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對他的勸慰完全不放在心上,不過當他聽到“冥王”兩個字時,心裡卻是一愣,立刻打斷了黑袍道人:“等等,你剛剛說冥王降臨人間,可是指九幽冥王。”
“正是,原來你也知道,冥王乃是我聖教之神,數年之後,他將再臨人間,統治整個人界。”一說到九幽冥王,黑袍道人的眼神之中竟然放出了一絲光芒,
餘飛心中不禁有些納悶,伏羲爺不是說九幽冥教只不過是打着九幽冥王的旗號而已麼,可聽這傢伙所說,似乎並不僅僅只是打着旗號那麼簡單,而倒像是對九幽冥王有着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情緒,莫非,這邪教中的大部分人,其實也都是被矇在鼓裡麼,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甚至還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其實恰恰是他們所崇拜的‘神’所要阻止的,
想到這,餘飛說道:“你當真以爲,九幽冥王會希望你們這麼做嗎。”
“當然,這是我們一直期待的時刻,也是冥王一直期待的時刻。”黑袍道長用毋庸置疑地口氣回答道,
餘飛搖了搖頭,看來這傢伙已經是被洗腦了,一時半會是沒法跟他說得清楚,更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站起身來,說道:“看在你夠坦誠的份上,我今天放你走,你得幫我帶個話給你們大長老,告訴他,如果他敢碰嫣兒一根汗毛,那麼他永遠也別想得到玄冥神石,而且,無論他已經成神也罷,成魔也罷,我餘飛將遇神殺神,遇魔誅魔,絕不會放過他。”
餘飛擡手解開了黑袍道人身上的穴位,
“滾吧。”
黑袍道人艱難地站起身來,卻並未急着逃跑,而是仰天大笑了幾聲,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緊接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餘飛一怔,趕緊上前一查看,已經氣絕身亡了,而且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似乎是自殺,餘飛有些不解,明明已經答應放他走了,爲何還有自殺呢,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轉頭看了一眼那五個嚇得直打哆嗦地小嘍囉,冷冷地說道:“你們幾個,把你們老大給埋了吧,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再混邪教了。”
說完,餘飛將土龍召回了九天玄虛界,走出別墅,腳下一蹬,騰空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藉着夜色的掩護,餘飛在城市上空漫無目的飛行着,他現在不知道該去哪裡,鬼道中人的行蹤一向詭秘,要想找到他們可不容易,更別說那位帶走唐嫣的大長老了,
他思前想後,決定去後卿那兒一趟,
因爲他心裡仍然搞不清楚後卿究竟是敵是友,即便將臣不會相助鬼界,但也難保後卿不會,他畢竟是鬼界四大魔神之一鬼武的弟弟,他們兄弟之間還有沒有聯繫,還真說不好,所以現在想來,倉促之間讓坤元子三人去投奔後卿,似乎並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萬一後卿與鬼道中人暗地裡有勾結,那不等於是送羊入虎口麼,爲此,他心裡很是不放心,便決定去看看,
他沿着公路,往後卿莊園所在的方向一路疾飛而去,
不過,以前每次都是白逸清開車載着大家來,餘飛對路並不太熟悉,只是記得莊園附近有一個水庫,他找了一個多小時,才總算找到了莊園所在,
他走到莊園門前,擡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烏奴走了出來,
一見是餘飛,烏奴立馬露出了笑臉,說道:“餘兄弟,你也來了。”自從餘飛將那隻七彩金烏的雛鳥送給烏奴之後,烏奴對餘飛說話客氣了許多,
餘飛朝着烏奴一拱手:“烏奴大哥,打擾了。”
“餘兄弟何必客氣,快請進來吧。”烏奴將餘飛讓進了屋子,又警覺地往四周張望了一番,這才關上了大門,
走進別墅大廳,坤元子、羅子和秦風三人坐在沙發上,正和坐在太師椅上的後卿在聊着什麼,媚娘便站在後卿身後伺候着,而僵祖將臣則並不在,
見坤元子三人都沒什麼事,餘飛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只是多餘的,後卿並未與鬼道中人沆瀣一氣,
見到餘飛,羅子有些驚訝:“兄弟,你怎麼也來了,找到弟妹了麼。”
餘飛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地回答說:“我找到了帶走嫣兒的傢伙,不過,我趕到的時候,嫣兒已經被邪教的一位大長老給帶走了,據說這位邪教大長老已經閉關千餘年,而且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要想找到他,恐怕不容易。”
“媽的,這幫畜生,竟然抓女人做人質,還號稱什麼閉關千年的大長老,居然也是這副德性。”羅子不由罵道,
一旁的烏奴卻眉頭一皺,插嘴問道:“等等,餘兄弟你說的邪教可是指九幽冥教。”
“沒錯,烏奴大哥,怎麼了。”
“九幽冥教的大長老……閉關千年……,莫非是他……”烏奴喃喃地說道,他似乎認識這位所謂的大長老,
餘飛一聽,頓時便來了精神,趕緊問道:“烏奴大哥,難道你認識這傢伙,他究竟是什麼人。”
烏奴神情嚴肅地回答說:“我暫時也不能確認,只是猜測,畢竟他已經消失了千餘年,不過,倘若真是他,恐怕不容易對付。”
坐在一旁太師椅上的後卿說道:“烏奴,你若知道此人便直說,他再厲害,難道本座還怕了他麼,餘兄弟儘管放心,本座定當竭力相助,救回你的愛妻。”後卿這話讓餘飛心裡涌起些許感動,顯然,他已經把自己和餘飛擺在了同一陣營,
“魔尊,恕我直言,此人的功力,只怕與魔尊您也在伯仲之間,要對付他,除非是將臣大神願意出手。”烏奴說道,
“哦,他究竟是誰。”後卿不由一怔,他可是殭屍之王,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未必是他對手,而烏奴竟說此人的修爲與自己在伯仲之間,莫非這九幽冥教大長老,竟然還是一位神不成,
烏奴緩緩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嬴勾。”
“什麼,,怎……怎麼會是他……”後卿一聽,竟從太師椅上倏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