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狼煙 全軍覆沒

燕家的正廳裡,很多人臉色蒼白,沒想到燕祁新婚第一天便下令讓人打了蕭玉婷的耳光,這可謂是給所有人一個警告,若是以後膽敢招惹雲染,就是在找死。

在場的人,臉色最不好看的要數燕王妃和燕臻,這蕭玉婷可是燕王妃的親侄女,從小就跟在燕王妃的身邊,和燕祁的妹妹差不多,可是燕祁竟然面不改色的命人打了蕭玉婷的耳光。

可見燕祁的心中,這位新媳婦比任何人都重。

二夫人臉上擒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燕王妃,能看到這個嫂子吃癟,她很高興。

王府的趙側妃難得的沒有找碴子,心中也是暗爽,誰讓燕王妃壓她一頭呢,能看到她吃癟,這感覺不錯。

王府門外,啪啪啪的扇耳光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得人顫顫的。

墨沁院那邊的管事大丫鬟夏雨,頭有些暈,臉色十分的白,很害怕,不時的拿眼望燕祁,可惜燕祁看都沒看她一眼,只伸手拉了雲染往正廳旁邊的位置走去,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染兒,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這個丫鬟我碰都沒有碰,你可別把這錯算在我的頭上。”

正廳裡個個一臉驚駭的望着燕郡王,以往雖然聽說燕郡王很喜歡這位護國公主,可是倒底沒看見,現在親眼目睹了,不禁震憾。

別人不瞭解燕祁,這燕王府裡的人哪一個不瞭解燕祁啊,雖然他在外人面前一慣溫潤如玉,高端大氣,可是真正的他,卻是冷漠凌寒的,不屑於理會任何人的,他在燕王府裡很少出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自己的墨沁院裡,經常幾天看不到他,那墨沁院他下了命令,閒雜人等不準進,若是誰進了,就要挨罰,所以那墨沁院就是燕王府的禁地。

衆人看慣了冷心冷情的燕祁,此時再看到這樣溫潤柔和,眸擒疼寵之情的燕祁時,真正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人不由得對於這新娶進門的新婦,有了一個高度的重視,有些人在心裡決定好了,絕對不招惹雲染。

雲染聽了燕祁的話,臉上終於攏上了笑意,歪着頭望着燕祁,溫聲細語的說道:“燕祁,若是有人不長眼的招惹到我的頭上怎麼辦?你知道的,我不是能忍得住的性子。”

雲染雖然笑意晏晏,可是正廳裡的衆人分明聽出了她話裡冷冷的警告之意,她不是忍得住的性子,也就是若是誰招惹她,就要等着她收拾。

燕祁一聽雲染的話,立刻笑容滿面的開口:“別說招惹你了,要是有看不順眼的人,直接的打死打殘扔了就是。”

一句話使得正廳多少人變了臉色,那大丫鬟夏雨更是控制不住的簌簌發抖,雲染的眸光正好望過去,夏雨立刻害怕了,不過強作鎮定,雲染望着她,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就是墨沁院的大丫鬟夏雨嗎?”

夏雨趕緊的撲通一聲跪下:“是,奴婢是墨沁院的大丫鬟夏雨,請郡王妃饒恕,奴婢一直安份守己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呵呵,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先前我怎麼聽說你要教本宮婢女規矩啊?”

雲染話一起,夏雨趕緊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郡王妃責罰。”

她先前沒想那麼多,現在她算是看清楚形勢了,要想在燕王府活得好,就不要招惹這位郡王妃,連表小姐都捱了打,何況是她,此刻的夏雨很害怕。

夏雨咚咚的磕頭,腦門上很快流出血來,可惜雲染壓根沒叫她起來,只伸手端了茶來喝。

這一手使得正廳裡燕家的人再次的清楚認識一件事,這個女人的心很狠。

雲染看夏雨腦門上的血越磕越多,才慢條斯理的出聲:“別磕了。”

她就是看這女人不爽,所以藉機收拾收拾她,竟然是燕祁的開一一苞丫鬟,雖然燕祁沒有要她,可是這女人一定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燕祁,光是想到這個她就不舒服,她不舒服可不會讓罪魁禍首好過。

夏雨臉色十分的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看得人心裡憐惜。

二房的二夫人本來想憐惜幾句的,可是一擡首看到端坐在正廳裡的雲染,立馬閉了嘴,這二房的二夫人向來是欺軟怕硬,看到狠角色,她是一點也不敢招惹的。

正廳裡的人都望着雲染,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夏雨。

雲染沒看任何人,笑着說道:“夏雨,本宮不得不說你一句,身爲丫鬟,你實在不合格,墨沁院我是主子,你怎麼不事先打聽一下本宮是什麼樣的人呢,本宮可是極護短的,本宮帶出來的人,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丫鬟來教導。”

雲染一聲落,夏雨再害怕的磕頭:“郡王妃饒命啊。”

雲染卻已不看她,直接的望向燕祁:“燕祁,墨沁院的管事大丫鬟,以後就讓荔枝來做吧,至於這個丫鬟嗎,好歹一直替你操心着墨沁院,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就把她配給王府的管事吧,你看有沒有合適的,給她指個,我對於燕王府的情況不熟悉。”

雲染話一落,燕祁立刻笑容溫潤的隨手一指:“那就把她指給馬房的關管事。”

燕祁話一落,燕王妃的臉色有些暗,夏雨的臉色更是難看得可怕,她一直想着能夠做郡王的通房丫鬟,郡王這樣龍翥鳳翔姿色的美男子,就是做他的開一苞丫鬟或者通房,她都是願意的,可是讓她嫁給馬房管事,她如何甘心。

那關管事不但年紀大,四十多歲,最主要的是他還不像王爺這樣充滿了男人陽剛之氣的味道,反而顯得很猥瑣,而且他是個駝背,她如花似玉的一朵鮮花,怎麼能嫁給關管事呢。

夏雨絕望的叫起來:“郡王,奴婢不嫁,奴婢當初是王妃指給你的啊,你讓奴婢嫁給關管事,不是打王妃的臉子嗎?”

夏雨擡出了燕王妃,希望燕祁能看在燕王妃的面子上收回成命,可是夏雨卻忘了,剛纔燕王妃的侄女兒,才被燕祁命人拉下去扇耳光了,她這是抱錯了大腿。

燕王妃的瞳眸幽暗陰沉,燕祁這是赤一祼祼打她這個母妃的臉啊,他是翅膀硬了,再不聽她的話了,世上男子皆薄倖,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夏雨還在哀求:“郡王,饒過奴婢一次吧。”

她說完沒聽到燕祁的話,趕緊的掉轉頭朝着王妃磕頭:“王妃,求你幫幫奴婢吧。”

正廳裡,雲紫嘯對於眼面前的局面卻很高興,笑着站起身滿意的望着燕祁:“燕祁,你小子好樣的,這樣本王就放心把染兒留在你們燕王府了,總之你要好好的照顧她,若是欺負她,本王可不答應。”

燕祁望向雲紫嘯滿臉的笑意:“岳父大人請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到染兒的。”

燕祁一言落,忘向身側的逐日:“立刻把這個丫頭拉下去,對了,把她送到馬房那邊去,交給關管事就是了,以後這丫頭就是他的妻了,還有讓他記着,若是這女人整出什麼事來,本郡王可是連他一起問罪的。”

燕祁話落,夏雨身子一軟,逐日走過來伸手提着她便往外走去。

夏雨在後面尖叫:“王妃,救命啊。”

可惜逐日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提着她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花廳外面,捱了二十耳光的蕭玉婷被人提了進來,整張臉被扇得滿是血絲,紅腫得嚇人,只剩下一雙眼睛了,疼得她直叫喚,看到燕王妃,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姑母。”

燕王妃從小待她如女兒,自然心疼,趕緊的起身奔了過來,一把扶住蕭玉婷:“婷兒,姑母帶你下去找大夫看看。”

燕王妃說完扶着蕭玉婷離開,一刻也不停留,她再留着非瘋了不可。

燕祁,雲染二人分明是要氣死她啊,動的都是她的人,她們的眼裡還有她這個做母妃嗎?所以她沒辦法再留下了。

燕王妃扶着蕭玉婷走了,正廳裡的人陸續的起身,今天可謂是一出精彩的事情,以後不會寂寞了,相信這燕王府裡肯定會三五不時的上演一出好戲。

二夫人用帕子捂住嘴,極力的忍住笑,看到大房的人自相殘殺,實在是太解氣了。

一想到大伯父繼續了王爺的王位,害得她永遠低人一頭,她就見不得大房好。

二夫人領着二房的一干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餓死了,餓死了,我們回去吃東西了。”

二房的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大房這邊,趙側妃等人眼看着王妃走了,也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趙側妃爲人十分的圓滑,臨離開前,還記得帶了自己的兒子燕昀過來和雲染招呼,趙側妃熱情的說道。

“郡王妃,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我若是能幫上的一定會幫助你的。”

雲染客套的點了一下頭,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麼能勞動趙側妃的,而且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可不認爲她有什麼好心眼。

趙側妃領着自個的兒子燕昀,何姨娘,燕凌兒和燕湘兒等人離開了。

正廳裡,最後只剩下燕王爺,雲王爺,燕祁和雲染。

兩個王爺坐在房廳上唏籲感概:“雲紫嘯,沒想到我們兩家竟然能結成親家。”

“是啊,本王倒是沒想到,想當年我們?”

雲紫嘯說到這個忽地停住了,眼神滿是嚮往,一會兒功夫掉頭望向燕祁和雲染:“你們兩個自去玩吧,燕祁因爲大婚,正好休沐,不用管理朝政上的事情,帶染兒出城去逛逛,兩個人好好的玩玩。”

雲染擡眸望向燕祁,問他:“皇上讓你休沐。”

“是的,有十天的假期,我可以陪你好好的玩玩,今兒個我帶你出城,我們好好的賽一回馬,”燕祁記得上一次雲染和別人賽馬,他只管在旁邊吃癟,這一次終於沒有旁人,只有他們兩個人,好好的賽賽馬。

雲染聽了立刻同意了,嫵媚的輕笑,拉着燕祁兩個人一路出了正廳,不管後面的兩個老傢伙緬懷他們的往事,哪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沒有一段轟轟烈烈的往事,不出意外,雲紫嘯和燕康也有,不過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他們的。

他們現在只管享受自己的日子,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燕祁和雲染兩個人回墨沁院收拾了幾件衣物,帶着數名下人一起出燕王府。

今兒個燕祁帶雲染去南郊賽馬,晚上準備和染兒在山上看星星,所以今天不回來,便準備了一些衣物帶上。

樑城外,有不少的近郊宅院,都是各家官員的私宅,燕家在南郊也有一塊,離得大長公主府的府邸不遠。

皇宮,上書房裡,皇帝楚逸祺的臉色不太好看。

自從聽到消息,雲染竟然趕了回來和燕祁舉辦了大婚的儀式,楚逸祺的心便沒有安穩過,燕王府和雲王府兩大王府聯手,他們的手裡有四十萬的兵權,這根本就是在他的頭頂上懸着一把寶劍啊。

再加上一直以來,他一直出手對付雲染,現在雲染不但手執打王鞭,還嫁給了燕祁,她一定會處心積慮的出手對付他的,那他楚家的江山豈不是要落到燕家的手裡。

楚逸祺夜裡做惡夢,夢到楚家的列祖列宗的指着他的鼻子大罵,罵他是不孝子孫,連祖宗的基業都守不住。

他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再也睡不着,天一亮便召了楚文浩進宮商量對策,如何收拾燕祁和雲染這兩個人。

現在這兩個人留不得了,但這兩個人都很厲害,以他的能力只怕根本收拾不了他,所以楚逸祺讓楚文浩想主意。

最後楚文浩提了一個主意。

“皇上不如和定王殿下聯手。”

“什麼?和定王楚逸霖聯手,”楚逸祺不樂意了,定王楚逸霖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的皇位,他如何和他聯手啊,那傢伙可是一直想奪他的江山的。

楚文浩挑高眉解釋道:“皇上,咱們可以先和定王爺合作,等到除掉了燕祁和雲染後,皇上再除掉定王,那樣的話不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嗎?若是皇上現在防着定王,又要對付燕郡王和護國公主,那就是面對三個強大的敵人,皇上這樣做的結果,對自己可是不利的,所以兩相比較,還是聯手和定王合作,於皇上的利益更大一點。”

楚逸祺滿臉的黑雲,不過他知道楚文浩所的沒有錯,兩相比較,還是先和定王聯手對他是有利的,現在他最大的敵人不是定王,畢竟定王手中沒有兵馬,雖然有京衛軍,還暗中拉攏了一些朝臣,可是他要想立刻成事還有點困難,他一直派人盯着他,所以不擔心他一下子反了。

可是這燕祁和雲染二人卻是眼前最危險的,他們若是想反,只要率大軍反攻回樑城,他便成了亡國之君,而且燕家的軍隊駐守西南方向的城關,雲家軍隊駐守的乃是西北方向的城關,一前一後夾攻,一路揮師直下,可直逼京城啊。

楚逸祺越想越害怕,周身冒出冷汗,望着楚文浩說道:“好,你去和定王談,我們兩下聯手,先拿下燕祁和雲染再說,至於我們兩個人的小節,暫時先放下。”

“是,臣立刻前往定王府。”

楚文浩恭敬的往外退,脣角是瑩瑩冷笑,瞳眸滿是嗜殺血腥。

……

天氣晴朗,碧空清澄如水洗過的一般乾淨清逸。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浩浩蕩蕩的出城,大街上不少人議論,說起昨天燕郡王和護國公主大婚的事情,繪聲繪色,津津有味,尤其是說到最後雲染趕回來的場景,更是各種的誇張,說燕祁眼神充血,黑髮飛舞,一身的妖氣,眼看着就要化身爲魔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空檔裡,護國公主出現了,阻止住了化身爲魔的燕郡王。

馬車裡,雲染聽着外面的議論聲,想到燕祁先前的狀況,還是驚了一聲的冷汗,若不是她及時的回來,燕祁他不會真的魔性大發吧。

燕祁則不說話,伸手攬了她入懷,緊緊的抱着她,把臉埋在她的脖勁裡,用牙齒啃咬她的小脖子。

雲染忍不住吃疼,不滿的嘟嚷:“你是狗嗎,動不動就咬人。”

“誰讓染兒昨天嚇我的,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現在他想起昨天的場景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倒不是擔心自己抓狂瘋魔想殺人,而是想起了當時的心境,真的有一種周身寒涼,好似置身在萬年冰窟之中,從頭涼到腳,只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

他太害怕染兒出事了。

雲染一邊縮脖子,一邊涼涼的開口:“燕郡王,這是打算秋後算帳嗎?”

“爲夫只是想要點補償。”

燕郡王放過雲染的小脖子,改咬雲染的脣,一會兒的功夫,雲染的脣便紅了,他才滿意的放開一些。

馬車裡一片曖昧織熱的氣流,雲染被吻得臉頰紅豔豔的,好似一朵開得妖嬈的花朵,脣更是性感嬌嫩,燕郡王的眼睛深邃了幽深了,喘息聲微微的重,腦海中控制不住心猿意馬,想對染兒做壞事了,心裡纔想着,手上已經有了動作,雲染想到這是馬車,不由得推燕郡王的手,可惜她的手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哪裡抵制得了色迷迷的燕郡王,很快被他給得了手。

馬車裡一片旋旎纏綿恩愛的風光,馬車外面百姓們發現燕王府的馬車時,不由得受驚的住了口。

“燕王府的馬車,快住口。”

“若是讓燕郡王聽到,只怕要惱羞成怒。”

人人噤了聲,他們卻不知道,此刻的燕郡王可沒空理會他們這些人,他只顧纏着自家的娘子做壞事呢。

馬車一路駛出了京城,直往南郊的別院駛去。

城外靠山臨水,有不少達官貴人商賈鉅富的在樑城附近圈了山頭,依山建起了別院,沒事的時候便舉家住到別院裡養身。

燕王府不例外在南郊也有一處別院,圈了一半的山頭,依山建了一座婉約精緻的別院,這所別院乃是燕祁的產物,燕家別人還沒有住進來過,燕祁每回在燕王府住厭了,便來這裡住一段時間。

此次燕祁大婚,皇上準了他休沐的假期,他便領着雲染住到這別院裡,在這裡沒有人打擾他們,他們可以過自己恩愛的日子,省得在燕王府裡三大姑八大婆的干擾他們。

馬車眼看着要到南郊別院了,馬車上的人已經做完了恩愛纏綿的事情,車廂裡一股激情的氣息,雲染整個人像一隻紅豔的蝦子似的,身上更是青上加紫的,處處佈下了痕跡,燕郡王直到做完了,替她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粗暴,不由得心疼了,伸手輕摸雲染滑如凝脂的脂膚,燕郡王心疼的自責着。

“染兒,對不起,我太粗魯了,下次一定改進。”

雲染無力的窩在他的懷裡,白了他一眼,等他真做起來,只怕更瘋狂,還顧得上粗魯不粗魯的,每回她被他折騰都有一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不過這一次和洞房的那一次又有不同的感受,上一次只覺得不舒服,疼痛難受,這一次卻感到了絲絲的愉悅,那種快要飛上天的感受,愉悅了她,所以她比他還要瘋狂,若不是在馬車上,只怕她能壓倒他。

雲染笑得像貓一般的,微微的瀲上眼目,慵懶而嗜足。

燕祁一件一件一替她做衣服,處理兩個人歡愛之後留下的現場痕跡,一樣一樣的細心整理着,雲染一直窩在他的懷裡,閉眼休息。

一會兒的功夫,燕大郡王整理好了一切,俯身貼着雲染的耳朵輕聲細語的問道:“染兒,對爲夫的這些你還滿意嗎?”

他有些擔心,過去他沒有經歷男女之事時,經常聽到男人們暢談,女人若是在牀事上得不到滿足,便會紅杏出牆。

他對於這個有點擔心,不知道什麼樣的滿足才叫滿足,染兒對他還滿意嗎。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女人,會不會太生澀了一些,技巧也沒有,還粗暴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吻痕,她會不會嫌他過於粗魯呢。

雲染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燕郡王滿臉擔心的望着她,似乎生怕她不滿意他的表現似的,雲染輕笑起來,伸出手掐燕祁的臉頰,原來這傢伙這麼可愛啊。

她還從來沒見過男人擔心這些呢,顧慮女人的感受,她得說,她們家的小燕子絕對是好男人。

雲染動了一下,擡起頭,狠親了燕祁的脣角一下,柔柔的說道:“獎勵你的,表現絕對優越。”

雲染話一落,燕郡王的眼睛亮了,心裡氣也足了,精神力也有了,他的表現很好啊,他牀上功夫讓染兒很滿意啊,雖然技巧不到位,還有些粗魯,但染兒沒有嫌他,很滿意呢。

燕郡王不擔心了,伸手緊抱着雲染,溫聲軟語的說道:“以後我會溫柔細心,爭取讓你更快樂,而且不弄疼你。”

“嗯,你會成爲最優質的男人的,不管是牀上還是地上。”

雲染再誇一句,燕郡王是真的放下心來了,雄心壯志,再沒有半點的擔心了,雖然之前他有點擔心,生怕自己生澀的表現弄疼了染兒,讓她惱火,又怕自己沒有技巧讓她不快樂,現在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馬車一路行駛進了南郊燕家的別院,一直往裡走,停靠在了雕樑畫棟的一排房屋門前,外面逐日恭敬的躍身下馬,走到馬車外面稟道:“爺,別院到了。”

燕祁的抱着雲染,淡淡的朝外面開口:“嗯。”

外面有人聽他應聲,便掀起車簾,燕祁抱着雲染跳下馬車,雲染想到先前兩個人在馬車裡歡愛的情況,不由得嬌羞,沒臉見人了,馬車裡雖然燕祁整理過了,可若是細心還是會發現蛛絲馬跡的,這讓她很不好意思。

不過外面的一干手下面不改色的靜立着,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爺和郡王妃恩愛,他們做手下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可計較的。

逐日身側跟着龍一和龍二兩個人,雲染先前已經和他們兩個人說過了,等她嫁進燕王府後,他們兩個人不用在做暗衛了,和逐日他們一般聽信調派就是了。

現在兩個人已經不隱藏在暗處了,此時衆人一看到燕祁和雲染下馬車,齊聲的喚道:“見過爺和郡王妃。”

燕祁點了一下頭,揮手吩咐下去:“你們分散在各處,仔細的防守,不要讓任何人闖進這座別院,如若有一點的蛛絲馬跡,便立刻稟報過來。”

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染兒的,而且先前傷害他的人,他們不會放過的。

燕祁脣角是涼瑩瑩的笑,眼神更是幽暗殘狠,定王楚逸霖,皇帝楚逸祺,本郡王會和你們好好的交交手的。

燕祁抱着雲染一路進別院他以前住的房間,身後跟着枇杷和柚子,荔枝留在燕王府的墨沁院裡,熟悉情況,那大丫鬟夏雨被攆出了墨沁院,荔枝初接手,自然要儘快上手,所以此次來別院,雲染沒有帶她,把她留在燕王府裡管事。

枇杷和柚子跟着燕祁和雲染,眼看着主子們進房間裡,兩個人自覺的守在外面,沒有進去打擾主子。

燕祁抱着雲染上牀休息,兩個人窩在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雲染好笑的提醒燕大郡王:“燕祁,你不是說帶我來南山,我們兩個人賽馬嗎?”

燕祁呵呵輕笑,眉眼如畫:“賽馬哪天不能賽啊,有的是時間,我們睡會兒,今晚我們上山看星星,你不知道,在山上看星星和別處看星星完全不一樣。”

燕祁低頭輕吻了雲染的腦門一下:“乖,我們先睡會兒,晚上帶你去看星星。”

雲染閉上眼睛,窩在燕祁的懷裡休息,燕祁也累了,先前雲染一直沒有回來,他幾乎沒有睡什麼覺,現在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染兒回來了,嫁給了他,他的一顆心才落定,所以感覺累了,抱着染兒便睡着了,這一覺從未有過的安寧舒坦。

他還做了一個好夢,夢裡有一座美麗的桃花園,他和染兒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寶貝住在仙外桃源之中,這就是他一生所求的,這個夢使得他的心情無比的愉悅。

……

月光如水籠罩着起伏的山林,清光好似薄紗,照得青鬱的山林一片婉約,涼爽的山風吹拂過枝葉,颯颯作響。

頭頂上方,浩瀚的星空,星星眨着眼睛,像頑皮的孩子。

此時山頂上,高大的樹木頂端,端坐着兩個人,正摟靠在一起看星星,星星離得那麼近,似乎一伸手便可以摸到它,看着這樣的星空,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此刻摟靠在一起的兩個人正在掐架,你一剜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這兩個人並不是燕祁和雲染,而是破月和龍二兩個人,破月扮演燕祁,龍二扮演雲染。

破月的身高和燕祁的身高有些相似,龍二的身高雖然比雲染高一些,但是因爲瘦弱,穿上和雲染一樣的衣服,挽着和雲染相像的髮型,遠遠的看去,還真的特別像,兩個人郎情妾意的看天上的星星。

只不過這兩個人絲毫沒有看星星的愉悅,反而一肚子的火,所以兩個人互相以眼剜對方。

龍二嘀咕:“你的鹹豬手離得爺腰遠一點。”

“你以爲我原意啊,可若是讓那暗處的人發現我們兩個是假的,燕爺絕對能扒了我的皮。”

“那你也用不着這麼認真?”

“不認真不行啊,大爺。”

破月滿臉不滿的瞪向龍二,忽地小心的望着龍二:“龍二爺,你那方面正常吧。”

龍二一時沒反應過來:“哪方面?”

待到看清破月促狹的眼神,不由得大罵:“放你孃的臭屁,信不信爺我揍扁你的臉。”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是就不是,還是你被我說中心事了。”

破月不滿的調侃龍二,臨了又說道:“不過爺的性取向是正常的,爺喜歡的是女人,所以你想都別想。”

龍二被他氣得吐血,想狠揍這傢伙的臉,毀了你的臉,毀了你的破臉,讓你自戀。

“你不自戀會死啊。”

“爺不自戀啊,爺就是赤一祼祼的真像帝,要不然我們家燕爺能從這麼多人裡面選我出來演他嗎,就是因爲我長得很像他,你不知道我們爺是樑城第一美男嗎,他排第一我第二。”

龍二磨牙,眼神兇狠:“你給我記着了,等這事完了,我每天追殺你一百遍。”

“不至於吧,你不會是因愛生恨,惱羞成怒吧,”破月繼續說道,大有非逼龍二破功的意思,龍二咬牙,我忍,你這傢伙不就是想讓我被我們家公主訓斥嗎,想力壓我們一頭嗎?做夢。

龍二咧脣笑,伸手摟上了破月的腰,一臉溫柔深情的說道:“破爺,你真相了,來,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我的性取向有問題的,破爺,人家還真是相中你了,人家想?”

龍二擡眸朝着破月眨眼睛,破月瞬間被雷得呆愣住了,龍二的鹹豬手摸上了破月的胸,溫柔的划着圈兒,語氣更是說不出的嬌媚:“破爺,人家想上你,怎麼辦?”

破月一聽反應激烈的大叫:“你怎麼不去死。”

龍二立刻噓了一聲,伸手捂住破月的嘴:“破爺,你別叫,再叫你們家燕爺得扒了你的皮。”

哼,不是要玩嗎,玩死你,龍二身子前進,整個人埋進破月的胸前,伸出手緊摟着破月的腰,外人眼裡,這兩個人恩愛熱情,新婚的夫婦嘛,這麼恩愛太正常了。

不過那樹頂上的破月有一種想一巴掌拍死這男人的衝動,狠狠的命令:“死給老子滾遠點。”

龍二冷哼:“有本事你跳腳,看你們家燕爺會不會扒了你的皮,若是沒本事就給爺忍着吧,你不是想玩嗎,爺陪你。”

龍二繼續表演溫情戲碼,那捂住破月的手更是誇張的輕抹破月的脣,破月顫顫的抖簌了一下,雞皮疙瘩全出來了,聲音不自覺的軟下來:“哥,我錯了,我錯了,不玩了不玩了,待會兒有人來了,別壞事,咱們在執行主子的任務呢。”

“執行任務順便賞月看星星,不是更好嗎?”龍二偏不放過他。

寂靜的山林中,有野獸不時的吼叫聲響起來,忽地不遠處有涼寒的氣流逼近,破月鬆了一口氣,立刻正式的說道:“你快坐好了,暗處的人過來了。”

龍二總算放過了破月,坐直了身子,破月一身的冷汗,這該死的混蛋,差點玩死他,等這件事完了,他鐵定要和他算帳。

暗夜,有什麼東西簌簌的響起來,這響聲令人的脊背涼颼颼寒浸浸的,不由自主的想到一種爬行的軟骨動物身上。

破月和龍二二人飛快的凝起內力往四周看去,這一看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只見整個山上,佈滿了軟趴趴的蛇羣,這些蛇不似一般的蛇行速慢,這些蛇速度奇快無比,而且個個都是毒蛇,其中有不少是大毒的蛇類。

暗夜之中有奇怪的哨音吹起來,那些蛇迅速的往樹上爬。

這下破月和龍二二人再也控制不住的變了臉色,身形一動縱身躍起不敢再停留在大樹之上,而埋伏在山林之中的不少手下全都發現了蛇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飛快的閃身,卻發現整個天地裡,都布着蛇,所有人都出不去。

這竟然是一個蛇形大陣。

破月領着數十名的手下被困在大陣之中,個個面色難看,人人手執長劍,揮劍對付身側竄過來的毒蛇,可是這些毒蛇很是瘋狂,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讓人防不勝防,哪怕他們拼命的揮劍斬殺了頭蛇,後面的蛇羣依舊峰涌的往上衝,根本顧不過來。

這整座山頭都被人布了蛇形大陣,所有人都出不去。

燕祁和雲染並不在這座山頭上,而且在另外一座山頭上,先前他們已經知道暗處有人盯着他們,所以設了局準備讓背後的人全軍覆沒,只是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設了一個蛇形大陣。

此時已經有人把這裡的情況稟報給了燕祁和雲染。

兩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燕祁望向身後的監察司的二統領君熇:“本郡王去破蛇陣,你待會兒立刻放狼毒煙,定要讓這些傢伙有來無去,讓蛇形大陣全軍覆沒。”

燕祁說完擡眸望向雲染:“染兒,你留在這裡,我一會兒就回來,這蛇形大陣,我很熟悉,所以你別擔心,這蛇陣我研究過,知道怎麼破陣。”

雲染纔不同意讓他一個人冒險,直接走過去拉着他的手:“走吧,再不走只怕他們要有危險。”

燕祁想了想笑了,伸手緊握着雲染,有他在,他會保護她的,兩道身影化作流星眨眼的往對面的山頭疾射而去,逐日等人趕緊的跟上他們。

燕祁對於這種蛇形大陣確實研究過,心知肚明,這蛇形大陣最重要的是領頭人,蛇被藥物控制失去了本性,根本不怕生死,它們被領頭人的哨音控制着,不畏生死,只要除掉了領頭人,蛇陣就破了。

燕祁拉着雲染的身子在山林之中穿過,他釋放出強大的內力,用強大的內力去感知這領頭人在什麼地方,待到一確定方位,身形化爲羽光,直奔山林一角閃去。

雲染緊隨着他,兩個人一先一後的直朝指揮着蛇形大陣的人奔去。

暗夜之中,燕祁冷喝聲響起來:“什麼人膽敢跑到山林中裝神弄鬼的,分明是找死。”

他一聲落,手中玉索一抖,直奔那吹哨之人而去,吹哨的人嚇了一跳,身形急速的後退,飛快的避開了燕祁的玉索,這人因爲燕祁的出現,一時間停住了動作,蛇羣終於停下了,那些蛇停立在原地,呆愣愣的不動,像死了似的。

此時再看破月等人,其中有人受傷了,臉上滿是黑色的毒氣,不過不至於致命,因爲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服過解毒丹,當然先前他們服解毒丸是爲了避開毒狼煙中的毒,根本沒想過敵人會設蛇陣。

另外一邊,燕祁和雲染剛現身,暗夜之下,黑漆漆的山林,忽地耀起了無數的火把,火把之中身形晃動,人人手中一把黑色的火箭,密密麻麻的對着他們。

燕祁和雲染相視了一眼,沉聲說道:“來的人還不少,不知道是我們逮到大魚了,還是他們逮到大魚了。”

他一聲長嘯出聲,另外一座山頭的君熇等人立刻點燃了毒狼煙,這種用狼糞爲原料,摻雜了毒藥的毒狼煙,漫延得十分的快,何況今晚的風很大,他們在上風口的山頭點燃了毒狼煙,這裡的人很快就會中毒的。

雲染脣角勾出冷笑,背後的人也許服下了解毒藥,因爲他們知道她有此本事,一般出手都會服解毒藥,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一次她沒有使用一般的毒藥,而是用針對狼糞特別製出來的一種有毒的狼煙,這種毒無聲無味,乃是用野獸的糞便製出來的毒煙,一般藥草製出來的解毒丸,根本解不了,所以他們即便服下了解毒丸也沒有用。

這裡,四周黑壓壓的火把對準了燕祁和雲染,忽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在暗夜之中如驚雷響起。

“射,殺了他們。”

黑壓壓的箭矢對準他們射了過來,燕祁玉索一卷,飛快的轉動起來,好似黑色的巨大的旋渦一般施轉起來,那些飛疾而來的箭盡數的被那勁風吸到了上面,很快,玉索之上粘滿了黑色的箭矢,燕祁一擡手,強大的勁氣摒發出去,箭矢狠狠的對着那些再次射過來的箭射了過去。

沙沙沙,碰碰碰,長箭互撞,叮叮噹噹的跌落到地上。

另外一邊,雲染手中的一劍斷魂揮了出來,把那些射過來的劍擊落下去,逐日和另外幾名手下也沒有閒着,一衆人出手對付那射過來的箭雨。

暗夜之中,負責指揮這次殺人的領頭人,不由得着急了起來。

他們先是以大陣把這兩個人逼出來,又調派了很多的高手過來,以密集式的攻勢攻擊他們,最後不會依舊被他們給躲過去吧,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人。

那人念頭一落,瞳眸摒射出嗜血的殺氣,再次的狠聲命令:“殺。”

一言落,密密的箭雨再次的射了過來,燕祁再次一凝勁氣,把那射過來的長箭給吸了過來,然後對着那些人揮了出去,這一次勁風強大,不但打落了那些射過來的箭,竟然還反射了過去,傷了好幾名持箭的黑衣人。

今晚派出來的都是高手,沒想到先是蛇陣,再是密集的箭雨,竟然傷不了這兩個人,負責指揮這次殺人事件的人,不由得臉色難看了,同時有些氣急敗壞,他還指着今天晚上一戰爲他博上功名呢,沒想到這兩個人如此難纏。

爲首的人再懶得用箭射殺這些人,直接的命令黑衣人:“所有人上,殺掉這些人,”

他一身令下,那些黑衣人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棄箭,持刀飛奔而來,可是有些人奔跑了幾步便感覺不對勁,身上冒冷汗,頭腦暈厥,腳步不穩,其中有人立刻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飛快的開口。

“不好,我們中毒了。”

一聲話落,更多的人發現了這件事而變了臉色,有人已經手捂心口的往地上栽倒了下去,其中不少人一臉的不解,明明他們已經服過了解毒丸,怎麼還會中毒呢。

暗夜之下的燕祁和雲染冷眼看着這一切,沉聲命令隱在暗處的君熇等人:“來人,殺,所有人都殺了,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一聲令下,無數道幽靈似的影子冒了出來,個個手執長劍,像收割韭菜一般的收割着這些黑衣人。

不少人中了毒狼煙,即便有再高的武功也使不上來,所以只能任憑這些暗夜的修羅採擷着他們的腦袋,。

山林之外的青磚古道之上,停靠着一輛馬車,馬車之上兩人心情極好的的下棋,心情十分的不錯。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乃是定王楚逸霖和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

兩個人笑意淺淺,滿臉閒情逸志的下着棋,想着今天晚上就可以除掉燕祁和雲染,兩個人分外的高興。

楚文浩取了一粒棋子擺在位置上,擡首望向對面的定王楚逸霖:“只要除掉了燕祁和雲染,接下來你就可以安心的對付那一位了,本世子在此先恭喜王爺登上大寶之位。”

楚逸霖笑起來,眉眼張狂,伸手捏了一枚棋子往下放,一邊放一邊說道:“只要本王能登上大寶之位,你們錦親王府的人,本王不會虧待的。”

他說完想起什麼似的,擡眉望向對面的楚文浩:“不過你說今晚我們會成功嗎?若是不成功?”

楚逸霖對於燕祁和雲染這兩個人,有些不能確定了,什麼樣意外的事在他們身上都能發生,就像之前他明明殺了雲染的,沒想到她竟然能順利的躲過一劫,所以今晚會不會出意外呢。

楚文浩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定王想太多了,若是燕祁和雲染兩個人聯手,我們確實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可是王爺別忘了一件事情,今兒個可是他們大婚的第二天,這是他們最甜蜜的時候,你說他們恩愛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到我們在這時候動手腳呢,不出意外,他們現在只怕還在夢鄉里呢,不過這樣死也是一件幸事。”

楚文浩嘖嘖稱奇,看對面的定王依舊蹙着眉,楚文浩再開口:“王爺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們請人布了蛇形大陣,又派出那麼多的高手圍巢他們,而且那些高手都服了解藥,還有這些人個個武功很厲害,哪怕沒有蛇形大陣和圍巢,就是這些人和他們硬拼,也不至於殺不了他們。”

楚文浩的話一落,外面有急速的破風之聲響起,有人奔過來,人未近前,便聽到慘烈的叫聲響起來:“王爺,錦親王世子,我們慘敗了。”

馬車裡,錦親王世子楚文浩滿臉的難以置信,飛快的掀起車簾往外看:“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都變質了,動了這麼大的陣仗,還派出那麼多的高手,竟然說慘敗,這是什麼意思。

楚文浩傾身一把提起馬車外面的梅時,這是靖川候府梅家的人,也是先前指揮着黑衣人圍巢燕祁的人,他此時也中了毒狼煙,他是拼死衝出來的,此時聽了楚文浩的話,喘息着說道:“他們早有準備,設了局在等着我們,所以我們全軍覆沒,他們用了毒狼煙,我們雖然服了解毒丸,依舊沒用。”

一句全軍覆沒,使得馬車上的兩個人臉色死灰一樣的難看,不復先前的欣喜高興。

偏偏暗夜之中,還聽到山上隱約傳來的歡呼聲,似乎正在慶祝殺掉了所有人。

定王楚逸霖和楚文浩兩個人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直接的血往喉頭涌,一口血溢出來,楚文浩沉聲命令外面的駕車的手下:“進宮。”

今晚的人中,有不少是從皇帝身邊調出來的人手,現在全軍覆沒,皇上只怕也要吐血了。

宮中,皇帝楚逸祺一直沒有睡,在等待着定王楚逸霖和錦親王世子楚文浩的消息,想到今晚就可以除掉燕祁和雲染,皇帝楚逸祺睡不着了,想到可以除掉這兩個心頭大患,他就興奮。

殿門外許公公一進來稟報,皇帝便高興的揮手吩咐:“去請定王和錦親王世子進來。”

許公公看皇帝滿臉的興奮高興,不由得嘆口氣,嘴角扯了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他說皇上定然把氣撒在他的頭上,這罪還是讓定王和錦親王世子受着吧。

許公公退出去,很快定王楚逸霖和楚文浩走了進來,兩個人一進來,楚逸祺就知道不太好,兩個人的臉色有些白,嘴角還有血溢出來,分明是狀況不太好,楚逸祺心往下一沉,那歡喜的心瞬間跌落到谷底。

“是不是失手了。”

定王楚逸霖點頭:“是的,皇兄。”

“損失了多少人?”

楚逸祺最關心這件事,今晚除掉燕祁和雲染的事情沒有調派任何地方上的兵將,都是他手中的人,這些人可是他用來保護自個兒的,被他調了不少出來殺燕祁和雲染,現在失敗了,他最關心的是他的人還剩多少。

定王楚逸霖飛快的跪下:“皇兄,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全軍覆沒,”皇帝楚逸祺直接承受不住的搖晃了幾下身子,身子抖了好幾下,氣得掉轉身指着跪在地上的楚逸霖:“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朕的人去送死的,你的人呢,你的人是不是一個沒死。”

楚文浩一看趕緊的開口:“皇上,不但是皇上手裡的人,定王殿下手中的人也一個沒有走出來,全死了,他們中了燕祁的埋伏,一個不剩全都死了。”

楚逸祺氣得嘴脣都打起了哆嗦,指着定王楚逸祺,又指向錦親王世子楚文浩:“你們兩個不是說他們大婚嗎,說他們大婚只顧着甜蜜,所以根本無暇理會別的,說現在是是最好的時機,只要出手肯定成功嗎?怎麼現在全軍覆沒了。”

皇帝大吼,頭開始瘋狂的疼起來,楚逸祺抓狂的朝着定王楚逸霖撲過去,對着楚逸霖便是一番拳打腳踢,下手一點也不留情,很快定王楚逸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可是他不敢還手,雖然他很火大,想起身打這傢伙一頓,他的人也死了好不好,他也很抓狂好不好。

不過現在他是臣子,打他的是君,他不敢還手。

楚文浩生怕楚逸祺把定王楚逸霖給打死了,趕緊的開口:“皇上,你把定王打死了也沒有用,現在還是想辦法怎麼收拾燕郡王和郡王妃雲染爲好?”

楚逸祺終於住手了,狠狠的怒瞪了一眼楚逸霖,怒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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