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我的以後未來以及觸摸不到的遙遠,有點擔心沒有你的參與,我想到你的以後未來以及觸摸不到的遙遠,有點心動有我的陪伴,就是有這麼一羣人,寧願自己受傷也要看起來不錯。
華昭面容憔悴的離開後,我就倒在地板上半天沒動,我真的愛你,閉上眼,以爲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秦問柳警覺的看着我生怕我想不開。
我忽然想到蠱域……不然他不會知道這麼多。
我收起無用的眼淚起身問他:“你就是蠱域的……” 他溺寵的揉着我的頭髮:“那是我來到你身邊的時光隧道。” 無論千年還是無極,我都願等你,等你笑等你憧憬的目光。如果還能在千年前遇到你,我一定會嫁衣紅妝陪你終老,可惜這是……
華昭給程銘朗打電話的時候,程銘朗在家睡覺,起牀氣特別重的程少看到來電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平心靜氣的和他說話,然後不到五分鐘後蓬頭垢面的出現在華昭面前,格外表示很有耐心的問:“怎麼了?” 簡直就是破天荒頭一次。
自從林夭夭搬走後,除了熙卉有空沒空的過來看望,華昭強顏歡笑兩句,其他時候他都是板着臉,特別是最近婚期即到……
這次有點反常,陰陽怪氣的回答程銘朗:“不怎麼,就叫你來看看。” 程銘朗納悶,看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於是越想越後怕,小心肝受不了。“洺琿西區的別墅樓是程家的資產吧?” 程銘朗更是摸不着頭腦了,怎麼就忽然提起了房子,還是打算在買一套?
“嗯,是程家的,因爲那片區域已經劃分到郊區了,田園風光不用宣傳就能升值,而我現在已經目光放到市區了,那邊我打理的不多,怎麼了?” 程銘朗解釋說道。華昭又想了半響,本來狠下的心將附近收購送給她,卻又不怎麼忽然放下了,她想要的是這些嗎,他知道她想要的卻不能給。
見他沒說話,程銘朗也沒好意思問,要是他再生氣一個過肩摔那自己形象可就不保了。
只好轉移話題:“婚禮的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該請的人置辦的東西都弄好了,就差……” 程銘朗提醒到還差婚紗照,沒有華昭本人同意,誰也幫不了,簡直操碎了心。
華昭雖然沒有親自着手準備,但是華家老爺子可是高興的很,準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從定下到現在一直都在忙活着,樣樣都是精緻中挑選,和熙卉滿面春風在一起討論哪哪不好,還拉着程銘朗去整理想法。說起來熙卉也不錯,只是時不時去陪陪老爺子居然每天哄的開心不得了,人都顯得年輕了,以前腿疼的老毛病也慢慢調息好了,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更加對熙卉看重,也就是說整個華家除了這個三少不開心,其他人都是喜氣洋洋的有面子。
“婚紗照對吧?明天照吧。” 華昭淡然說完轉頭回屋了。程銘朗倒是不敢相信,趕緊又問了一遍:“就明天?”
“過時不候。”
“……” ,其實人家是想問明天一天拍不了多少張,管他呢程銘朗吐槽又不是本少爺結婚。
熙卉接到程銘朗的電話讓她明天準備去拍婚紗,一時高興萬分,沒想到華昭會主動提出來,看來他還是念當年情分的,只是林夭夭的事是她告訴的,最後他回來就直接找了程銘朗再後就是要拍婚紗,想必肯定考慮好了,自己果然不負當年,只是華昭不肯相信真心對他一輩子的承諾。這也是最可悲的。
有時候熙卉也會想這樣的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嗎,華昭那張不輕易露笑的臉也就註定從此以後不得他待見,即使做出最壞的打算都沒有澆滅和他在一起的激情,這不就是迷戀嗎,如火般,不顧一切。
有個作者曾經說過:世上本就很少人懂得“愛情”和“迷戀”根本是兩回事。愛情如星,迷戀如火。星光雖淡卻永恆,火焰雖短暫卻熱烈。愛情還有條件,還可以解釋,迷戀卻是完全瘋狂的。所以愛情永遠可以令人幸福,迷戀的結果卻只有造成不幸。這道理其實並不難懂,正如一個孩子做了壞事,父母固然要打他罰他,但別人若打了他,做父母的非但心痛,說不定還會要找那人拼命。這就是“愛”,永遠令人不可捉摸,但誰都不能否認它的存在。一個人有了真情後。爲什麼總會變得想不開?變得小心眼?有愛情的人才會有顧忌。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雖然很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但是爲了生存保留下工作。秦問柳被我打擾醒,昨晚非要說這牀大擠在一起的他,給我數了一夜的羊哄我睡覺來着,只有一閉眼我就想起華昭說出:你會有自己的人生的,無論這樣,都可以……
我自己的,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卻只有你能給的起。
“還這麼早呢,再睡會吧。” 秦問柳慵懶的閉眼問我,我還以爲他沒醒呢,真是不好意思自己起了還打擾別人了,我回頭把被子拉好:“我要去上班了,這裡裡辦公室很遠的。”
秦問柳一聽就心塞哭了,把頭放在被子上使勁揉,我回頭好笑的看他:“大清早的就忘了吃藥,要是不起就在睡會。”
“不如把辦公樓搬到洺琿西區吧,推開門就到了,還不用早起了,真是個好主意!” 他立馬做出打電話的姿勢。我扔過去個枕頭:“吃藥去!” 懶死了都。
我覺得都已經快晚了,換好鞋子就往外跑,“妖精今天星期六,不上班……”
“……” 爲什麼不早說,故意的吧你。
我再轉我去跑回屋,秦問柳已經背對着我開始穿衣服了,不看白不看,我就盯在那裡。他忽然回頭撇嘴:“你要是非我不嫁怎麼辦?”
我立馬轉頭走了。爲什麼老是有人不正經,還非要在你注意的時候。
秦問柳手指彎曲尖銳的指甲漸漸顯出,從肉色到灰色猶如屍骨未寒的利爪一樣,原本的面白如玉也蒼老
不少,看來還有再抓緊時間了,咬牙把指尖順着皮膚深深劃下,血絲沿着白痕涌出,於空間接觸又冒出青哧哧的煙氣,我捂着嘴躲在門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秦問柳他這是幹什麼呢!
“要想保持不變的容貌,每過一段時間最外層的老皮,就要剝下,這樣你看到的我永遠都是你腦海裡保留下來的那個,而不是一架老化的乾屍……” 他對着門後的我自言自語道。
我倚在門框上抽搐問他:“你會一直都在的,對嗎?” 他很快就接話:“會,會一直一直的都在,去……” 愛你。
秦問柳又和我解釋說,有時候會覺得早死要比久活着強,至少不用一個人揹負在回憶深深累贅着自己。
曾看到多數童話的最後都是公主爲王子穿上一套精美的婚紗步入皇宮完美收場。變不成公主的灰姑娘遺忘在茫茫人海里,王子收藏着她的水晶鞋,當那個時刻我們就以爲女主人公從此以後會有幸福的生活。
我們會被那襲婚紗感染沉浸入幸福快樂中,熙卉走出來那一刻,婚紗通體呈晶瑩的灰色,簡潔精緻,閃爍着既華麗又典雅的神韻,層層疊疊輕紗瀰漫,綴滿軟緞織就的玫瑰和寶石拼鑲,奪目耀眼。
這是她原本就該享受到的一切,她等了這麼久,重要等到了!這一刻的滿足,寧願那一生去換。
華昭同樣走出來,他最討厭的就是白西服,即使再配他的氣質,看到純白的顏色都會覺得虛假,他也發現自己太敏感了,對於厭棄的東西在熙卉面前就會更加的厭棄!
她是好美,可是這不是他要的……從小到大的,他親手照顧的小孩子也有一天會穿上這麼美的衣服,擺着裙尾站在他面前,把柔軟的小手放到他懷裡,低頭相觸,他看到臉頰的紅暈在盪漾,美麗的融化成花。
之後的事華昭就隨着衆人擺佈,化妝換衣服以及陪襯在熙卉身邊表現他的身影。
我遠遠站在高處,將婚紗攝影場地的綠心湖看在眼底,把華昭最美的模樣記在心底,我閉上眼,看着天,想着他……
我噩夢生病的時候,是他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牀邊,不管我想不想起來,只管把衣服丟給我,然後略微厚着臉皮不肯走出去。
想到他揹着我去找苗寨的遺址,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裡去探險,不知道的還以爲腦子有病呢,放在大好時光不去浪費,非要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其實一個溫柔的人裝高冷事件挺不容易的事。
秦問柳叫我走吧,我還是想在多看一會,也謝謝他帶我來這裡看到他最美的一面,這一生已經不後悔了,或者等我弄清楚苗族千年的事擺脫這個噩夢,我還會願意回到這裡看到陽光,落日依然在。
秦問柳把我抱下來,抹掉眼角的淚痕:“妖精是不會流淚,好不好?還有我會陪着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在。” 我靠在他的懷抱裡,沉迷沉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