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藏回來後,我沉寂了許久。
經過了幾次冒險,我也開始審視自己,審視我的前半生,爲何這些匪夷所思的怪事總能和我扯上一些關係,爲何那些事情就像是我曾經經歷過一樣。
期間,我也找過小舅,但是他總是不在,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
後來,我收到了小舅郵寄給我的一些資料,裡面是一些公證書,以及相關的轉讓合同。他已經把名下的皮貨鋪以及獵場等資產全部轉讓給了我,讓我可以自由支配。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想讓我把這些折現,然後遠遠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這些東西,算是給我的補償了。
但是,我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在藏北鷹墳,他曾對我說過,等我活着從藏北鷹墳出來,就會明白一切,是我拋棄了他們,並不是他們拋棄了我。
現在,我活着從藏北鷹墳出來了,他卻又一次消失了。
不僅是他,小馬和他妹妹也消失了。
瞎子從西藏回來後,專門去了西雙版納,去小馬家尋找他們兄妹,他堅信小馬一定是被人掉包了,真實的小馬應該還在西雙版納。
到了小馬家,發現他們家院子裡到處都是荒草,桌椅上結滿了蛛網,他們並沒有回去。
小舅解散了獵場,遣散了工作人員,動物大部分也都放生了,只給瞎子留下了幾頭鷹。
瞎子不願意走,他每天帶着趙東北去小山坡上放鷹、喂鷹,傳授他關於馴鷹的本事。他覺得,小馬早晚還會回來獵場找他,他們還是在獵場呆着。
我現在是獵場名義上的主人,當然可以答應他這個請求,偶爾也在這邊住幾天,獵獵鷹,釣釣魚,逗逗孩子,喝瞎子喝酒扯淡,但是兩人都有意迴避過去的事情,就像一起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真的可以忘記嗎?
秋了,天氣漸漸涼了。
我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有時候,坐在院子裡那棵老槐樹下,聽着咿呀咿呀的京劇,翻看着一些我們曾經的合影,一次能看好久。
沒事時,我就坐在那棵老槐樹下,倒一壺茶,也不喝,就這麼癡癡地坐着。
有時候,我一轉頭,彷彿就看見了姬小免,穿着一身棉布長裙,在老槐樹下坐着,坐成了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有時候,回憶着我們兩個人相識的過程,忍不住會突然笑出聲來。
馬三懷疑我得了抑鬱症,在那期期艾艾的說三說四,意思是他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二妹妹的三姨夫的大兒子在通縣開了家心理診所,再抑鬱的人,經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他一治,也像通了電一樣靈,建議我去試試!
我一腳踹過去,他屁顛屁顛地跑了。
不過,我真懷疑自己有點兒抑鬱了。
在以往的每次探險後,我都要興致勃勃地拉上瞎子,反覆討論探險的過程,軍裝派的秘密,所謂的陰謀到底是什麼。
但是這一次,經歷了那麼多陰謀,那麼多波折,遺留了那麼多疑問,我卻一點兒也不想尋找真相了。
什麼是真相?
那跟老子又有個屁關係!
老子只想重新做回原來的自己,那個沒心沒肺,那個成天沾沾自得,整天打着自己小算盤的無憂無慮的小七——
“南海巨怪”第一章,即將開始新的探險。
此外,順帶說一下,我目前在西寧,從明天開始,將會和幾個朋友一起,從西寧自駕到玉樹,途徑青海湖、三江源,以及可可西里,進行一次藏區朝聖之旅。
因爲青海大部分地方爲無人區,怕沒有網絡信號,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緊寫作,就是希望在探險期間不斷更,也導致這些天的更新字數有些減少。
整個行程大約一週左右,請朋友們等我回來,到時候會將減少的文字補回來。
玉樹有一座全世界最大的瑪尼堆,我會在那裡爲大家祈福。
再次感謝朋友們的支持。
如果有網絡,我會在新浪微博(iD:一隻魚的傳說),以及公衆微信(iD:lidayushu)發佈一些相關景色照片以及最新信息,大家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