廣東都督胡漢民、安徽都督柏文蔚、雲南都督陸裕光通電反對袁世凱不經過國會就對外貸款,他們認爲這是袁世凱蔑視了國會的存在,這樣對於國家有着很大的危害,但是和國民黨三都不同的時候,陸裕光希望能夠通過國會來解決這個問題,。黎元洪居中斡旋,希望化解北洋及國民黨之爭。北京免除江西都督李烈鈞、廣東都督胡漢民、安徽都督都督柏文蔚三人的都督職務。之後袁世凱派北洋軍第六師李純部進入江西,同時袁世凱派人去雲南向陸裕光解釋這件事情,以便達成諒解。

在國民黨三都被免職後,被免職的李烈鈞在孫中山指示下,從上海回到江西,在湖口召集舊部成立討袁軍總司令部,正式宣佈江西獨立,並發表電告討袁。7月15日,黃興抵達南京,組織討袁,宣佈江蘇獨立。推舉江蘇都督程德全爲南軍司令,但程棄職,逃遁上海。隨後安徽柏文蔚、上海陳其美、湖南譚延闓、福建許崇智和孫道仁亦宣佈獨立。四川陸福祥、雲南陸裕光、貴州馬濟、廣西陸榮廷宣佈中立並且呼籲各方剋制,希望大家能夠保護民衆的生命財產安全。

其實人們都不知道現在的陸裕光正處於一種極度的猶豫之中,他不知道怎麼樣去保護南京的平民,他清楚地記得當初二次革命的時候張勳的辮子軍攻入南京城,然後讓士兵們在南京劫掠了三天,從而讓南京變得破爛不堪,陸裕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保護南京,從內心來說他是想去的,但現實卻是不能夠讓他去。

事情還是按照原來的歷史進行發展的,討袁軍總司令李烈鈞在湖口,據險阻擊北洋軍,初戰告捷,但是援軍沒有趕到,早有準備的袁軍卻迅速聚集上來,兵力懸殊能夠成功的機會幾乎成爲了零。

江蘇討袁軍在徐州地區,與袁世凱早已部署好的馮國璋北洋第二軍和張勳武衛前軍會戰最後由於軍隊素質和戰鬥力問題,江蘇的軍隊大敗而歸,這讓討袁軍的主力受挫,不過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件最大的事情,那就是張勳的辮子兵在南京大肆劫掠了三天,將好好的南京變得認不認鬼不鬼了。

在上海,陳其美所率部隊非正規軍,一戰即潰。安徽的獨立從一開始就是“假獨立”,等到北洋軍大兵壓境,安徽討袁立刻宣佈擁袁。在廣東,袁世凱的手法也相當成功,他不僅安排了龍濟光迫使廣東討袁勢力無可動彈,還用金錢收買了廣東的將領,使得胡漢民和陳炯明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

就在袁世凱認爲自己大功告成的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生卻讓他的這些喜悅全部掃清了,而這也讓整個國家都知道了西南的這隻猛虎的實力。這件事情就是雲南都督陸裕光因爲張勳在南京的所作所爲,決定討伐張勳,要消滅這個滿清餘孽。同時陸裕光自封討張總司令,親自帶領四個師五萬餘人出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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