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聽了,心中一怔,立刻便明白了,原來這道氣柱是由如意玲瓏盤這件神器所形成的,難怪無論是三昧真火,還是玄冰寒氣,都無法破除這道氣柱。
“氣柱消失了,是不是意味着封印那魔頭的結界就算是被破解了呢?”葉老皺着眉頭說道。
他這話音一落,從那懸棺中又傳來一聲異響。
“孃的!看來被二哥你給說着了,這個女魔頭怕真是緩過勁,要破印而出了!”丁老三說着,握緊了手中的玄鐵寶劍。
葉老趕緊抄起玄天鏡,將其對準了懸棺,白逸清也是立刻將九條靈尾散開,所有人都紛紛做好了應對準備。
就在這時,博新文卻忽然開口說道:“等等!咱們不是說要跟這女魔頭談條件麼?”
聽博新文這麼一說,大家心裡一想,也對啊,他們不就是爲了破掉這個封印將女魃這位殭屍之王給救出來嗎?如今封印無意間被餘飛給破了,女魃自然也該出來了,還得靠着她帶大家離開這個鬼地方呢!想到這,衆人都收起了武器,靜靜地等着女魃從懸棺中出來。
懸棺的動靜越來越大,並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大家的心也隨着懸棺的搖晃而七上八下,就連門外的李強等人也是緊張的望着大殿內的情況,誰也不知道,這位被封印了數千年的殭屍之王若是出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是一場惡戰,還是帶着他們離開這裡?
忽然,隨着一聲巨響,整口懸棺在半空中四分五裂,衆人趕緊紛紛後退,以躲避飛濺而來的碎石塊,心臟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位魔頭出來的陣仗這麼大,想必不是善類,想和她談條件,恐怕有相當的難度。
懸棺的殘片撒了一地,而在懸棺原本所在位置上,卻出現了一團灰色濃霧,片刻之後,濃霧慢慢散去,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輪廓逐漸露出了真容。
這個女人看上去面容極其消瘦,身上的灰袍子已是破爛不堪。雙眼緊閉着,便如一具乾屍一般。
“道長,這就是你所說的那位殭屍之王?”葉老有些不敢相信,這模樣,比坤元子當初剛從乾陵中復活時都還不如。
坤元子搖了搖頭:“貧道未曾見過女魃,不知道是不是她。”他也沒想到女魃會是這副模樣,原本以爲,身爲殭屍之王的女魃,脫印而出應該是散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纔對,畢竟她可是近乎於神的人物。
“哼!還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原來不過是一具乾屍!”白逸清說着,飛身而起,便朝着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女人飛去。
坤元子驚道:“白狐你要幹嘛!?可不要莽撞!”
白逸清懶得理會坤元子,她也是有着幾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又怎麼會被一具乾屍給唬住。
就在她離那位貌似乾屍的女魃只有數米距離的時候,女魃卻忽然睜開了雙眼,猛地向白逸清撲來,動作之迅速,令人咂舌。
幸好白逸清也早有防範,將九條靈尾往前一聚,立刻便在她和女魃之間形成了一團白霧,女魃撲入霧氣之中,卻已不見了白逸清的身影。
原來白逸清是用了障眼法,留下一個虛影讓女魃撲了個空,而她的真身,已瞬移至數丈之外的半空之中。
白逸清冷冷笑道:“我還以爲傳說中的殭屍之王有什麼厲害之處,原來就這點本事!”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她心裡還是吃驚不已,方纔女魃那一撲,她分明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力量逼近。
這股力量更像是一種本能的力量,她沒料到即便這位女魃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損失了大部分元氣,卻仍然能迸發出如此強勁的本能,着實令人吃驚。
女魃用怨忿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逸清,又掃了一眼其他人,用極其冰涼的話語問道:“爾等是何人!?”
坤元子趕緊上前一步,對着女魃拱手說道:“晚輩坤元子!見過祖師爺,晚輩得知祖師爺被封印在此,特意請了晚輩的幾位朋友前來搭救。”
衆人一聽,不禁都對坤元子立時刮目相看,想不到這位平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殭屍老道,編起謊話來,居然是面不改色,還“特意前來搭救”,說得簡直跟真的一樣。
然而女魃卻並不不信:“哼!就憑你們幾個,能夠破掉封印本座的仙神之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嘿嘿,不是我們救你出來,難道還是你自己出來的不成!”丁老三在一旁說道。
“哼!本座沒工夫跟你們廢話,正好本座需要人血補充元氣,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來救本座的,那本座就成全你們!”這女魃絲毫也不懂得感恩。
白逸清哈哈一笑,對坤元子說道:“老道!看來你這位祖師爺想賴賬呢!居然還想吸食我們的血氣,便讓我來會會這老妖婆!”
白逸清說着,九條靈尾聚出九道柔白靈氣,化作九條氣箭,便朝着女魃射了過去,誰料這女魃竟不躲閃,任憑九條氣箭射到身上,身子卻只是微微顫動了幾下。
片刻之後,女魃閉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隻九尾狐妖,好像還有些道行,這靈氣正好能幫本座提提神。”
白逸清大吃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射出的強勁靈氣竟對這女魃不能造成絲毫傷害,而且還反而被她悉數吸收了。
其他人也都是吃驚不已,他們都曾經見識過白逸清靈氣的厲害,但在這女魃面前竟顯得就好似一陣若有若無的輕霧一般。
餘飛趕緊催出了龍魂劍氣,坤元子趕緊上前制止住他,壓低聲音說道:“餘兄弟,且慢動手!待貧道再與她說說。”
坤元子再次走上前去,對着女魃說道:“祖師爺,還請勿急着動手!只要離開此地,我等早已爲祖師爺準備了活人鮮血供祖師爺吸食,以助祖師爺早日恢復元氣。”
這坤元子是越說越扯,連準備了活人鮮血這種話都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