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婆婆的意思,說是爲了你能順利洗清自己。”徐允兒說。
“連性別都變了,想不洗清都難了吧。算了算了,還是想想別的招吧。”我極力反對着這把我變成僞孃的想法。
“小飛哥,你不想揭穿裴子彭了嗎?”許允兒說着。
我看到上官千惠和夏林也走了進來。上官千惠只是笑。夏林說:“男子漢,能屈能伸,只是讓你化個妝,又不是要切了你,怕什麼?”
我正想推脫誰知夏林已經來到了我身邊,狠狠瞪了我一眼,嗯了一聲。我只得乖乖坐在椅子上聽任擺佈了起來。
我無奈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一會兒裡面的人就被描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我看着自己感覺很是滑稽說:“畫成這樣,淤妝了怎麼辦?”
不一會兒,徐允兒拿來了頭套,一個女人出現在鏡子裡,我左看右看。咦,這鏡子裡的女人還挺好看。徐允兒又給我拿了套女士衣服讓我換上,我拿着衣服看了看上官千惠她們幾個,只見她們識趣的走出了房間,我聽到林允兒的偷笑。等她們出去後,我艱難的把那衣服穿上。
我站起來撩了撩自己的假髮,偷偷對着鏡子做了個嫵媚的動作,誰知做出來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動作顯得很騷浪賤。趕緊恢復了正常動作。理了理那女士的長裙。
我把我的揹包放好,把那隻裝着玉匙的黑鳳掛在脖子上,貼身藏好。
我讓徐允兒她們進來,我問:“婆婆讓我扮成女裝,還有什麼吩咐嗎?”
徐允兒說:“沒有別的吩咐,只是讓你小心行事。”
“那你們和我一起嗎?”我問。
“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剩下的你就自行行事吧。不過每天晚上你要回到這裡一趟。”徐允兒說。
“今天就呆到這吧,晚上給你卸妝。”徐允兒又說。
“這裡可以通到地下嗎?我想到地宮裡看看。”我說。
“也好。”徐允兒說。
這裡果然有一個通道,我和上官千惠一起走了進去。上官千惠認得這裡,很快,我們就進入了一個主道。
“我上次自己在祭壇的下面好像看到了血樣的圖案,可還沒學會怎麼辨認,你能趁這個機會去那裡教教我嗎?”我問。
“可以啊。當然沒有問題。”上官千惠說。
“這婆婆可真是神通廣大啊,好像什麼都知道呢?”我說。
“是啊,還真得感謝婆婆呢。”上官千惠說。
一路上我又溫習了一次機關的開法。進一步掌握和加深了對這裡機關的熟練程度。很快我們便來到了祭壇的下面。站在石室的中間,上官千惠對我說:
“這裡有八面石壁,代表着八個方向,東面壁上畫着騰蛇,有天衝星的血樣。東南壁上畫着直符,有天輔星的血樣。南面畫着九天,有天英星的血樣。西南畫着九地,有天芮星的血樣。西面畫着玄武,有天柱星的血樣。西北畫着白虎,有天心星的血樣。北面畫着六合,有天蓬星的血樣。東北畫着太陰,有天任星的血樣。”上官千惠說。
我聽完這些,盤算了一會兒說:“那還缺少天禽星的血樣。”
“這天禽星是會變的一顆星,你看這地上。”上官千惠說。
忽然我看到地面開始旋轉起來。一個太極陰陽雙魚圖出現在地上。然後幾面牆上的圖案也開始起了變化。
“快看西南。”上官千惠說。
我朝西南看去,只見那塊石壁上出現了兩個血樣的圖案,有一個圖案正是天禽星的血樣。
“這天禽星很特別,因勢而移,最爲難找。”上官千惠說。“不過也是非常重要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天禽星隱退了。我看到 它又在腳下出現了。我撩起了裙子,只見那星在我們腳下盤桓了一會兒又消失了。
我又理了理地道的走向,大概理清了幾條主道。這時,我隱隱聽到隔壁石牆內有了動靜。方向在北面。我和上官千惠趕緊往後退了退,我見上官千惠拿出了那根電棍。我們退到了西南的地方。又聽見有敲擊的聲響。好一會兒不見有什麼動靜。
就這樣又安靜了一會兒,我猜肯定是有人誤闖了進來。不知道怎麼打開機關。
突然敲擊聲又響了起來,響了有好一陣子。忽然吱呀一聲。北面的門開了。我看到屠晃灰頭土臉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到我們也是一驚。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下來。然後一臉猥瑣的朝我們走來。雖然我是男人,也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住了。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還在這裡面安排了兩位美女來陪我。”我看屠晃竟然還搓起了手。
想起剛見到他時的面相,怎麼也看不出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不要過來。”上官千惠舉起電棍說。
只見屠晃嘴角一斜,就要向我們撲來。我拉着上官千惠躲了開去。只見屠晃渾身無力的撲在了地上。我估計他大概有兩天沒吃飯了。
他掙扎着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們,又作勢要撲。我見勢猛起一腳,踹到了他的小腹。本想把他踹倒。沒想到,一下把他踹得飛了開去,直接撞上了石壁。這下屠晃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沒有起來?
“你從哪兒進來的?”我問。
只見屠晃無力的趴在地上,用一雙怪眼看着我,好像我是個怪物。
“快說,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掰起了他的胳膊,使勁的往逆時針方向轉着。
只見屠晃趴在地上,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鬆了我,我說。”
“快說,不然手給你扭斷。”我發狠道。
“兩天前,我跟着一幫警隊裡的人進來的。”屠晃說。
“那其他的人呢?”我問。
“是……是這樣的,之前我曾經被困進來過,是羅小飛他們給我開的門,因爲羅小飛是個殺人犯,於是我就報告給了警隊,誰知道警隊裡的人不讓我插手此事。我就悄悄的跟着他們在他們後面進來了,後來拐進了一個岔道,卻找不到那些人了。當我返回的時候確怎麼也找不到路了,於是就被困在了這迷宮裡。”屠晃說到最後,聲音啞的幾乎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放開了他的手,只見他無理的癱在地上已經暈倒了。
“現在怎麼辦?”上官千惠問。
“咱們得把他送上去。以免他死在這裡。”我說。
於是我扛起屠晃,上官千惠走在前面,我們準備把他從就近的12-7號送出去。不一會兒,我們就把人扛到了那個出口處。
上官千惠把石階打開,我扛着屠晃上去了。我把屠晃扔在了地上。然後掏了掏他的身上,有一部手機,我想打電話讓人來發現他,可是發現那電話已經不會亮了。
我在他的身上摸出了一支圓珠筆,用那隻筆在他的手上寫道:再敢說出去,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又怕他醒不過來,把他放在了院門口。我從原路返回了地宮中。上官千惠把石階關上。我們就去找回去的路了。
警隊裡有人知道這地宮的構造。會是誰呢?回去時我想着。
我們順利的回到了徐允兒她們的處所。徐允兒幫我卸了妝。我舒了口氣,做回男人的感覺就是好。
晚上吃完飯,我想起曾託付了顧玉萍的事。於是決定再去找她一趟看看有什麼收穫。
“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找個人晚點回來。”我對大家說。
“那你小心點,要不要夏林姐和你一起去?”徐允兒說。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於是我獨自一人從地宮來到了顧玉萍的住處,我先聽了聽,然後敲了三下。只聽見上面回了三下。我知道顧玉萍在了。於是打開機關。走上去一看,顧玉萍正拿着一些文件等着我。我非常感激的接過了來:“謝謝你,你這邊查的怎麼樣了?”
“老八他竟然知道地宮的事,那天屠晃突然同裴子彭說其在地宮中遇到了你們,老八就找了幾個人一同搜尋,我也參加了那次搜尋,結果並沒有什麼發現。我發現裴子彭和老八有些事情搞得很嚴密。最近老八又被裴子彭派去執行一項秘密的任務,現在還不見人影。還有,你要的資料我都找到了,我大概看了一下,這些被砍殺的人,好像都有着一些神秘的身份。裡面十分古怪,由於年代久遠,我無從查起。”顧玉萍說。
“邢隊長已經回來了!不過要絕對保密,現在他受傷了,正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養傷。你要注意安全,不久就會有人來幫助你的。”我說,“昨天我在山上碰到了老八,他拿着上官文清的劍,在追尋一些東西。”
我沒有說太多,我覺得不能再讓她知道太多了,那樣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危險。
“那我就先走了,這些天就不要去查他們了,注意自身的安全,等邢烈的兒子來找你。”我說。
只見顧玉萍正了正身姿,板正的身形有着一種女警特有的堅毅。我給她遞了個信任的眼神,然後關上了石階。
我拿着那些文件,是一些關於上官文清殺人的舊案。我想從中找到一些關於上官文清更多秘密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