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皚山,北冥無雙發現這裡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不僅有來報名的各個年齡段的女子,更有不少男子混入其中。
北冥無雙知道,這些男子有的只是爲了看熱鬧,有的是附近的小販走卒來此做生意,但是這些都是少數,更多的男子,都是爲了這裡的衆多女性而來。
鈴蘭閣作爲中州唯一一個女性爲主的門派,其中自然美女如雲,而此時是鈴蘭閣一年一度的入門考覈,只有在中州各地的頂尖女子,纔能有信心前來接受考覈,而周圍至少有數萬人前來,其中當然有不少也是豔極一方的頂尖美人,如果再遭遇鈴蘭閣辭退,這些人心情自然會無比低落。
在這個時候,這些男人就會一擁而上,使用各種手段,在她們最脆弱的時候,來獲取美女的芳心。
北冥無雙取出之前已經標記過的身份牌,通過了鈴蘭閣的大門。
在這個過程中,當然有不少男人走過來搭訕,甚至還有幾次因爲幾個男人碰到一起而大打出手的場面,但是北冥無雙根本絲毫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因爲能在這裡尋找另一半的男人,要麼在原本的交際圈子之中已經算是毫無希望,要麼完全就是來尋找刺激的花花公子。
這兩樣男人,北冥無雙怎麼可能看得上,她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這些人,直接進入了鈴蘭閣裡面。
進入大門之後,裡面再也沒有男人的干擾,門口的幾位鈴蘭閣門人,卻是已經把所有男人全都篩選過去了。
雖然說,歷來發生過好幾次男扮女裝,試圖混進鈴蘭閣內部的色鬼,但經過幾次添加各種防範措施之後,現如今要想混進鈴蘭閣裡面已經越來越難,就算是擁有變身之術,恐怕也別想通過門口的多項檢查。
北冥無雙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有,只不過大部分都是年輕女士,只有少部分超過五十歲,曾經也有老人通過的先例,所以就又很多前來碰運氣的人。
如果成爲鈴蘭閣的弟子,不僅每月有兩千兩的固定收入來源,更有能在各地的流蘇小屋憑藉成本價購買任何物品,單單最後一條鈴蘭閣弟子的待遇,就能夠讓無數人眼紅了。
要知道,流蘇小屋裡面的物品價格原本就已經很低了,如果能夠用成本價從裡面拿貨,基本上都是很多其他商鋪的進貨價格了,所以如果成爲鈴蘭閣的弟子,就算不能成爲一名合格的修煉者,也能通過流蘇小屋這個渠道,在本地成爲富豪。
數萬人浩浩蕩蕩,直接進入雲皚山的一個山谷裡面,北冥無雙站在人羣中,感覺就像在浩瀚的大海之中,前後都是漫無邊際的人頭,各種未知的氣味傳來,混合着周圍女子的香粉味,對嗅覺靈敏的北冥無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各位親愛的姐妹們,請大家安靜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從地面上凌空而起,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山谷,她身邊有彩旗飄揚,周身也穿着鮮豔的衣服,就算是再
遠的人也能清楚看到她的位置。
北冥無雙知道,接下來恐怕是要開始介紹甄選規則了。
果然,這個女子稍稍停頓了一下,便開始朗聲說道:“現在開始我們的第一個篩選,也就是排除人最多的一個考驗這個考驗大概過程是這樣的,我們之後將會在空氣中釋放一種香味,各位可以循着香味找到終點,當然在這其中還會有不少來自嗅覺上和視覺上的誤導,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一旦選擇一個入口,將被視爲做出選擇,無法再推出去,請在場的每一位謹記。”
說完,女子輕輕一揮衣袖,四周立即就飄出一團團煙霧,她原地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大聲說到:“現在,第一個考驗開始,鈴蘭閣的所有功法都和嗅覺有關,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那就代表你們根本不適合我們“
北冥無雙將注意力集中在鼻端,女子說的話卻是已經不再去注意了,周圍人羣開始移動,北冥無雙依靠自己的感覺,朝一個方向走去。
現在,北冥無雙真的是依靠感覺往前走,因爲空氣中已經全都是香味了,周圍女子幾乎個個都擦了香粉,鼻端根本就全都是香味,而考驗的內容也是聞着香味走,根本就無從得知是什麼味道。
北冥無雙知道,這個測驗的第一目的是檢測一個人嗅覺的靈敏度,另一個就是考驗辨別能力,因爲周圍雖然每一個人身上都擦了香粉,但香味都完全不一樣。
不過,鈴蘭閣所投放的香味則從始至終都完全不變,如果能夠在衆多香味之中,辨識出真正的香味,然後就能循着味道到達真正的終點。
“小花姐姐,你竟然也來了”
北冥無雙剛剛稍有了些頭緒,卻忽然在不遠處看到小花的蹤跡,頓時驚訝的叫到。
在北冥無雙的影響裡面,小花從來都是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興趣的人,現在竟然也來參加鈴蘭閣的入門測試,難不成是真的要拜入鈴蘭閣裡面
小花轉過頭,也是露出驚喜的表情,向這邊招招手。
北冥無雙知道小花經驗多,如果跟着她,勝算肯定能夠增加許多,再不濟兩個人在一起,還能夠互相討論,更容易分辨出真正的香味。
但是,北冥無雙剛剛沒走幾步,已經快要接近小花的時候,從旁邊忽然猛地衝出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頭上扎着沖天鬏,滿頭大汗。
“姐姐,姐姐,我找不到媽媽在哪了,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媽媽在哪”小女孩聲音帶着哭腔,悲哀的說着。
北冥無雙稍一晃神,微微安撫小女孩一會,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竟然發現小花已經不見了。
再次低下頭,剛剛還滿臉淚痕,聲音沙啞的小女生,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她的眼睛正四處張望着,當看到兩個人互相到了一個招呼,即將靠在一起的時候,立即就是嘴脣一癟,抹着眼淚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