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萊斯,這車子是不是壞了?”
“蠢貨,別亂動我的車子,那是剎車,不是油門!”
福萊斯把傑瑞拉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愛車受到傷害。
“……”
“好像真的出了點問題。”
福萊斯打開手機上的燈低下頭檢查。
“滴答!”
旁邊的椅子上一滴血滴了下來,而後大灘獻血從旁邊的椅子上淌了出來,就是那種淌着出來的,而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傑瑞連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還在目不轉睛地盯着福萊斯,彷彿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一樣。
而就在下一刻,傑瑞的一顆眼珠子突然掉了下來,吧嗒一聲,掉到了福萊斯面前,而後傑瑞的臉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態開始變化起來看,彷彿整個面部的皮已經脫離了一樣。
福萊斯這時候已經被嚇尿了,並不是誇張形容詞,他想大聲叫出來,可是他做不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一把匕首從他的下巴直接插入了他的嘴巴里,整個舌頭被齊根切斷了。
並不是因爲舌頭被切斷而無法發聲,而是此時福萊斯的整個身體都受控制了,他被攻擊的第一個地方是他的腦部,在那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以及知覺。
他只能保持着這個姿勢看着傑瑞,他從傑瑞掉落在地上的眼珠子上看到了絕望,在前一刻他們還在那惡臭的酒吧裡喝着酒,討論着接下來的計劃。
而下一刻,迎接他們的是根本無法想象恐怖。
他們只能這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置上,任人宰割!
福萊斯感覺到自己的口腔中缺少了一塊什麼東西,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狀態,不過緊接着他知道自己缺了什麼了。
那是他的舌頭,在另一個人手上。
“舌頭的肌肉組織是很多的,實際上不管是什麼動物,舌頭都是一個美味的部位。”
“當然,肝臟的維生素含量也很高,實際上動物身上最接近植物的地方就是肝臟。”
“唔,我的意思是……生吃也還不錯。”
那雙手彷彿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即便那個人是在他們背後,可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的停頓,沒有多餘的一刀,也沒有少了某一刀。
福萊斯的肝臟被取出來了,他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慢慢掏空,他的腦海被無盡的恐怖填滿,該死的是他此時還十分清醒,甚至能夠聽到背後那個人的聲音。
“啊!好了,條件簡陋,我們就將就點吧。”
這句話剛說完,福萊斯和傑瑞的座位便動了起來,兩個人被轉了過來,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個人。
一位長得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的的嘴巴上塗滿了口紅,彷彿小丑的諷刺的笑容一般。
“嘿,爲什麼你們都不開心呢?”
莫澤皺着眉頭,將整張臉貼到了傑瑞臉上,語氣十分不善。
“你……擋住我了!”
而後福萊斯又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個彷彿小丑一樣的變態把他的夥計的腦子給切開了,將半個腦子拿了出來,擺放在他們面前的小桌子上。
是的,在他們面前還放着一張小桌子,上面還有一張潔白的桌布。
而“餐桌”上放着幾盤看起來十分美味的食物,美味到福萊斯想吐出來,不過他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不能做。
“嗯,來~笑一個!”
緊接着,那個“小丑”把刀子伸進了傑瑞的嘴巴里,唾液混合着血液流了出來,傑瑞的嘴巴被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是的,現在他想哭也哭不了了。
“該死,那是一個惡魔……一個變態!他來了,是的,該我了。”
“他到底要折磨我們到什麼時候。”
福萊斯的腦子依舊是清醒的,就像他想的那樣,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撕扯了一下,那一定是一個醜陋的笑容。
“還不錯,不過看起來我確實需要好好學一下化妝技術了。”
“小丑”自顧自地說道,隨後他又開始訴說起了……自己的事,或許是他自己的事吧!
“實際上我也覺得你們挺可憐的。”
看着傑瑞和福萊斯眼中露出的哀求,“小丑”甚至快要哭出來了一樣,他裝模作樣得抹了抹眼淚。
“不過你們可不可憐並不關我的事。”
“在幾年前……啊!抱歉,是幾十年前。”
“我還記得那個紅色骷髏頭的男人,發動戰爭的人並不是他。
可是奪走我妹妹的人是他,是你們。”
“她就像一個小天使一般,雖然我並不是一個信徒。”
他搖了搖頭。
“她很可愛,也很天真。
是我把她弄丟了,我失去了她,但是當時我追了出去,我找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她讓我躲起來。
我照做了,我在那個山洞外面等了五天,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被拖了出來。
她赤裸着身體,身上已經出現了腐爛,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於是我渾渾噩噩地跟着那兩個衛兵,走到了森林深處,他們脫下了褲子,開始對我妹妹的屍體瘋狂發泄着。”
“我殺死了那兩頭瘋狂的野獸,我的小天使只剩下了一層皮肉,她的臉已經沒有了,肌肉緊貼着她的顱骨。”
“我在那裡陪着她,一直到兩個月之後,我離開了。
因爲那兩頭野獸已經被我吃完了,我揹着我的小天使,在路上我遇到了不少和我一樣的人,那就是戰爭。”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醫生,他幫我治療了一下我的腿傷,我問他我妹妹還有救嗎?”
“他看着骨架猶豫了好一會兒,隨後他跟我說:可能吧!
我一直知道,可以做到,做不到只是因爲能力的問題。”
“額……抱歉,好像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說得差不多了,莫澤才發現自己的面前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了,而桌子上的食物,還沒有動過!
莫澤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將嘴上的口紅一點點擦乾淨,彷彿一位已經用餐完畢的紳士一樣。
隨後他打開了車門,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