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這才知道那黑晶絕不僅僅是輻射物質那麼簡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能量石了。看着整個島嶼慢慢地沉下去,飛機上的衆人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看來安德羅尼達神父真的解密了黑晶能量石的秘密了。黑晶能量如果可以轉化的話,的確是能夠爲神光系統提供足夠的能量,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宇宙能量。想到科幻小說中的宇宙人飛船,黑晶能量應該就是所謂的宇宙能量石了。
常天頡想到了在非洲納國的經歷,想到了法老法杖上的黑晶,想到了機器人愛亞。黑晶的確是應該就是那個時代的能量,如同現在的放射性物質鈾一樣,在某個時代,爲世界提供能量的就是這種黑晶了。
常天頡帶着兄弟們回到國內,將東西上繳之後,被緊急召見,做了高度機密的保密安排。然後有一班科學家日夜對那些東西進行整理解密。歡快的日子總是很短,常天頡每天到柳青青的公司看看,然後就是轉到他自己的公司裡找老高聊聊,再就是請幾個美女吃吃飯。
誰也想不到這個花花公子一樣的人物,竟然是世界聞名的特種作戰部隊的高級指揮官!
在吃喝玩樂了兩個月後,常天頡感嘆自己成了蠹蟲的時候,柳青青卻長嘆道,“我寧願你真的成了一條蟲兒,讓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就行了。總比讓人牽掛的好,每次出任務,都讓人心裡揪得慌。你老爸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你有沒有想過退下來?”
“退下來?”常天頡看着柳青青,笑了笑,“嗯,我想過,而且很強烈地想過,只是。西門慶的合同還沒有到期,他必須服役5年,才能減免他老爸的罪行。我們纔剛剛三年。青青,再等兩年,我們就自由了。聽說。還有一大筆的退役金呢。”柳青青聽了微微一笑,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小女生了,一聽到錢就緊張,一看到錢就高興,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全國甚至在全世界都有一定影響地遊戲軟件公司的總裁了。憑藉着常天頡他們提供的故事,憑藉着西門慶的朋友們的技術力量,她穩坐了國內遊戲軟件行業地老大。
錢,已經不是什麼了。她要的是自己的願望了。看着柳青青臉上的笑,常天頡明白了,人總是會變的!“時位之易人也”不同的時候,人的追求和慾望,是不會相同的。常天頡看着她,“青青,如果有一天,我,殘了。你還會這麼愛我麼?”
柳青青笑了,“傻瓜。不會有那一天的,我不會讓你出事地。”
“青青。你也知道,我所作的,都是和死神交朋友的活。殘了,已經是最大地恩賜了。弄不好,我,或許,就給人滅了。你想過嗎?”常天頡不無傷感的說。過了很長的時間,柳青青都沒有說話,只是兩隻手緊緊地握住常天頡的手。緊緊的,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唉”常天頡長嘆一聲,看着柳青青的眼淚,“有時候,我就想,青青,我的青青。要是我真的死了,她會不會更幸福呢?人總是要死的,何況是我這樣工作地人呢?”
柳青青淚眼婆娑地看着常天頡。緊張地搖搖頭。“別說了。阿頡。求你,別說了。好不好?”
常天頡點點頭。強忍着眼淚。沒有再說什麼。從那以後。常天頡地心似乎沉了很多。他總是在想自己設定地問題。萬一自己死了。柳青青會找一個什麼樣地替補隊員呢?
司馬詩云聽柳青青談起常天頡這個問題地時候。也問柳青青。你怎麼想地?告訴他了?
“沒有。我沒有。我能告訴他什麼?!不。我要讓他有所牽掛才行。只有那樣。他纔不會輕易地去死。你不瞭解他。他那個人。心裡很容易解脫地。我不能讓他那樣。那個樣子。他就會輕犯險地。我捨不得他…”柳青青自己先哭了。
司馬詩云看着柳青青。笑了笑。“青青。或許你是對地。要是我。我會告訴他。如果他死了。我會爲他殉情。你相信麼?”
“他不會相信地。”柳青青搖搖頭。
“爲什麼?”司馬詩云驚訝地問。
“因爲,他喜歡我活着。很好地活着。”柳青青忽然掩面伏在桌子上,失聲哭起來。似乎常天頡真的要不在了。
司馬詩云忽然明白了,柳青青和常天頡之間,肯定有過生生死死的誓約,而常天頡或許說過什麼,令柳青青難以承受的情話。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都是一種負擔,有時候,是一種很重很重的負擔。需要我們有力量來承受。
常天頡接受任務,是在和柳青青談話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天,當時他正在靜雅園裡閒逛,誰都沒有在身邊,電話來了,是西門慶的電話,聲音很輕,“阿頡,你看過新聞了麼?索馬里海盜。今天上午,索馬里海盜截獲了我們的一艘貨輪。”
常天頡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我估計,貨輪上有很重要的東西,可能已經落在了海盜地手裡。新聞上說,派出了談判專家,要和索馬里海盜進行面對面談判。你知道派出地是誰麼?”西門慶在電話裡並不等常天頡回答,輕聲地說,“鄭參謀長。”
“嗯。”常天頡也只是嗯了一句,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西門慶地聲音還是那麼平穩,繼續說道:“我猜,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幹活了。你難道不需要提前準備一下麼?”
“閒操心。”常天頡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常天頡第二天就一個人走進了西山的山溝裡,什麼都沒有帶,玩起了失蹤。一直在外面住了一個月,他纔像個野人一樣的回到靜雅園。老爸常空象親自操刀給他剃頭,笑呵呵地說,“這纔是男人嘛。經歷過這次,你會發現已經突破了自己。而且,看樣子,你進步不小呢。或許還能突破現在的層次呢。”
老媽王秀梅很不滿地說,“兒子都折磨成這個樣子,你還奚落他,真是一個好爹哪。”
常空象哈哈哈大笑,“你沒到過這個層次,所以,你不懂。知道麼,兒子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到了一定的層次,就不是武功的突破,而是道德層面上的突破。而要突破道德層面,一定要機緣巧合,兒子這次外出,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受益頗
常天頡只是木木地笑笑,然後洗澡上樓睡覺,一口氣睡到第二天的上午,纔算恢復了點精神。常空象卻很高興,擺開酒宴,爺倆喝了一回,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麼,常天頡忽然明白過來,嘿嘿地笑笑,將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跟老媽說了一遍。原來他徒步入山區,看到了很多現象,有貧富之別,有夫妻之愛,有父子之情,有反目成仇,有…有很多的事情,引人思索。常天頡就那麼一路行走,一路思考,一直到了山西地面,才猛然明白過來,返回北明市。
常空象聽着兒子的說辭,點點頭,“阿頡,生死無福貴,貧賤不由天。把握好自己擁有的,就是最快樂的。至於以後,和過往,都不是最重要的。你能改變一個人臨時的境遇,卻改變不了他一生的境況,就算你給某個人一生享用不盡的財產,到頭來,他還是會受窮,爲什麼,不是命,是他不能把握。這也是命吧?”
飯後,常天頡要出門逛西單,西門慶的電話打進來,“阿頡。立刻回軍營,有任務,我現在在筒子這裡。”
常天頡回到軍營的時候,弟兄們基本都全了。情況並不複雜,鄭參謀長跟索馬里海盜的談判未果,派出一支特戰隊,結果幾乎全軍覆沒。命令才下達到筒子這裡,讓他立刻召集常天頡等人,前往印度洋海域,執行絕密任務。
任務的內容,並沒有傳遞,只是讓筒子帶常天頡中隊直飛印度洋的黃海號航母上。
任務一直保密到常天頡他們進入作戰室,才公佈出來:原來被劫持的貨輪上,竟然有第一批從納國運送回國的絕密物品---黑晶礦石。常天頡直到這時,才知道,黑晶能量石是多麼珍貴,耗時一個多月,纔開採到一手提箱的黑晶能量石。
而這僅有的一點黑晶能量石,竟然被海盜劫走了。根據情報,海盜似乎是有目的的進行劫掠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