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宮中選妃

雲染領着枇杷柚子走出老王妃的茗玉院後,看到了前面腳步緩緩的雲紫嘯,一看就知道雲紫嘯在等她,雲染緊走幾步上去喚了一聲:“父王。”

雲紫嘯周身攏着不暢快,擡眉望向雲染的時候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染兒,你回頭去和那寧神醫說說,替你祖母治治吧。”

雖然不喜歡阮家人,也不喜歡這樣的母親,可倒底還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做不到那般狠心。

雲染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你別擔心。”

雲染說完關心的問起雲紫嘯和阮心雨的事情。

“父王打算娶那個阮心雨嗎?我看着她端莊大方,人也不錯。”

雲染試探的望着雲紫嘯,雲紫嘯的眉毛緊蹙了起來,滿臉的火氣:“我不喜歡阮家人,娶了一個阮心蘭已經夠了,我不會再娶阮家的女人做我雲王府的王妃的。”

雲染點頭,想起了當初阮心蘭和她說的話,她的母親喜歡的人是先帝爺,並不是雲紫嘯,父王真是可憐啊。

雲紫嘯看雲染一臉心疼的樣子,不知道雲染心中所想的事情,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雲染的腦袋:“怎麼了,一臉傷秋悲月的,小小年紀還是活潑些好。”

雲染不想提到過去的事情,以免惹起雲紫嘯的傷心,所以笑望向雲紫嘯:“父王,這一次你要是再娶女人的話,一定要娶一個自己喜歡,那女人也喜歡你的,無關於金錢,無關於地位,這樣人活一世死也有所值了。”

雲紫嘯詫異的望着雲染,女兒的這番言論還真是新奇,他倒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他眼下並沒有娶正妃的意思。

“染兒,父王的事情你別管了,總之我現在還不想娶。”

雲染望着雲紫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看上去很年輕,好像三十多歲一般,成熟有魅力,他未來的人生之路還很長,若是沒有一個女人陪着,晚年會多麼的悽慘啊,所以雲染真心希望雲紫嘯能找到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陪着他走一輩子。

“父王,若是遇到了那個令你心動的女子,你一定要牢牢的抓住,然後娶她,千萬不要錯過了,有時候錯過這麼一個人一輩子再也遇不到了。”

雲染說完笑眯眯領着兩個丫頭離開,身後的雲紫嘯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低喃,錯過這麼一個人,一輩子再也遇不到了,是啊,他一輩子再也沒有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人。

雲染回茹香院後,看到寧景也在,便和寧景提到讓他救老王妃的事情。

寧景立刻跳腳:“我不給她醫,那個老妖婆死了纔好呢,欺負雲姐姐,她是個壞東西,所以讓她去死吧。”

枇杷和柚子等人一臉的黑線條,這諾大的王府裡,大概只有這位寧公子敢罵老王妃老妖婆。

偏還沒人敢說他分毫,因爲老王妃的病還指着他去救呢?

“寧景啊,她好歹是我的祖母,你就費費心救救她吧。”

雲染纔沒有這樣好心,她是覺得眼下老王妃要是有事兒,誰管這王府啊,若是她死了,這王府一大攤子事就落到她的頭上了,她纔不屑管這些瑣事呢,她有她的事情要做。

所以這個老女人死不得。

不過寧景堅決不給老王妃治,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嘴裡還大叫着。

“我不治,我不給壞心黑心的人治病,讓她去死好了,早死早超生,早死就沒人欺負雲姐姐了。”

雲染笑眯眯的望着寧景:“治是要治的,不過怎麼治,你雲姐姐我肯定不過問,只有一個,別把她治死了就行,你看怎麼樣?”

寧景一聽這別有深意的話,立刻眼睛亮了一下,盯着雲染。

“那甭管我用什麼手段,什麼法子你都不許惱火生氣。”

寧景眉眼閃爍起來,脣角是不懷好意的笑,枇杷和柚子二人一看這兩人的神情,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怎麼她們感覺這寧景有很多地方都神似於自家的郡主呢。

“行,不過不許給我把人治死了。”

“好啊,這下我有玩具了,”寧景歡呼起來,一刻也不待了,高興無比的說道:“那我過去玩我的玩具了。”

雲染在後面叮嚀他:“玩歸玩,別給我玩死了,知道嗎?”

外面的寧景脆生生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他不玩死她總行了吧,但是肯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敢欺負他師傅的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花廳裡,枇杷和柚子兩人一臉驚悚的望着雲染。

“郡主,寧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他至多就是熬些蠍子毒蛇等十全大毒膏讓祖母喝喝。”

“啊,”兩個丫鬟臉黑了,枇杷拍着心口說道:“那老王妃還能活嗎?”

“能活啊,就是死去活來的那種。”雲染笑着打了一個哈欠,今兒個起來得早,現在有些累了,去休息了。

“我去睡會兒啊,你們別讓人打擾我。”

雲染走出去,枇杷和柚子兩個人一臉白的跟着主子走了出去,想到老王妃要喝那蠍子毒蛇熬成的十全大毒膏,兩個人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太可怕了,那寧公子以後可不能得罪。

雲染進房間去睡覺,這一睡直到晚上才醒過來,還是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的,只聽得枇杷不滿的聲音響起來。

“唐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郡主在睡覺呢,你一個外男闖進女人的閨房,這不太合適吧。”

唐子騫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來:“那你快去喚她起來,我有事找她。”

枇杷怎麼會理他,先前郡主可是叮嚀她不要打擾她睡覺的,她可不敢招惹自家的這位郡主,別看郡主笑眯眯的,可是惱火起來誰都吃受不起。

“唐大人這不是爲難奴婢嗎?郡主先前吩咐了,她休息不準人打擾,唐大人回去吧,等郡主醒了我告訴她一聲。”

“不行,今兒個我一定要見到雲染。”

唐子騫堅決要見雲染,枇杷和柚子兩人攔着,唐子騫雖然會武功,但也不好直接的闖進雲染的閨房,若是雲染和他翻臉,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在外面大叫:“雲染,雲染。”

雲染被驚醒了,睜開眼睛望着外面,看到天色已晚了,慢吞吞的坐起來,外面枇杷的聲音傳進來:“唐大人,你別叫了,若是吵醒了我們家的郡主,郡主一定要生氣發火的,你快別叫了。”

不過唐子騫依舊在外面大叫:“雲染。”

雲染在裡面穿好衣服走出來,一臉冷色:“唐子騫,你發什麼神經啊,跑到這裡來大吵大鬧的,別忘了,你是護國將軍府的公子,皇上的大舅子,能不能沉穩一些啊,還有以後別動不動就往我的茹香院跑。”

雲染蹙眉,想着這些個傢伙經常往茹香院跑,看來她要在茹香院四周設個陣法,讓這些傢伙想進來都進不來,雲染打定了主意後望向唐子騫。

“說吧,究竟什麼事啊?”

其實雲染心知肚明,唐子騫過來,肯定和雲香怡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不過不知道雲香怡是如何和他說的,她倒是挺好奇的。

“我有事和你說。”

唐子騫衝過來,拉住雲染的手便往茹香院的花廳走去,雲染一把甩開這傢伙的手,冷冷的警告他:“以後別碰我,否則我不保證你會不會有事。”

唐子騫不理會雲染的警告,在前面一路直奔花廳而去,待到走進了花廳,人還沒有坐下來,他便迫不急待的望向雲染:“爲什麼,爲什麼要讓香怡進宮參選,她雖然住在雲家,但是雲家也不該犧牲她的幸福。”

“她的事情與你何干啊?”雲染走到一邊坐下,倒了茶來喝,唐子騫走過來,眼神熱切的說道:“雲染,我和香怡是青梅竹馬,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會娶她的,所以她不能進宮,你別讓她進宮了。”

雲染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唐子騫:“她是如何和你說這件事的?”

“她是爲了報答你們雲家的恩情,你們從小養大了她,既然你們讓她進宮,她不得不進宮,所以她讓我另擇良妻。”

唐子騫說到最後,懊惱的擡首摸着頭,火大不已。

雲染有些無語了,雲香怡這女人太不要臉了,明明自己想進宮,偏還要裝得這麼大義,什麼叫爲了報答王府的恩情啊,她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她有心上人,有喜歡的人,若是她說了,相信父王一定會讓她嫁給唐子騫的。

可是呢,她一邊要進宮,一邊還裝聖潔,真是讓人鄙視,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個男人完全的相信她。

雲染有些同情唐子騫了:“唐子騫,她若是不想進宮誰會強迫她啊。”

“她只是想報答雲王府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她一向善良,只要你們提出來,她就不會拒絕的。”

唐子騫一臉心疼的開口,完全的信任雲香怡,一點懷疑也沒有,連雲染說的話,他也沒有多想。

雲染無語的開口:“唐子騫,她若是不想嫁,沒人會逼她嫁,你去問她一句,她若是說不進宮,我想父王不會讓她進宮的。”

“問題是她想報答你們的恩情啊,怎麼可能說不進宮。”

唐子騫鬱悶煩燥的開口,盯着雲染:“雲染,你去和老王妃說說,讓別人進宮吧,不要讓香怡進宮了,只要你們開口,她就不會進宮了。”

雲染瞪了唐子騫一眼:“這事我可懶得管,若是你想娶雲香怡,你就讓她自個去和老王妃說,說她不想進宮,對了,或者和我父王說也一樣,父王保證不會讓她進宮的,不過她若是想進宮就另當別論了。”

雲染最後一句話,直接的讓唐子騫暴跳如雷:“雲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想進宮,香怡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子,她心地善良,溫婉柔和,處處替別人着想,從來不會讓別人爲難。”

雲染一臉的黑線條,這男人被騙得真徹底啊,看來她要想糾正他腦海中的思想是不可能了,她若是再說多了,只怕這傢伙當她是仇人了,這是人家的事情,她犯不着惹人嫌。

雲染想着沒好氣的開口:“好了,這事是祖母定的,不干我的事情,你若不想她進宮參選,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讓她自己說不想進宮,第二是你去找祖母或者父王,又不是我讓她進宮參選的。”

“雲染,你幫我去和老王妃或者你父王說吧,不要讓香怡進宮了。”

雲染狠瞪着唐子騫:“唐子騫,你真讓我無語,你說我去說我祖母會不會以爲我想進宮參選啊,這是我該說的事嗎?你想娶她,自然要你去說,如若你想娶雲香怡,是不是該讓我祖母和父王知道啊,你可以說清楚你們兩個人的情況,順便求親,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雲染話一落,唐子騫動容了,認真的想了想,沒錯,就這麼幹了,若是老王妃知道他和香怡兩情相悅,一定不會讓香怡進宮的,唐子騫煩燥的心一下子安定了,笑望向雲染。

“好,我去說。”

他說完一刻也不停,迫不及待的奔了出去。

花廳裡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望着離開的唐子騫,忍不住開口道:“郡主,二小姐既然和唐大人兩情相悅,爲什麼還要進宮參選啊。”

“那是人家眼界高唄,進宮爲妃和做一個大臣的妻子這可是天差地別的。”

枇杷和柚子二人心中瞭然,不由得同情這位唐大人,人家不想嫁他,他還一頭熱,真正是可憐啊。

不過接下來並沒有任何唐子騫要娶雲香怡的消息傳出來,很顯然的唐子騫被雲香怡給攔了,這個女人果然好手段,雲染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女人。

茹香院裡,雲染一步也沒有出雲王府,淨顧着在茹香院擺弄陣法了。

寧景也沒有過多的過來煩她,因爲他忙着玩自個的玩具。

整個雲王府裡,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老王妃的茗玉院,每天傳出殺豬似的尖叫聲,寧景每天都要用針扎一遍老王妃,還讓老太太喝那黑糊糊的讓人生不如死的藥,活下去吐,吐了再喝,這一番折騰下來,老王妃整個人瘦了,不過頭確實沒之前那麼昏了,也不那麼疼了,人也精神了一些,正因爲如此,即便痛苦,老王妃也沒辦法,只能承受着,到最後整個王府裡的人都淡定了,一聽到那殺豬似的吼叫聲,就知道寧神醫在給老王妃治病呢,理也不理。

三日後,宮中選妃的日子。

本來選妃的日子沒有這麼快,但是皇后嫺良淑德,認爲皇室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皇子,所以選妃是迫在眉睫的大事,立刻下了一道旨意,給皇帝選妃。

皇后的這一舉動,給她贏來了一大片的讚美聲。

人人都贊當今皇后嫺良美德,不虧爲當朝的國母。

一大早雲香怡便起來梳妝打扮,本就生得溫婉秀麗,再精心裝扮一回,真正是柔媚俏麗,動人至極。

她端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鸞鏡之中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百媚生。

只要她進宮參選,就會被皇上留下來,因爲雲王府的女兒進宮參選,不用說也會被留下的,以後就靠她的努力了,她一定要拉攏住皇上的心,對於這一點,雲香怡不擔心,她到現在不是一直牢牢的拉攏着唐子騫的心嗎,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做到,雲香怡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回首看着自已的房間。

只要進了宮,以後她就是榮寵一生的宮中后妃了,雲挽雪雲挽霜看到她還敢小瞧她嗎,從前她們可沒有少說她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可現在進宮的是她,不是她們。

雲香怡脣角笑意更濃了,眼神微微的黝暗,外面綠草走了進來,飛快的稟報:“小姐,宮中有太監過來了?”

雲香怡眼神亮了,笑着問道:“是不是來接我進宮的。”

綠草望了雲香怡一眼,小聲的說道:“太監往郡主所住的茹香院去了,沒有往小姐這邊來。”

雲香怡錯愕,隨之眼神暗了,心裡不淡定了,手指緊握着梳妝檯前的一枚金簪,急切的吩咐綠草:“去,看看是什麼事?”

“是,小姐。”

綠草走了出去,房間裡的雲香怡,臉色微微有些白,下意識的不安起來,宮裡不會來人讓雲染進宮吧,雖然雲染被退婚了,可她是花王啊,歷來花王都是要進宮爲後的,雲染雖然不能爲後,說不定皇上會納她爲妃,如果是這樣,她怎麼辦,她不是成了笑話嗎?雲香怡只覺得五內俱焚,焦急如坐鍼氈,不時的起來坐下,坐下又起來。

茹香院裡,雲染睡得正香,絲毫不知道此刻雲香怡的折磨。

房間外面,枇杷急急的推門進來,拉她起來:“郡主,宮中來人宣皇上口諭了。”

雲染睡得有些迷糊:“什麼口諭啊。”

“奴婢哪裡知道啊,你還是快點起來吧,”枇杷去拖雲染起來,偏偏這傢伙還賴牀:“不行,讓我再睡會兒。”

“郡主,你忘了今兒個可是皇上選妃的日子啊,”枇杷提醒雲染,雲染依舊往牀上倒:“他選他的妃,關我什麼事啊?”

枇杷一臉黑線條,我的好郡主,你這是睡糊塗了吧。

“郡主,你說皇上讓太監來,是不是宣你進宮參選啊?”

枇杷話一落,雲染陡的一激靈,清醒了過來,一把抓住枇杷的手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枇杷飛快的稟道:“今兒個是皇上選妃的日子,偏在這時候有太監過來宣皇上的口諭,你說會不會是讓郡主你進宮參選啊,你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枇杷話一落,雲染眼神深黝了,十分的不好看,看來真有這種可能。

楚逸祺竟然想讓她進宮爲妃,他也不怕他那髒病傳染給她。

這男人可不是什麼好胚子,她上次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這男人可是風流多情的,對淮南王府的舞陽郡主有興趣,對於西平的蘭陵郡主也有興趣,江陽王府的棲儀郡主也很有興趣,這樣的男人,她如何會嫁啊。

不過現在他讓她進宮參選,她該如何拒絕呢,雲染一邊想一邊穿衣起牀,待到起牀後,腦子裡便有了一個主意,立刻吩咐龍一立刻給她去辦這件事。

龍一領命而去,雲染領了小丫鬟出去往花廳走去。

這次來宣口諭的乃是楚逸祺身邊的當紅太監許安,許安一看到雲染,恭敬的施禮:“雜家見過長平郡主。”

這女人進宮位份不可能低,所以他還是小心些。

許安在宮中廝混,十分的精明,雲染笑着示意許安起來,吩咐人給許安上茶,待到坐定了,才問許安。

“不知道許公公有什麼口諭。”

“皇上有旨,讓雜家接長平郡主前往儲秀宮,今日乃是宮中選妃之日,皇上的意思,長平郡主也要進宮參選。”

“喔,我都被燕郡王退了婚,皇上還讓我進宮參選,這不是給皇上臉上抹黑嗎,這樣真的好嗎?”

雲染一臉的若有所思,許安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因爲他以爲長平郡主應該高興的,以她花王的身份,若是進了宮,至少是四妃之一的位置,若是她生下了兒子,肯定是皇后之下的皇貴妃之位,可是郡主似乎壓根不想進宮。

許安困惑了,不解了。

“這是皇上的意思,請長平郡主隨雜家進宮一趟吧,至於別的,不是雜家可以考慮的事情。”

雲染點頭:“好,那我們進宮吧。”

許安再愣了一下,望向雲染,看雲染身上穿着素雅的衣服,雖說看上去婉約動人,靈動娟秀,可是是不是太素淨了,今日進宮的人莫不是精心打扮的,個個都是天姿國色,再加上淮南王府的舞陽郡主和西平王府的蘭陵郡主等美人,長平郡主這樣的素容,只怕要被淹沒在其中了。

“郡主不用收拾一下嗎?”

雲染搖頭:“收拾什麼啊,這樣挺好的。”

雲染不甚在意的揮手,臨了還吩咐枇杷用絹帕包幾塊點心帶着,她早上沒吃東西,待會兒進宮的路上吃些東西。

許安在花廳觀看着,只見這位長平郡主舉手投足的儀容,實在是讓人無法小瞧,周身的自信更是像一道光一般的吸引人,他在宮中走多了,什麼樣的女人沒看過,但很少看到這樣自信的女人,她的自信超脫了她的容貌,使得她十分的與衆不同,許安不由得暗贊,若是此女進宮,必然是一個人物,再想想她的花王身份,日後未必不是皇后。

如此一想,越發的恭敬而小心。

枇杷依雲染的言,準備了一些吃食,一行人出了茹香院進宮去了。

雲香怡得到這個消息時,整張精緻的臉都龜裂了,在房裡摔了好一通的東西,她一早上就起來梳妝打扮了,沒想到最後皇上竟然接了雲染進宮,她的進宮夢這麼快就泡湯了,她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

宮中的馬車,雲染歪靠在軟榻之上,一邊吃着點心,一邊想着讓龍一去辦的事情,千萬不要辦錯了,她可不想進宮。

正想得入神,龍二的聲音響起來:“郡主,有人過來了。”

一聲落,來人已到了馬車之外,袍袖一擡飄進了馬車,一伸手點了馬車裡兩個丫鬟的昏睡穴,一襲白色的繡玉蘭花的錦袍,大朵的玉蘭徐徐而開,馬車之中一片清幽之香,來人瞳眸暗沉而瀲灩,薄脣緊抿的望着雲染。

雲染一看到這傢伙,便挑高了眉,前幾天明明看到他很生氣很火大,她還以爲他惱火一輩子不和她交集呢,這會子怎麼又出現了?

“燕郡王,我還以爲你上回在蓮湖山惱了呢,一輩子不理我呢,這會子怎麼又來了?”

雲染一開口,燕祁一擡手,一道勁風凝成一道光波,隔絕了內裡的說話聲,他是不想讓外面駕車的太監聽到他們說話聲。

燕祁完美的面容上攏着冷霜,陰鷙的說道:“雖然你無情,本郡王卻不是無義之人,你救了本郡王,本郡王是不會不管你的。”

雲染眼神暗了暗,嘴角抿了抿,這傢伙說得多高端大氣啊,可問題是總不能因爲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對她管東管西的吧,這是不是太過份了。

“燕郡王,其實我很願意與你和平共處,真的,不過你是你,我是我,所以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了。”

“難道讓本郡王眼睜睜的看着你陷入魔爪?”

燕祁斜睨着雲染,雖然說好不管這傢伙的,可是今兒個一聽到皇上有意迎她入宮爲妃,他立馬坐不住了,她這樣的心性如何進宮,皇帝可是個多情的男人,進宮的女人未必幸福,所以他趕了過來。

雲染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她一笑,燕祁臉上的神容也軟化了,看到她笑,他只覺得心就軟化了,真是很奇怪的感覺。

燕祁笑了起來,之前的冷漠不在,精緻完美的五官上攏着的是溫潤的光華,眸光瀲灩,好似蒙着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卻又只覺得這雙眼睛生得極美。

雲染笑望向燕祁:“燕祁,你說得太誇張了,他們怎麼就成了魔了。”

“差不多,不比魔好多少,所以你還是不要與他們接近的好。”

雲染無語,說着說着又繞回來了,她就不明白這傢伙爲什麼非要阻止她做事,真正是無語至極。

“燕祁,我和誰接近是我的事情吧,你不覺得你這樣過份嗎?”

雲染試圖和這傢伙講道理,至少這傢伙看上去是關心她的,當她是救命恩人,又當她是妹子的,她總不能太冷清,所以還是說通的好。

可是燕祁絲毫不買雲染的帳,很真的說道:“這有什麼過份的,那兩個傢伙,一個冷酷兇殘,一個陰險狡詐,你若是和他們接近多了,保不準會受到傷害,你說你是本郡王的救命恩人,本郡王明知道他們兩個不是好人,難道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受罪。”

雲染臉暗了,有些無力。

“燕大郡王,他們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但是請相信我,我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到的。”

除了吃你的虧,別人的虧我還沒吃過呢,雲染在心裡冷哼。

不過燕祁不認同,執着於自已的理念。

“等你被算計的時候,已經晚了,本郡王既然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就要防患於未然,不能讓你吃虧。”

“你?”

雲染冷睨着燕祁,這貨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說話,屬於天生欠抽型的,你和他說人話,他聽不懂。

燕祁一看雲染臉色難看的要發火,立刻轉換話題:“今兒個本郡王之所以過來,是因爲皇帝有意迎你入宮爲妃,你不會打算入宮吧?”

雲染看了看燕祁,心裡本來有些來火,一聽他的問話,立刻點頭:“沒錯,我是打算入宮爲妃的,以後我可是皇帝的妃子了,所以你離得我遠點,還有你不會管到皇上妃子頭上吧。”

燕祁一聽雲染的話,俊美的面容龜裂了,深邃迷濛的瞳眸摒射出一道幽光,直盯着雲染。

“你瘋了,進宮有什麼好的啊?皇帝可是多情花心的,你若是進宮可有得罪受。”

“我是花王,理應進宮,以前的花王不是都貴爲皇后嗎?我即便不是皇后,至少也要混個皇貴妃噹噹,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雲染看燕祁神色幽暗,說得越發的起勁,燕祁的眸子慢慢的眯了起來,盯着雲染,最後脣角勾出笑來。

“你在騙本郡王,你壓根不想進宮。”

雲染瞪他一眼:“你沒毛病吧,我怎麼不想進宮,我之前做了那麼多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進宮嗎,這一次我和別人可是不一樣的,皇上親自命許安來接我進宮,這是擺明了要迎我進宮的,你說我何樂而不爲啊。”

燕祁的眸子又暗了,遍佈陰霾:“宮中的女人那麼多,你確信這是你要的,整日待在宮中與別人勾心鬥角,就爲了爭得皇上的那麼一點恩寵,而且你的性子又冷又傲,吃不得半點的虧,你說皇上開始能容忍你,後面還能容忍你嗎?”

燕祁神容氣惱,真想敲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進宮爲妃有那麼好嗎?那麼多的女人待在一起,整天勾心鬥角的,他是光用想都覺得恐怖了,所以他不能讓她就這麼進宮。

雲染心知肚明這傢伙說的沒錯,她這樣的個性進宮那是肯定要吃虧的,皇帝開始容忍她,後面還能容忍她嗎,何況那楚逸祺根本就是個心胸狹窄的人,等他容不下雲王府的時候,恐怕連她一鍋端了,所以她是不會進宮的,不過偏不想讓燕祁如了心意,所以雲染依舊淡定的說道。

“你以爲我鬥不過那些女人嗎?你以爲我怕她們嗎?”

燕祁想了一下這女人的能力,確實不怕任何女人,可問題是你若是給那些女人下毒收拾她們,被皇帝發現了肯定要處罰你啊。

“雲染,本郡王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火坑裡跳的。”

“不跳又怎麼樣,皇上可是下了旨意接我進宮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是肯定要進宮爲妃的。”

雲染笑眯眯的說道,看燕祁鬱悶,她心情倒是挺好的。

燕祁望着她,忽爾古怪的一笑,眉眼少了往日的溫潤,竟然多了一抹妖治的氣息來,周身妖魅,仿似墜入人間的妖精。

雲染一看不由得頭皮發麻,這傢伙如此笑,分明是有古怪啊。

“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既然長平一心想入宮,那本郡王也別無他法,那本郡王在此祝長平榮登宮中的后妃吧。”

燕祁說完笑容絕豔的望着雲染,雲染看他眉眼妖治邪魅的樣子,透着說不出的詭異,趕緊的後退:“你。”

“我走了,”燕祁一收笑容,擡手收了四周的勁氣,袍袖一揮,飄然而出,那袍袖輕拂過過雲染的面頰,雪蓮一般清涼的幽香浮起,再看燕祁竟然就這麼走了。

馬車裡的雲染不禁錯愕,不過想起地上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可是被他點了昏睡穴的。

她剛想叫,馬車地板上的兩個人動了動,原來燕祁臨離去的時候,順手解掉了枇杷和柚子的穴道,兩個丫頭慢慢的爬起來,一邊揉頭一邊說道:“我們怎麼睡到地板上了。”

雲染卻滿臉的若有所思,爲什麼她覺得白蓮花最後的笑容有些古怪呢,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雲染把馬車裡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毛病,帶着一肚子的疑惑進宮去了。

馬車還沒有到儲秀宮,便被人攔住了,長春宮皇后身邊的太監派人攔住了雲染的馬車。

“奴才見過長平郡主。”

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恭敬的給雲染施禮,雲染點頭示意他起來:“有什麼事嗎?”

“皇后娘娘宣長平郡主。”

小太監恭敬的說道,雲染立刻挑起眉,她這還沒有到儲秀宮呢,皇后便派人過來傳喚她是什麼意思啊?皇后這是打算給她一個下馬威嗎?雲染眼神中閃過冷芒,不過皇后召見她不能不見,她倒也想看看這位唐家的二小姐唐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好,你頭前帶路吧。”

“是,長平郡主,”小太監在前面帶路,馬車一路往長春宮駛去。

長春宮是皇后的宮殿,後宮的主殿,建得很華麗。

大殿門前,雲染剛從馬車上下來,迎面看到陽光下一道修長俊逸的身影徐徐的走了過來,身着藍色的太監服,卻愣是穿出不一樣的味道來,完全沒有宮中太監的女人氣,整個人顯得飄逸又俊雅,一點也不像太監。

不過待到他走到近前,一擡首,雲染便道了一聲可惜,因爲此人的半邊臉上竟然布着一道猙獰的疤痕,生生的破壞了這份飄逸,不過疤痕雖然猙獰,但是此人的舉手投足卻帶着一份儒雅之氣,這樣的人怎麼會進宮當太監呢?

雲染深思,微微眯眼多看了此人一眼,那人擡首望過來,雲染只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不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倒是這太監,一擡首的空檔,整個人好似石化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雲染,直到許安的聲音響起來。

“章林,你別嚇着長平郡主,皇后不是要見長平郡主嗎?”

許安說完,望向長平郡主說道:“郡主,這是長春宮這邊的太監總管章林,你別被他嚇着。”

雲染搖頭,她沒被嚇着,她只是可惜,替這個男人可惜。

章林已經恢復如常的恭身請了雲染內入:“皇后娘娘宣長平郡主入殿。”

雲染點了一下頭,領着兩個小丫鬟一路進了長春宮的大殿。

身後的章林瞳眸帶着痛楚的望向那道曼妙走進大殿的身影,手指下意識的捂住心口,只覺得心跳加快了許多,爲什麼,老天爲什麼如此待他啊,在他淨身入宮之後,竟然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爲什麼?章林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起來,最後極力的刻制住。

大殿上。

雲染給上首的皇后娘娘請安:“長平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上首的人並沒有爲難雲染,清婉的聲音很快響起來,雲染應聲起身,擡首打量皇后娘娘,只見大宣的這位新後長得十分的清麗,一身的書香氣,好像從書中走出來的人兒,眉眼帶着淡淡的高雅,身爲皇后,並沒有穿皇后該穿的鳳袍,只是穿一襲清雅的長裙,她這樣的衣着,倒是和雲染身上的相得益彰,雲染心中不由得對這位皇后升出幾份好感來。

皇后這份氣度不是僞裝得出來的,那是在書中多年浸淫出來的,這樣一個從書中走出來的女子,自然是與衆不同的。

想到她將和那麼多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雲染不禁替她可惜了一聲。

這樣的女子值得一個好男人。

上首的唐茵仔細的打量着雲染,慢慢地起身走到雲染的面前,伸手拉着雲染,溫婉的說道:“本宮之所以召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進宮的打算?”

雲染擡眸望着皇后,皇后拉着她到一邊坐下來,見雲染沒有回答,皇后笑道:“你別擔心,本宮找你過來沒有爲難你的意思,皇上有意迎娶你入宮,若是你願意進宮,本宮會好好待你的。”

雲染一聽便聽出這個女人所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不過她是怎麼做到這樣大度的。

雲染有些無法想像,不過她可沒有進宮的打算。

“回娘娘的話,染兒沒有進宮的打算。”

唐茵輕笑:“本宮最近待在家裡,一直聽哥哥說到你的事情,本宮猜測着如果哥哥說的是真的,你這樣的心性,恐怕是不願意進宮的,看來本宮猜對了。”

皇后溫婉的望着雲染,她瞳眸中的光芒是善意的,眼裡不自覺的襲上一層輕輝。

“可是若皇上堅持要迎你入宮,你可有什麼辦法?”

皇后關心的問,不等雲染開口,她說道:“或許本宮可以幫助你向皇上求一道旨意,免了你的入宮。”

雲染看皇后對她不錯,不想害她,因爲若是皇后向皇上求旨意,先不說拿得到拿不到旨意,只怕皇上會惱火,搞不好還要讓皇后落得一個善妒的名聲,而且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需要皇后再出手了。

雲染笑着搖頭:“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用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旨意了。”

“那就好,”皇后點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說道:“那你去儲秀宮吧,選秀差不多該開始了。”

雲染起身向皇后告安,往大殿外走去,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回首望向皇后,只見那一道素雅的身影融於華麗的宮殿之中,顯得格格不入,雲染對於皇后的善意,滿臉的困惑,領着丫鬟出了大殿。

殿外許安已有些着急了,儲秀宮那邊的選秀馬上就開始了,他還沒有把長平郡主接過去,皇上只怕要大發雷霆之怒。

許安趕緊的催促着雲染上馬車前往儲秀宮,後面那個俊逸修長的身影滿目痛楚的望着那駛遠了的馬車,好久沒有動一動。

儲秀宮,歷代后妃選秀的地方。

此時儲秀宮內,花團錦簇,流光溢彩,滿殿都是美人,所有參選的女子今日都過來了。

雲染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面孔,藍筱凌,夏雪穎,江襲月。

夏雪穎和藍筱凌兩個人一看到雲染進來,便迎了過來,夏雪穎滿臉濃裝豔抹,高談闊論,十分的沒有規矩,藍筱凌妝容精緻,顯得十分的緊張,很少說話,一走到雲染的身邊,藍筱凌便緊張的開口。

“雲染,我好緊張啊,要是我被選中了怎麼辦?”

藍筱凌身爲奉國將軍府的嫡女,從小習武,不喜歡約束,可是現在偏面臨着進宮的命運。本來她不想進,可是藍家除了她一個嫡女,再沒有別的嫡女了,所以不出意外她是肯定要進宮的。

藍筱凌一想到這個就緊張,可卻無法改變進宮的命運,先前她甚至於想出了裝病的辦法,但母親說了,除非她死了,否則就進宮去,最後只得進宮參選。

雲染伸手拉着她,飛快的動腦筋盤算着如何幫助藍筱凌擺脫這種困境,做爲朋友,她還是想幫助藍筱凌的。

雲染正想辦法,不想站在她對面的夏雪穎的臉色忽的變了,指着雲染的臉,驚恐的叫起來:“雲染,你的臉。”

夏雪穎的一聲叫,引起了儲秀宮大殿上不少人的視線,個個朝這邊望過來,然後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雲染還有些莫名其妙,她的臉怎麼了?

她伸手往臉上的摸,粘糊糊的似乎有膿液之類的東西,同時她聞到了鼻端間有一股腥臭味。

雲染的念頭一落,滿殿的佳麗全都捂住了鼻子後退,個個臉色不好看,不少人嘀咕起來。

“好臭啊。”

“真臭啊。”

“長平郡主這是怎麼了?”

雲染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鷙無比的咬牙,她已經想到了自已的臉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燕祁那個賤人給她搞出來的事情,他不想她進宮,所以給她臉上施了藥,這藥看來有些名堂,她竟然沒有發現。

雲染此時周身的怒火,真想對天咆哮一句,燕祁,老孃和你沒完。

偏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了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殿內,衆佳麗捂住鼻子,飛快的跪地行禮:“臣女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題外話------

燕大郡王又惹事了,不過他這是給雲染下的什麼呢?

妹紙們摸摸兜,看看還有票沒,有的話別浪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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