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窟裡突然出現了倀鬼,讓我們十分緊張,但是也沒有辦法。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往裡走,馬上和景老以及山魈他們匯合。
接下來,我們走路就很小心了。
我們這次來老撾時,儲備了幾隻強光手電,但是在路上用掉了一些,現在只剩下最後兩支。
本來想等到最緊急的時候用,現在也來不及了,瞎子打着了手電,我和小馬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朝前走。
瞎子果然沒有騙我們,走了沒多遠,我們就發現了這種倀鬼,而且不止一個。
小馬和我緊張得要命,還好瞎子比較震驚。
他說,我們得趁現在試試這東西有沒有攻擊性,要是有,咱們就得換一條路走。但是換一條路走,可能就會迷失在這裡。要是他們沒有攻擊性,那就管他孃的,咱們繼續往前走。
我們躲在暗處,用手電光試了試,這些“人”應該沒有視覺,任憑我們用手電光怎麼晃,他們都沒啥反應。
從這點上看,這些“人”比較符合地穴生物的特點。
因爲地穴深處很黑,終年不見陽光,所以眼睛退化很厲害,一些洞穴中的魚都是“盲魚”,身體也是半透明的。
這些人“人”並沒有腦袋,也許是被什麼東西咬掉了,身體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近乎赤裸,不過確實還掛着一些破衣爛衫,看起來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不過,他們的動作十分怪異,像是毫無目的一樣在溶洞裡茫然“走”着。
說是“走”,其實更像是爬,他們的身子靠在地上,身子一拱一拱的,像蛇一樣在地上爬着走。
這種怪異的“人”,怪異的姿勢,讓我的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和頭髮都豎起來了,用手使勁摩挲了幾下,才按下去。
小馬臉色蒼白:“這些人肯定是蛇倀,你們看,他們走路都像蛇一樣。”
瞎子難得沒有罵他,反而問他:“小馬,你爹的日記裡有沒有提到這些啥倀?”
小馬搖搖頭:“日記說到大蛇窟的就幾句話,就說凡是進入大蛇窟的人,都變成了惡鬼……”
“惡鬼?”瞎子自嘲地笑了“看來是變成了蛇還差不多……”
小馬猶豫了一句,說:“日記裡還有一句話……不過……”
我見他話裡有話,忙問他“還有什麼?”
小馬咬着嘴脣:“小七爺,我當時死活不告訴你們日記的內容,其實倒不是我父親不讓,而是日記裡寫的東西,我怕你們不信……說實話,我當時看了,都不信……”
我苦笑着:“現在他孃的連鬼都出來了,還有啥不信的……”
小馬下定了決心,他說:“日記裡還有一句話,是說大蛇王的。”
這下子,連瞎子都來了精神,忙湊過來聽“說的大蛇王啥?”
小馬說:“他說,他見到了真正的大蛇王。那並不是一條蛇,而是一個人……”
我和瞎子不說話了,在那琢磨着這句話的意思。
大蛇王不是一條蛇,而是一個人?
這句話有點像我們開始去西雙版納尋找大蛇王時候的翻版,當時我們都以爲大蛇王是一條蛇,卻沒有想到大蛇王竟然是一條蛇。
可是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事情又一次翻轉過來了,小馬的父親竟然說大蛇王並不是蛇,而是一個人,這他孃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又想起了當時在陰山狼城的那一幕:在那個詭秘難測的地下狼城裡,狼城的神廟升起來後,那個吹笛子的人,姬小免的奶奶,她是不是真正的狼王?
是不是說,這瀾滄蛇王跟姬小免的奶奶一樣,也是一個人呢?
那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景老?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來不及多想,好在這種人形怪物看起來沒啥攻擊性,我們就想小心繞過它們,繼續往前走。
瞎子先試探了一下,撿了塊石頭砸在他身邊,他沒啥反應,依舊在那滑動。
瞎子又試着跺了跺腳,他還是沒啥反應。
瞎子咧嘴朝我們笑了笑:“操,沒啥,是個傻子!”
他大踏步朝着他們走過去,想給我們展示一下,那那蛇倀純粹就是個擺設,根本啥攻擊性都沒有。
沒想到,就在他離那蛇倀還有一兩米時,原本懶洋洋的蛇倀卻猛然縮回了身體,上半身繃得直直的,光禿禿的脖子直勾勾對着瞎子,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瞎子看似魯莽,其實早有準備,他在一剎那間停住腳步,同時將槍栓拉進,對準了那蛇倀,隨時準備摟火。
那蛇倀很鎮靜,見趙大瞎子不動,他的腦袋朝四周微微晃了晃,像是在感應瞎子在哪裡,見找不到,也不動了。
我小聲說:“瞎子,你別動,這蛇倀看不見也聽不見,你不動彈,他就找不到你。”
黑暗中,時間一分一秒度過,瞎子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已經快站不住了。
他忍不住說:“操,老子不管了,跟他孃的拼啦!”
剛說完,那蛇倀彷彿聽懂了他的話,搖晃了一下腦袋,開始轉了個身子,向着旁邊遊了過去。
瞎子才鬆了一口氣,身體早僵硬了,他剛纔靠着一股氣撐着,這回一口氣泄了,人馬上癱軟了,就差摔倒在地上了。
就在這時,情況陡然轉變,那條倀蛇原本已經掉頭走了,這時候卻像是一柄離弦的箭,一下子繃緊了,朝着瞎子就射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瞎子放鬆之時,那條倀蛇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又朝瞎子惡狠狠撲過來。
眼看着瞎子要被他撲倒在地,沒想到他臨死前急中生智,狠狠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正好踹在那蛇倀身上,將他一下子踹翻在地上。
那蛇倀吃了這一腳,卻沒有撲過來,反而身子在地上一滾,出溜一下,隱藏在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在他身後的幾個蛇倀也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一樣,一起滑到了黑暗中。
事到如今,也顧不上什麼大蛇王了,瞎子擡手就是一槍,近距離將一個蛇倀轟了出去,朝我們迅速靠攏。
那蛇倀被獵槍近距離打中,胸膛都打爛了,卻沒有流血,而且像是沒有疼覺一般,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接着衝了過來,一下子把瞎子撞倒在了地上。
完了,這東西真像是殭屍一樣,竟然打不死!
瞎子和他廝打在一起,大聲叫着“小馬,快開槍!”
小馬在那瞄準,但是瞎子和蛇倀廝打在一起,他怕打中了瞎子,遲遲不敢開槍。
我一把推開小馬,倒提着氣槍,找了個孔子,用槍托狠狠朝那蛇倀身上砸了下去。
這一下,我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將他砸倒在了地上,瞎子趁機爬上來,衝上去朝着他身上一陣猛踹。
那傢伙毫不吃疼,掙扎了幾下,搖搖晃晃想站起來,卻只能在地上打滾,看來是腿骨被踹斷了,站不起來了。
瞎子叫了一聲“小馬,給我槍!”他接過槍,又朝旁邊放了一槍,又一個蛇倀被他打中。
這次瞎子瞄準的是他的膝蓋,那蛇倀轟然倒地,在地下掙扎着,倒是沒有再起來。
瞎子叫起來:“快點火把,點火把!這東西骨頭都糟了,打他的腿,打折了腿,他就爬不起來了。”
瞎子的這個發現,讓我們大喜。
看來這東西也不是打不死的小強,也有弱點,只要把他給打癱瘓了,我們就不怕了。
接下來,我們組成了一個鐵三角。
瞎子拿着砍刀在最前面開路,凡是擋在我們面前的蛇倀,他先上去一刀砍斷大腿。有漏網的,小馬就用獵槍補上。小馬那邊還頂不住的,我這邊就用那把54手槍轟爛他。
這一場惡戰,我們幾個都分別掛了彩。
瞎子的胳膊上,大腿上,全是被蛇倀撕咬的傷口,往下滴着血,也沒有時間管。
小馬的衣服被撕爛了,胸口上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的傷最輕,還是用槍崩蛇倀時被子彈濺起的碎骨頭劃破了臉。
就這麼着,我們且戰且退,好歹走出了這條充滿了蛇倀的甬道。
卻沒有想到,進入到下一個洞口後,我們幾乎要崩潰了。
那通道里,密密麻麻,幾乎全是這種蛇倀,一個個惡狠狠地朝我們撲來。
瞎子大叫一聲“快跑!”,我們幾個撒腿就往外跑,卻發現我們剛纔一路打過來的山洞裡,那些被打倒的蛇倀又聚集在了一起,堵在了洞口處,虎視眈眈等着我們。
前後夾擊,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咬咬牙,冒着迷路的危險,鑽進去了另外一條甬道。
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沒有摁滅火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好歹有點亮,死也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們幾個人像驚弓之鳥,各自拿着槍,背靠着背,朝着黑暗中瞄準着,隨時準備拼命。
等了一會兒,又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東西躥出來。
不可思議的是,不僅沒有危險,連那些不停追趕我們的蛇倀都停下來了腳步。
不過那些蛇倀顯然沒有放棄,他們都守在洞口,等着我們出去。
我們乾脆跟他們較上了勁,你不是等爺出來嗎?爺偏不出來,爺要在裡面先轉一圈,把你們全急死。
這條甬道和我們到過的任何一條都不一樣。
首先這條甬道非常開闊,並不像是原來那些甬道,有些地方很開闊,有些地方很狹窄,連人通過都得側過身子,彆彆扭扭的。
而且路面全是坑坑窪窪的,不時還有一個深坑,老要人看着腳底下,說不準就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