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的世界,很安靜,只有時不時的鳥叫聲傳來。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了別墅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奢華堂皇。
這已經是喬安好第二次來這裡,可是還是被這樣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驚豔的心底忍不住連連讚歎。
和上次來一樣,別墅的大門敞開着,喬安好一拐進去,便看到陸瑾年昨天開的那輛車子,停在院落游泳池的旁邊。
他果然一個人躲在了這裡……喬安好將車子停穩,拔了車鑰匙,拎着包下車,便走向了別墅門口。
按了門鈴,卻遲遲沒有人開,喬安好皺了皺眉,心底越發擔憂,便學着上次的樣子,繞到了別墅後面,看到自己上次進去的那扇落地窗,仍是半開着,便走上前,推開,進了別墅。
喬安好上了二樓,沿着長廊,走道了陸瑾年的臥室門口,她擡起手,正準備推門的時候,門卻被人從裡面,搶先一步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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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年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懷中的喬安好,人略微有些暈眩。
整個人發了好半晌的愣怔,才緩緩地想起昨晚上自己離開了金碧輝煌,他那會兒並沒有喝多,一個人開着車,繞着深夜空曠的北京城街道漫無目的的開,腦海裡,總是環繞着她在金碧輝煌裡,說的那段話:“我的初戀,沒有你們那樣活潑可愛,我的初戀,是暗戀,我偷偷地喜歡了那個男生很多年,我還爲他努力學習考進過一班,然後還爲他奮鬥了一整個高三,考進了a大。”
然後心臟,就彷彿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不斷地掐着一樣,疼的他全身一抽一抽的,最後就索性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喝了許久的悶酒。
其實他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意識是很清醒的,甚至車速都可以控制的特別平穩,紅燈能停,路燈再行,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就開回了錦繡園。
他並沒有喝斷片,後來發生的事情,都還清清楚楚的記着,雖然在當時酒精的催化下,不理智的說了些心裡話,但是,並沒有釀成大錯。
陸瑾年長吁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腦袋有些發沉,後背火辣辣的疼着,他知道,肯定是昨晚喝酒加重了傷勢。
儘管想要就那麼抱着她,在休息一會兒,可是從小到大,生病受傷難受的時候,都習慣了一個人的他,還是強撐着身體,從牀-上爬起來,穿衣走人。
勉強的忍着身體的難受,驅車到了宜山的別墅,回到臥室,隨便找了兩顆消炎藥吃掉,便直接躺在了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一直到剛剛,被隱隱的聽見的門鈴聲吵醒。
下了牀,才發現自己早上回來,忘記換拖鞋,索性便光着腳,衝着門口走去,剛拉開臥室的門,結果卻看到喬安好俏麗的站在面前。
陸瑾年以爲是幻覺,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喬安好也被突然間打開門的陸瑾年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穩住了神,看到面前的男子面色蒼白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