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
第五季[五十三] 塔（中）
楊林 著
引子
——者：
者的原名無人知曉，他是路易斯十四世仍存活着的後裔，他也是傳說中現代反抗軍的首領，爲了洗掉仙逝的罪行，他開始與廉城監獄對抗。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廉城監獄內幕的人。
者出生在少華山，從小學習武術，少年時期成爲一名有名的武術大師，回到原籍國生活。中年時期的者準備遠赴巴黎深造，卻突然失蹤，將近一年後纔出現。那時的他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瞎了一隻眼，還毀容了，只能戴着一副防毒面具。這事不久後者又失蹤了，自此就再也沒有出現。有的人說，他被匪徒殺害了，還有的人說他去廉城監獄了，在那裡當軍閥，還自稱是廉城監獄的人弄殘了自己。
者，一直是一個謎。
案件一
——他不是者：
“你們，爲什麼闖進我們的底盤？”者逼問着我們。王爾德被者的嗓門嚇得打了個哆嗦。
“怎麼我們是闖進來呢，明明是你們的人把我們的人抓起來了。”奧蘭託反駁道。
者有點生氣，覺得有人侵犯了自己的權威。他厲聲喝到：“我的人絕對不會瞎抓人。如果你們不承認，打死你們我也不負責。”者正要轉過身去，鬼探喊了一句：“起碼你得告訴我們你是誰吧，也能讓我們死個明白。”
者突然轉過身，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望着我們，一旁的人也都紛紛發出驚歎聲。
“十幾年了，沒人敢問我的名字。你們從哪來的，是何方神聖？”
我聽者管我們叫“神聖”，也就有了膽，站起來說：“鄙人等乃來自美利堅共和國，鄙人名曰維羅，此人乃偵探鬼探斯耶是也。大個子乃奧蘭託，瘦猴乃又貧又賤的王爾德，小孩乃蘇雷文。汝乃何人也？”
“哼，知道了。我，姓讓，巴克奇•讓的讓，我是這位傳奇英雄的後裔。”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字一句地說。
“這麼說，你不是者？”王爾德指着男人問。
“啊呸，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混賬東西的名字！太不是東西了，我一想起他那獰笑着的臉都噁心！”讓的叫罵聲嚇得王爾德又一哆嗦。
“那麼，你能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鬼探問道。
“當然，我很願意講。”
案件二
——者：
“我剛進廉城監獄的時候，是當一個安保隊長，者是獄長。那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也知道我的先世是誰。令我高興的是，有一個小矮子，他也姓讓，他說他的先世和我的先世是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者得知我和那個小矮子還有兩個人都是巴克奇的後裔，就叫人把我們都抓來，拷打我們……”
讓說到這，沉默寡言的蘇雷文插了一句：“你們被抓的時候，你知道者爲什麼要抓你嗎？”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們四個都很疑惑。我們先是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裡，綁在椅子上，時不時會有人進來，拎着一桶豬血，給我們每個人都潑一些，然後再潑上冷水。後來者進來了，他帶着拳套，用力擊打我們的臉頰和胸腔，我當時就被打昏迷了，吐了許多血，另外的那兩個人裡有一個沒頂住，被活活打死了。小個子讓求饒，我恨不得把這個小兔崽子的腦袋踹下來。我們又被關了三天三夜，這三天裡都不像人了，吃的是什麼，他們吃剩下的殘渣；喝的是什麼，有雜質的自來水。第三天，有一個人得胃炎了，出來後沒兩天就死了。我和那個小兔崽子還是幸運的，‘刑滿釋放’了。那天晚上，有人綁架了我，把我擡到了這裡。他們告訴了我這個監獄的內幕，我對者懷恨在心，他們也一樣，我欣然加入了他們，一直跟者做着鬥爭。者要把廉城監獄帶入黑暗時代，不會再有懲罰，不再有法律，犯人們都會得到自由，而那些無辜的市民就會被關入監獄。到時候，整個巴黎都會落入罪犯們的手裡。”讓慷慨激昂地講完了他的話，衆人眼前也都浮現起巴黎迎來末日的景象：埃菲爾鐵塔上着着熊熊大火，凱旋門變成了一堆廢墟，塞納河不再清澈，只有屍體飄在上面。
“天啊，太可怕了。可是，你們這麼點人，怎麼去對抗一個監獄的力量呢？”奧蘭託問道。
“是啊，我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如，你們，加入我們吧。”
讓一說完這話，我們幾個人吃了一驚，互相看了看，只有鬼探面不改色。他點點頭說：“好，我們加入你們。”
我們很快就拿到了所謂的軍裝和軍徽，每人有一把突擊步槍和兩個手**。我們剛穿上夾克，就有飛馬來報，稱一百多人的部隊已經向塔接近了！
案件三
——我眼裡的第一場戰鬥：
這一百多號人分成兩個部隊，浩浩蕩蕩地向塔逼近。一支部隊從西面進攻，一支部隊從東面進攻，他們都會穿過南邊的走廊，到後花園這邊。讓得知戰報後迅速登上統帥臺，命令一部分人去東面迎戰，剩下的一部分人去西面，一定要防守好，不要擅自前進或撤退，一定要徵詢自己的意見。士兵們領命後相繼出動，這回是傾巢而出，剛纔擠滿了人的大廳如今只剩下讓和我們六個人。讓帶着我們進了一個房間，房間的一邊是落地窗戶，恰好能看到東面的景象。那裡是一片廣場大小的空地，不遠處的松樹底下站着不少人，他們就是我們的士兵，嚴陣以待。
已經能聽到槍聲了，可南方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了很長時間，地平線上有一羣黑影滾動着，士兵們舉槍射擊，幾個黑影應聲倒下，這邊也有幾個士兵中彈身亡。子彈打得樹葉四處橫飛，松樹拼了命的搖曳着，樹幹不少都被打斷了。敵人越來越近，雙方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士兵們都是站在血泊裡戰鬥的。他們好像釘在了地上一樣，動也不動。
我的目光在雙方陣地間來回打量着，火光亮得天空如同白晝一樣，一閃一閃地。
戰鬥進入白熱化，敵方人數明顯減少，他們覺得也有點吃不消，趕忙撤退。讓命令東面的這支防禦隊不能返回塔，一定要留在陣地上，精神不能渙散，起碼等上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東面沒有任何動靜，讓才讓士兵們返回的。“那些逃兵一定是去西面增援了。”讓喃喃地說，“大約十分鐘後，你們就去增援西面的兄弟們。”
十分鐘對於這些士兵是很快的。他們換上裝備後就又去西面了，塔裡面只剩下我們七人。
西面的戰鬥我不清楚，因此在這裡沒有繼續。有一個多小時，讓用對講機呼叫在西面戰鬥的防禦隊隊長，可是沒有人迴應。讓憤怒地把對講機摔到桌上，不安地踱來踱去。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對講機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喂喂喂，是大隊長嗎？塔裡還有守軍嗎？”
讓發了瘋的搶過對講機，說道：“有，六個人。”
那位防禦隊隊長**了一下，緊接着說：“剛纔，有一支五十來人的部隊穿過南面走廊，去東面了。那六個人，能打退足足十倍的敵人嗎？”
我把蘇雷文指給鬼探看，示意他蘇雷文行。蘇雷文平時也沒什麼功勞，這回我是想讓他出出風頭。
鬼探笑笑，領會了我的意思，然後對着讓點了點頭。讓甚是歡喜。所以，我們五個都在樓上看着，只有蘇雷文一個下去單挑五十人。
蘇雷文大踏步走向高城牆。那支五十來人的部隊剛剛轉過城牆角，密集的子彈一齊射向蘇雷文。他一扭頭，轉起了圈，披風之下出現了好幾道旋風。這些旋風像陀螺一樣轉向子彈羣，把所有的子彈捲上了天空。士兵們嚇得腿直哆嗦，大叫道：“巫術啊！”紛紛四散奔逃。
蘇雷文可不是吃素的，要放了幾個旋風。這回要強大許多，直接把那些士兵捲上了天空，又從高空墜下，摔個粉碎。可仍有一部分人慾要溜之大吉，蘇雷文兩手一斬，身體變做一團旋風，或者說是小龍捲，把城牆上的塔樓捲了下來，砸向人羣。
這一砸，人被砸得支離破碎，有的都被砸飛了。蘇雷文沒控制住，撞上了城牆，把一段十多米長的城牆捲成了碎片，瓦礫飛濺，空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埃。
兩個摔斷了腿的小兵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總部，那裡面站滿了士兵，都是該監獄的犯人。者坐在他們當中，抽着**，兩個人在給他捏腳。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者放下**，質問道。
“將軍萬歲！反叛軍，他們，他們居然有邪術！”一個小兵氣喘吁吁地大叫道。
“去你媽的吧！”者一人來了一腳，“什麼邪術，扯淡！你們，發動整個監獄的所有士兵，一定要把反叛軍消滅乾淨！”
“殺！殺！殺！”那些野蠻人高聲吼道。這可怖的口號聲久久迴盪在監獄之間。
THE END
完
下文題目：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