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七手八腳地穿好了衣服,老叟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這小子竟然能夠運用陸壓真君的斬仙金葫,莫非你就是他所留下的那一縷靈識轉世之人。”
餘飛一聽不由心頭一驚,暗道:“這老頭竟然識得斬仙寶葫,而且還能夠看出我的前世,識得斬仙寶葫的天神或許不少,但知道陸壓留下一縷靈識的可沒幾個,除了七大元始上神之外……等等,七大元始上神,莫非,這老頭就是神農,。”
“您……您是神農爺,。”餘飛心裡一激動,脫口而出,
老叟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地表情:“你小子怎麼知道。”
聽老叟這麼一說,餘飛頓時明白了,眼前這位老叟,還真就是他苦苦尋覓的上神神農,
“啊,這麼說您真是神農爺,我可找到……”餘飛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叟卻忽然一擡手,猛地朝着餘飛抓了過來,
雖然隔着四五米的距離,但老叟的手臂卻像是能夠無限延伸一般,而且速度之快,根本不容餘飛做出絲毫躲閃,未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已感覺老叟在自己胸前輕拽了一下,
餘飛先是心頭一緊,還以爲神農是要對自己不利,不過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沒有什麼大礙,不禁有些納悶,神農這是在幹嘛,堂堂元始上神,怎麼還玩起“襲胸”來了呢,
不過他一低頭,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原本掛在胸前那塊將臣送給自己的召喚令牌已經不見了,就在他穿上衣服之前還明明掛在脖子上,顯然是被神農給拽去,
餘飛剛要開口詢問神農是什麼意思,神農卻將食指放在嘴邊,朝着他作出了一個“噓”的手勢,似乎是擔心說話會被旁人聽到一般,
餘飛不由一愣,什麼情況,難道這地方還藏着其他人不成,他立刻警覺地探查起四周來,
周圍一片寂靜,別說是人,就算是老鼠都不見一隻,而再一看神農,他正拿着那塊令牌在手裡把玩着,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從腰間摸出一個破布袋子,將令牌扔了進去,
餘飛心裡愈加覺得奇怪了,神農這是什麼毛病呢,也不問一句就奪人東西,而且還當人面直接就放自個兒袋子裡去了,這不等於是在明搶麼,,
不過由於神農示意他不要說話,他也沒敢開口問,
神農擡起頭來,似乎是看出了餘飛心頭的疑惑,咧嘴一笑,道:“嘿嘿,怎麼,你小子還捨不得那塊破石頭呢。”
“呃……神農爺您真喜歡那玩意,若是開口我自當雙手奉上,……您也犯不着來這麼一手吧……”餘飛輕聲說道,他倒並不在乎這塊令牌的得失,只是覺得就這樣被神農給“搶”了去,心裡有些不爽罷了,
神農兩目一瞪,喝道:“你小子以爲我稀罕你這塊破石頭呢,你最好從實招來,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聽他的語氣,彷彿懷疑餘飛是從哪兒偷來的一般,
餘飛將胸膛往前一挺,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將臣大哥送給我的。”
神農微微一怔,他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果然是這個老滑頭,原來他已經醒來了……”
餘飛在一旁聽得雨裡霧裡,完全不明白神農所謂的“……已經醒來了……”是啥意思,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問,神農又猛然擡起頭來衝他問道:“你小子是如何認識老滑頭的。”
餘飛並不打算隱瞞神農,便將他與將臣相識的經過說了一番,自然也順便承認了自己便是陸壓神識轉世的身份,
神農聽完,半低着頭,眉頭緊鎖,半晌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
等了許久之後,餘飛實在按捺不住了,好奇地問道:“神農爺,您在想啥呢。”
神農擡起頭來,捋了捋長長的白鬚,說道:“老滑頭居然同你稱兄道弟,還真是稀奇,我是在想,他究竟在打你什麼歪主意。”
“啥,將臣大哥對我有所圖謀,神農爺您爲何會如此認爲呢。”餘飛趕忙追問道,其實他也一直覺得,將臣對自己這麼好,恐怕絕非只是念及舊情那麼簡單,甚至一度認爲,將臣是爲了那塊藏在斬仙寶葫之中的玄冥神石纔會這麼做,如今聽神農這麼說,他自然很是好奇,
“你可知老滑頭給你的那塊破石頭有何作用。”神農反問道,
“將臣大哥說,若是我遇到什麼危險,便能通過那塊令牌召喚他。”餘飛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嘿嘿,這老滑頭還真會瞎掰,實話告訴你吧,他送你這塊破石頭其實是爲了用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神農直言道,
餘飛不由一怔,趕忙問道:“神農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農說道:“那塊破石頭名曰天眼石,乃是一種來自於神界的靈石,它看似普通,卻頗爲特別,能夠感知周遭的一切變化,無耳卻能聞,無眼卻能視,無鼻卻能嗅,便如活物一般,老滑頭只要與之氣脈相通,那便能通過其知曉你的一言一行。”
“什……什麼,。”餘飛聽了,頓時驚得張口結舌,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您是說只要我將這塊令牌帶在身邊,那麼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將臣大哥都能知道。”
神農點了點頭,輕哼一聲,道:“所以,老滑頭現在必定已經知曉你與我在一塊,不過倒也不必擔心,我已將那天眼石丟進了我的乾坤袋內,老滑頭也就不能再感應到它了。”
“可……可是……”餘飛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等等,您讓我想想……”神農的話讓餘飛心裡感到了一絲不安,如果將臣當真能夠通過令牌監視自己一舉一動的話,那麼也就意味着,將臣應該已經知道他在湖畔小樓內撿到奇怪圓盤的事了,而且同樣也應該知道,拂塵散人前來奪走了圓盤,並且還打傷了自己與坤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