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恰好剛刷了評論,結果就看到陸瑾年回的這兩個字,脣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她並沒有在微博上繼續回覆陸瑾年,可是眼睛卻時不時的去關注着一旁的陸瑾年。
車內的兩個人,雖然沒有任何的交流,可是氣氛卻格外的溫馨。
在車子駛過一家比較老的ktv時,喬安好想起自己和陸瑾年高一相對比較熟悉開始,每年生日他都會送自己一份禮物,直到大四畢業的那一年,她便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禮物。
那個時候,恰好也是他和她關係逐漸陌生的開始。
當初她高中的時候,好多次都是在這家ktv請同學玩的。
車子開離那家ktv許久,喬安好才轉過頭,望着陸瑾年:“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我以爲你都忘記了。”
陸瑾年直視着正前方的街道,窗外的霓虹燈,在他的臉上不斷地掠過,使得他的神情略顯得有些模糊,他沉默了約莫五秒鐘,纔出聲:“從來都沒忘記過。”
她的生日,他母親的生日,他母親的忌日,是他這些年裡,最重要的三個日子,他從來都未曾忘記過。
喬安好的心底輕顫了一下,隨後就浮現了一股說不出來的緊張,她屏住呼吸,像是確認什麼一樣,問:“你一直都記着我生日嗎?”
“給你過了七年的生日,怎麼可能會忘記?”陸瑾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似乎染上了一層讓人無法明辨的感傷。
她青春裡的那些生日,他送的禮物,雖然都很不起眼,可是他每一年都陪着她度過。
從高一到大一,整整七年,那七年裡,是他爲了可以愛她最努力拼搏的七年。
七年?
這是怎樣的字眼,一瞬間就讓喬安好回想起青蔥歲月裡,自己那樣執着着愛着他的日子,把他給她的每一份禮物,都當成人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樣,珍藏着。
喬安好突然蹙了一下眉,不對啊,她以前只是收到了他六份禮物,他怎麼說七年呢?加上今年這一份嗎?
喬安好剛想開口詢問陸瑾年,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喬安好吞下了嘴裡的話,拿起手機,接聽,裡面傳來一道禮貌的女聲:“請問是許嘉木先生的太太喬安好小姐嗎?”
喬安好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醫院的,許先生剛剛醒過來了,我給許家打了個電話,但是沒人接聽,於是只能通知你了。”
“我馬上過去。”喬安好掛了電話,對着一旁的陸瑾年說:“我們得去趟醫院,嘉木哥醒來了。”?
陸瑾年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就一言不發的在前方掉了車頭,開向了許嘉木所在的醫院。
一路上,他的心底再想,許嘉木醒來了,他和她是不是要結束了?
一路上,她的心底再想,嘉木哥醒來了,她和他現在關係這般好,她取消婚約之後,他們仍舊可以像現在這樣做朋友吧?
一路上,兩個人,心思各異,一個害怕分開,一個想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