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最具有靈性的五種動物分別是,狐狸、黃鼠狼、蛇、老鼠、貓,我曾經聽過黃皮子夜晚會成羣的拜月,那場面頗爲壯觀。狐狸說話什麼好像大人嚇孩子似的故事,千百年來這種故事就沒有少過,小時候也總會聽到些關於這些動物的傳聞,都是帶有一絲絲詭異的故事。
而這位躺在地上的王總,估計就是招惹上了黃鼠狼這種東西,這東西極具靈性,有些地方甚至稱黃鼠狼爲黃大仙,由此可見這種生物是多麼的可怕。
“這裡有活雞麼?”我轉身問着旁邊的鄭道長。
“這裡沒有,不過,山下的村子裡應該會有賣的。”
得到了鄭道長的肯定之後,我便讓旁邊的那羣人跑下山去買一些活雞來,還有一些東西,我也一併吩咐了他們,要一起帶回來,天黑之前要用。
很快,他們就朝山下跑去,準備了起來。
一旁的鄭道長見我竟要這些東西,連忙問我是不是要開壇做法,我其實也不是很擅長,只不過是在那老神棍那裡偷學了幾招,真的要比,這鄭道長都比我會開壇。
我將實情和鄭道長說了之後,鄭道長也是一陣皺眉,不過很快,他就說道自己要主持開壇,要我在旁邊爲他壓陣,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聽到了鄭道長這麼說,我頓時心中大喜,心想這老道深藏不露啊,隱居深山這麼多年,竟然還能精通這開壇之法,正好我能借着這次的機會,和他好好學學。
很快,我們倆和那個看門的道士擡着一張八仙桌到了那王總倒地的地方。
此時,太陽明明還沒落山,可這樹林裡早就已經漆黑一片了,我和鄭道長在這四周點滿了油燈,他們前去準備的活雞也已經送了過來,整整二十隻,還有一個大豬頭和一些糕餅之類的,這些東西通通被我擺在了八仙桌上。
太陽掩去了最後一絲的光芒,頓時,這四周只充斥着幽幽的燈光,油燈在晚風吹過時,便會產生一陣抖動,我倆在這密林裡,更顯恐怖。
隨着鄭道長手中的銅鈴一陣響動,這四周的風忽然間又大了幾分,吹的桌上的白燭一陣抖動,彷彿隨時都要滅掉一般。
“鄭道長,這開壇真的能成功麼?”我有些害怕開壇失敗,所以張口詢問了一聲鄭道長,可他卻示意我不要說話,我趕忙將嘴閉的嚴嚴實實的。
林中的風俞刮愈烈,鄭道長隨即像空中撒了一把紙錢,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般,尖聲細語的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只見不消一會,四周的樹林裡就鑽出來了一隻又一隻的黃皮子,看着那黃皮子越來越多,我不禁頭皮發麻,渾身都驚起了雞皮疙瘩。
越來越多的黃皮子靠攏了過來,鄭道長見此情景,便放下了手中的銅鈴,開始向四面八方彎腰作揖。
只見那黃皮子羣后面,緩緩的走出來了一個身影,我擡眼仔細的看着,竟然發現那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鬼,只見那鬼老態龍鍾,手中還拿着一根柺杖,虛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可一旁的鄭道長卻見不到那鬼魂,周圍的黃皮子們吱吱尖叫着,彷彿在和鄭道長談判一般。
一旁的鄭道長神色越發凝重,直接掐着一把香燭和一碗白酒撒向了前方,又是敬酒,又是撒紙錢,還嘟囔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神調,這才擺了擺手,示意我將那些雞籠門打開。
我連忙動起手,將那早就放在一旁的雞籠全部打開,可裡面的雞卻像是感受到了這陰森的氣氛一般,竟一隻都不肯出來,氣的我踢了一腳雞籠
“別管那麼多了,我們時間不多,這天一會要下雨了!”
我聽見鄭道長在壇前朝我喊着,索性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過去將所有的雞籠全部打開,朝向那黃皮子羣。
“好了,我們走吧,這天要下雨了,再不往回走,我們就可能出不去這密林當中了。”
我聽鄭道長將此時說的如此嚴重,連忙起身,我們兩人直接撒丫子開始跑回道觀。
“道長,爲什麼下雨天我們就回不來了?”我在一旁脫着自己早已被汗水浸溼的襯衫,不解的問着鄭道長。
“雨天,是老鼠和蛇的世界,那些東西可比那羣黃皮子恐怖多了,我們道觀中就曾經有人下雨天趕夜路沒有回來,結果第二天一早,我們便發現他久躺在我們觀前不足百米處渾身上下都是老鼠啃噬的痕跡,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要不是他還穿着我們觀內的衣服,我們都不可能認出他來。”那鄭道長一臉心悸的對我說着。
我聽完這些話,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只見外面很快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盯着窗外,心中仍然想着剛纔的那隻鬼魂。
過了有一會,我倆只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陣爪子在抓房門的聲音,我倆面面相覷,最後,我大着膽走向了前,打開了房門,卻看見房門外空無一人。
我剛認爲是我倆聽錯誤了,正要準備關上房門,可我低頭一看,只見房門檻處有着一個破礦泉水瓶,瓶子還沒有蓋子,裡面只是有一塊黑不拉幾的東西躺在裡面。我還以爲是被風吹過來的垃圾,可想了一下這院子裡被打掃的很乾淨,不可能有這種垃圾,所以我就順手將它撿了起來,拿回了屋子裡。
鄭道長見我拿了一個礦泉水瓶,也是滿臉詫異,可當他看見那瓶子裡的那一塊黑色的東西時,頓時笑了起來。
“鄭道長,你笑什麼啊?不就是一破礦泉水瓶嘛,之語這麼高興麼?”
“你知道什麼,這礦泉水瓶裡裝的,是那血蔘的遺蛻,它們能將這東西送過來,便是答應了我們之間所談的條件。”
“你答應它們的條件是什麼啊?”我在一旁問着鄭道長。
“條件就是我們不再尋找那株赤血蔘,並且每年的這個日子都要向它們進貢香火。”
“那這麼說,那王總有救了?”
“當然,不然你以爲它們將這遺蛻送過來是幹什麼的,走,咱倆去將這玩意煲成一碗水,給他喝下去,他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於是乎,我們倆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廚房,拿出了煲湯用的砂鍋,將那團東西扔進了鍋裡。加完水之後,只覺得一股惡臭鋪面而來,可是隨着木柴燒旺,那砂鍋開始逐漸沸騰了起來,卻沒有了臭味,有的,只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我聞到這股味道之後,隨即知道了這可真的是不可多求的好寶貝,可惜太少了,不然我一定切下來一塊帶回家給老頭子也補補。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藥汁便只剩下了一碗水的量,我們連忙將那藥湯倒進了早已備好的瓷碗裡,等它涼了之後,纔給那王總服下。
“這回好了,沒什麼大問題了,明天一早,估計他就能下地走路了。”鄭道長在一旁拍着胸脯打着包票,隨即又打了幾個哈欠,回房睡覺去了。
既然他都已經走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頓時我去也回到了房內,和白晶晶講着開壇的過程。
白晶晶聽完這些之後,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那些黃皮子竟然真的通人性,而我更在意的確是那躲在黃皮子羣后的那隻鬼。一直在想着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那王總果然在正殿裡醒了過來,當鄭道長向他說出那黃皮子開出的條件之後,他臉上很明顯的帶着一絲不甘,畢竟自己是爲了來尋找赤血蔘纔到的這連綿不絕的長白山山脈,而自己不僅沒找到,還差點丟掉了小命,心中頓時一陣不甘。
而我卻在吃完早飯之後,回到了昨天開壇做法的地方,只見那桌上一片狼藉,貢品散落的到處都是,雞籠裡的雞也早已斷氣,渾身都毛都蓬鬆了起來。
見此情形,我便不再逗留,在這附近找起了昨天那羣黃皮子和那隻鬼的身影,可惜一無所獲。
“小夥子,你是在找我嗎?”
我聽見這聲響,頓時被嚇了一跳,結果發現那隻老鬼果然就在這附近,我想她說明了情況以及自己的感謝之情,而她卻連連擺手。
“按理說,還是你幫了我們這樣一個大忙,讓我們能夠繼續安心在這咯生活下去。否則的話,還不知會有多少人來此處尋找赤血蔘的下落。”
“那你是知道這赤血蔘身在何處了?”我驚訝的問着那隻鬼魂。
“我怎會不知,他剛剛化形沒多久,我在這裡是他的長輩,所以我得保護着他,怎麼,你也想打他的主意?”那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我,只不過在我看來,這笑容更是要爆發的前奏。
我也不做任何隱瞞:“實不相瞞,家父由於一直體弱多病,早已臥牀不起,前幾日才從他們口中得知這長白山脈當中有此等至寶,晚輩也不敢奢求什麼,只想朝你那孫子要一點根鬚便可。”
“可以,他現在化形也穩定了下來,損失些根鬚也傷不到本源,念你幫了我們一個忙,我便隨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