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雙手不停的揉着太陽穴,剛纔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就算他醒來,腦海中還有一些他被黑貓啃食的片段,讓他驚魂不定。
此刻他被嚇的已經沒有多少的睡意,起身離開牀榻,走到桌前便喝了一杯茶水,讓他內心的恐懼稍稍平復。
——喵
這時一聲貓叫響起,王聰身體猛地一顫,整個神經如同緊繃一般,接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身體如同虛脫一般,全身無力。
“只是一個夢而已,想太多了。”王聰用手撐着桌子,自我安慰着。
外面的月光很亮,透過窗散射出的銀光,不用燭火也能夠將整個房間照亮,王聰不停朝着四周看着。
——喵
貓叫聲再一次響起,王聰只覺得褲腳好像有什麼在蹭他,條件反射般的跳開,卻發現是一隻小花貓。那貓毛髮顏色很雜,黑黃棕三色斑駁分佈。
“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差點嚇死我。”王聰鬆了一口氣,說道,身體也蹲了下來,朝着那小花貓看着。
小花貓似乎聽懂他所說的話,又開心的叫喚了幾句,不過貓語中並沒有特別的話語,只是對開心的表達。
王聰見不是給他傳遞消息的,便伸手準備將小貓抱起,然後送出自己的房間,可他剛伸出手,那小花貓好似又很恐懼,一個縱身朝着窗外攀爬上去,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不見了蹤影。
王聰長舒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緊皺着,先前做夢夢到貓,現在又看到貓,他感覺整件事透露着怪異。不過因爲是夢,所以王聰也沒有想太多。
再一次回到牀上,王聰便沒有在睡覺,而是修煉他的陰陽道咒。早日將陰陽道咒修煉到人級,也讓他多一份手段,無論是廣遠鎮發生的不可理解的事情,還是前不久出現過的不化骨,這一切都不是他能夠應對的事情。
——
從王聰房間離開的小花貓,此刻越過幾個房間,然後又從一個敞開的窗戶進去,而那間房住的不是別人,而是黃羽音。
此時她趴在桌上,目光有些呆愣,看起來心情非常的糟糕,感應到窗外的動靜,接着一手一揮,那原本活靈活現的小花貓瞬間化作紙畫,飄到她的眼前。
“也不知道那傢伙知不知道我給他的預警,可不要枉費我的一番苦心。”黃羽音將紙畫收了起來,自顧的說着。
一夜安眠。
次日清晨,衆人吃過早飯便準備前往朝陽寺探視,不管那裡現在是不是荒廟,王聰都是要去看一眼的。
就這樣王聰等五人離開了落谷鎮,由着張偉等人帶領下來到一個山腳,此山林木蔥綠,雜草叢生,而那條青苔石階更是被雜草掩蓋,要是不仔細注意,很難發現青苔石階的存在。王聰不解的皺了皺眉,站在山腳朝着山頂處看去。
可是除了林木外,根本看不到那古廟的存在。
“聰哥不要看了,那廟宇在山背那邊,從這裡看連影子都看不到。”張偉開口解釋道:“剛開始我們來這裡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很不理解廟宇會修築在這樣一座荒山上。”
“你們確定沒有打聽錯誤?”王聰皺着眉頭問道。
“這落谷鎮就這一座古廟,怎麼可能會弄錯,另外我們前幾天也看過着廟宇匾額上寫的朝陽寺。怎麼可能弄錯。”張偉開口。
王聰曾經設想過他送信的寺廟,畢竟能夠容下空越大師那種道行的廟宇,不算香火鼎盛,人潮流動,也應該是有一定知名度。
而眼下的一切,實在讓他大跌眼鏡。就算空越大師後來離開,成爲苦行僧,而他初始生活過的廟宇,也不至於那麼差勁。
王聰沉默不再表示懷疑,踩上青苔石階便朝着上面走去,一直落後於衆人的黃羽音,時不時的看了王聰一眼,心裡異常的煩悶。
她發現自己在這個隊伍中毫無存在感,前面走着四人根本當她不存在一般,一路上她有好幾次想插話進去,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話題。
沿着青苔石階一直走着,旁邊的雜草越往上越少。至於張偉說的寺廟在山的後背,通過青苔石階轉了好幾個彎,王聰這才明白,爲什麼在山下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王聰四人不停的交談着,跟在身後的黃羽音依舊插不進去話,只能緩步的跟着,這一路走來,她不停的觀察四周,根本沒有看到一隻鳥獸,除了前面四人說話聲,整個山林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她雖沒有看出這座山到底存在什麼,可是心裡卻有着一絲警惕。她本想通知前面幾人小心一些,可是想起一路走來這幾人對她的冷漠無視,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心裡想着:等遇到危險,在由本寨主搭救你們。倒是看你們還敢對本寨主冷漠無視不。
再轉了幾個圈後,王聰等人很快便看到建立在山頂上的廟宇。廟宇確實如同池子書先前介紹一樣,很是荒涼。
廟宇整體也不大,不過是紅色磚瓦,與這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讓人聯想到,曾經這裡也有過門庭若市的繁鬧景象。
至於如今爲何如此頹敗,這裡定然存在一些緣故,不然整個落谷鎮只有這一間廟宇,香火再差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
衆人來到殿門前,那高掛的匾額上面,寫着‘朝陽寺’三個金色大字,不過匾額上佈滿了灰塵,而那金色文字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歲,已經變得暗沉,代表着它已經有很久沒有打掃過了。
“看來是這裡沒錯。”王聰開口,接着目光落在殿門上,卻並沒有看到池子書說的鎖,殿門是虛掩着,應該是離開的人已經回來了。
“門是開着的。”張偉見門虛掩,頓時開口叫道:“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王聰點了點頭,便同意張偉的說法,將殿門推開後,衆人都走了進去。剛過了朝陽寺大門,衆人見到裡面院落並沒有落葉,而且栽種的花木開的很是燦爛,和這荒涼有些格格不入。
衆人目光不停的觀望四周,心裡異常的驚訝,原本他們還以爲裡面應該佈滿落葉纔對,可沒有想到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王聰走了沒幾步,發現一直落在他餘光裡黃羽音沒有進來,這一路走來,他雖沒有搭理過對方,不過卻沒有讓對方脫離他的視線。
他轉過身,看着黃羽音,開口問道:“你怎麼不進來。”
“哼!我最討厭佛教了,沒興趣進去看,我就在門外呆着,你們送完東西就趕快出來吧!”黃羽音冷冷的答道,裝作一副不怎麼搭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