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皺着眉頭說道:“前方的山谷裡有夜煞鬼蝠,我們得小心點兒。”
咕布一聽夜煞鬼蝠,顯得有些吃驚,不過倒並不怎麼慌張,他在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夜煞鬼蝠最爲忌憚火光,若是我們能夠點上幾支火把,夜煞鬼蝠定然不敢攻擊我們。”咕布曾是一名優秀的捕獸師,長期在野外生存,對鬼界各種兇獸惡怪的屬性都有所瞭解,也知道該如何應付,
餘飛聽了,微微一愣:“你說夜煞鬼蝠怕火。”
咕布點了點頭:“只可惜我們手頭上沒有生火的東西,早知道就不把那身破爛衣物扔掉了,現在還能用來做個火把什麼的……”
還未等咕布把話說完,餘飛笑道:“哈哈,不必了,既然這鬼玩意兒怕火,那我就有辦法對付了。”說着,他立刻將赤焰神獸從九天玄虛界中召喚了出來,
周身烈焰的赤焰神獸一出現,咕布嚇得立刻往後退卻,他雖然閱獸無數,可卻還從未見過像赤焰神獸這樣周身散發着純陽列火的神獸,自然有些畏懼,就連拂塵散人也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
赤焰神獸似乎察覺到咕布和拂塵散人都是純陰之體,立刻轉過身去,對着他倆發出了一陣警示性的低吼,餘飛擔心赤焰神獸會對他倆發起攻擊,趕忙說道:“赤炎,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得無禮。”
赤焰神獸這才轉過身來,晃了晃腦袋,仰頭髮出了一聲震耳巨吼,吼聲在山谷中迴盪開來,久久未散,
餘飛與赤焰神獸耳語了一番,便由它在前面開路,三人跟在後面,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上,餘飛心裡還是頗爲緊張,儘管咕布說夜煞鬼蝠忌憚火光,不過一想到那體型巨大、面目猙獰,且成千上萬的鬼蝠羣,餘飛心裡仍難免有些發毛,他握緊了誅魔神劍,並催動靈識,警覺地探查着四周,咕布則顯得更爲緊張,不過他害怕的倒不是夜煞鬼蝠,而是走在前面那頭周身烈焰的赤焰神獸,
一行人走了許久,山谷內雖仍時不時地傳來碎石砸落的聲音,但卻並未見到夜煞鬼蝠的蹤影,看來,這夜煞鬼蝠要麼就是被地震嚇得不敢出動了,要麼就是都已經被震跑了,眼看着山谷的出口就在前方,餘飛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誰知就在這時,走在最後面的咕布卻忽然大聲喊道:“夜煞鬼蝠。”
餘飛一驚,猛地回過頭去,果不其然,一大羣夜煞鬼蝠正聚成一團烏雲一般,朝着他們快速飛來,
“赤炎。”餘飛趕緊呼喚赤焰神獸,並將誅魔神劍橫在了胸前,
赤焰神獸聽到餘飛的召喚,立刻轉過身來,發出一聲震耳咆哮,縱身一躍,擋在了衆人面前,
眼看着鬼蝠羣離衆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餘飛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就在這時,赤焰神獸忽然上前一步,張開大嘴,朝着鬼蝠羣便噴出了一道近乎透明的白色霧狀火焰,餘飛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赤焰神獸居然直接噴出了三昧真火,若是換做以前,噴出這麼一道三昧真火足以耗盡它的內氣,看來,那離火神珠的確是極大幅度提升了它的火性氣場,
三昧真火能夠焚滅天地萬物,鬼蝠羣躲閃不及,遇火即焚,不過眨眼間的工夫,飛在最前面的一批夜煞鬼蝠便被焚爲了灰燼,其餘的夜煞鬼蝠見勢不妙,紛紛逃散,過了沒一會兒,黑壓壓的鬼蝠羣便完全逃得不見了蹤影,
只是一招便趕跑了一大羣夜煞鬼蝠,赤焰神獸得意地仰起頭來,發出了一聲震耳巨吼,便像是一個得勝的王者一般,
餘飛幾個看得目瞪口呆,在愣了半晌之後,餘飛走近赤焰神獸,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了它那顆碩大的腦袋,赤焰神獸似乎知道餘飛想要做什麼,立刻收起了周身烈火,
餘飛將手撫在赤焰神獸的額頭之上,由額頭到鼻樑輕輕地撫摸着,這是他對赤焰神獸獨特的褒揚方式,也是赤焰神獸最爲享受的,
當然,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餘飛一人才能如此近距離撫摸這頭神獸了,因爲只有餘飛接近它的時候,它纔會心甘情願地收起周身烈火,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還未靠近,就已經被焚滅了,
在撫摸了一陣之後,餘飛便打算將赤焰神獸召回九天玄虛界,一旁的拂塵散人立刻說道:“餘兄弟,這赤焰神獸既有如此神威,何不讓它與我們一同前行,這樣一來,也能令其它邪魔有所顧忌。”
聽拂塵散人這麼一說,餘飛細細一想,倒是不無道理,這鬼界兇險異常,前面還不知又會遭遇什麼邪魔異獸,若是帶着赤焰神獸,或許的確能夠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餘飛對赤焰神獸說道:“赤炎,你可願意與我們一同前行呢。”
赤焰神獸立刻點了點頭,並仰頭又發出了一聲巨吼,顯然它正求之不得,
餘飛又想到了綠幽,如今也是時候把它召喚出來了,於是他催動靈魂進入九天玄虛界,將已經到達鬼界的消息告訴了綠幽,綠幽興奮地不行,立刻便藉助金龍的靈體,從九天玄虛界中飛了出來,
不過,綠幽倒是知道鬼界兇險,因此顯得十分謹慎,不敢太過張揚,從九天玄虛界出來之後,它只是化作一條兩尺來長的小金龍,一聲不響地趴在餘飛的肩膀上,
一行人很快便走出了山谷,放眼望去,四周是一望無垠的荒漠,咕布扭頭問道:“主人,您現在打算前往何處呢。”
餘飛一時也不知該去哪兒,他沉吟了片刻,問道:“你知道鬼武住在哪兒嗎。”
咕布嚇了一跳:“鬼武,,主人您可是說鬼界三大冥王之一的鬼武冥王。”
三大冥王,餘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九幽離開鬼界已有數千年,所以,現在的鬼界自然也就只剩下三大冥王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