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高跟鞋噠噠踏地的聲音還在耳邊,她和以前一樣,甚至不從前還要好!滑膩柔軟的細發垂在胸前,白皙的肌膚根本就沒有一點中蠱青斑的樣子!怎麼回事?
楚妍對着我俯下身子伸出手,紅脣微啓幽幽道出:“看夠了嗎,我帶你回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沒反應過來,眼前視線開始模糊,我該去哪裡?我恍惚看到灑下聖光的笑容天使向我招手,也看到了恐怖血盆大口向我打開,是天堂還是地獄……
漆黑染了孤寂。
打了華昭手機響了三遍,還是無人接通,程銘朗在電話這頭要急死,第一天上學說好來接的,就是路上堵了點,到了怎麼找不到人了,一個小丫頭能跑哪去?都半個小時了,門口整個空曠,廖無一人。
程銘朗惱怒甩開車門,直步學校監控室,夜深人靜,學校路燈昏昏沉沉,監控室裡沒有人值班,程銘朗咣咣幾下門,只想直接踹開,看個究竟,無奈鐵門特別結實,就連用力咣咣幾下都沒一點動靜,這個時間點上校長都沒法哪找的人啊!穿過門縫的空隙,透出裡面明晃的顯示屏光亮,程銘朗皺起眉頭眼睛眯成一條縫,本不應該有人的,是誰在裡面?
監控室有兩間教室這麼大,排列整齊的監控屏相互對立,因爲天本就是黑的,顯示屏上的畫面也昏暗無比,不應該從門縫裡透出亮光來,程銘朗目光銳利身影悄悄躲到一側……
華昭洗了澡還沒看到程銘朗把林夭夭送回來,有點納悶,即使去吃宵夜也該回來了,況且程銘朗也不敢胡作非爲。找到壓在公文袋帶下的手機,立馬彈出來三個未接電話,都是程銘朗的,華昭順勢打過去,還沒呼叫轉移,就已經顯示不在服
務器。
怎麼回事?
想想多少人說我傻,多少人說不值得,多少人看着我就生氣,多少人看我看到流下淚,我不知道都有誰,還會有誰,就像孜孜不倦的夜空一樣,迷茫的愛,只是猛然間想起,之後我還會好不好?
陰森的四周緊鎖在黑暗無邊,我第一次看到用白骨築成的囚籠,涼意侵蝕全身,我不寒而慄蜷縮在最裡面的角落,迷迷糊糊只看到楚妍向我伸手,帶我走,之後沒有半點記憶,怎麼來到這裡都不知道,就像楚妍爲什麼還在我面前,她是怎麼驅散蠱毒活下的,怎麼回事?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還是一片漆黑,這種安靜,被籠罩的感覺讓我覺得快被黑暗吞噬周圍的所有都不知道了去向。我的心裡忽然就恐懼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打破這種不安。
楚妍看似悠然自得半躺在真皮沙發上,莞爾:“你打算讓我看什麼,這都好久了。”,似撒嬌透出的濃濃曖昧。彎曲佝僂的脊背對着她嫵媚的臉,身後龐大驚悚的鬼爪相互纏繞,如碩大的花蟒吞食般,只聽蒼老回答她:“那就不讓寶貝等了,走吧,去看看,被酒氣侵醒的小寶貝!”,楚妍笑吟吟的問,面色紅潤擦多了的粉底遮住了早已慘白的臉:“你怎麼還把程銘朗抓來了,要是讓華昭知道了……”。漆黑僵硬的鬼爪已經潛到楚妍身後,拉扯她帶到乾屍般的胸口,楚妍顫抖着身子,低頭淺笑:“抓來就抓了,我是和你一起的。”,看不清臉只是在暗影裡傳來嚴厲的語氣:“抓他是他活該!”
密密麻麻的蠱蟲相互攀爬撕咬地面血腥臭味,濃烈的酒味蔓延整個鼻腔,楚妍用手遮鼻,也在轉頭不看這些肉紅色的毒蟲,上次被蠱蟲蟄到她記憶猶新,怎
麼會不害怕呢!
乾硬手臂還在冰冷搭在肩上,楚妍向後退了兩步,想要擺脫約束, “你想不想嚐嚐萬蠱爬身的滋味……”,詭異的腔調先後無限拉長,楚妍腿都已經發軟,“啊!”,猛地將人抱起,直徑關押林夭夭的地方。
我腿都麻了,餓也要餓死了,身上什麼都沒有,要是有人來,更希望是個送飯的!
唰唰的聲響,我起身去看,就已經感覺到蠱蟲的氣息,連帶着刺鼻的酒味讓我猛地心驚,只有喚醒沉睡的蠱物纔要用到最濃烈的酒,這是什麼意思啊,簡直欲哭無淚到極致了,秦問柳你的口哨呢,你快來救我呀!
瞬間白骨上附滿星星點點,我把站在籠子中間咬緊牙關,四面八方向我爬來的蟲子在離我一步的地方停下,這是意料之中的,即使有酒味擾亂蠱蟲的神經,但苗寨天生的克蠱力量還是在的,我稍微心安點。
楚妍站在高處對着下面的情況摸不着頭腦:“這是怎麼了?你的小寶貝嚇着了?”。回答的聲音沒有多大驚奇,“看不出這個小苗女能耐不小嗎?不光天生克蠱毒,還懂得運籌帷幄,估計再等兩年華昭都不是她的對手。”,楚妍半信半疑:“你什麼意思?”,一個小孩子還未成年除了蟲子不咬她,也沒有什麼了,怎麼連華昭都不是她的對手?
聲音很有耐心,也在享受這一幕,“蠱蟲不咬她,除了從小養蠱,也和她父母有關,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不過只要有她在,就什麼都知道了,天下也就只有這一個人能打開洞天湖靈……”,楚妍心不在焉想着華昭,更想着如何除去林夭夭!
“啪啪!”,擊掌的聲音響徹黑暗。
鐵鏈相互摩擦的巨大刺耳的聲響,“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