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們議論的時候,她自己還當八卦一樣津津有味的聽着,尤其是在陸瑾年跑到他們那一桌面前,告訴她們她就坐在周圍,她們發現她時臉上綻放了那豐富多彩的神情,惹得她心底一陣想笑。
而且,她剛剛也真的是彎着脣在笑的。
可是等到陸瑾年坐在她的對面,用一副忐忑而又不安的神情,對着她說“喬喬,你別聽他們亂說……”時,她頓時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她想起昨天在京城大飯店裡,陸瑾年揪着許嘉木痛打時的樣子,還想起自己偷聽到他打電話時的話語,她的眼底一熱,就有一層霧氣瀰漫了上來。
陸瑾年一下子就慌了神,好在服務員過來上菜,陸瑾年手忙腳亂的撕開紙袋,抽出筷子,遞到了喬安好的面前:“不是餓了嗎?我們來吃飯。”
“你想吃哪個?”
陸瑾年問這句話的時候,喬安好的視線恰好瞥向了燒鵝,陸瑾年立刻夾了一塊燒鵝放在了喬安好的碗裡。
喬安好眼底的霧氣,瞬間化作了淚水,啪啪啪的砸落了兩滴下來。
陸瑾年手中拿着的筷子一哆嗦,就掉在了地上,他連忙彎下身撿筷子,結果剛碰到筷子,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把筷子又扔在了地上,直起了身,抽了紙巾慌慌忙忙的遞給了喬安好。
喬安好看到陸瑾年這一系列完全混亂的舉止,忍不住就噗嗤的笑了出來,伸出手接了陸瑾年的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帶着幾分笑意的說:“陸瑾年,你剛剛都拿起了筷子,爲什麼還要扔在地上。”
經過喬安好提醒的陸瑾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蠢事,他忍不住的有些失笑,可是脣角卻怎麼都勾不起來,只是定定的望着喬安好,一臉擔憂。
喬安好呼出了一口氣,將自己剛剛心底的感動情緒宣泄了出來,然後就拿起桌子上已經開瓶的紅酒,分別在兩個高腳杯裡倒了少半杯,將其中的一個遞給陸瑾年,然後自己端着一個,對着他舉起杯,說:“乾杯!”
然後就昂着頭,一飲而盡。
陸瑾年吞嚥了一口唾沫,端起喬安好給自己倒得那杯酒,也喝得精光。
喬安好拿起紅酒瓶,繼續倒酒,這次卻沒着急喝,反而舉着酒杯,望着陸瑾年一字一頓認真的開口說:“陸瑾年,剛剛那杯酒,是謝謝你最近爲我做的事情。”
“第二杯酒,是慶祝從現在開始,我是一個人了。”喬安好說完,便明豔的笑了一下,將酒杯碰了碰陸瑾年的酒杯,就昂起頭,又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光。
第二杯酒,是慶祝從現在開始,我是一個人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陸瑾年眉心皺了皺,盯着喬安好,沒有端起酒杯。
喬安好放下空酒杯,擦了擦脣角的紅酒,看到陸瑾年還保持着自己喝酒之前的姿勢望着自己,於是就對着陸瑾年的酒杯,揚了揚下巴:“你怎麼不喝呢?”
陸瑾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喬安好,答非所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喬安好和陸瑾年對視了幾秒鐘,開口解釋:“意思很簡單,就是,我跟嘉木哥今天解除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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