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遠山聽完蕭山的話知道蕭山說得是七叔,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與七叔相遇就是在北平,當初七叔和李銀龍那是剛出劍冢一席長衫初到北平,與北平那街上的西裝革履是那麼得格格不入,一晃就這麼多年了,當初聽到劍冢二字自己還認爲是可笑,但是當後來真正見識了二人的身手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坐進觀天了,於是看向蕭山道。
“七叔的事情,是特別中的特別,蕭山我們中共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多的高手,不過你回瀋陽的時候,怕是七叔讓你轉告我,他準備在哈爾濱養老了吧!”蕭山聽完了侯遠山的話,內心暗道,看來侯遠山是與七叔是交情不淺呀,於是看向侯遠山道。
“是的,七叔讓我告訴您,他閒雲野鶴慣了,在哈爾濱挺好的,讓您不用記掛他!”侯遠山點點頭,雙眸閃爍着緬懷的目光,劍冢祁家,他果然還是不願加入黨,只願功成身退,難怪他將李銀龍留在陝北,還不願意與他相見,而後侯遠山壓下雙眸緬懷的目光,看向蕭山道。
“好了,和你小子說正事吧!林彪將軍準備重新啓用葉明,他們前兩天已經安排葉明到瀋陽了,估計今晚應該就到了,你就按照杜聿明的安排,那邊他們會配合的!”蕭山聽完侯遠山的話,就知道戰火不可避免了,不由得雙眸疑惑道。
“真的要打,我想你們東北野戰軍應該還不是最強的時候?現在的時機並不是最佳時機!”
“必須打,否則無法讓蔣介石相信我們戰爭的重心是在東北,我們這次必須全面開打,做出收復東北的雄心,來掩蓋我們真正的最終作戰目的!”
侯遠山雙眸閃爍着鐵血與堅定的目光說道,蕭山看着侯遠山的目光,不由得爲之一愣,看來這終極目標不簡單呀,爲了那終極目標怕是戰火一旦重啓,無論是東北野戰軍還是國民黨軍都要有犧牲,畢竟有戰爭就有犧牲,於是蕭山看向侯遠山剛要張開,侯遠山搖了搖頭看向蕭山道。
“我知道你想問,不過你就拭目以待吧,到時你就什麼都清楚了,我知道你感覺到一絲殘酷與鐵血,但是爲了解放全中國,有時候的犧牲是無法避免的,更何況一支強大的軍隊,那個不是經歷了刀山血海趟出來的,雄獅也是需要冰與火的歷練的!”
蕭山聽完內心也充滿了無奈與苦澀,是呀要是不流血犧牲就能解放中國,那麼也就沒有這戰爭連連軍閥割據的年代了,想想中共一路走到現在,的確是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也許這就是一個時代它應有的沉重與責任,於是蕭山也不多問,與侯遠山又交談了幾句,就離開了明慶會館。
回到瀋陽軍統行動站蕭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點燃一支香菸,站在窗邊,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陽光,也許是見到了哈爾濱的新生,如今看着腳下的瀋陽,蕭山越發感覺到全國的戰爭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國共雙方都已經蓄勢待發,那莫名的壓迫感也讓蕭山內心沉甸甸的,就在這時,謝天走進了蕭山的辦公室,蕭山長嘆了一口氣看向謝天道。
“怎麼樣,是南京方面回電了嗎?”蕭山說完,謝天凝重的點點頭,將一紙電文遞給了蕭山,蕭山接過電文映入眼簾的是王嫣那清秀的筆跡:
天火計劃的失敗我很痛心,但是你們雲霄能活着歸來,我東北大局還在,如今重中之重配合青影完成東北戰場的情報工作,待戰事平息,安排人去接收長春軍統行動站,長春不容有失,在長春攻破前一定要找到寒山的寒山令,至關重要!
“寒山令,這是什麼東西,看來寒山並不像我們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看來去長春之前,我們還是要見一見這寒山呀!”蕭山看完電文不由得那份莫名的沉重感越發的強烈了,對謝天說道,而內心也充滿了凝重,看來東北軍統這盤棋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膚淺,長春不容有失,怕是說的是這寒山令吧,謝天也凝重的點點頭,看向蕭山道。
“不如,讓寒山押送到瀋陽,我們來審問他?”蕭山聽完了謝天的話,沉思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正色的看向謝天道。
“寒山令,既然以寒山的名字命名,看來是一項十分隱秘的計劃,看來寒山不如我們表面看到那般平庸,一個能做到長春軍統行動站站長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輩,我想高明他們審問寒山與寒雲一定審問不出什麼的,你我去審就等於告訴寒山我們是中共的人,那麼怕是寒山會記恨上我們,那麼也不會告訴我們,看來只有讓葉明去審,說不定他會主動告訴他!”蕭山想到這不由得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而後看向謝天道。
“你回電毛人鳳,就告訴他們,由於如今寒山身在哈爾濱,我們決定讓青影出手,讓他告訴他的人與寒山關於寒山令之間的交接暗號,我想毛人鳳讓我們找,一定有交接暗號!”
蕭山說完,謝天也眼前一亮,是呀,既然讓我們找一定是有交接暗號,於是就轉身離開了蕭山的辦公室,去找王嫣給南京的毛人鳳發報去了。
“叮鈴鈴!叮鈴鈴!”謝天離開後沒多久,蕭山的辦公室內就響起了清脆的電話鈴聲,蕭山隨手接過電話,耳邊就響起了青山酒樓老闆那熟悉的聲音。
“蕭站長,是您嗎?”
“是我,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您的那位朋友過來了,讓我轉告您,今天晚上青山廳不見不散!”
“好的,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幸苦你們了,晚上我會過去的!”
蕭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不由得雙眸閃爍着一道亮光,看來果然如侯遠山說得那樣,如今葉明已經完全掌握在了他們手中,葉明還不自知,想到這蕭山也就釋然了,也是,潛伏了八年都沒被發現,葉明的警惕性自然不如從前了,看來一場新的博弈就此展開了,但是此刻蕭山的內心還是在擔憂着長春的寒山令,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蕭山看着窗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日落西山,夕陽的紅霞映射在蕭山的臉頰上,蕭山看着窗外的夕陽,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看着落日的餘暉,爲瀋陽披上了一件美麗的外衣,不由得讓人賞心悅目,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呀!就在這時,謝天走進了蕭山的辦公室,看着蕭山那落日下的背影道。
“毛人鳳來電了,但是隻有四個字,楓橋夜泊!”蕭山聽完了謝天的話,雙眸不由得閃爍着明亮的目光,口中不自覺的吟出了這首古詩: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寒山令,到也應景隱秘,看來接頭暗號應該就是這首古詩了,看來只能讓葉明去試一試了,說不定有我們想要的收穫!葉明已經來瀋陽了,晚上和我約好了,在青山酒樓!”謝天聽完不由得雙眸閃過一道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蕭山道。
“這麼巧,我們纔剛回來,他就來了,看來這次又是那邊安排好的吧!看來一定是有新的行動了,東北戰火重啓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謝天說完,二人四目對視,相視一笑,看向窗外的夕陽,雙眸都閃爍着期冀的目光,戰爭,還是早日結束的好,正如這夕陽的紅霞,經歷了血與火的歷練,將會誕生一個新生的中國。
夜晚月光皎潔,蕭山駕車來到了青山酒樓,蕭山身穿黑色大衣從車中走了下來,看着面前的青山酒樓,還真是恍如隔世,轉眼來瀋陽已經一年多了,正是這面前的酒樓,揭開了昔日種種暗藏的面紗,說實話對於戴笠的恨,伴隨戴笠死亡,蕭山也不是那般的刻骨銘心了,不由得又想到了黎火、陳天,也許這就是人生的際遇,生活在這個戰爭年代必須承受的苦難與沉重,而後蕭山雙眸閃爍着堅定的目光走進了酒樓。
青山酒樓的夥計趕忙熱情地迎了上來,蕭山微微一笑,熱情的夥計諂媚的看向蕭山道。
“蕭站長,您的朋友已經在樓上等候了,請隨我來吧!”蕭山點點頭,便隨夥計來到了那熟悉的青山廳,走進房間葉明正舉杯痛飲,看着蕭山走了進來,如釋重負的看向蕭山道。
“小山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是讓我爲你們一直擔心,哈爾濱的事情我已經在軍部聽說了,真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對上了李銀龍,而且師叔他老人家居然一直潛伏在哈爾濱,我都以爲他死了!”蕭山聽完葉明的話,雙眸也閃爍着落寞的目光,在謝天身旁坐了下來,痛飲了一杯,看向葉明道。
“要不是我過去,這次怕是連小天他都回不來了,哈爾濱如今在中共的手裡已經牢不可破了,那李銀龍也是個高手,還有哈爾濱還隱藏了一尊大佛,壓師叔一線,真沒有想到中共有如此的高手,要不是我隱藏在暗處,看事態不對,等中共的人離開後,帶着小天直接從大興安嶺就離開了,怕是回到哈爾濱也會如寒山、寒雲們下場一般,下半輩子怕是要在牢裡度過了!”葉明聽完也凝重地點點頭看向蕭山道。
“中共的勢力的確不容小噓,還好這瀋陽還在我們手中,我聽說那寒山如今關押在了哈爾濱監獄,正在審問他,不過你並沒有出現在他的口供之中,還好你是悄悄去的哈爾濱,否則中共保密局一定會圍追堵截你們!”蕭山聽完葉明的話也默然地點點頭,而後二人又舉杯痛飲,而後葉明看蕭山道。
“你們平安回來就好,我就放心了,對了,東北野戰軍恐怕在下個月就有重大的軍事行動了,看樣子是要決心收復東北,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通知杜聿明要加強防範!”蕭山聽完了葉明的話鄭重地點點頭,而後看向葉明道。
“正好你過來了,杜聿明今天我去見他了,他已經嚴陣以待了,但是還是需要你伺機竊取東北野戰軍反攻的作戰計劃,好巧妙應對;還有一個任務是,這次天火計劃失敗後,毛局長回電我們,寒山在長春有一個寒山令,你看有機會弄清楚這寒山令是個令牌,還是代號爲寒山令的行動計劃,戰事平息後我們需要去長春一趟,而且毛局長用了至關重,不容有失要八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