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員敢死隊隊員喊完這二十個字就倒了下去,管國池聽到這些是虎目含淚,他大喊道:“兄弟,你安息吧,我一定完成你的心願!弟兄們,給我狠狠打!”

“啊!”在陣地上的六十一軍依然羣情激奮,他們口中都是不斷念着那員敢死隊的隊員臨死前說的話,他們化悲憤爲力量,把這種力量拿去打小鬼子。

在陣地上第四排使用迫擊炮和擲彈筒的六十一軍的士兵是不停的發射炮彈,第三排的六十一軍士兵也是瘋狂的扔着手榴彈,炮彈和手榴彈都是一波接着一波砸向日軍。

在炮彈和手榴彈以及各種槍的掩護下,中方敢死隊同時冒死前進,雖然現在的日軍不再發愣朝他們進攻,可是對於早已抱以死唸的敢死隊隊員來說,根本無所謂。

中方的敢死隊的隊員跑的很快,他們連停一秒都不敢停,害怕就因爲自己停這一秒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更會延誤戰機。

現在中方的敢死隊的隊員已經殺紅了眼睛,他們的耳朵旁充滿了戰爭應該出現的各種聲音,他們也看見有許許多多的日本士兵拿着**和機槍對準自己,他們的性命堪憂,可是他們的心中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什麼槍林彈雨,只當清風拂風,死了只當能早投胎好了。

當敢死隊的手裡有捷克式輕機槍、歪把子、伯格曼衝鋒槍、“山西造”衝鋒槍這四種槍。

這四種槍是抗日戰場很常見的槍,今天這二十餘名敢死隊員就用這四種槍在平地泉書寫一首悲壯的抗日壯歌。

在日軍的反擊下,中方二十餘名敢死隊隊員在衝鋒的過程中一個又一個的倒了下去,當然,日軍也在中方的進攻下倒了下去,雙方皆有損失。

對於雙方而言,同伴的死亡都沒有給嚇到隊員,敢死隊的隊員在繼續義無反顧的衝鋒,在陣地上的中國人在繼續掩護敢死隊員,日軍在做出還擊。

左山郎的人數接近三百人,乃是一個標準的日軍中隊編制,一箇中隊在消滅在衝鋒的中國二十幾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那個中隊剛纔愣了一會兒也是可以辦到的。

在交戰的中日雙方人馬的陣地相距有四公里,一般人走四公里可是要走十幾分鍾,中方的二十餘名敢死隊不能拔腿就跑跑到日方的陣地,這樣簡直就是成了活靶子,他們必須一邊快走,一邊開槍射殺日軍。

中方的二十名餘名敢死隊在前進,在每前進一段路程就有一個或者是幾個同伴倒下,其餘的人看見了,他們全完當同伴是睡着了,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他們沒時間去扶同伴,在殘酷需要勝利的戰場上也不容許他們對死去同伴有任何的關心,因爲在敢死隊衝鋒的過程中,不關心同伴就是對同伴最大的關心。

“砰”,日軍一顆罪惡的子彈打中了一名中方敢死隊隊員的胸部,那名中彈的中方敢死隊隊員他的身體開始搖晃,每個人和他自己知道,他完蛋了,那名敢死隊隊員極不甘心,他在平衡自己的身子要讓自己不倒下,莫要小看這幾個動作,在一個人子彈擊中胸膛的情況下,做這幾個動作難入登天,要是那名敢死隊隊員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是做不出這些的,最後那名敢死隊隊員做到了,他用顫抖的雙腿勉強把自己的身子給穩住了。

那名敢死隊隊員的腰間有三顆手榴彈,他咬緊牙關雙手把三顆手榴彈給抱住,然後他用自己的牙齒把屁股蓋給掀開,接着他再用自己的牙齒把引信拉開,“噝,噝,噝”,手榴彈的屁股在冒煙,那名敢死隊隊員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量朝幾名日軍衝去。

那名敢死隊隊員在想在有史以來牙齒髮揮的作用今天是最大的。

那幾名日軍在冷笑,那名敢死隊隊員由於身子中彈,跑的不快,對於經過嚴格訓練的太刀師團中的士兵來說,這名敢死隊隊員的動作簡直和蝸牛沒有兩樣,那名敢死隊隊員跑向那幾名日軍的時候,那幾名日軍早就的跑開。

按理說,那名胸膛中彈的敢死隊隊員應該難過,難過自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卻還是找不到幾個小鬼子去死,可是恰恰相反,那名敢死隊隊員笑了,他笑是爲自己的計劃成功而笑,他用自己最後一點力量把三顆手榴彈往後一扔,“譁,譁”,那三科手榴彈從前往後劃出了一道弧線,那裡站着兩個日本士兵。

在那名胸膛中彈的敢死隊隊員在找墊背的時候,有兩名日本士兵在看他的行動,那兩名日本在看的時候並沒有用一點嘲笑的意思在看,相反,他用的是崇敬的目光在看,用佩服的目光的在看,看的甚至入神了,幾乎忘了這裡是戰場,他們在打仗,他們要做的是把中**隊給消滅乾淨。

那兩名日本士兵佩服那名中方敢死隊隊員這麼勇敢,不是一個孬種,在日本這個國家,他們討厭的是懦夫,佩服的是英雄好漢。

在天空即將落下的三顆手榴彈馬上就要落在那兩名日本士兵的身邊爆炸開的時候,那兩名日本士兵纔回過神來,他們這時候纔想到跑,那兩名日本士兵在跳,但是這個這兩個日本士兵再跳已經晚了,落在爆炸的手榴彈給他們兩人給炸飛了,並且把他們兩人給炸死了。

那名敢死隊隊員轉頭看到了這個情景,他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無窮的力氣在笑,笑的極爲開心,彷彿今天他在這裡看見的是他平生最開心的事情,那名敢死隊隊員笑意未絕,忽然他發覺自己的腹部很痛,他回頭一看看見一名日本士兵一臉怒色手裡端着一支上有刺刀的三八大蓋刺向自己。

好痛!這是那名敢死隊隊員下意識的有這種想法,這種痛幾乎讓他昏厥了過去,他張開不斷流着鮮血的嘴巴仰天大吼,緊接着他一把抱住了那名拿刺刀刺向自己的日本士兵。

那名日本士兵饒是在戰場上飽經戰火的淬鍊,他今天真的是嚇傻了,他不明白這個胸膛中彈命不久矣的中國士兵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量,竟然能他在臨死前做這麼多的事情。

就在那名日本士兵微一愣神的工夫,他就被那名即將死去的中國士兵給死死的抱住了,滑稽的是,要是不知道的人遠遠望去還以爲這兩人是同性戀吧。

那名敢死隊隊員他雖然知道自己絕對連一分鐘也挨不下去,但是一分鐘做某些事情也是足夠了。

那名敢死隊隊員用自己的牙齒死死的咬着自己面前的日本士兵的臉,後者忍不住嗷嗷大叫了起來,此時的刺刀已經由緊緊刺入腹部變成整支槍穿肚而過,那名敢死隊隊員已經忘了疼痛是什麼滋味,他用不停顫抖的雙手去把掛在那名日本士兵腰間的手雷引信。

死神離那名敢死隊隊員越來越近,那名敢死隊隊員的眼睛看到的東西是越來越模糊,人的五官六感正在逐漸的消失,他之所以能夠現在不死,不是因爲的身體強壯,而是他有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他。

那名敢死隊隊員的手離手雷的引信越來越近,同時,死神離他越來越近,現在他正在和死神賽跑,要看看到底是死神接走他快,還是他先拉爆引信快。

就在那名敢死隊隊員再也支撐不下的時候,他想起了天鎮戰役,他想起他和弟兄們在天鎮戰役和小鬼子血拼的情景,太刀師團的士兵的確很厲害,在天鎮戰役中,六十一軍也和太刀師團拼過刺刀,結果也是三到五個人才能換一個日本士兵,不過,即使情況是這麼的惡劣,六十一軍還是完成了任務堅守了天鎮數天。

想到己軍的弟兄和日本士兵拼刺刀的情景,那名敢死隊隊員不知道哪裡生出了無窮的力量,他手的速度變得十分迅速,他的食指穿到那顆手榴彈的扣裡面去,然後他用完了他一生最後一點力量把引信給拔了,“哐當”,那敢死隊隊員手一鬆,手雷的引信有氣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那名敢死隊隊員做完這些以後就把眼睛給閉上了,他已經油盡燈枯了,可是他雖然死了,但是還是沒有鬆開口,嘴巴還是死死的咬着那名日本士兵的臉,那名日本士兵用耳朵聽出了引信掉地的聲音,他知道自己腰間的手雷在爆炸,他不怕死,可是他不想死,因此他在掙扎,掙扎的想要讓那名敢死隊隊員在鬆口,口下留人。

那名日本士兵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那名敢死隊隊員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後者的嘴巴牢牢的黏住了前者的臉,那名日本士兵知道手雷拉開引信後會在數秒後爆炸,他試圖的掙扎開後發現自己是徒勞無功就絕望了,那名日本士兵嘆了一口氣,大喊道:“天皇陛下萬歲!”

那名日本士兵話音剛落,手雷就爆炸開了,手雷是不會認人的,它把中日兩方的士兵全部炸的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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