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苦笑着:“咱們上去說,上去說,這裡人多!”
看着圍觀的人羣,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好歹勸住瞎子先放手,有天大的事情,先回房間再說。
瞎子還不放心,讓禿子走在前面,他在後面監視着他。
到了樓上,禿子打開了門,示意我們去他的房間。
在他**上,放着一張紙條,他遞給我們:“你們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我們將信將疑,把紙條打開,發現上面用標準的宋體寫着一句話:“請務必幫我照顧好小七,有重酬。今天下午3點,我在酒店大廳等你,給你預付定金。”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個人,竟然是衝着我來的,而且是要讓禿子保護我。
那個人到底是誰?
瞎子也問:“禿子,那個人到底是誰?”
禿子搖搖頭:“他沒說。”
我想着會不會是姬小免,追問:“那是男的是女的?”
他肯定地說:“是個男的。”
瞎子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禿子說:“他什麼也沒說,就說讓我保護好小七,然後給了我二萬元錢定金。他說,只要小七這次能平平安安的,他會再找到我,給我剩餘的八萬。”
瞎子問:“你答應了?”
禿子也有點惱火:“他自己願意給我錢,我爲啥不答應?再說了,你們是我的客人,就是他不給我錢,老子也會照顧好他!”
我趕緊勸開他們,說:“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一個戰線上的,要死一起死,不分什麼彼此你我!”又正色跟禿子說“禿子哥,我叫你一聲哥,說實話吧,我和瞎子都沒把你當成司機,而是把你當兄弟,希望你也能這樣!”
禿子漲紅的臉漸漸褪色了,這時候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那個人,他好像很擔心你?”
我說:“擔心我?”
禿子點點頭:“他反覆對我說,本來是要勸你不要走新藏線,那裡很危險。不過他自己也說,你的性格是勸不住的,越勸越會去,還不如不勸。他說你的身體不好,委託我好好照顧你。”
我一愣,這個人到底是誰?爲啥要對我這麼好?
瞎子問:“他真給你錢了?”
禿子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厚厚二疊人民幣。
看看禿子手裡那厚厚一疊人民幣,我突然有些擔心,越想越怪,我順着樓梯追了出去,發現大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去哪裡找那個人去?
失望地走回來,問禿子那個人的樣子,說話什麼口音,禿子一概都說不清楚,說那個人一共就說了一句話,給了我一個這樣的紙條。
瞎子問:“那一句話說的啥?”
禿子說:“他說,這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請務必替我保護好他!”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個人,是東家!
想想也不對,東家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還有很多啊,我母親,我姥爺,姥姥,這些不都是他的親人嗎?
我,最多也就是一個外甥,哪能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
瞎子這時候問:“禿子,你聽那人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禿子搖搖頭:“咱們跑長途的,天南海北地跑,啥人都見過,最會聽口音。但是這個人很奇怪,他說話一點口音都沒有。”
瞎子有點不相信:“他說話就那麼標準?難不成來了個播音員?”
禿子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舉個例子吧,他說話,有點像外國人說中國話,聽不出是哪兒的口音,就是感覺很奇怪,不對勁兒!”
我又問:“那他是一個年輕人,還是一個年長一些的人?”
這一次,禿子肯定地說:“年輕人。”
我又有點懷疑那個人是山魈,問他那人是不是留的長頭髮,看起來有點像西藏人?
禿子搖搖頭,說:“不是,他肯定是個漢人,長得還蠻不錯的,看起來吧,跟你有幾分像。他那樣子吧,怎麼說呢?讓人看了心裡很難過,像是心裡老裝着什麼天大的事。”
我突然間愣住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在五年前給我慢遞過一封郵件。
那個拉薩的美女店主就說過,那是一個年輕人,他穿着風衣,戴着墨鏡,說話很憂傷。
在當時,他慢遞了一封郵件給我,說是慢遞給他自己。
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那個人是東家,但是一直都是猜測,並不敢說肯定是。
我判斷的標準,第一是因爲他快遞的地址是我工作的鋪子,這個只有東家知道。
第二,就是那個人跟我長得有些像。
現在,我開始有些懷疑,當年給我慢遞的人,會不會是這個人?
還是那兩點原因。
他既然都能在旅店找到禿子,說明他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那麼能把慢遞地址寫對也不爲怪。
其次,禿子肯定地說,他跟我長得有三分神似,那美女店主也可能會認錯人。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呢?
莫非是我父親當年欠的****債,給我弄出來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還在想,瞎子卻在那不停催我們,說:“先別想了,這邊不安全,咱們趕緊撤出去,等到了路上慢慢分析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禿子:“禿子哥,你剛纔在樓下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長頭髮,個子挺高挺瘦的?”
禿子說:“還別說,還真看見了一個。她還跟我說話了呢?”
瞎子也緊張了,問:“她跟你說了什麼?”
禿子說:“他問我是不是去新藏線?她也要去新藏線,在搭車。”
瞎子趕緊問:“那你答應了嗎?”
禿子說:“我答應啥?車子都被你們包了,我哪有決定權?不過我勸她了,說那地方很危險,她一個人去不保險。”
我緊張地問:“那她怎麼說?”
禿子看了看我,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她說啊,她未婚夫爲了躲開她,順着新藏線跑路了。他讓我見到她未婚夫,給他帶一句話,就算他跑到藏北鷹墳,她也能給他抓回去!”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瞎子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禿子見我們緊張,問:“怎麼了?你們?!”
我臉色青了,說:“她說的那個未婚夫就是我。”
瞎子也臉色鐵青,嚴肅地說:“操,她還知道咱們是去找藏北鷹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