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龍世家內宅的的一座獨立的院落裡,南極清舞以及火鳳等人看着蒼龍峰頂那三道沖天而起的的紅色光柱,心裡懸吊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南極清舞幾人還好,畢竟當初在贗龍谷的時候已經見過一次了。火鳳這一個月來可以說是日夜擔憂,現在看到南極清舞等人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南極浩咧嘴一笑:“小唐,今天晚上要好好的慶祝一下。老大這次出關,實力肯定會再次的增加的。可惜的是爲什麼我遇不上這種機會呢?”
從蒼龍閣出來的東龍唐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尤其是眼中的那份自信,比起以前來時更加的篤定了。聽見南極浩的話,東龍唐哈哈一笑:“這就是命啊。你老哥這輩子估計是沒有什麼指望了。”
火鳳顯然也非常高興,嫣然一笑:“我去做幾個菜,我們先熱鬧一下。等世遺回來,我們再慶祝。”
“我也去幫忙。”南極清舞說完也跟着火鳳走進了後堂。
老黑和老李亮哥們則是去搬酒去了,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衆人也算是把這一畝三分地給混熟了。唯一沒有動的就是我們的無極大小姐了,陪着她的則是火鳳的妹妹謝穎,這兩個小妮子正興致勃勃的在一邊討論着什麼。
蒼龍峰頂,當仇世遺再次從血殺洞出來之後,出現在東龍尊和連天來這兩個老傢伙的面前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驚天的殺意讓這兩個經歷過無數戰鬥的老人也爲之一驚。
此時的仇世遺除了面容有點憔悴之外,精神卻很飽滿。不過,唯一不妥的就是仇世遺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散發着淡淡的紅光,原本那雙深邃黑色的眸子則是一片紅色,如同夜裡的兩團火苗,顯得格外的引人矚目。
“還沒有徹底的掌握?”東龍尊開口問道。
“恩。”仇世遺點點頭,算是回答。
他並不奇怪,以東龍尊的修爲和武學見識,當然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驚天的殺意則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東龍尊有此一問也不奇怪。
東龍尊頷首點了點頭:“那等你徹底的掌握這股殺意後再下山去吧。否則,要是有什麼人不開眼惹怒了你,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不得不說,東龍尊說的話很有道理。即便是現在,仇世遺心裡仍然有着一股想要想要殺人的衝動。如果不是他強行壓制住這股衝動的話,恐怕他出血殺洞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山殺人了。
在蒼龍城內無極商會旗下的一間酒店其中的一間豪華房間內,牧天涯透過窗戶看着東龍世家方向那三股沖天而起的紅色光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真是沒有想到,東雷帝國皇室居然把神技藏圖帶到東龍世家來了。真是天助我也!”牧天涯得意的笑了笑,隨後以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去查清楚東雷帝國皇室什麼時候離開東龍世家?半路攔截,把神技藏圖搶過來。真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牧天涯的話音剛落,房間內一名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在應聲後就退了出去。此時的房間內就只有牧天涯和凌霄兩人。很顯然。凌霄現在已經成了牧天涯的心腹,否則不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他。
“行動的時候你也跟去瞧瞧,我擔心這次東龍世家會派高手護送東雷帝國皇室。如果下面的人失敗,就由你出面。一定要把神技藏圖搶過來。”牧天涯謹慎的說道。
“是。教主大可放心,這次行動的全部都是我的後裔。他們比普通的武者更加強大。”凌霄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牧天涯呵呵一笑:“那就好!凌霄,如果現在讓你再和他交手,你還有必勝的把握嗎?”
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凌霄卻知道那個‘他’是誰。沉默了一會之後,凌霄開口說道:“不知道。如果他突破到傳說級的話,那我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傳說級?”牧天涯呵呵一笑:“他是千年來最傑出的武學天才。否則,當年四大世家也不會用他來做餌了。”
“是。教主聖明。”
牧天涯搖搖頭說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傳說級巔峰了。只要找到神技之後,我就會幫助你突破夢幻級的。”
“謝教主。”
三天之後,蒼龍峰頂,連天來看着東龍尊說道:“主上,帝國皇室已經離開莊園了。”
“恩。”東龍尊開口問道:“派人沿途保護一下,那小子當皇帝當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隨便派了一個兒子和一隊護衛前來。”
連天來呵呵一笑:“這裡是東龍世家的範圍,再加上又所處自己的帝國內,所以纔會這麼放心的吧。不過主上放心,我已經派了兩名長老沿途暗中跟隨,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蒼龍城外的官道上,一隊帝隊正快馬加鞭的朝前趕路。在隊伍的中間,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內坐着的是當今的帝國太子,遠東覺。
自從出了蒼龍城之後,遠東覺的臉上就沒有露過一絲笑容。這次前來東龍世家,是他好不容易纔在自己父皇面前爭取到的,爲的就是能夠一睹東雷帝國的傳奇,東龍尊。豈料,在東龍世家呆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一開始見過東龍家幾個管事的人之外,之後竟然對自己不聞不問。
一想到這些,遠東覺就覺得生氣,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國太子,下一任的帝國的皇帝,這些東龍家的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在用力的捶打了幾下馬車之後,遠東覺漸漸的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氣。
作爲東龍帝國的人,更是作爲東龍帝國的太子,他當然知道東龍世家對於帝國有着什麼樣的作用。尤其是東龍尊,大陸僅有的四大夢幻級之一,雖然自己是太子,可是在人家眼裡,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摸了摸懷裡的那張古圖,遠東覺隨即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這張古圖到底有什麼用,這段時間他也仔細的研究過,並沒有發現這張古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非要說一點的話,那就是這張古圖非常的堅硬。任憑火燒刀砍,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當然了,如果三天前的晚上遠東覺沒有睡得那麼早的話,那他就會發現另一個特別的地方。可惜,他睡得太早,並沒有看到那一幕絕豔的風華。而事後,伺候他的人都是東龍世家的人,在得到封口令之後,顯然也不會有人告訴他。
突然,遠東覺只感覺原本策馬奔騰的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由於慣性的原因,遠東覺整個人由馬車的底部甩到了馬車的前端。剛想要破口大罵的他忽然聽見周圍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覺得奇怪的他掀開簾子朝外看去,卻見自己的護衛隊跟一羣黑衣人打了起來。
本來在東龍家吃了一個憋,遠東覺心裡就覺得不爽了,想不到自己堂堂帝國太子也會也被打劫,難道那羣黑衣人不知道自己搶劫的對象是什麼人嗎?
剛想要喝聲阻止,遠東覺忽然想起,自己的護衛隊可都是穿着帝隊鎧甲的。只要是個人就明白自己護衛隊的身份,那這些人爲什麼還要明目張膽的來搶劫呢?
難道是……?
遠東覺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古圖,剛想要收起來,卻發現一道黑影快速朝自己撲來。等到他看清的時候才發現撲向自己的黑衣人的目標正是自己手中的這張古圖。
遠東覺能夠被立爲帝國太子,足見他的才華。他也知道,在帝都臨行前,自己的父皇千叮萬囑的交代,即便是所有人都死了,也要保護好這張古圖的安全。
把古圖塞進自己的胸口,遠東覺跳下馬車,慌忙的朝一遍跑去。只是他還沒有跑出幾步,就感覺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飛去。在落地之後,他才感覺到後背傳來的鑽心般的疼痛。
剛想要爬起身,遠東覺忽然感覺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肩頭,力道之大,讓他根本就反抗不了。接着,遠東覺被一個黑衣人給翻了過來,在他的懷裡摸索了一陣,隨即抽出手來,赫然正是他剛纔拿在手裡的那張古圖。
只見黑衣人在找到古圖後,手呈爪狀,閃電般的扣住了遠東覺的脖子,正欲下殺手。豈料,半空傳來兩道破空的勁聲,黑衣人一時間措手不及,被兩股能量擊中,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遠東覺死裡逃生,剛緩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被人架了起來。他還看見,另一道人影在他眼前一晃,就把黑衣人搶走的古圖給拿了回來。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老者相識一眼,也不管場中仍在繼續的戰鬥,扛起遠東覺就朝蒼龍城奔去。戰場中一些發現的黑衣人想要阻止,卻被兩個老者輕描淡寫的就給打退了。
遠處,一個身穿斗篷的人一直關注着整個戰鬥的過程。在兩個老者救下遠東覺,搶回古圖之後,這個斗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隨手扭斷自己身旁的一顆樹木,化作一道輕煙,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斗篷人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追上了那兩個老者以及遠東覺三人。幾乎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人還在半空,斗篷人隨手打出幾道橙色的能量,封鎖了兩名老者的逃跑路線。
抗住遠東覺的那名老者把肩上的人往另一個老者的懷裡一丟,開口說道:“你先走,我攔住他。”
這名老者的話剛一說完,整個人就朝着眼前的黑衣人撲了過去。人還在半途中,手中的拳頭就直直的打了出去。作爲東龍世家的長老,這名老者也有着傳說級的修爲。而他的奮力一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達到了巔峰。
然而,他快,他眼前的斗篷人更快。他力量強,他面對的斗篷人力量更強。
兩人的拳頭剛一接觸,東龍家的這名長老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後飛跌而去。
在打退這名長老之後,斗篷人並沒有再對他出手,而是再次化作一縷輕煙,朝着另一名長老追去。
這名受傷的東龍家的長老在猛吐幾口鮮血之後,在懷中摸出一支類似於響箭的東西,用盡身體最後的力量,把這隻響箭發射了出去。
響箭發出一道刺耳的破空之聲射向天空,在達到最高的高度之後砰然爆炸開來,一條金色的龍隨着響箭的爆炸緩慢的形成。
蒼龍峰頂,正在喝茶的東龍尊和連天來兩人望着天空那隻淡淡的金龍,臉色紛紛大變。東龍尊當下沉聲說道:“天來,我們走。”
扛着遠東覺疾奔的另一名東龍家的長老,顯然也聽見了身後傳來的破空的響箭聲。只見他的身形微微停頓之後,再次朝前奔去。和先前不同的是,這次這名長老將自己的身法發揮到了極致。而蒼龍城也在這名長老的奮力疾奔下隱約可見。
突然,正全力疾奔的長老在半空中猛然一個扭轉,整個人朝側面飄去。幾乎是同時,一道橙色的能量與他擦肩而過。將遠東覺往地上一丟,這名長老擺開了防禦的架勢。
這名東龍家的長老當然知道眼前這名斗篷人的厲害,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敗自己的老兄弟,自己顯然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而剛纔,自己的老兄弟已經釋放出了求救的信號,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支援。所以,這名長老就打定了一個主意,拖。
很顯然,眼前的斗篷人似乎也知道這名長老的想法。只見他藏在斗篷裡的腦袋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整個人化爲一道輕煙,留下道道殘影,拳頭泛起橙色的光芒,以閃電般的速度擊中了這名長老的胸口。
斗篷人來到這名長老的屍體前,找到古圖後微微的一搖頭,像是在嘆息什麼。隨即,他望向蒼龍城的方向,整個人化作一縷輕煙,朝着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