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將手提箱放在桌子上,立刻引得衆人一陣暗自警惕,有人已經很小心地做好了準備,眼看着常天頡打開了那個棕色的手提箱。裡面除了幾隻酒杯外,還有兩瓶酒,並沒有任何的武器。衆人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在這種場合,真是人人自危,小心加謹慎。
常天頡將六隻杯子擺在桌子上,打開了一瓶帕圖斯,此酒的名貴在於酒莊位居波爾多產區八大名莊之首,是波爾多目前質量最好,價格最貴的酒王,頗有王者風範。其價格就常天頡所知,已經超過10000法郎。常天頡給每個杯子倒了大約三分之一杯,然後用這天價紅酒洗淨了每隻杯子,又給每隻杯子倒了一半的酒。
“各位,請隨意。”常天頡笑了笑,將其中一隻杯子,遞給常天嘯。
一個高大的臉型下寬上窄的傢伙,蠻橫地站起來,指着常天嘯說道,“慢着,我要那杯酒。”
常天頡一愣,看着那傢伙,“你懷疑我?好!”常天頡瞪着他,伸手取過一杯酒,一口喝乾了。立刻又取過一杯,他一口氣喝乾了五杯,冷笑一聲,將最後捏着的酒杯隨手扔在地上,摔個粉碎。“不想喝?!”
他又慢慢地將剩下的四隻酒杯斟滿,看着其他四個人,“幾位,請吧?”
那四個人看了一眼常天嘯,又看看常天頡,對各自身後的保鏢點點頭,他們的保鏢走過去,將酒杯取走。
“哈哈哈……”常天嘯大笑一聲,“各位,實不相瞞,我請大家喝的酒。可是大有來頭的。這是大佬查理斯?丹的窖藏名酒,各位都是鑑賞名家,應該知道,這酒最少也有5年了吧?”
一個大胖子操着很重的巴黎口音說道:“不錯,常先生。這酒地確是窖藏50年的好酒。可是,又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大佬查理斯?丹,已經完蛋了!而我得到了他最喜歡的美酒。你們得到了他的什麼?”常天嘯看着幾個人,對常天頡揮揮手,“還有這一瓶!上次查理斯?丹曾經拿來炫耀過的。想必各位都還記得吧?總統之愛----我們中國人叫它紅容顏!”
總統之愛,這支酒地名太迷人了----“紅顏容”。作爲傳統八大名莊的優質產品,兩百多年前就已經成爲美國開國圓勳之一、第二任美國總統托馬斯?傑佛遜的至愛。常天頡將美酒給每個人斟滿酒杯時,明顯地感覺到其他五個人內心深處已經引發了很大的波動,眼神裡已經有了很明顯地沉思。他突然想到了一句關於葡萄美酒的名言:一串葡萄是美麗、靜止與純潔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壓榨後。它就變成了一種動物,因爲它變成酒以後,就有了動物的生命。”這是威廉?楊格說的。常天頡此時,看到流動的酒液在被子裡打轉,突然就明白了紅酒文化與紅酒歷史在潛移默化之間成就了紅酒的高貴。這迷人的色彩,神秘地情思,柔和醇香的紅酒飽含了怎樣鮮活的生命原汁,蘊藏了怎樣地深厚歷史內涵啊。無論是這種殺伐恩怨的黑道交際,還是利益交往風雲交際的國際交流,紅酒都以其迷人的歷史內涵。演繹着傳奇的故事。
這四個人。看着酒杯裡旋轉地酒液。他們都很清楚。這真是上次查理斯?丹拿來炫耀過地“總統之愛”。因爲這普通地瓶子上。有着總統親自地簽名。至少窖藏了一百多年了。酒並不好喝。只是它是一種象徵。一種威脅。
查理斯?丹拿出來地目地。是要告訴所有黑道地人。他不僅可以控制黑道。還可以控制白道。
而今。常天嘯拿出來地意思。也是很明顯。他不僅是摧毀查理斯?丹地主要操控手。而且還是查理斯?丹滅亡地直接見證人。那麼查理斯?丹控制地市場呢?
“我要六成。你們每人一成。至於你。喬治。因爲你沒有喝到酒。就控制你自己地地方好了。”常天嘯看着那個要喝他杯中酒地人說。
其他四人相互看看。卻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將眼光看向那個傻乎乎地喬治。果然。喬治猛地站起來。瞪着眼睛看着常天嘯。“什麼?你這個黃皮猴子。敢這麼對我?!我不同意!”
常天嘯看了一眼常天頡。“阿頡。他說什麼?”
“他說,我很同意。”常天頡陰森森地笑着,走了過去。喬治身後的保鏢挺身站出來,是個高個子黑人,一看就是特種兵出身的那種。
“阿頡,我們有規則,在這裡不要殺人。”常天嘯在常天頡身後說道。這句話,讓其他人心裡很不舒服。
常天頡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個子黑人,擡手在他眼前一晃,腳下飛起一腳,踢向那人的小肚子。那黑人雙手下壓,雙腿向兩側側踢,身子飛起,雙腳交錯,鞋尖踢向常天頡的兩耳門。常天頡身子一矮,跟着右腳落地,重心前移,左腳飛起,踹向落下來的黑人的左腿側面。那黑人身子旋轉,躲開了。
常天頡向側後一退,將身子側對着喬治和他的黑人保鏢。“你們兩個一起來吧。”喬治卻很不屑地拍拍手,坐下了。
那黑人保鏢,猛然身子飛跳而起,雙腿連環踢出,踢向常天頡的下頜和咽喉。常天頡也躬身躍起身子微微後退,雙手用力抵擋,一招一式地硬硬地砸在那黑人保鏢踢出的每一腿的小腿迎面骨上。常天頡的拳頭,用足了力氣,是可以碎石斷玉的。那黑人保鏢只感到腿上一陣劇痛,身子跌落。被常天頡一腳踹在腰間,橫着飛出去。撞在防彈玻璃牆上,摔在地上。
在場的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那人算是完了。下半輩子,也只能坐輪椅了。
喬治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很不好看。常天頡過去,拍拍他地肩膀,“你找的這個人。曾經是我的兵。他見了長官沒有禮貌,我只是略施懲戒。以後,找人,告訴他們,見了常中校,要有禮貌。”
“常中校?”喬治的臉色一變,看了常天頡一眼。
“不錯,各位。我就是摧毀你們的大佬查理斯?丹地那個常中校。這位,是我的哥哥。我想,各位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常天頡冷笑一聲。“要是想滅了各位,對我們來說,恐怕不是太難。只是,有錢大家賺,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我大哥只是想維護好大家的共同利益,建立一個新的地下秩序。希望各位,都能遵守這個新秩序。”
“常中校,你所謂地新秩序。是不是就是常先生獨霸天下呢?”一個站起來。看着他問。
常天頡對大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常天嘯笑了笑,“各位。新秩序的規則,需要我們大家一起來修訂。今天。只是請大家認同我,成爲你們的新一代大佬。”
“先請常先生說說我們的新秩序應該是什麼樣的規則。”另一個肥胖的人坐在那裡懶懶地動了動身子,說道。
“民主集中。”常天嘯笑呵呵地說,“黑社會以和爲貴,出了事情,我們大家協商解決,而不是查理斯的獨裁。”
“如果真如先生所言,我就支持你當我們地大佬。”一直沉默的一個瘦小個子的傢伙首先表態了。他控制地地盤最小,很容易受到別人的侵略,當然希望常天嘯所言之事能成功了。
“我也同意。”喬治點頭,他偷眼看了常天頡一眼,他是怕常氏兄弟暗算他。
常天嘯一笑,看着另外的幾個,那幾個也點頭答應。“好了,爲了我們合作愉快,乾杯。”常天嘯讓常天頡給每個人都斟滿酒,滿意地站起來,和所有人碰杯。常天頡奇怪地看到,其他幾個人,竟然也很高興地笑呵呵地跟大哥碰杯喝酒。
後來常天頡問起此事,常天嘯笑呵呵地說,“黑道白道,都一個樣兒。一旦談成功了,大家彼此的顏面還是要的。”可是常天頡想到的卻是,實力決定
回到常天嘯的豪華住宅,常天頡徑直休息去了,常天嘯還要等候各路的消息。
第二天,常天頡起地很晚,一直到午後才從臥室裡出來,懶洋洋地到了客廳,西門慶正在那裡品嚐紅酒,見他進來,笑着讓他坐下說道:“這些紅酒,並不像傳說地那麼好喝吶。你感覺怎麼樣?”
“哈!”常天頡笑了,“當然,就算是一杯老陳醋,都比它好喝,不過,老陳醋有上萬法郎的嗎?要地就是這個譜!一定要給老爸帶回去,讓他看看,浪漫的法國人,有多奢侈。”
“行。你自己帶着吧。那些錢,轉到我戶頭上多少?”西門慶笑呵呵地看着他。
“還有我地呢。”司馬詩云和柳青青也走進來,“我們可都跟着你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啊。”
“行。你們要多少吧?”常天頡開始耍賴,他最著名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理論開始執行了。
“不多。我要一千萬,她們每人五百萬。怎麼樣?”西門慶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像個討債的了。
“行。”常天頡出乎柳青青的意料,這次竟然很痛快得答應了!弄得柳青青和司馬詩云有些不太適應地相互看了看,然後點頭大喜地尖叫一聲,相互擁抱在一起。畢竟她們辛辛苦苦的一年才賺多少錢哪。不過,她們的高興僅僅維持了幾秒鐘,就聽到常天頡說道:“每人捐出一半資助我的救助基金。”
“呵!”柳青青和司馬詩云一起怒目相向,粉拳紛紛落下,“你要搶錢啊!?”
西門慶猛地叫了一聲,“停!停!快看電視!”
電視畫面上,正在熱播着的電視劇猛然被打斷,一段很明顯是沒有經過太大剪輯的新聞被播放出來!畫面上正炮火連天,戰車滾滾,打得熱鬧呢!可是,幾個人中會說法語的,幾乎沒有。聽不懂新聞說些什麼。
“快!西門!電腦!是中東地區,天啊,真的開戰了!?完了!世界大戰要開始了!”常天頡哭喊一聲,大叫着跟着西門慶向臥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