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說的也是,她們在暗,我們在明,想要加害於我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用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只是到底怎麼回事,非得把人折磨到死才罷手?
紅袖瞥了我一眼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沒好處。”
紅袖說這話我倒是認同,所以,我也識趣的沒有再多問,而這時我也知道了她要我來幹嘛,無非就是想要我爲她治病,只是,我根本就沒有給鬼治過病,這要怎麼整?
我一陣頭疼,不過,爲了表哥他們的安全,我不得不答應她。
看着紅袖道:“只要你放了我表哥他們,我就留下來給你治病,但是說好,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紅袖看向我問:“那有多少?”
有多少,我要說一分把握都沒有,你還會放了表哥他們嗎的,顯然是不能的,我低頭沉思,實際在想到底該說多少比較好。
“百分之……四十的把握。”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也不知道百分之四十的把握,能不能換來表哥他們的平安。
卻沒想到,紅袖居然立刻點頭答應了。我試探着問道:“那阿爾多茲的體內,另外一種是什麼東西?”
紅袖倒是沒有再保留道:“是陰陽雙生花,有剋制蠱毒的作用。”
陰陽雙生花,表示沒有聽說過,見我疑惑,紅袖繼續道:“陰陽雙生花生長與冥界和陽間之間的一條陰河之中,百年纔開一朵,我這裡也只有兩朵。”
鬼可以單獨服用,能夠使他們的能力增強,但人類若是單獨服用,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用陰陽雙生花給大橋他們服用,完全就是爲了壓制蠱毒,這時我才知道,這俗稱爲煉屍,並且是用活人來煉。
蠱毒與陰陽雙生花形成兩股抗性,相互鉗制,使得他們的體質改變,從而裡面的精魄更加的純粹,他們死了之後,馬上就可以爲她們所用。
而他們死亡卻是自然而死,並且感覺不到痛苦的死去,大橋是個意外,大橋死的時候,是十分痛苦的。
從他死後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因爲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將蠱毒逼出,而陰陽雙生花沒有了牽制它的東西,所以這才加速了大橋的死亡。
“照你說的,那就沒辦法解了?”我想到這個問題,那麼阿爾多茲不就必死無疑了?
他要是真死了,他手下的人想要報復我的家人,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阿爾多茲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紅袖搖頭道:“不是不能救,只是比較困難,並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活不過兩個月。”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抑制了體內的兩種東西的蔓延,但是她知道,陰陽雙生花和蠱毒兩種在體內,不是人類平常的手段就能夠解的。
“到底怎麼辦?”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但紅袖明顯不好說話,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把我治好了,或許就有辦法救他了。”
臥槽,我忍不住想爆粗口,這不是扯淡嗎,她怎麼治我都不知道。
“我說過,只要你放他們離開,我就留下來給你治療,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麼你把我們都殺了吧。”我心裡來氣了,忍不住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紅袖輕笑出聲,叫我別這麼緊張,最後還是告訴了我方法,跟紅袖談完之後,轉身就直接出去。
跟表哥他們說了情況,表哥卻說他不離開,我說白晶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讓他出去幫忙找找。
之前進來的時候還能聽到白晶晶的聲音,到了最後越來越虛弱,現在完全沒有的音訊,我擔心白晶晶會出事,表哥點頭說好,我這才放心。
阿爾多茲得留下,因爲我要給他治療,貝多裡不肯離開,他要守着阿爾多茲,我也只好作罷,反正只要表哥是安全的,我也就放心多了。
也不知道紅袖是用的什麼方法,只見她手一揮,表哥就憑空消失了,她看向我說:“這樣可以了吧?”
我點點頭,說還要再看看她的蠱毒,不然不知道怎麼治療。
紅袖沒有意見,大大方方的走進屋去脫衣服,而我就顯得有些侷促了,想起瓊姨曾給我說的話,醫生的眼裡,只有病人,不要帶着有色的眼光去看。
摒除雜念,我盯着她的胸脯看起來,她胸部很美麗,豐滿而直挺,但看到兩邊若隱若現的兩個紅點,眼神一陣迷離,看走神了也沒發現。
“好看嗎?”紅袖突然將衣服穿上,我有點尷尬,心底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嘿嘿笑了笑。
“怎麼樣, 有辦法嗎?”紅袖問道。
我說:“不然我用銀針試試?”
紅袖點頭說也好,我不知道那銀針陣法到底有沒有用,但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到就行動,擇日不如撞日,我說現在就施針吧,紅袖沒有拒絕,很大方的躺下。
我拿出銀針走過去,紅袖已經把衣服脫了,平躺着,我不好意思再直視她,就說背面就可以了。
她哦了一聲,翻過身去,因爲只給劉大橋用過銀針,並且連續施針了七七四十九天,所以對於這個銀針的陣法,我還是摸得很清楚了。
既然決定了之後,我毫不猶豫的下手,這銀針能夠扎人,但不知道扎鬼有沒有用,可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是沒用也得一試。
按照陣法的步驟,我對準穴位就下去,原本以爲銀針會直接掉下去,但那銀針卻像紮在活人身上一眼。
穩穩的立住了,心想瓊姨給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有了第一針,後面的就簡單多了,我快速的找準穴位,直接下針。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銀針就全部扎滿了紅袖的身體,只見她冷汗連連,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透明。
我擔心的看着她,問有沒有事,她咬着牙關搖頭,沒有說話,看得出來挺費勁的。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她一個人忍着。
時間到了之後我才把銀針取出來,紅袖算是能忍的,記得給劉大橋施針的時候,劉大橋是痛的暈過去了,但紅袖愣是給挺過來,這讓我不得不佩服。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每天都要給她施針一次,但這次我沒有用自己的血,紅袖不讓,似乎是一件什麼恐怖的事情,我也就只好作罷,可連續的施針,卻並沒有見到效果。
蠱毒發作的時候,紅袖變得十分恐怖,而那個老太婆,就是紅袖蠱毒發作的時候變的,想到與這樣一隻鬼整天共處,我就不寒而慄。
這期間,阿爾多茲的病情也越發的嚴重,但紅袖那天說想要治療阿爾多茲的病,就必須去尋得那陰河之水,再加上陰陽雙生花的根。
別說陰河我不知道怎麼去,就算知道,去到陰河不就等於自動送進鬼門關嗎?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問紅袖當初有沒有帶一點出來,紅袖搖搖頭,能得到陰陽雙生花已經是實屬不易,想要取得陰河之水,那簡直就是作死。
我心想,沒那麼嚴重吧,那陰陽雙生花不是生長在陰河之中的嗎?取的陰陽雙生花的時候,順便帶走陰河之水不就可以了?
只是我這樣的問題卻換來紅袖的白眼,她冷冷地道:“陰河必須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