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率先下了車,一見這陣勢,趕忙對衆人說道:“大家別太緊張了,前輩爺並無敵意。”
正說着,坤元子也跟在餘飛後面下了車。
衆人一看,此時的坤元子戴着一副墨鏡,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手裡的拂塵也不見了蹤影,完全沒了當日的威風,顯得頗爲狼狽。
一見坤元子這副模樣,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丁老三上前問道:“前輩爺這是咋了?”
坤元子便又將他所遭遇的情況講了一遍。
一聽說奪走玄冥神石的果然也是旱魃飛僵,衆人都震驚不已,葉老說道:“這旱魃飛僵前來奪取玄冥神石,究竟所爲何事呢?”
“哼,奪走玄冥神石的,應該是鬼道中人,這玄冥神石乃是鬼界聖寶,他們自然費盡心機也要將其奪走,只是貧道未料這領頭的竟與我一樣乃是修煉得道的飛僵之身。”
“嘿嘿,想不到殭屍也有正邪之分呢!他奪去了這塊石頭,又有何用?”
“玄冥神石內中隱涵着無窮的陰煞之氣,而今落在鬼道之人手中,數年之內,恐怕這天下將要大亂。”
“如此嚴重,看來我們得儘快將這塊石頭找到奪回才行!”葉老神情凝重地說道。
“爾等放心,待貧道恢復了元氣,一定親自追回這玄冥神石,重新將它封印!”
這時餘飛說道:“說起來,前輩爺受了傷,還沒完全恢復呢。”
“公子放心,只要找一處天地靈脈,不出三五日,貧道定能恢復元氣。”
丁老三嘿嘿一笑:“我說前輩爺,現在去哪找天地靈脈呢!再說了,你整那麼複雜幹嘛,你是飛僵之身,弄點新鮮血液喝下去,不用一日元氣便就恢復了。”
“萬萬不可,若一旦開始吸食活人精血,貧道擔心將一發而不可收拾,到時豈不是淪爲了與鬼道中人一樣的惡魔,貧道寧可神行俱滅,也絕不能成爲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坤元子的話讓衆人肅然起敬,想不到這位殭屍爺還是位素食主義者。
“嘿嘿,前輩爺如此大義,讓我丁老三打心底裡欽佩,不過前輩爺不必顧慮,喝新鮮血液不等同於吸食活人精血,而今社會,人血其實也是一種商品,可以買賣,所以,即便你以鮮血爲食,也可以不必傷人。”
“哦?鮮血也可以買賣?買來做甚?”坤元子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鮮血的作用可大了,乃是治病救人必備之妙藥,比如若是有人受了重傷,失血過多,便可爲其輸入鮮血,從而保住他的性命!”
“想不到,而今的醫學竟已發展至此,竟能以此方法救失血之人。”坤元子嘆道,在古代,失血過多基本都是必死無疑。
見時間已晚,餘飛便道:“不如就早點休息吧,我帶前輩爺去換套衣服,今晚前輩爺就睡我房間,我和羅子一塊睡!”
說完,餘飛便領着坤元子上了樓。
當晚,衆人皆是一夜無眠,畢竟守着一個修煉得道的千年殭屍在身邊,恐怕仍誰都不能安然入睡。第二天一早,餘飛便去敲開了坤元子所在房間的房門,見了坤元子,餘飛問道:“前輩爺昨晚睡得如何?”
“呵呵,公子見笑了,我乃是飛僵之身,不需睡眠,而且越是夜晚,精神反而越足。”
餘飛一聽,有些傻眼了,合着這位爺的生物鐘跟常人是相反的啊,那今後該如何伺候他呢!
這時其他人也都走了過來,一見坤元子一身的穿着,都笑了起來。
原來,坤元子穿了餘飛的一件長袖T恤衫和一條七分褲,餘飛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勻稱。而這坤元子或許是死過一回的緣故,身體似乎有些縮水,一米六都不到,而且身形乾瘦。
而今他穿上餘飛的長袖體恤,便如同穿了件短袍子一般,而那條七分褲的褲腳也到了他的腳跟處,顯得鬆鬆垮垮,再加上他鼻樑上依然架着那副茶色墨鏡,模樣滑稽之極。
坤元子不明白衆人爲何發笑,問道:“有何不妥之處麼?”
丁老三對餘飛說道:“嘿嘿,我說餘兄弟,前輩爺穿上你的衣服咋這麼不倫不類呢。還是這樣好了,待會我拿套衣服給前輩爺換上。”
相比餘飛而言,丁老三的個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六七,身材也稍顯瘦小。而且他穿的是唐裝,比較適合古風類型的人穿。
坤元子換上丁老三的衣服,顯得合適了不少,頗有些仙風道骨地感覺。
上午,丁老三與老鬼頭去醫院接螳螂出院,順便弄了兩袋四百毫升裝的新鮮血液回來。
當丁老三將新鮮血液扔給坤元子的時候,坤元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當他聞到了那股血腥味,立即饞了起來。
問明瞭這鮮血的確是買回來的之後,坤元子撕開了一袋鮮血,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包鮮血便被其吸了個乾淨。他還把包裝袋完全撕開,將內壁上殘留的血跡舔了個乾淨。
坤元子又將目光轉到了另一袋鮮血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拿起了這袋鮮血,也吸了個精光。
丁老三和老鬼頭面面相覷,乖乖,這鮮血可貴着呢,一個單位(兩百毫升)二百塊,兩袋鮮血的價格就是八百塊,而且醫院一般不對外銷售,這兩袋鮮血還是他們以給螳螂治療的名義讓醫生開出來的。而這位殭屍爺竟花了不到十分鐘便吸了個精光,要照他這個吸法,光他吸血恐怕都供不起。
坤元子一下子吸了個大飽,頓時也來了精神。
他拱手對丁老三說道:“多謝道兄,解了貧道燃眉之急。”
丁老三嘿嘿一笑:“前輩爺,你可比我大了一千多年呢,說不定與我八輩祖宗還是兄弟,你這一聲道兄,我可實在是消受不起。”
坤元子轉念一想,也對!丁老三手中的神鬼斬乃是他師弟所用之兵器,若真如丁老三所言這神鬼斬乃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說不定丁老三還真是他師弟的後人,稱他爲道兄,確實不合適。可那又該稱他什麼呢,這隔着一千多年的稱呼,也沒有可參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