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然我說的對朱潔有想法和老段說的對朱潔有想法是不一樣的,老段說的對朱潔有想法是我們全校所有男生的那種對朱潔的想法,然而我之前對朱潔的想法也是這一種,此刻的我所說的對朱潔有的想法則是要採取行動的想法,我盯着老段衝他投向嚴肅和思索的表情,這時的老段才把我剛剛所說的話當做是一回事。

老段本來充滿亢奮的情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體態有些微胖的老段坐在靠近門口的我們寢室下鋪的一哥們的牀上,頓時牀發出‘咯吱’的聲響來給以老段迴應,老段對這聲響習以爲常,仍然保持着冷靜的狀態來思索着我剛剛說的話。

“老段,你把我牀壓斷了。”躺在這牀上的哥們喊道,喊叫的哥們叫劉楊,這哥們身材瘦小,儘管老段處於微胖界但仍能頂的上劉楊兩個。

我看老段冷靜的有些過頭簡直就像是有點犯傻,我也沒再對老段說什麼,我走到我的牀邊伸手抓住我的牀頭護欄,然後我用腳蹬地,我幾乎就像是跳上了我所在上鋪的牀上,從我手抓牀頭護欄到我跳上牀再到我躺在牀上,這幾個連貫的高難度動作不到三秒我就完成了。

幾乎睡在上鋪的兄弟都有這樣好的身手,其實老段也睡在上鋪而且是睡在劉楊的上鋪,劉楊說他老是做噩夢,而且夢還都一樣,夢裡他總感覺天上烏雲密佈,總有種要有東西墜落的感覺,我對他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們宿舍八張牀六個人,牀下塞滿了酒瓶子,中間的一片空地看上去倒是挺乾淨的,這種乾淨只是地上沒有瓶子紙片一類的垃圾而已,在牀的一角立着幾個喝的還剩不到幾口的飲料瓶子,瓶子裡的水早已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變的深黃髮黑,因爲裡面被我們塞進去好多菸頭。

我們的房間在三樓,平躺在我的牀上向窗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我們宿舍樓下那幾棵楊樹的樹梢,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總能聽到它發出的沙沙的聲音。

由於我們學校是在離市區很遠的地方,所以還能看到天上飄着的幾朵白雲,楊樹在空曠的天空的襯托下看着則更美了,晚上向窗外望去則是被月光籠罩下的樹梢,儘管很暗但是看的很清楚。

我躺在牀上望着那微微晃動的樹梢沒有任何的睡意,老段和我頭頂頭睡着,我能感覺到老段那粗重的呼吸聲,燥亂中帶着有規律的節奏,老段屬於是個憤青,老段的內心很單純,我和老段高一的時候就認識了到現在高二已經整整兩年了,雖然時間不長都把彼此當做是真正的兄弟來互損。

我是個心事特別重的人但凡心裡面有事情晚上總是會失眠的,拋開老段的‘噪音’不講,其實我還在想着朱潔。朱潔的身材那線條是不用說的,我覺得沒人能與她相媲美,這自然是我對她有想法的理由之一,但這不是最關鍵的,我最欣賞她的還是她的氣質,一個詞就是‘簡單’。真正的美不是濃妝豔抹也不是綾羅綢緞,我覺得她的這種簡單不管是穿着還是舉止都讓人看着那麼舒服,往往這種美才能經得住歲月的考量。

其實我和朱潔有過一次親密的接觸,那是在英語課剛上課的時候,老師讓朱潔在班裡發作業,朱潔本可以在發作業的時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到誰的讓周圍的同學傳過去的,但是她偏偏不這樣。她在班裡跑來跑去不停的把每位同學的作業本送到本人的手中,關鍵的時候到了,正在她給我送作業本的時候就在她要即將到達我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的腳在外面一下絆倒了朱潔,本來朱潔的上身部分和下身部分是同時到達我的身邊的,可這下好了,朱潔的上身部分先於她的下身部分以很快的速度從上而下的向我襲來。

還好我反應算是靈敏,我看到這情景我的第一反應不是下意識的躲開而是伸出雙手去接住了她,就這樣的朱潔順利的躺進了我的臂彎裡。

說實在的當時我並沒有什麼不可描述的想法,只是感覺朱潔身上的肉挺多的,朱潔個頭有一米七左右,反正看上去是挺瘦的,儘管是面對面的看也感覺是挺瘦的,誰知當我抱住她的時候她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肉呢。由於當時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再加上出於害羞之下我們便很快的兩兩分開,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顯得有些尷尬,她也沒有來得及對我說聲謝謝。

儘管她是我們學校男生很多人的意淫對象當然也包括我,但在真實的生活中我們還是保持有一定的距離的。

想到這件事後我便更加的堅定了我的朱潔的那個‘想法’的信念,我覺得我和朱潔的那個‘擁抱’是個天意,這或許是我們將來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的導火線,儘管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和她有那麼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起來,看着窗外微微晃動着的樹梢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了。

自從我對她有了想法後我便像發了瘋的開始關注她,早上我們早讀我坐在後面看着背英語單詞的她,我居然也燃起了奮發學英語的念頭,中午午休我坐在後面看着弓着腰雙手交匯,額頭枕在雙臂上面,馬尾沖天如此清純的她,我沒有任何的睡意,這陣子我迷戀上了素描,彷彿我畫的每一副都是一個模樣。晚自習我看着認真做着習題時不時會摸摸自己的馬尾嘟着嘴巴的她。

我想我已經瘋了。

朱潔這個名字在我和老段用望遠鏡發現她的‘另一面’後就開始高頻率的出現在我的腦海、我的口中、以及我們的宿舍和我去到的每個地方,包括男廁所。

當一個人的名字或是一種東西每天反覆的出現在你的生活中的時候,那麼你就會覺得他對你來說像是屬於自己的一樣。如此反覆的那麼多天,雖然只是我自己在這樣做但我覺得我和朱潔已經很熟了,於是我便想找朱潔說幾句話。

我們學校我們這些‘壞孩子’雖然喝酒抽菸跳牆打架,我們也泡妞約炮,但我們面對朱潔的時候就都變成了一個不愛說話見了女孩只會害羞的小男孩,當然我也是這樣,像是一個詛咒,一個誰也逃不出的怪圈。

正是因爲這樣朱潔一直單身,我和老段爲此還專門的研究了一個晚上,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朱潔就是一個神,一個我們的女神,一個從來就只能出現在我們的意淫畫面中的女神,對於神我們從來都是敬仰着的。

終於我對老段說:“我要走出這個圈,走出這個被詛咒的世界”。

因爲我知道我已經和朱潔‘親密接觸’過了,我已經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因爲神是不會讓我們看到她的另一面的。更重要的是我已經和她那麼‘熟了’,當即我決定從此我不在意淫至少意淫的畫面不會再有她的出現。

我依然過着和平常一樣的校園生活,只不過我的心裡又多了一個人特殊的存在。每次英語課我都期待着朱潔在教室裡跑來跑去的發作業本,正如我期待的那樣朱潔每次都會滿足我的這個小願望,只是她不會再被誰莫名的伸出來的腳給絆倒,更不會再和我親密相擁。

整節的英語課我都在看着她的背影中失望的度過,是啊,愛都是自私的,或許我還不夠愛她,甚至我做的這些根本都不算是愛。

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一廂情願,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在我心中不聲不響的存在着,然而你卻可以把我整個人攪得天翻地覆,最後我還是會笑着對你說,我是那麼愛你。

我想這就是因爲我所說的‘心裡平衡原理’吧。

再好的演員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況且我還是一個普通人,老段看出了我的煩躁不安,老段說要幫我。

還是一個晚自習放學的晚上,在我們宿舍,老段坐在劉楊的牀上,牀還是一樣的給出了老段‘咯吱’的迴應,這次劉楊沒有喊叫。

我站在我的牀邊靠着我的牀望着窗外的樹梢,這個角度和我躺在牀上看樹梢的角度是一樣的。我從兜裡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放在嘴裡然後又抽出一隻香菸,又把另一根香菸的菸蒂的部分從煙盒中抽出來遞向老段,老段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根香菸的菸蒂把那根香菸輕輕的從香菸盒裡抽出來放進嘴裡,最後我們各自再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噠噠’的兩下這兩根香菸被我們同時點燃了。

深吸一口,一股濃煙從我口中緩緩地冒出來,老段彎腰伸手從牀角拿過來一個飲料瓶子打開蓋子放在了我們倆的中間,我坐到了我的下鋪,牀沒有給我任何的迴應。

“老段,你怎麼幫我”。

“其實我是不想幫你的”。

我似笑不笑的看着老段。

“但是吧,我看你那麼喜歡她,我的情敵又那麼多,想想輸給別人還不如輸給你。”老段說的一本正經。

我終於放聲笑了出來,笑的很輕。

似乎老段也覺得這個理由很不靠譜也笑了出來。

然後我們開始密謀了起來我們的計劃。

這算是我正式的開始追朱潔吧,至少我每天想盡辦法去接近她不是我一個人在努力,還有人在幫我。

老段平時上課總是喜歡看小說,不管是在手機上面看電子書還是拿着書本看都顯得十分正經,其實他看的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什麼一個屌絲逆襲迎娶白富美啊,還有什麼修煉成仙的。我平時是不喜歡看這些的,老段對我說千萬別小看這些小說,這裡面都隱藏着一些追女孩子的秘籍,我看着老段表示很不屑,我不喜歡看這些東西但是我也知道這裡面的一些內容是有多麼的狗血。畢竟追朱潔在我看來是件很神聖的事情,要是用這些狗血的套路來追的話我會感覺到很不安心的。

老段看我有些反感所以就放棄了這些套路,接下來我們一直都陷於怎麼追朱潔的辦法之中,一整天我們的都心事重重的,那天我們抽了一包煙,在當時一包煙可是我們一個星期的‘口糧’由此可看出我們當時是有多愁。

晚上我和老段頭頂頭的躺在牀上,我看着窗外的樹梢在微微的搖晃着,老段只能看着我們的寢室的門發呆,突然老段坐了起來,我被嚇了一跳,我也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段。

老段在一陣沉寂後說了四個字:“投其所好”。然後便躺下了。

我依然坐在那裡呆呆的想着,老段說的也對,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一個辦法來,但這也算是一個我們努力的方向,我把頭扭向窗外看着那些依然還在搖晃着的樹梢,我露出了微笑。

對啊,投其所好,兩個人有着共同的興趣愛好想要不在一起都難。

怎麼個投其所好呢,老段說這很簡單,既然朱潔喜歡英語那我就努力奮發的學習英語,然而我給予老段的迴應是微微一笑。

說的真簡單啊,英語有那麼好學嗎?

老段說:“單詞有那麼難背嗎,語法有那麼難懂嗎?”

我說:“要是都像你說的那麼簡單,豈不是個個都是英語小能手啊。”

老段說:“要是個個都是英語小能手朱潔早就不是單身了。”

當即我決定我要好好的學英語,從哪以後我每天早上早讀都到的很早,整個早讀我都在背英語單詞,我放聲背誦,我無拘無束,那陣子我真是感受到了早讀帶給我的快樂。

我期待着上英語課,我知道了什麼叫做過去式,進行式,將來式,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只是知道並不知道怎麼用。英語作業我寫的很認真,每次我都是我們後面那幾排第一個完成的人,儘管我是借前面的同學的來抄的,這一點老段首先對我刮目相看。

在我看來我已經也算是英語界的佼佼者了,有次我們英語課老師按例在上課前幾分鐘找同學上前黑板默寫上節課的單詞,往常這個時候全班都是靜悄悄的全班同學低着頭不敢作聲,即使是英語成績很好的幾個學生也是害怕會叫到自己。

剛開始老師還是會叫我們後面的一些學生,可是每次叫我們都是一個也默寫不出來,後來老師就乾脆再也不叫了,即使是默寫出來的也都是作弊的。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舉起了手,頓時全班同學都看向了我,讓我興奮的是朱潔居然也看我了,我心想值了,手這一舉真是值了。

估計這時候全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認爲我是瘋了,我用餘光注視着朱潔,她居然還在看我,我從她的表情上面沒有發現驚訝,這一刻我是我們班英語課的主角。

老師顯得有些驚訝,雖然在她的教育生涯中也有好多個舉手的學生,在她的表情中我看的出我是很特殊的一個。

老師用她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叫了我的名字,顯然她真的是被我嚇到了,在我站起來走向講臺的時候我看到老段向我伸出了一個表示牛逼的大拇指,從我的座位到講臺的這段距離有幾米遠,然而我卻感覺這段路是我這一生走的最長的一段路,走着的時候我顧不上看別的人的眼光,我只是假裝很淡定的看着講臺的方向用餘光注視着朱潔,如果說我舉手是朱潔給我的勇氣的話,那麼這勇氣到現在已經用完了,我一個不小心腳脖子一軟然後我踉蹌的向前走了兩步差一點摔倒。

還有兩步就走到講臺了,我告訴自己現在可不能摔倒,不然即使到最後我很風光的默寫完所有的單詞,這個‘摔倒’也會成爲我這輝煌戰績中的一個污點的。我趕快用手扶着自己身旁的桌子還好沒有摔倒,還沒等我緩過神來調整自己的情緒我便感覺到有一點怪怪的感覺,我想看看朱潔以此來給自己重新啓程的勇氣,我的餘光快要把全班都掃個遍了還是沒有發現朱潔,我發慌的不知所措,朱潔,你在哪!我鬼使神差的向我旁邊扭了一下頭,朱潔!朱潔就在我身邊,我扶着的正是朱潔的桌子。

我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朱潔,我們四目相對,瞬時我便趕快的移開了目光走向了講臺,後來老段問我這個情節是不是我故意設計的,還說我的演技真是棒極了,還埋怨我沒有提前告訴他,要是讓他提前指導一下的話說不準會更好的。

我在想我要是當時在和朱潔四目相對的時候能給她一個微笑那該多好,哪怕是那麼一個眼神也會有不一樣的效果的,當時的我真是腦子完全放空了,沒有了任何的思維可言,反過來我又想或許剛剛發生的這個情節更能讓朱潔對我的印象深刻,但願是好的印象,但願是這樣吧。

一路走來我可算是走到了講臺,這時的我是矛盾的,是的,我是自願上來默寫的,可是此刻的我是緊張的,以至於我用我那隻顫抖的右手拿粉筆的時候連同粉筆盒都和我一起抖動了起來。

我拿好粉筆面向黑板背對着全班的同學包括朱潔,我的心中彷彿有好多好多的小鹿在撞着,此時的我又是興奮的,我想我那抖動着的身體一定是激動所造成的,好冷啊,我把頭扭向了窗外看着外面的落葉,我想這天氣轉涼了估計是要入冬了。

隨後老師又叫了三個學生上來我們一起默寫,能有人和我一起並肩作戰這讓我放鬆了許多,當然他們三個都是被隨機叫到的,不會像我這樣這麼‘勇敢’。

老師說:“現在開始默寫。”瞬時全班安靜了下來,下面沒有被叫到的人也都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接着我就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老師唸了第一個單詞,還好我會寫,這幾天以來我還是下了些功夫的,等我寫好了第一個單詞後我還得意洋洋的看了看我旁邊的那幾位同學,當我看到他們那副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動筆的樣子的時候我嘚瑟的笑了。然後在老師的一句“上面的這幾位同學不準左顧右盼啊”然後我便趕快又面朝黑板,這時老師已經走到了我們後排在哪轉悠着。

自己的水平只有自己知道,第一個單詞算是簡單的我寫對不算什麼,不知道後面的我要怎麼來面對。這次上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引起朱潔的注意,可上來後我才知道腦子突然一熱後做的決定是有風險的、是可怕的、是要自己承擔後果的。要是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回到舉手前,那時我仍然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來,因爲此刻我感覺朱潔在看着我,用她那雙柔媚的眼睛在看着我。

這時我身上不由的陣陣發燙,我想朱潔的眼睛一定有光,那光充滿了溫暖以至於那溫度快速的上升,我好想轉過身來看看朱潔,我鼓起全身的勇氣我要好好的看看朱潔,正在此時老師念出了第二個單詞。

還好,第二個單詞我也會寫,我旁邊的同學也寫了出來,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會寫還是抄的我的。上來的這幾個同學反正英語水平都和我差不了多少,本來在他們上來前我還想着抄他們的呢,等他們上來後我便很乾脆的放棄了這個念頭,沒想到就在默寫第三個單詞的時候我不會了,反倒有一個人寫了出來,搞得讓我也沾了光。

第四個單詞我們都不會寫,第五個同樣也是,我慌了手腳心想該怎麼辦,這樣下去我豈不讓朱潔很不屑一顧,儘管朱潔本來都不在乎我的默寫成績可我還是很擔心,還好第六個我寫了出來。

第七個依然不會,第八個我們都不會,第九個我抄了我旁邊同學的,當然我們都寫了出來,第十個不會。

寫完了,十個單詞對一半,等我回到座位上才知道我的成績,對於這樣的成績我沒來得及想太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吐而盡,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放鬆了許多。

我們三個人的成績是一樣的,這並不奇怪反倒我們覺得要是不一樣倒奇怪了,對於我們的成績老師的反應是:“小王同學勇氣可嘉啊,雖然說默寫的成績不是很理想,但這已經不錯了,希望小王同學以後再接再厲,我們爲他鼓掌。”老師說完很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聽着掌聲我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停地一次一次的望向朱潔,朱潔也看了我幾次,我成功了!

後來我一直的努力學習英語,可是我的英語成績總是上不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學英語不容易,追女孩子更不容易,可是我連英語都學不好還怎麼來追女孩子呢,我翻着那本厚厚的英語書我思索着。

我們爲什麼要學英語,難道就只是因爲它是國際語言,我甚至還在想着等哪一天我要領兵征服世界統統滅掉那些說英語的狂妄國家,等到哪一天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來學中文,讓英語課本在中國統統消失。

英語啊,我恨你,我也愛你。

雖然說我的這次有計劃有預謀的行動最終是以失敗告終的,但是在某種意義上面我是成功的,比如說朱潔知道了我在努力的學英語,即使是不努力的,但起碼說我做的事是和英語沾着邊的,這樣一來就說明我和朱潔是在同一陣營的,即使這個陣營裡有很多人。

我和老段總結這次計劃的時候,我給這個計劃打了九分,老段說他打十分,其中一分算是鼓勵。在這次行動後我們都覺得暫時先不要再有行動,我們這次已經算是勉強的讓朱潔發現了我,那麼我就繼續這樣等待着朱潔的心理變化。

我們靜觀其變,以不變而應萬變,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老段說這叫心理戰,我表示贊同即便我此刻已經聽懵了,但我還是要裝作很懂得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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