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曲結束,女孩想要睜開謝天的魔爪,卻被謝天牢牢的擁入懷中,女孩的內心那是一個恨呀,真不知道,上級怎麼安排一個色狼紈絝子弟來執行任務,銀牙咬得更響了,憤怒地在謝天的耳邊說道。
“舞也跳完了,你還想怎麼樣?”謝天聽完,微微一笑,女孩的憤怒似乎卻讓謝天更加的感興趣了,於是在女孩的耳邊說道。
“還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呢?”
“哼!我就是一個舞女,你這個大少爺貴公子,我可高攀不起!”
女孩說完,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地踏在了謝天的腳上,謝天一時猝不及防,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下,手中的力道也散了,女孩也用力掙脫了謝天的魔爪,狠狠地颳了一眼謝天,就冷冷地離開了,謝天看着女孩那灑脫曼妙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還真是個小辣椒呀!
“好了,別看了,人都走遠了,走吧,我們去喝酒吧!”
就在這時,寒雲那調侃的話語在謝天的耳邊響起,謝天聽着寒雲那調侃的話語,老臉一紅,二人相視一笑,而後就來到自己的桌旁,繼續喝酒。
而女孩來到自己的休息室,趕忙掏出了自己的香菸,還夾帶這一個紙條在其中,女孩趕忙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道:
明日,新任的警察局局長高明在警察局門口有刺殺行動!
女孩看完內心泛起了震驚,於是趕忙來到這家名爲明雪會館的經理辦公室,女孩連敲門都顧不上,就闖了進來,明雪會館的經理閆旭看着面前女孩那行色匆匆着急忙慌的樣子,微微一笑道。
“小薇,你這麼着急忙慌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女孩名爲徐薇,是中共侯遠山這一條線的潛伏人員,徐薇趕忙將自己得到的紙條遞給閆旭道。
“我今天,在大廳遇到了那個要與我們交接的人了,這是他傳遞過來的情報!”
閆旭接過紙條,看着上面的內容也是心驚肉跳,讓閆旭想不到的是,侯遠山兩天前告訴自己有人會與自己接頭,於是他就安排了徐薇與他接頭,畢竟徐薇本就是哈爾濱的交際花,身份不會受到有心人的懷疑,還能暗中探查一些隱藏在哈爾濱內的軍統特務,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還是來得這麼急,他們就要動手了,雙眸不由得也閃爍着明亮的目光,於是看向徐薇道。
“你趕緊啓動電臺,給瀋陽明慶發電,讓他將這一情況彙報給太陽!”
徐薇聽完了閆旭的話內心暗自詫異,爲什麼要給瀋陽發電,現在情況如此緊急不應該是直接通知新任警察局局長,於是徐薇疑惑的看向閆旭道。
“處長,爲什麼要給瀋陽的侯副局長髮電,而不是通知高明同志,讓他改變行程不就得了!”閆旭聽完無奈地看了一眼徐薇,這個女孩還是潛伏的時間太短,不明白敵後工作的難度,於是語重心長的看向徐薇道。
“我們如果直接通知了高明,高明改變了行程,那不就是等於告訴潛伏在哈爾濱的軍統分子,他們內部有我們的人,這樣給你傳遞情報的那位同志就暴露了,而且我們的上線就是侯副局長一個人,這就意味着,我們和他是單線聯繫,而其他同志與我們是平行線,按照規則我們也不能和他們聯繫的!去吧,你放心,侯副局長那早有安排,我們的任務就是接收與你對接的人的情報,而後傳遞給侯副局長就行,其他的不是我們考慮的,明白嗎?”
徐薇聽完了閆旭的話,恍然大悟,也明白自己與閆旭處長相比,還是太稚嫩了,一想到那張可惡的桃花眼,徐薇內心不由得厭惡,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潛伏在軍統內自己的同志,但是還是看向閆旭道。
“處長,下次接頭,我能不能不去!”徐薇委屈巴巴的說道,閆旭一聽就知道,怕是這丫頭受到謝天的欺負了吧,謝天這小子還真不安分,於是安撫徐薇道。
“徐薇同志,你也要理解他,他畢竟是潛伏在軍統,有時爲了更表現的像一個軍統人員,一個紈絝少爺,難免會欺負你,但是一旦你們交接熟絡了以後,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了!”徐薇聽着閆旭的話,就明白閆旭這是沒有答應自己的請求,只得無奈地轉身離開,按照閆旭的吩咐,去給瀋陽的侯遠山發電了。
瀋陽明慶會館,侯遠山的辦公室內蕭山正一個人雙眸閃爍着擔憂的目光,算算時間謝天也應該到了哈爾濱,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到底接觸哈爾濱的天火,接觸到哪一個層面上了,就在蕭山沉思的時候,侯遠山拿着一紙電文,雙眸閃爍着凝重的目光看向蕭山道。
“謝天有消息了,他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
“什麼,這麼快,明天就執行任務了,什麼任務?”侯遠山看着蕭山那急切的神情,遞給蕭山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看向蕭山說道。
“他們要明天早上九點,刺殺我們哈爾濱市新任警察局局長高明同志,不過我已經通知局長了,局長回電讓你安心,高明不會改變行程的,所以謝天不會暴露,但是恐怕謝天這次會有些麻煩!”蕭山看着侯遠山那凝重的目光,不由雙眸閃爍着疑惑,既然不會暴露,還會有麻煩,於是看向侯遠山道。
“什麼麻煩!”
“這次,中央安排高明同志就任哈爾濱市警察局長,將一名高手安排在他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恐怕明天就要曝光了,現在哈爾濱市的同志並不知道高明同志身邊有這麼一個高手,但是這個高手你們也認識,他就是王亞樵,九先生的身手,我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謝天的身份並沒有告訴高明,只是告訴高明他會遇到刺殺,所以,謝天的麻煩你懂得!”
蕭山聽明白了侯遠山的話,王亞樵的身手他如何不知道,他們之所以沒有告訴高明,就是聽從了他們內部可能存在臥底的意見,所以纔沒有曝光謝天的身份,那麼一旦王亞樵見到了謝天的面容,一定可以認出他的,內心也不禁開始爲謝天開始擔憂,也在爲謝天開始祈禱,希望他能急中生智,既能完成潛伏,又能躲過王亞樵的反擊。
翌日一早,天空魚肚泛白,劉平就開着黑色的汽車來到了寒山、寒雲、謝天的住處,接上三人就來到了香坊大街哈爾濱警察局附近,劉平將黑色的汽車停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謝天拎着一個黑色皮箱在劉平、寒山、寒雲的陪同下,來到了昨日黎火說得那段城牆處。
天空魚肚泛白,白雪皚皚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沒有人出沒,這個時間,哈爾濱的人們還在熱氣騰騰的被窩裡,享受這被窩的溫暖,謝天看着面前這殘垣斷更的城牆,呼吸着哈爾濱清晨那冷冽的空氣,謝天長吐了一口濁氣,拎着黑色的皮箱,身形閃爍,腳下光暈閃現而出,在那殘垣的城牆上閃現了兩三次,再次出現就已經站在了城牆上。
而寒山、寒雲、劉平看着謝天這鬼神莫測的步伐與輕功,內心不由得升騰起望洋興嘆的苦澀,這就是傳說中的雲霄,果然名不虛傳,這輕功就不是自己所能比的,此刻三人面對謝天的年級再也沒有了質疑。
謝天來到城牆處,迅速隱蔽了下來,而寒山、寒雲、劉平就沒有謝天那神奇的身法,但是俗話說鬼有鬼道,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只見三人將黑色細長的鐵鉤向城牆上拋出,鐵鉤在城牆那厚重的青石上牢牢的鉤住,而後二人身形一躍,順着黑色的細繩,兩分鐘的功夫也登上了城牆,迅速貓着腰來到了謝天的身旁。
謝天先是貓着腰環顧了一下四周,來到了城牆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縱橫交錯的亂巷,內心不由得默然,看來那個神秘的天不簡單,選擇的這個地方,連後路都安排好了,而後雙眸閃過一道亮芒,又來到了城牆旁那顆大樹後,雖然大樹滿是枯枝,但是謝天在城牆後看着牆下,映入眼簾的正是警察局門口那寬敞的廣場,而那些守衛森嚴的守衛們,卻並沒有正視這五百米外的城牆,畢竟是一段廢棄的城垣,也沒有人在意。
而那顆蒼天大樹,正好讓謝天可以隱藏在大樹的陰影下,在此處將整個警察局廣場盡收眼底,看着如此絕佳的射擊位置和視野,謝天的內心也不由得默然,看來這個天,真的是不可小噓,謝天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看向寒山、寒雲、劉平道。
“好了,現在才六點鐘,我們先在這休息三個小時,等候那位警察局長的駕臨,完成任務後,不管成功與否,你們只允許一梭子子彈的掩護,就隨我從城牆的盡頭處離開,我看了那下面是一處亂巷,十分適合我們逃離,最後我們就在劉平大哥停車的地點匯合!”
謝天說完,寒山、寒雲、劉平三人此刻已經是對謝天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他剛纔是去查探撤離地點,果然是行動有序,行動前先選好後路,謝天看着三人的目光,也是一陣冷笑,而後謝天也沒有理會三人,在城牆後將九八式毛瑟狙擊步槍組裝完畢,就抱着槍閉目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