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夏坐在車裡,透過後視鏡,望着陸瑾年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眶終於忍不住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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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升到頂層,開門,陸瑾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助理抱着幾分文件,正等在他的房間門口,看到他走來,立刻恭敬地迎上前,說:“陸總,中午的時候,公司裡的副總,差人送來了幾份文件,說是緊急文件,請您過目了之後,如果沒有問題,儘快簽字,送回公司。”
陸瑾年輕點了一下頭,掏出房卡開了門,然後脫掉西裝的外套,遞給了助理,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文件,便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審批了起來。
文件有七八份,陸瑾年一一看完,簽好字,窗外天色已黑。
陸瑾年將文件遞給助理,示意他送回公司。
助理看到現在八點鐘,陸瑾年還沒吃晚飯,於是便出聲問:“陸先生,要不要我幫您給酒店裡叫宵夜?”
可能是因爲批閱了一下午文件的緣故,陸瑾年眉心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疲倦,他衝着助理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助理識趣的抱着文件,低聲的說了一句:“那陸先生,您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陸瑾年擡起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微微頷首。
助理轉身的時候,陸瑾年突然睜開了眼睛,開口說了一句:“你等下拐到喬小姐的房間,讓她上來一趟。”
“是。”助理低聲應了一句,輕輕地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偌大的套房裡,一瞬間只剩下陸瑾年一人,他靠在沙發上,盯向了落地窗外的漫天星空,腦海裡不知不覺的就想到喬安夏在農家菜飯店裡,對着喬安好說的那些話。
喬安夏年少的時候,追他失敗之後,雖然因爲喬安好和許嘉木,他不得不面對喬安夏,但是他儘量讓兩個人之間不要出現過多的交集。
直到四年多以前,那個時候,他已經足足有將近七個月沒有見到喬安好,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那一晚,許嘉木組局,在金碧輝煌唱歌,他去的有點晚,趕到的時候,位子已經被坐的差不多,唯獨喬安夏旁邊有個空位,他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起初喬安夏沒有主動找他開口說話,他也沒想着要跟她說話,是後來大家做遊戲的時候,喬安夏傳篩子給他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話。
換成以往的性子,他是不會回覆的,可是那一次,他卻跟她說了話。
兩個人就這麼閒聊了兩句,他便裝作不經意的順勢問了一句:“喬安好呢?怎麼沒來?”
喬安夏也沒多想,就跟他說:“喬喬感冒了,身體不舒服,不想動。”
他很平靜的對着喬安夏點了一下頭,看似很是漫不經心,可是心底,卻心疼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