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我只是輕淺一笑:“這話可是不對,你也不想想,老黑和那個瘋婆子,做了多少得罪他的事,他都沒有動手,這還不懂嗎?”
“那是放長線釣大魚吧……”藍千柔有些氣虛的說。
“呵,那爲什麼這次又一網打盡了呢?他根本就是知道了,給那人一點顏色看看的。”我眯了眯眼說:“爲什麼,你非要我去查那個人的底,如果真的是我說的這樣,千歲爺根本不希望戳穿那個人的身份,我卻非要去,結果會如何?”
“……那你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藍千柔又來這一招以退爲進了,我微微皺眉,隨即一笑:“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放心上。”
“得了,起來了就回去芸秀閣吧。”藍千柔端着盆走了出去,走到門前卻說:“你真的想要他愛你的話,就必須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他愛上你。”
說完,人就走出去了,我實在是看不懂她,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想要怎樣?難道,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個人,要麼是他心底最深處的軟肋,要麼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人,否則按他的脾氣不會讓那人如此囂張的,而北冥流觴也絕對不是一個會容忍的人。
收拾了下,我離開了北冥流觴的寢室,我隱約覺得,昨夜的他又有些不妥了,他的雙眼曾經有一瞬變成了紅色,而他似乎隱忍住了,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芸秀閣已經被人收拾乾淨,我帶着小白回到這裡,小白還在沉睡,但是想到要去求冷逸霜,我就有些不願意,再加上藍千柔說的話,我更加不能信任她了。
“千歲爺吩咐,要六夫人住到天一閣去。”忽然一個小廝走進來說。
“爲什麼要去天一閣?”我茫然的問。
然而,那個小廝根本不會回答我,他只會說那一句話,我無奈只得跟着他來到天一閣,我實在想不通北冥流觴又在琢磨什麼了,天一閣那是給正妻住的,他給我住,那冷逸霜會怎麼想?
天一閣裡的香味已經散去,四處的窗戶開着,十分通透,那個小廝見我走進去了,就走了。
這裡畢竟是柳絮兒住過的地方,到處飄着白紗,想起第一次見到柳絮兒時,她是那麼的嬌弱,病怏怏的,卻絕美,好似仙子下凡,然而現在,仙子卻變成了煙花女子,不覺有些感慨。
還是那個白紗飄飄的房間,卻是物是人非了,我站在天一閣的窗前,往外看去,卻一眼就能看見幽蘭閣,這是故意的嗎?
這是,門打開,一個小廝捧着一件白紗裙放到我面前說:“千歲爺吩咐,你必須一直穿着這個衣裙。”
說完就走了,我實在搞不懂他葫蘆裡裝得是什麼藥,抖開衣裙,這是柳絮兒以前最愛穿的樣式,難道他想要我扮做柳絮兒?
我皺了皺眉,換上了衣裙,還別說,穿了這個裙子,我和她到真的有幾分相似了,天一閣不大,繞了一圈兒就基本看完了,柳絮兒被抓,應該也是突發事件,但是,這裡卻沒有留下她的任何東西。
如果不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就是被北冥流觴全部拿走了,她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派來的,這一點我還不確定,特別是那天芸秀閣被掃蕩之後。
我本是去幽蘭閣,卻遇到老黑守着路,來天一閣則一路暢通,就好像故意要誘我來這,聽見那個男人說話,看見柳絮兒的這些秘密一般。
她被抓,和我對北冥流觴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那天,不是她答應給我取走龍涎息的話,我真的就肯定她是和老黑一夥兒的了。
現在想想,似乎是有人故意要我這樣認爲的,我從窗口看出去,幽蘭閣裡隱約飄起一律白煙,估計是冷逸霜又在烹茶了吧。
想要獨佔北冥流觴,就要解決掉他身邊的女人,拉攏我,解決柳絮兒,然後再對我,這是最好的法子。
果然,那個冷逸霜一點都不簡單,比柳絮兒手腕高多了,我微微皺眉,北冥流觴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卻故意要我去求她呢?
爲了小白,我肯定會去求她的,爲什麼北冥流觴要我這樣做?我實在想不通,嘆了口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不如就去幽蘭閣走一趟吧。
想到這裡,我就準備離開天一閣,沒想到一推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哎,你們鎖我幹什麼?開門啊!”我用力的敲了一會兒,想起整個府中都是御魔,誰也不會理我,只得鬆手,鎖門肯定不是偶然,北冥流觴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窗口有了異動,我一回身,只見一個蒙着眼睛的男人站在窗前:“主人,你沒事吧?”
主人?我有些奇怪,這個男人並不是那天我遇到的那個,聲音不對,難道他是柳絮兒的人?
我想了想,淡淡的說:“他把我軟禁了。”
“只是軟禁的話,我可以帶你走。”他似乎鬆了口氣。
“我不能跟你走,你知道的。”我含糊其辭的說。
“爲什麼還要爲他賣命?那個閹人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解藥,犀靈香的解藥,沒有那個,你知道我會有什麼後果。”
“……該死,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回來,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你居然爲了他,願意再回到這個鬼地方。”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啊,這個男人似乎不只是忠心那麼簡單,他們之間難道還有私情?
“跟我走吧,犀靈香,我去想辦法。”
“你明知我不會和你走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按着柳絮兒的性子說。
“……我知道,是我沒用,那現在,你被軟禁了,那個閹人遲早要對付你的。”
“他現在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所以只是軟禁我而已,我沒事,你快走吧,我怕隔牆有耳。”
“你之前讓我查那個諸葛九九的事,我已經查到了。”然而他卻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