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雲染進賭坊 燕祁成屌絲

燕王府墨沁院正廳裡,雲染和大長公主正坐着說話,屋子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響,大長公主關心的叮嚀雲染,若是那老太太再欺負她,可以去找她,她就不信她收拾不了那死老婆子。

“這女人從前就是個心計多會搞手段的傢伙,當年燕老王爺相中了她妹妹趙良雪,她倒好搶先一步對燕老王爺動了手腳,使得燕老王爺沒辦法不娶她。”

“要本宮說啊,就算她動手腳,至多也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坐坐,讓那趙良雪壓她一頭,不過你們燕家死去的燕老王爺,實在是一個老實木納的人,竟然真的娶了她做了燕家的王妃,而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女子,還說什麼自己不配娶趙良雪,這不是正中了趙良玉這個賤人的計謀了嗎?”

大長公主一邊說一邊嘆了一口氣:“那趙良雪其實也喜歡燕老王爺,後來因着這一件事,生生的氣出病來了,等到病好了,你們家的老王妃已經嫁給了燕老王爺了。”

“那趙良雪後來怎麼樣?”

雲染對於這麼一個女人倒是十分的好奇,大長公主搖頭:“別提了,後來她一氣嫁到外省去了,聽說一直鬱鬱寡歡的,沒幾年的功夫便去世了。”

“算了,不說她們的事情了,反正以後她若是再找你的碴子,本宮不會放過她的。”

雲染抿脣輕笑,估計老太太現在不敢隨便再招惹她了,因爲大長公主先前可是發下話來了,若是她再招惹她,就把她身上虛僞的皮扒下來,老太太恐怕不想自己做的醜事被人扒下來。

“嗯,我知道了。”

雲染捧了一杯茶遞到大長公主手裡,和大長公主相處得久了,發現她特別的好相處,而且特別的喜歡她,雲染有時候想不明白,她什麼時候就和大長公主這麼親熱了,還有大長公主爲什麼對她這麼好,這還真是猜不透。

大長公主喝了一口茶,想起早上接到的消息:“你知道本宮爲什麼今兒個來看你?”

雲染搖頭,大長公主放下手裡的茶杯:“本宮早上得到消息,昨夜宮中皇上被人下毒,這背後秘謀這件事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定王,本宮有些擔心你和燕祁,所以便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皇上沒事吧?本宮怎麼聽稟報的人說皇上頭髮也紅了,眼睛也紅了,這不成妖怪了?”

大長公主滿臉的驚疑,難以置信的望着雲染。

再怎麼說,楚逸祺也是她的侄兒,大宣的江山是楚家的,她姓楚,所以她十分的關心皇帝的情況。

雲染望着大長公主,不想對她有所隱瞞:“皇上之前在護國寺被火藥炸傷了,是我替他醫治的,當時我就和他說了,因着他腦部受過傷,所以平時忌怒忌急,切不可意氣用事,可是這人偏不聽,而且生性多疑,反覆糾結,這導致他神經越來越哀弱,頭總會疼,沒想到先前定王竟然和宮中的韓明珠聯手給皇帝下毒,他們的目的是想毒死皇上,定王好乘機接位,可是他們不知道當初我替皇帝醫治的時候曾用了一種草藥,燈沁草,而這一次定王和韓明珠所下的毒和燈沁草是相沖的,所以因着燈沁草,皇帝沒有被毒死,可卻因爲兩種藥相沖,所以他的腦神經有些變異,導致頭髮紅了眼睛也紅了。”

大長公主一聽到這個,滿臉凝重,認真的望着雲染。

“難道這個沒辦法醫治了。”

雲染搖頭:“不是我不給他醫治,是真的沒辦法醫,而且皇上以後會越來越殘暴不仁,兇狠殘酷。”

“竟然這樣?”

大長公主的心沉到谷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對於大宣眼面前的局面,她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難道天要亡大宣不成,國出妖孽乃是不詳之兆啊。

楚家的萬里江山難道真要毀在這樣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手裡嗎?

屋子裡沒人說話,雲染知道大長公主擔心,身爲皇家的長公主,自然操心大宣的江山,雲染伸手握着大長公主的手,溫聲開解:“義母也不要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春,若是老天不亡我大宣,必然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剛完,大長公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見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很快枇杷柚子的喚聲起:“見過燕郡王。”

門前一道欣長高挺如蘭似竹的身影徐徐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身着一襲天藍色的銀線繡祥雲戲鶴圖的錦袍,步伐優雅的走了進來,周身上下尊貴之氣,不經意間便散發出來,從外面走進來,整個花廳瞬間明亮了幾分。

看到他的出現,大長公主的眼神深邃了,暗沉了,盯着燕祁一動也不動,老天不會亡楚家的,楚家歷代的祖宗保佑,大宣不會亡的。

燕祁一走進來朝着大長公主輕點了一下頭:“大長公主過來了。”

大長公主笑着起身:“本宮來看看染兒,現在看她挺好的,本宮也就放心了,本宮回去了,不做討人嫌的傢伙了。”

大長公主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人家兩個人剛大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她若留着豈不是太沒有眼色了。

雲染聽了大長公主的話,直接不依的叫起來:“義母。”

“好了,義母不逗你了,”大長公主回首笑着打趣雲染,不過想到燕老王妃,大長公主叮嚀燕祁:“不過燕家的老太太若是再招惹染兒,本宮可不會對她客氣。”

“公主放心吧,本郡王不會讓人傷害染兒的。”

雲染笑着接口:“你們說的好像我是豆腐似的,我沒那麼容易被人傷害。”

大長公主和燕祁兩個人同時笑起來,花廳裡一片溫暖,大長公主望着燕祁和雲染二人說道:“最近本宮要離京一趟,你們兩個人若有事派人送信去公主府,會有人把消息傳給我的。”

“義母這是去哪兒?”

雲染關心的問道,大長公主眸光幽暗,沉穩的開口:“雲山。”

她說完便和雲染道了一聲別走了出去,那背影傲然如霜雪之中的寒梅,長袖一擺,華貴非凡。

雲染望了一眼身側的燕祁問道:“雲山是什麼地方?”

“太皇太后靜修的地方,太皇太后自從先帝去世,便離開了京城,居住在雲山靜修,再不理會俗事,大長公主這是前往雲山去找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

“先帝的母妃,”燕祁對於這位太皇太后瞭解的也不多,知道的大多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這位太皇太后出自於秦國公府,秦國公府的嫡長女,聽說心計頗深沉,正因爲她很厲害,所以纔會使得先帝從衆多的皇子之中脫穎而出,一躍而成爲皇帝,事實上聽說這位先帝爺無意於皇位,志不在皇位上,可是這位太皇太后愣是把兒子捧上了帝位,不過先帝爺一直不快樂。”

燕祁想起了小時候見過先帝爺,先帝爺對他很好,每回他進宮,先帝爺都會在上書房召見他,還給他吃各種好吃的東西,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先帝爺不開心。

等到他再次回京後,先帝爺已經生病了,纏纏綿綿的在病榻上病了兩三個月,最後不治而亡逝世了。

那一段日子裡,他一直進宮陪着先帝爺,知道先帝爺心中一直喜歡一個女子,他迷糊中總是喊着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女子叫沁兒。

燕祁看得很明白,先帝爺是個癡情的男子,聽說他深愛的女子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他一直鬱郁結結,即便貴爲皇帝,他也不開心,後來他終於沒有熬得過去,死的時候四十歲還不到。

這件事對於太皇太后的打擊很深,先帝爺是她唯一的兒子,先帝去世後,太皇太后立刻避進雲山靜修,再也不理世事了。

現在大長公主進雲山,很可能是要請出這位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手段,可不是當朝的太后可比的。

當朝太后只不過是小人得志,上了位後一時昏了頭,還因此給自己給梅家招來了種種的苦果。

花廳裡,雲染伸出手拽着燕祁的手臂,笑道:“我怎麼聽到不少的傳聞,說這位先帝爺很寵你。”

“只不過是有緣罷了,人和人之間,總有那麼一些奇怪的地方,有些人兩看兩厭,有些人一見面便投緣。”

燕祁停了一下,想起先帝爺來,再想想眼下宮中的楚逸祺和外逃的定王楚逸霖,忽地心裡便有些不好受了,總覺得挑起楚家兄弟的禍端的事,對不起曾經愛護過他的先帝爺。

他剛回京,先帝爺便把監察司交到他的手裡,並封他一個王府的世子爲郡王,這算是破格晉封了。

現在他不但沒有幫襯着楚家的人,竟然還挑動了他們之間的戰火,若是先帝爺地下有知,會不會暗惱自己看錯了人。

燕祁自責着,雲染一眼便看出他的懊惱,伸手搖晃他:“燕祁,你想太多了,若是你不出手對付楚逸祺和楚逸霖的話,倒黴的就是我們,不管是楚逸祺上位還是楚逸霖上位,他們兩個都會算計我們,算計燕雲兩大王府,聽說先帝爺和燕家和雲家十分的交好,他若地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兒子們傷了燕雲兩大王府,何況除掉了楚逸祺和定王楚逸霖後,不是還有逍遙王楚俊堯嗎,他也是先帝爺的兒子不是嗎?”

雲染話落,燕祁的心裡略好受一些,伸手抱了雲染入懷。

“嗯,我最生氣的不是他們對付我,而是他們膽敢出手對付你,這讓我無法容忍。”

“我知道。”雲染嗓音溫融,伸出手抱住燕祁的腰,兩個人抱了一會兒,雲染忍不住開口問道:“燕祁,你事先真的不知道定王打的主意其實並不是圍攻皇宮,而是逃離京城嗎?”

雲染事後想過,那一萬兵馬圍攻皇宮,只不過是詐攻,定王早就做好了準備,若是宮中韓明珠謀害皇帝的事情暴露,他就退出樑城,回自己的封地晏河,事後再來圖謀大宣的萬里江山,只可憐了那一萬京衛軍被矇在鼓裡,還以爲定王意圖一舉奪下寶座,人人等着升官發財,卻不知道他們只不過是去送死的。

燕祁瞳眸凌厲,一言不吭,雲染擡頭看他高深莫測的神情,心裡知道這人和她一樣早就發現這件事了,他之所以不說,乃是因爲他是有意放定王逃出京城的。

“若是真的殺掉了定王,只怕皇帝接下來全神貫注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和我了,所以還是讓他們兄弟倆鬥着比較好。”

燕祁的聲音冷徹冰寒,雲染挑眉望着他,輕聲說道:“你說定王離開京城,他不擔心皇上下令人半道攔截嗎,他既然敢這麼幹,肯定有所倚仗的。”

“說明他早就和淮南郡的淮南王容逸辰勾搭到一起了,晏河便在淮南郡的東南角,現在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可算狼狽爲奸了,只怕晏河和淮南郡以南的江南要落入定王楚逸霖的手裡,他從頭到尾打的算盤都是這個。”

燕祁肯定的說道,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定王楚逸霖一直做了兩手的準備,一着是殺了皇帝楚逸祺,奪了他的江山,如若奪不了楚逸祺的江山,那麼他就退回晏河,晏河以南便是江南,以淮南郡爲屏障,淮南以南的大宣江山恐怕要落入到定王楚逸霖的手裡。

“可笑朝堂上的那位還防着本郡王呢。派藍桑前往淮南去送指令了,本郡王樂得清閒。”

燕祁抱着雲染,打了一個哈欠,兩個一起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本郡王樂得留在京中陪染兒,外面讓他們鬥去吧,咱們過咱們的日子,一夜沒睡,咱去睡覺。”

他說着眼睛耀出了迷濛如霧的氤氳神彩,雲染一看這貨的神色就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什麼,直接的拍他的手:“又想幹什麼壞事。”

“做我們兩個人事情,”燕大郡王心情愉悅,拉着雲染的手一路回房間去做喜歡做的事情了,身後的手下皆自覺的退留在院子裡防守着,不驚動屋子裡的主子們。

婚房裡,金線流蘇紗帳輕輕垂落,遮住了內裡的無限美好風光,屋外,畫眉站在樹椏之上,啾啾的叫着,殘落的飛花紛紛揚揚的飄起,天地一片靜好,遠離了那些喧囂浮華。

月夜。月光如水的籠罩着整個燕王府,各處安靜無聲,昏黃的燈光在廊下散發出幽暗的輕輝,冷夜涼如水,輕風蕩碧草。

整個燕王府寂靜無聲,只除了巡邏的侍衛偶爾經過的腳步聲,再沒有別的聲響。

忽地王府後院的一處院門,靈活的竄出一道纖瘦的身影,這道身影如暗夜的幽靈一般,飛快的遊走在王府的各處,晃晃悠悠的一邊走一邊拼命的去拉自己的衣服,整個人仿似孤魂一般,往前面飄去,很快走出了後院,往前院走來,在經過前院的垂花門時,忽地驚動了守夜的小廝,那人飛快的起身望過來,喚了一聲:“表小姐。”

蕭玉婷已經動作迅速的直撲了過去,擡起一拳狠狠的對着那人打了過去,然後伸手拖着昏迷過去的男人,往一邊僻靜的角落走去,很快暗夜之下響起簌簌的聲響,動作迅速,不過很快就傳出了吃疼的呼叫聲,但這呼疼的叫聲,很快就過去了,緊接着便響起繼繼續續的愉悅的輕哼聲。

這聲音在暗夜之中十分的突兀,又恰逢巡邏的侍衛經過,聽到了動靜,臉色立刻變了,幾個人飛快的尋着聲音走了過來,只見僻靜的暗影裡,兩道身影緊纏在一起,這一看之下,巡邏的侍衛臉色難看了,飛快的後退,沉聲喝道:“什麼人,出來。”

這喝聲一起,先前沉浸在歡愉之中的男人立刻驚醒了,飛快的去推身上的女人,可是女人卻相當的暴戾,一看這男人不合作,直接的一擡手對準男人揮了過去,直擊得男人頭昏眼花,腦袋發暈,一動也動不了,而女人繼續自己的動作。

燕王府的侍衛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大膽,不由得臉色難看的朝着四周大喝:“來人啊,把這不知羞的賤人給我拉下來。”

幾名侍衛顧不得羞,衝過去便去拉那女子,這女子被拉了開來,忽地瘋狂的尖叫起來,朝着拉她的侍衛抓狂的撲去。

幾名侍衛一看被拉下來的女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之前瘋魔了的表小姐,個個臉上一臉的驚嚇,先前表小姐瘋魔了,她的院子裡好幾個人被王妃下令打殺了,若是他們招惹她,只怕死路一條,所以侍衛趕緊的往後撤。

蕭玉婷此時只上身着一件半透明的單羅紗衣,下身未着任何衣物,那身材曲線玲瓏,看得人血脈噴張,可惜沒人敢在這時候動歪念頭。

這裡的動靜,早驚動了燕王府別處的人,很多人聞風趕了過來。

燕王爺,燕王妃,趙側妃何姨娘,還有燕祁和雲染等都趕了過來,燕凌兒和燕湘兒這樣的閨閣女子,一看到這畫面,驚叫一聲,趕緊的躲了回去。

燕王爺這回真的怒了,上次蕭玉婷脫光了衣服在王府狂奔,他沒有計較,心中倒底還是同情她的,畢竟這丫頭在燕王府呆了這麼多年,他看着她長大的,可是這一回,她竟然又在燕王府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實在是有傷風化,如若這件事傳出去,燕王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燕康臉色黑沉,周身攏着怒火,瞪着蕭玉婷,最後望向燕王妃。

燕王妃趕緊的命令身側的丫鬟取了披風過來,然後走過去包裹住了蕭玉婷。

蕭玉婷雖然腦子不好,但對燕王妃還是有些意識的,她靠近她,並沒有反彈,而且經過先前的一番歡愛,她已級極累的了,竟然直接的歪靠在燕王妃的懷裡睡着了。

暗夜之中,燕王妃的臉色陰冷難看極了,手指微微的有些顫抖,她的眸光從燕祁的身上慢慢的滑過,落到了雲染的身上,瞳眸幽暗好似萬年不化的冰窟,冷氣漫延。

燕祁看到了燕王妃神色,知道自個的母妃懷疑染兒,臉色同樣不好看。

事實上染兒有沒有動手腳,他是知道的。

先前白天他都累壞她了,她怎麼可能有精力去收拾蕭玉婷。

自從他們兩個人?大婚後,她一直被他纏着,根本分不出精神去收拾別人。

至於今晚的事情,燕祁的眸光越過所有人,落到最後面的一人身上。

他的弟弟燕臻,燕祁的脣角古怪的一笑,暗處的燕臻立刻感受到利刃一樣的利器狠狠的刮過他的身子,令得他周身疼痛。

燕王妃的眸光落到了先前被蕭玉婷強逼了的在外院當值的小廝身上:“你個膽大妄爲的混帳東西,竟然膽敢沾辱了表小姐的清白。”

小廝飛快的撲過來磕頭:“王妃饒命啊,小的沒有沾辱表小姐的清白,是表小姐沾辱了小的清白啊。”

那小廝說完,雲染強點沒忍住笑起來,這傢伙還真有意思。

那小廝尤在磕頭,一邊磕一邊飛快的求饒:“王爺饒命啊,小的先前正在外院的垂花門當值,因爲夜深了,小的就打了一個盹,忽地聽到腳步聲,待到小的反應過來有人,表小姐已經衝過來,一拳打在小的頭上,直接的打昏了小的,接着她就對小的做了暴行。”

“小的醒過來後,拼命的掙扎,表小姐又是一拳打得小的暈頭轉向,這事幾位侍衛大哥可以證明啊。”

幾個侍衛心中此時對蕭玉婷一點好感都沒有,不但沒有好感,還十分的火大,此時一聽這小廝的話,飛快的開口證明:“是的,王爺,聶武確實拼命掙扎了,但是被表小姐打了。”

聶武聽了侍衛的話,眼淚嘩嘩的流着,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苦主,他飛快的往前挪,擡起頭讓所有人看到臉上的傷,半邊臉全腫了起來,頭髮散亂,身上的衣衫也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有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事確實不是聶武的錯,而是蕭玉婷幹出來的。

所有人裡,個個同情聶武,竟然被一個傻子給強逼了,真可憐。

燕王妃臉色卻分外的陰沉,她纔不相信聶武的這種鬼話。

“你一個大男人若不是心懷莫測,能輕易的被一個女人推倒嗎?你分明是別有用心的,竟然還膽敢狡辯,來人一一。”

燕王妃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側的燕康已經冷聲的喝止:“夠了,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已成事實了,你還想殺掉他不成,讓他娶了蕭玉婷吧。”

“王爺?”

燕王妃掉首望着燕康像看怪物一樣,婷兒怎麼能嫁給這小廝呢,他什麼身份,婷兒什麼身份。

燕康陰鷙的瞪着燕王妃,這就是一個傻子,她還當寶了。

“人家願意娶她已不錯了,你還以爲她是你掌中寶啊。”

燕康說完看也不看臉色全黑了的燕王妃,而是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聶武:“你願意娶表小姐嗎?”

聶武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過擡首看到燕王妃火大的瞪着他,聶武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趕緊小聲的嘀咕:“小的願意。”

勉爲其難的樣子,使得燕王妃胸中火冒三丈,她好不容易養大的侄女,最後竟然便宜了這麼一個下着的東西,這東西竟然還不甘不願的。

“你?”

燕康看也不看身後的燕王妃,直接的下了命令:“聶武,回頭娶了表小姐,王妃會多送些陪嫁物給表小姐的,你和表小姐離開京城吧。”

這女人若是再留在燕王府,指不定還要招惹出什麼事來。

燕王妃一聽燕康的話,直接的想否決:“王爺?”

燕康一記冷刀子眼射過來:“你是想把我燕家的臉面全毀了才甘心是不是,或者你和她一起走。”

他說完一甩袖便離開了,身後的趙側妃趕緊的跟着燕康離開,不過追了幾步見燕康沒有理會她,她又停住,飛快的走了過來,望着燕王妃:“姐姐,你好好的替玉婷打理着吧,這丫頭真是可憐了,多給她準備些陪嫁的東西吧。”

哈哈,趙側妃心裡大笑,能看到這位王妃吃癟,她心中各種爽,不來奚落她幾句,她覺得對不起自個兒。

哼,就讓他們這些所謂的正經主子去鬥吧。

趙側妃話落瞄了何姨娘一眼,何姨娘也上前和燕王妃招呼了一聲:“王妃,別難過,表小姐會好的。”

何姨娘的話差點沒讓燕王妃吐血,現在人已經被沾辱了清白,就算好了,有個屁用,而且王爺還下令了,不準玉婷留在京城,也就是讓這小子帶着玉婷離開京城自討生活。

那玉婷以後還有得好嗎,她就算陪得再多的東西也落入了這小子的手裡。

燕王妃越想越不甘心,可是隻能狠狠的瞪着聶武。

外院門前,所有人都陸續的離開了,燕祁和雲染兩個人也上前和燕王妃道別,不想燕王妃瞳眸凌厲的沉聲:“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她說着把手中的蕭玉婷交到一個小丫鬟的手裡,示意丫鬟把蕭玉婷帶回去,等到蕭玉婷離開後,燕王妃又命令王府的侍衛把聶武給關押進燕王府的牢房裡去,那聶武被帶走前,一遍遍的大叫:“王妃,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小的沒有沾辱表小姐的清白,是表小姐沾辱了小的清白,小的是第一次,小的本來是想留給自家的娘子的,王妃。”

燕王妃直接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個渣人,真想下命令讓人打死他。

燕王府前院的正廳。

燕王妃坐在正中的位置下,下首一側坐着燕臻,另一側端坐着燕祁和雲染。

燕王妃狠狠的盯着雲染,沉聲問雲染:“你說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把戲,先是玉婷之瘋,再是今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出來的,只因爲玉婷想嫁給祁兒,而你不想讓他娶別的女人。”

雲染早有心理準備,這個婆婆叫她過來肯定就是懷疑這些事是她乾的。

雲染沒有說話,燕祁率先開口了:“母妃,這事不幹染兒的事情。”

燕王妃冰冷的瞪了燕祁一眼,沉聲冷喝:“閉嘴,沒問你,我問她,她是啞巴還是不會說話啊,要你來回答我。”

雲染慢條斯理的起身望着端坐着的燕王妃:“你都懷疑我了,我若說沒做,你相信嗎?”

燕王妃看雲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氣更大,指着雲染冷喝:“不是你又是何人?”

雲染聳了聳肩膀,風霽雪月的說道:“瞧,你都肯定是我了,還問我,這不是廢話嗎?不過你說是我做的就請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別隨便的血口噴人,胡亂的栽髒,別以爲你是我婆婆,就可以胡亂的栽髒陷害我,我不吃這一套。”

雲染話一落,燕王妃氣得臉色血紅,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放肆,一點也不拿她當婆婆。

“你,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我該有的態度,我該有什麼態度,你是我婆婆,我從小沒有母妃,按照道理,你該疼着我愛着我,可是你疼我了嗎?愛我了嗎?蕭玉婷一出事便懷疑我,你怎麼不懷疑別人?”

“這王府裡只有你恨玉婷,別人誰還恨玉婷。”

燕王妃咬牙,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的囂張,明明是她害了玉婷,竟然如此的理直氣壯,真是氣死她了。

一想到自個的侄女現在落到這樣的境地,她就各種心疼,若不是撐着,她只怕都要暈過去了。

正廳裡,雲染望着燕王妃,明媚的輕笑:“婆母大人恐怕忘了一件事,最近兒媳和你家兒子正大婚,沒時間收拾別人,說實在的,我倒真容不下蕭玉婷,只不過我最近沒空收拾她,若是有空我一定會收拾她的,但是這一次不是我做的倒是真的。”

她說完轉身望向身後的燕祁,慵懶隨意的說道:“燕祁,我累了,我們回去睡吧,這大半夜的有人能折騰,我可受不了這折騰。”

燕祁起身,牽了雲染的手,兩個人直接的理也不理身後的燕王妃。

燕王妃看着那走出去的和諧畫面,不由得心疼得直抽氣,眼翻白。

燕臻嚇得趕緊的上前幫她順氣:“母妃,你彆氣了,你若氣出病來,就正中了那妖女的詭計了,她就想氣死你,好掌了燕王府的家。”

“她妄想,只要我在一天,就沒有她狂妄的一天。”

燕王妃冷喝,這一刻對雲染心中恨到了極點。

這樣的媳婦,她不稀憾。

“母妃,你說這事會不會不是大嫂做的?”燕臻小心翼翼的說道,燕王妃擡眸瞪了燕臻一眼:“不是她做的誰做的,即便不是她做的,也是她拾攛了你大哥做的,娶了這麼一個女人進王府,真是燕家不幸啊。”

燕王妃越想越氣,想到先前那女人一點不把她這個做婆婆放在眼裡,她便恨得要吐血。

燕臻聽了燕王妃的話,瞳眸閃爍了一下,再次的幫燕王妃順氣:“母妃,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我燕家容不下她,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她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

燕王妃大叫,想到蕭玉婷又心疼起來:“可憐的婷兒,竟然落了這樣的一下結局,真是氣死我了。”

“母妃,彆氣了,婷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她的命啊,母妃彆氣着自個兒了,回頭我派人盯着那聶武,若是他對婷兒不好,我立刻派人收拾他。”

燕王妃想了想,這是最好的結局了,若是她堅持留下玉婷,只怕王爺真能一怒把她也攆出去。

“我不會放過那女人的,竟然膽敢把主意動到玉婷的身上。”

燕臻扶着自個的母妃一路回燕王妃住的院子。

墨沁院裡,燕祁和雲染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想到燕王妃先前責問雲染的樣子,不管是燕祁還是雲染,都心裡惱火。

尤其是雲染,對這個婆婆別提多討厭了,爲什麼蕭玉婷一出事,她懷疑的第一個對象便是她,還有蕭玉婷只是她的侄女,而她是她的兒媳婦,爲了侄女兒對付兒媳婦,這女人腦子真有毛病。

長廊玉柱中,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雲染想到今晚蕭玉婷的事情,問身側的燕祁:“今晚蕭玉婷的事情是你做出來的。”

燕祁卻搖了頭:“我本來是想設計蕭玉婷和燕臻在一起的,他不是說要娶蕭玉婷嗎,就讓他娶好了,這樣一勞永逸了。”

“只是沒想到有人搶先一步動手了。”

“有人搶先了?”雲染挑眉,先前她以爲今晚的事情是燕祁動的手腳,畢竟蕭玉婷先前瘋了的事情就是燕祁做出來的,現在蕭玉婷和人發生關係自然也是燕祁動的手腳,他怕她再好起來,又纏上他。

沒想到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這人是誰?

雲染略一凝眉便想到這人是誰了?

“燕臻嗎?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雲染認真的想了一下:“他是爲了讓燕王妃對付我嗎?還是對付你,他想你的郡王之位。”

雲染略一思想,便分析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臉色不由得冷了:“好啊,竟然是這個渣人算計的我們,雖然我很高興蕭玉婷發生這些事,但被人算計這種事,本宮絕對不能容忍。”

雲染冷聲,隨即擡頭望向燕祁:“燕祁,你說爲什麼燕王妃和燕臻不喜歡你,連帶的也不喜歡我,他們真的是你的親人嗎?會不會這燕王妃根本不是你的母妃,燕臻也不是你的弟弟。”

燕祁臉色一暗,聲音不自覺的粗嘎:“其實這件事我也有懷疑過,先前也問過父王,父王說沒有的事情,說母妃之所以對我冷淡,乃是因爲燕宸的事情。”

“那燕宸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當時只不過才幾歲。”

雲染無語的嘟嚷,嘴裡打了一個哈欠,燕祁俯身,長臂一伸便抱了她入懷,兩個人一路往墨沁園的房間走去,雲染整個人窩在燕祁的懷裡,涼涼的說道:“燕臻竟然膽敢算計到我們頭上,看來我們要和他好好的算算這筆帳,也讓我那個高貴的婆婆心疼心疼,省得她閒得發慌總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夜幕降臨,華燈遍佈整個京城,街道上高頭駿馬,奢華馬車,川流而過,隨處可見的人羣和肆意張揚的鶯聲燕語。

相較於白日的壓抑,夜晚更顯得熱鬧而喧譁,隱於黑暗之下的激情生活,更讓人肆意隨心所欲。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羣,這些人在壓抑了一天後紛紛的走出家門,走上了街頭,在夜幕的掩蓋之下,肆意的放縱着。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的京都,從來不缺的就是繁華放縱。

尤其是長華街,更是整個京都夜晚最熱鬧的所在,這條街上,除了四樣再沒有別的。

吃喝嫖賭四毒俱全,最奢華的酒樓,最名滿京城的楚館,最聞名的賭館,都在這條街道上,所以一到夜晚,這條街上熱鬧異常。

即便先前剛剛發生了定王叛亂離京,皇帝變成紅髮妖怪等等離奇的事情,都不能影響嫖客和賭徒們的熱情,他們只關心賭和嫖,至於別的不關心,天蹋下來有高個子頂着,天下亂了,有皇上撐着,關他們什麼事啊。

所以一到晚上酒樓楚館賭坊,依然熱鬧異常,寶馬香車川流不息。

長華街最聞名的一家賭坊,吉祥賭坊門前此時來了兩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在賭坊門前一停,熱情的夥計便迎了上來,這些客人可是店裡的衣食父母,所以每一個上門來的客人就是大爺,不過等到錢全輸完了,他們就不是大爺是小子了。

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率先下來一個矮壯的漢子,身材不高,滿臉絡腮鬍子,一看便是粗野之人,下人之流。

那夥計對這人沒什麼興趣,再看第二個下馬車的人,不由得眼睛一亮,哎喲喂,這公子生得可真是俊啊,清俊毓秀,如蘭似竹,身上着一襲繡青竹的青衫,腰束同色系的腰帶,足蹬黑色的繡海棠花的靴子,手中一柄做工精細的上等玉骨扇,隨着他跳下馬車,啪的一聲打開玉骨扇輕搖着,說不出的風華無雙,清貴逼人。

這位爺一看就是個有貨的角色,夥計的眼睛都笑彎了,恭敬的迎上來:“公子,您請,裡面請。”

夥計說着請,再仔細的看一眼身側的人兒,只覺得這公子生得真正的好相貌,這是誰家的俏公子呢,爲什麼最近京都都沒有聽說呢。

夥計正想着,忽地一道刺人的眼線狠狠的射過來,刺得他發顫,飛快的擡頭看過去,便看到先前他看不上眼的矮壯漢子正凶神惡煞的瞪着他,那雙深邃的瞳眸中滿是凌厲和殺氣,一看這傢伙就是個狠角色,夥計趕緊的嚥了嚥唾液,低下頭不敢再亂看。

隨着這兩位公子下車,後面又有三人下了馬車,緊走幾步跟上這清俊如雅竹的公子,陪着小心和他說着話兒。

這三個人年紀都不算太大,但也不太年輕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爲首的青年國字臉,生得十分的端莊,濃眉大眼,氣宇軒昂,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他身側另跟着的兩個人看上去也都很沉穩,不過三個人對最前面的小公子十分的恭敬,不敢有一絲的大意,這長相出色的小公子究竟是什麼人,他要不要稟報給東家知道呢。

小夥計一路把這些人引進了吉祥賭館。

這一行人,爲首的毓秀俊雅,如蘭似竹般出色的人乃是雲染,只不過她此刻的裝扮卻又不是她,而是戴着她的易容面具,現在她是大名鼎鼎的攬月公子,身側跟着的三個人,爲首的人乃是京城戶部的五品郎中令嚴成,雲染曾經救過嚴成的命,所以嚴成一看到她來,就像看到救世主降臨,就差把她供起來了,在她悄悄的說想找個地方賭一下的時候,這嚴成便說了樑城最有名的吉祥賭館,還找來了自己的兩個好友一起作陪。

這兩個好友分別是兵部的從五品員外郎戴政,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夏宗,這兩人聽說攬醫谷的攬月公子駕臨大宣,早激動的要見雲染,兩個人一照面,便被雲染風華無雙的樣子所折服,若不是攬月公子跟前站着一個凶神惡煞的手下,他們早想抱抱攬月公子了,偶像啊,他們的偶像,早就想見見他了,他們一定要和這位攬月公子打好關係,日後若是家中有人生病了,說不定還能請動攬月公子出手相救。

誰能保證自己或者家人不生病不生災,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不生災的。

此時三個人陪着雲染一路笑意盈盈的走進了吉祥賭館。

這剛一進去,迎面便是一股聲浪撲來,裡面喧鬧成喊叫聲一團。

賭場的場地十分的大,一樓就有七八臺賭桌,一張賭桌上一種賭法,四周全圍着人,在下賭注,喊叫聲一片,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一行人從外面進來。

雲染瞳眸幽亮的掃視了一圈,發現一樓的賭坊裡並沒有她要見的人,看來人在二樓。

“夥計,這一樓賭注最大一注是多大?”

夥計一聽雲染的話,心裡一驚,好傢伙吊了一條大魚,竟然直接問最大的賭注多大?

夥計趕緊熱情的說道:“公子,這一樓都是小打小鬧的玩藝兒,若是公子想玩大的還需到二樓,二樓的最低起注是一千兩白銀,最大不封頂,而且什麼都可以賭,除了人命。”

“好,這個有意思,”雲染哈哈一笑,手中的玉骨扇搖了起來,夥計立刻在前面帶路,把他們一衆人往二樓領去。

身後的戶部五品郎中令嚴成等人立刻熱情的圍在她的身邊,個個滿臉笑的陪着雲染一路往二樓走去,雲染身側的粗壯漢子眼露精光,兇狠的瞪着嚴成等人,最開始嚴成等人還有些害怕,可是後來直接的無視,沒有主子的命令,一個奴才敢隨便打殺他們嗎?

所以矮壯漢子鬱悶了,火大不己的望着前面風流瀟灑的傢伙,以後他再也不要扮手下了,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而且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女人看,這讓他極端的不爽。

這矮壯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燕祁,使了縮骨神功,化身爲矮挫窮的屌絲手下錢三,此刻的他懊惱不己,怎麼就答應了那小混蛋的餿主意呢,看她精神力這麼好,看來還是要回去好好的疼愛啊,疼愛得她下不了牀,就不亂蹦亂跳的了。

走在最前面的雲染生生的抖簌了一下,趕緊的搖了搖扇子,她不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此刻多麼的火大,不過雲染一走上二樓,一眼便看到一個人,一個端坐在二樓賭場正中圓桌上的一個男子,燕王府的燕二公子燕臻,呵呵,燕臻,今晚本宮就要讓你輸得一蹋糊塗,讓你輸得連褲釵都不剩,輸得你娘燕王妃那個老女人心疼肉疼,輸得你爹恨不得打死你。

------題外話------

來,有票紙的繼續投,明天俺讓這燕二公子輸得只剩下一件褲釵,把他孃的嫁妝都給輸了。讓他老孃去心疼去。

第110章 燕祁拒婚第50章 滿月宴 小公主使壞第47章 寶藏險情第7章 試 探第10章 衝 撞第102章 救 妻第59章 雲染奪冠 百萬賀禮第62章 反敗爲勝 王爺休妻第33章 好戲上演第6章 京城來人第19章 燕祁身世泄露第36章 偷樑換柱第15章 搜 身第109章 雲染動情第4章 敲詐第4章 敲詐第40章 冤家路窄第2章 潔癖是病第20章 賞花宴第23章 殘害郡主第46章 白蓮花,綠茶婊?第84章 傻逼,你造嗎?第48章 幕後黑手 禿鷹盟第90章 心疼燕祁第138章 誰敢攔第31章 陰謀殺人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124章 雲染吃醋第24章 燕祁第25章 定王之死 燕臻懺悔第2章 小小汐失蹤第46章 大長公主甦醒第91章 中毒第15章 搜 身第51章 偷鳳換龍第123章 砸門 故意第006章第24章 燕祁第34章 定王心思第27章 只娶一妃 表兄妹第17章 震懾第49章 馬場賽馬 英雄救美第27章 脫衣秀第14章 雲染收拾燕王妃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4章 敲詐第54章 殺人 大宣之亂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13章 軟禁第81章 鳳星現,是君臨世第112章 惡人有惡報第10章 衝 撞第10章 好賭好男風第141章 魔鬼的懲罰第94章 郡王表白 母子成仇第50章 滿月宴 小公主使壞第82章 雲染設局第22章 警 告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8章 定王謀反 教訓老王妃第32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第33章 藏寶圖 公主拒婚第6章 京城來人第138章 誰敢攔第52章 酒樓鬧事 初現真容第24章 燕祁第13章 軟禁第75章 醜聞第108章 絕崖斷魂第120章 燕祁苦心 好友成仇第58章 完美大結局第2章 毒狼煙 全軍覆沒第41章 燕祁和雲染相見第45章 染兒的詭計第43章 大獲全勝第5章 給雲染立規矩第12章 侍疾第138章 誰敢攔第52章 南璃聖女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126章 安樂離宮 宮中秘道第41章 燕祁和雲染相見第131章 前往淮南 設局抓人第54章 救人一命 東炎太子第55章 自導自演 自食苦果第11章 捧 殺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1章 小小汐的來歷第109章 雲染動情第116章 燕郡王吃醋第140章 招魂 燕郡王發怒第51章 偷鳳換龍第88章 燕祁以命護雲染第48章 幕後黑手 禿鷹盟第26章 雲染懷孕 冊封皇后第69章 燕祁救雲染第125章 耍猴的和被耍的猴第133章 強一娶一豪一奪第18章 藍家滿門覆滅
第110章 燕祁拒婚第50章 滿月宴 小公主使壞第47章 寶藏險情第7章 試 探第10章 衝 撞第102章 救 妻第59章 雲染奪冠 百萬賀禮第62章 反敗爲勝 王爺休妻第33章 好戲上演第6章 京城來人第19章 燕祁身世泄露第36章 偷樑換柱第15章 搜 身第109章 雲染動情第4章 敲詐第4章 敲詐第40章 冤家路窄第2章 潔癖是病第20章 賞花宴第23章 殘害郡主第46章 白蓮花,綠茶婊?第84章 傻逼,你造嗎?第48章 幕後黑手 禿鷹盟第90章 心疼燕祁第138章 誰敢攔第31章 陰謀殺人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124章 雲染吃醋第24章 燕祁第25章 定王之死 燕臻懺悔第2章 小小汐失蹤第46章 大長公主甦醒第91章 中毒第15章 搜 身第51章 偷鳳換龍第123章 砸門 故意第006章第24章 燕祁第34章 定王心思第27章 只娶一妃 表兄妹第17章 震懾第49章 馬場賽馬 英雄救美第27章 脫衣秀第14章 雲染收拾燕王妃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4章 敲詐第54章 殺人 大宣之亂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13章 軟禁第81章 鳳星現,是君臨世第112章 惡人有惡報第10章 衝 撞第10章 好賭好男風第141章 魔鬼的懲罰第94章 郡王表白 母子成仇第50章 滿月宴 小公主使壞第82章 雲染設局第22章 警 告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8章 定王謀反 教訓老王妃第32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第33章 藏寶圖 公主拒婚第6章 京城來人第138章 誰敢攔第52章 酒樓鬧事 初現真容第24章 燕祁第13章 軟禁第75章 醜聞第108章 絕崖斷魂第120章 燕祁苦心 好友成仇第58章 完美大結局第2章 毒狼煙 全軍覆沒第41章 燕祁和雲染相見第45章 染兒的詭計第43章 大獲全勝第5章 給雲染立規矩第12章 侍疾第138章 誰敢攔第52章 南璃聖女第93章 明慧之死 郡王吃醋第126章 安樂離宮 宮中秘道第41章 燕祁和雲染相見第131章 前往淮南 設局抓人第54章 救人一命 東炎太子第55章 自導自演 自食苦果第11章 捧 殺第85章 追妻三十六計第1章 小小汐的來歷第109章 雲染動情第116章 燕郡王吃醋第140章 招魂 燕郡王發怒第51章 偷鳳換龍第88章 燕祁以命護雲染第48章 幕後黑手 禿鷹盟第26章 雲染懷孕 冊封皇后第69章 燕祁救雲染第125章 耍猴的和被耍的猴第133章 強一娶一豪一奪第18章 藍家滿門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