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飛一行四人再次登上了輪船。
船長帶着沉穩的微笑迎接了一行。
“萬叔!你們是怎麼出的那條裂縫的?”
“哈哈,說來奇怪,是有一隻大烏賊把我們推出去的!你們走後不久,裂縫裡便來了只大烏賊,這隻烏賊特別巨大,能在裂縫裡面隨心所欲的興風作浪。幾股浪濤,輪船就像是遇到了順流水,竟順利的退出了裂縫。”萬嶼停了片刻,面帶微笑的又說道:“這次你們幾個又立了功,裡面的慶功宴都已經準備好了,快來吧!”
於是,夏林幾人跟上萬嶼,一起進入了船艙。
裴子豪正坐在主位,此時他的手臂已經不再需要有夾板固定了。一些手下還在往餐桌上傳菜。顯然是見到了羅小飛幾人出來,纔開始準備的。
徐允兒將六角圓盤放在桌面上。
裴子豪見了,嘴角向上一翹,兩邊側臉便推起了似勉強,又十分滿意的笑。
“幾位果然是有能耐的。這要是換了別人,那能有這麼大能耐,竟然將裂開的島推到一起去呢?”
羅小飛聽了,看了裴子豪一眼,說道:“這些就是傳說中的幽靈島,其實全都是自然的力量,我們只是掌握了它們而已。”
“多的不用說。這一次辛苦你們了,今晚吃飽喝足,養足精神,明天一早我們繼續!”裴子豪看着羅小飛,爽朗的說,表現對羅小飛信心十足。
羅小飛他們如今爲裴子豪辦這件事,別的自然也就不用多提。邊吃邊聊一些關於島上所見和今後可能遇到的情況。羅小飛將島上的地理情況一一作出了陳烈分析,把一些可能出現的奇異現象不吝嗇的向衆人推測出來。
裴子豪聽的時而驚奇,時而恐懼,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到了最後,他額頭都冒汗了。因爲羅小飛說的情況,既奇異,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讓裴子豪的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裴子豪心驚冒汗,爲了避免旁人識破,一聲幹喝,說道:“來!大家都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就開始表現出微微醉意,沒過多久,便推是醉了,被手下攙着回去了。
萬嶼坐在羅小飛他們的對面,臉上帶着沉穩的微笑,一副關心的樣子,勸着羅小飛他們早點休息,之後也便先退去了。
羅小飛他們幾個也着實餓了,將面前的飯菜席捲一空。之後便回去洗漱睡覺。
之後,羅小飛將黑子、徐允兒、夏林幾人聚在一塊。
來到羅小飛和黑子的臥室,其間,有裴子豪的手下一直跟在他們的身旁,說是要照顧幾人,如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黑子見他們到臥室的時候也在後面跟着,便有些厭煩的對二人說道:“兄弟,你們兩個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幾個還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男人嘛,你懂的。”
兩個手下見四人一起進了一間臥室,便滿含嫉妒的退去了。
羅小飛幾人進了屋子,關上房門。
黑子想問些什麼,只見夏林正在臥室的桌子下,牀下開始檢查不已。很快,就在一個不起眼的燈罩下面發現了竊聽器。
黑子見了竊聽器,頓時有些不明白了,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時候。
接着,幾人又在房間裡面找了一轉,發現,在羅小飛和黑子的牀頭燈罩裡,分別有一個竊聽器。仔細檢查了別的地方,確定沒有其他竊聽器了。
夏林把竊聽器集中放在了一個播放器的邊上,放起勁爆的音樂。
幾人來到了遠離竊聽器的地方。
“這是誰放的竊聽器?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房子裡被放了竊聽器的?”黑子腆着肚子,驚訝的問道。
羅小飛說:“我看見閆亮並沒有出現,還有,裴子豪的行爲有些奇怪。還有船上的人似乎還少了一些,我懷疑咱們走了之後,這船上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在離開房門的時候,我放了一張小紙屑在們頂上,回來的時候發現紙屑從門上掉了下來。所以我懷疑,有人在我們離開之後,潛入了我們的房子。我們的房子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回來的時候房間有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所以我猜測來人是想要監視咱們的,所以。”
黑子看着夏林和徐允兒,問道:“但是我們兩個一直在一塊兒,我不知道,她們兩個怎麼知道的?”
羅小飛看着黑子,表示有些無奈。黑子是個粗人,雖說粗中帶細,但是對細膩感情方面的事卻不太在行。
徐允兒見黑子一臉委屈的納悶,害怕黑子產生了猜疑,便微笑着對黑子說:“我一直關注着小飛哥,從小飛哥進來時候的眼神,還有進屋的舉止,看出來的,當時小飛哥又給了我一個禁聲的眼神,我便沒有作聲。倒是夏林姐,她有着軍人的敏感,一看小飛哥那樣的警惕,便猜到了有人會在房間裡做手腳,便開始尋找起來。我看見夏林姐尋找,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黑子聽了,佩服的讚歎徐允兒道:“你個小丫頭,還真是個鬼精靈。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這要是我一個人在這房間,估計晚上說的夢話,都要被他們聽去了。”
黑子稱讚完了徐允兒有崇拜的看了夏林一眼,覺得女人確實是另外一種生物。
接着黑子又問羅小飛道:“那到底是誰安裝了這竊聽器呢?再說,竊聽我們兩個老爺們幹什麼?我們又不搞基。”
羅小飛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前是誰放的竊聽器,還不能下定論。但是有七成是裴子豪,一成是閆亮,一成是船長,一成是裴子豪手下某遊手好閒的人。
裴子豪的可能性最大,因爲我們現在的妝容很可能引起了裴子豪的某些懷疑,裴子豪是想用監聽這種方式來了解一下我們還有什麼樣的身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允兒她們的房間也已經裝了同樣的竊聽器。眼下我們還不能暴露身份,所以需要將計就計一下,不必損壞竊聽器。這樣,如果他真的是要探聽我們真實身份的,那好說了。
如果是閆亮安裝的竊聽器,那麼閆亮這傢伙可能有其他目的,不過究竟有什麼目的尚不明確。不過他是唯一知道我們身份的人,如果這竊聽器是裴子豪安裝的,也就可以同時否定了閆亮把我們的事說出去的可能。
如果是裴子豪無聊的手下,那他們是多半想了解一下我們的去處,想在我們下船之後跟着我們,在交易完成之後,謀我們的賞金的。這也不足爲懼。
倒是我爲什麼猜測船長也會有一成可能性。這是因爲,之前我們在古火山洞的那個島上的時候見到的葛天玄,他困在島上的時間,和船長當年遇到這島的時間有一個數字上的巧合,都是在三十年前。
我們一直沒有提及過這件事,也是因爲我之前就對這個巧合做出過分析,分析過巧合必然存在的一些關聯。我們有事瞞着衆人的舉動被船長觀察到了,這讓船長起了疑心。
由於之前在空心島上出現過葛天玄這個名字,裴子豪死掉的手下,又爲我們保守了葛天玄的存在這個秘密。跟着我們的那幾個裴子豪的手下意外死光,這就讓裴子豪起了疑心。”
“這麼說,小飛,你是懷疑,船長給我們講的那些故事,很可能中間有些隱瞞,他在三十年前已經闖過這片島了?”
黑子的話讓衆人都驚訝不已,紛紛看着羅小飛。
羅小飛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都只能是推測,而且還存在這只是巧合的可能性,所以我們還不能妄加斷定。不過,船長的事情畢竟已經過了三十年,三十年的風雨,對於一個人來說,再重大,也會平復的差不多了吧!
所以我才懷疑,這個安裝竊聽器的人,就是裴子豪。他大概是想搞清楚他的那些手下到底是怎麼死的,會不會成爲我們的談資,在閒聊中講出來。讓他知道真相。
當然,這裡頭還存在着一些未知的事項,不過我們只要不在房間裡提及關於我們的私事,就不會暴露,這些監聽器也便形同虛設了。”
黑子聽了若有所思,似乎正在把什麼事他們的私事,理理清楚。
夏林鄭重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覺得萬叔不是壞人,他和我哥有十幾年的交情了,而且還很深厚,他應該不會欺騙我們,也不會害我們。”
羅小飛聽了,說道:“從目前的情形看,船長他一直沒有與我們爲敵的任何舉動。他的爲人也讓人更容易產生信任感,但是,如果裴子豪要脅迫船長爲事的話,恐怕船長他會迫於無奈而爲之。不過目前來看,裴子豪並沒有什麼理由要來脅迫船長做一些極端的事。
倒是我們回來一直沒有見到閆亮,卻讓我一直心存疑慮。就是閆亮爲什麼要躲着我們不見面?難道他出賣了我們?好像也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閆亮倒是有可能被裴子豪抓起來逼問一些關於他的手下是怎麼死的事情。如果閆亮如實回答,那樣的事實結果,恐怕並不能夠讓裴子豪滿意••••”
說到這裡,羅小飛似乎想到了什麼,便看向了徐允兒、黑子、夏林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