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葬開啓在即,這意味着誅仙杖就要重見天日了,而得到誅仙杖者,得天下,想想都令人感到興奮。
喝了不少酒的周永龍想到這些,碾轉反側,便起身下樓,準備到盤府大院裡吹吹風,看夜景。
夜空下,偌大的盤府大院裡,一些主要的亭臺樓閣的燈籠依然亮着,從高空往下看,就能發現,整個望仙坡城,要數盤府大院的夜景最爲壯觀,甚比城內最繁華的街道。
想到誅仙杖不單是周永龍睡不着覺,葉問天也一樣,只不過他關心的並不是一統天下的大權,而是想着找到了誅仙杖後,易傾城和艾巧巧就有救了。
葉問天捧着一杯茶,走出臥室,一個人對着窗外的月亮,一邊品茶一邊回憶起東際山和太平城的過往。
以前經常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位模糊的老人身影,又重現在他的腦海中。由於時間過得太久,他對於十歲之前的事本來就有些淡忘了,再加上失憶的影響,他不敢肯定這位老人到底是誰?
如今修爲已突破到苦海境的葉問天已基本上全部恢復了記憶,他甚至記起了父親和母親模糊的模樣來。記憶中的父親模樣和腦海中的那位老人非常相似,和福祿派思過院裡的葉峰老人更加相似。葉問天在想,會不會他們就是一個人——自己的父親呢?
葉問天暗自責怪自己:都怪事情太多,要不在太平虛空中救出師叔後,就應當問個明白了,以及東際山被滅的點點滴滴。
葉問天決定,等找到誅仙杖,救了自己的兩位女人以後,就要好好向會誠師叔打聽過往的一切了。
“問天哥,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這一路勞頓,你不累嗎?該早點歇息了。”不知何時,早早睡覺的周語諾已起身捧着一壺茶,來到葉問天的身邊。
“哦,語諾,我不累。到了望仙坡城就快回到家了,我只是有點想家罷了。”葉問天轉過身說。
周語諾邊給他添茶邊說:“我在盤府生活了十幾年,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呀!等找到誅仙杖後,我陪你一起回東際山吧!”
“所言極是,我正有此意呢!咱倆的事也應當告訴一下傾城和艾艾,希望她們能體諒。”葉問天說。
儘管周語諾在嫁給葉問天之前,就知道兩位姐姐的存在,當提到這兩個人時,她心裡還是犯了醋意,只不過是一閃過而已。
“如果她們倆知道我們的事後,把你給撕了怎麼辦?”周語諾開玩笑地說。
“不會的,我相信她們會理解的,這畢竟是王主賜婚,想推也推不掉的嘛!”
“哼,原來你不是心甘情願娶我,是迫於無奈,對不對?”周語諾臉色說變就變,將茶壺使往桌一頓,便生氣地將臉轉過一邊。
葉問天感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放下茶杯,從背後環抱着她,說:“哎唷,這就吃醋了喲!此事的確是王主賜婚了不是?說真的,如果不是王主賜婚的話,我就一定會不娶你。你堂堂一國的公主,本可以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卻願意嫁給我一個名不見輕傳的濺民,這不是委屈你了嗎?知道嗎?愛一個人,不一定非得擁有她,有時候放棄纔是真正的愛!”
對啊,選擇放棄自己所愛的人,讓她擁有更好的生活,這纔是真正領悟到了愛的真諦!選擇放棄並不等同於拒絕……
葉問天的一席話,深深地打動了周語諾,但是她並沒有立刻倒在他的甜言蜜之中。
周語諾問:“當初,你爲何對兩位姐姐不選擇放棄,偏要想着放棄我呢?這對我公平嗎?”
這話一出,可把葉問天難住了。
他眉頭一皺,這話該怎麼圓回去呢?
“緣份都是天註定的,老天安排的,誰都拒絕不了。你是一國之公主,我們又經歷了那麼刻苦銘心的苦難,自然有所不同了……好了,別鬧了,現在我三個都要了,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地對待你們仨的……”葉問天情急之下,只能歸結爲緣份天註定了。
其實,易傾城、艾巧巧哪位美人不都和葉問天共過患難呢?葉問天只是不知該如何圓場,而特別強調和周語諾的特殊際遇罷了。
“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你就是……”在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度裡,周語諾聽得心裡暖融融的,便轉過身,輕輕地捶打着他寬闊的胸膛,撒嬌。
周永龍剛剛走到宮殿門口,就聽到樓上小兩口在調情,他衝着樓上笑了笑後,便朝盤家大院的花園方向走去。
這一次,盤朵朵回到自己家後,周語諾便讓她多陪陪父母,暫時不用服侍她。然而,母親的嘮叨卻令盤朵朵不勝其煩,趕緊找藉口回到公主身邊,以躲避母親和她談那些她不願聽的話題。
盤朵朵從父親的宮殿走出後,沒有回到自己的宮殿,而是向周永龍的住所走去。
月光下,站在花園裡的大水池邊的一襲白袍,引起了盤朵朵的注意。
穿着白袍的明顯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他忽兒擡頭望月,忽兒低頭凝視水中的倒影,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在柔和的月光傾射,掛在男子腰間上的掛件正泛淡淡的珠寶光暈,盡顯奢華氣息。
盤朵朵遠遠就認得出,這麼有氣度的男子非三王子周永龍非屬。
該不該過去和他打聲招呼?該不該伴他賞月?盤朵朵猶豫了半天……轉念一樣,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啊!
盤朵朵想了一下,餿主意立馬升上心頭。於是,她貓下身子撿起一塊大石頭,躡手躡腳地躲到一株開滿花的月季後面,使勁向周雲龍砸去。
“撲嗵……”石頭砸到水中,淺起水花無數,並淺溼了周永龍的白色麒麟服。
周永龍思考問題太投入,而且這飛來的大石頭沒蓄含任何靈力,因在石頭落水之前,他根本沒感覺得到。這一次,着實把他嚇了一跳。
“誰?”周永龍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後,腳底靈力雷動,立刻朝那株月季花飛去。
盤朵朵感覺到明顯的威壓,轉身便想逃,但爲時已晚,周永龍靈力十足的乾坤大拿手,已向她抓來。
實力上的差距,令早有心理準備的盤朵朵仍無還手之力。
周永龍左手抓住盤朵朵的手腕後,一扭,將她翻轉過來,同時一招黑虎掏心,另一隻手便抓住對方的胸口衣服。
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手入,令周永立刻判斷到對方是女性,右手像被針扎一樣彈開。
“怎麼會是你?”周永龍定睛一看,原來是盤朵朵,急忙鬆開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你……流氓!”盤朵朵臉上熱乎乎的,羞得立刻低頭轉到一旁。
“我……我還以爲遭別人偷襲了,對不住啊!我不是有意的。”月光下,盤朵朵曲線被勾勒得無比完美,周永龍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如果此事不是發生在盤府大院,如果沒有王子身份,在酒精作用下的周永龍都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是有意的?那你就是故意的了,你好壞喲!”盤朵朵心裡的小鹿早已崩崩亂跳,情急之下本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氛圍,沒想這話一出令她覺得更尷尬。
周永龍看到她的樣子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便忍不住想偷,沒承想,池子裡的水太涼,便打了一個噴嚏。
“哎呀!你怎麼了,是不是着涼了?對不住啊,剛纔我是逗你玩的,沒想到石頭太大,能濺起這麼大的浪花,把你打溼了吧?”看到周永龍打噴嚏後,盤朵朵便內疚地給他拍去身上的水珠。
其實,周永龍閃電般的速度飛了過來,衣服上哪裡還有水珠?與其說盤朵朵的纖纖玉手在周永龍身上拍打,還不說她在撫摸王子的溼衣服。她這一動作的寓意中,關心多過於內疚。
抓住棉團的騷動未過,如今性感的玉手又在身上游走,這令血氣方剛的周永龍哪裡還能平靜下來。
他立刻一手抓住她的一隻玉手,另一隻手一個熊抱,便將盤朵朵摟入懷中。
“王子,你……你這是要幹什麼?”盤朵朵心裡緊張到極點,擡起紅撲撲的臉龐,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
盤朵朵根本不知道,女孩子在種情況下,要麼大聲喝斥,要麼就直接一記耳光,切莫低聲抗議,要不就等同於配合對方營造氣氛了,會對方更加失去理智。
周永龍並不回答她,只是喘着粗氣,兩眼死死地盯着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四目對視片刻。盤朵朵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隨着周永龍的脣慢慢靠近,她微微地閉上雙眼,在等待那刻骨銘心的時刻的到來。
“今天,這酒真不錯啊!口感圓潤厚重,與王宮裡的佳釀也差不多。”正在此時,周永龍的兩位部下打這邊走了過來。
兩人的對話,令**攻心的周永龍迅速回到冷靜狀態。他貴爲王子,當下最主要的任務是儘快找到誅仙杖,繼承羅煞國的王位,而不是談女兒情長的時候,更何況周氏王朝的各個個王妃妃都是要經過選妃大會來產生的,他不能隨隨便便就私定終身,否則將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儘管他是真心地喜歡着她!
“別出聲!”突然,周永龍以擔心被別人發現爲由,摟着盤朵朵貓到月季花後躲了起來。
猶如被人從夢中驚醒的盤朵朵嘟着小嘴,失望地看着周永龍專注着從前面的小道經過的兩位屬下的熊樣,氣得真想一掌拍死他。於是,伸出小手狠狠地在周永龍大腿上擰了一把,心想:沒用的東西!
周永龍咬着牙關咯咯作響,強忍着疼痛,但是他能現解盤朵朵爲何擰他,換他作爲女孩,遇到現在的情形,他也一定會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