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悠然自得的反問了一句:“是嗎?那許伯母,我們走着瞧吧,看看到最後,鹿死誰手!”
說完喬安好便將聽筒從耳邊拿開,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她突然間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把聽筒拿到耳邊,聲音甜甜的說:“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那就是我跟陸瑾年已經結婚了,你曾經費盡心機想要拿着我打垮陸瑾年,但是還是失敗了,我很想知道,現在手中沒了陸瑾年軟肋的你,還怎麼和他鬥?”
“你們兩個都是賤……”韓如初一字一頓,惡狠狠的咬着牙齒說,只是她還沒說完,突然間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電話裡傳來許家管家緊張的聲音:“太太,太太,您怎麼了?”
“太太,您竟然吐血了!”
“快叫救護車,快……”
喬安好聽着裡面亂糟糟的動靜,沒有絲毫的心軟,反而臉上掛着一層剛剛和韓如初說話時咄咄逼人的驕傲氣勢。
韓如初,第一次,你生日的那一晚,你完敗給我!
今晚,仍舊如此!
你放心,從現在開始,局勢已經開始逆轉,從此以後,你是絕對不會在討到任何好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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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好從公共電話廳走回車上的途中,接到了陸瑾年的電話。
此時北京時間爲晚十一點鐘,陸瑾年那邊恰是上午十點鐘的樣子。
昨天他起飛關機之前,有告訴過她,他抵達美國之後,就有個緊急會議召開,可能沒時間給她打電話,長途飛行就要十五個小時,細算下來,估計他開完會,可能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喬安好沒有上車,找了廣場旁的一個木椅坐下,恰好頭頂上就是一盞路燈,光線暖暖的籠罩在她的全身。
因爲時間有些晚,廣場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除卻背後時而掠過的車聲,空間顯得有些安靜。
陸瑾年打來的是視頻電話,她接聽,屏幕黑了約莫十秒鐘,陸瑾年的臉龐才跳了出來。
從他背後的場景來看,大概是在酒店的房間裡,剛洗過澡,身上裹了一件浴袍,頭髮沒吹,雖然擦了半乾,但是還時不時有水珠墜落下來一滴。
“喬喬?”
“嗯。”喬安好應了一聲,還沒開口,就從手機屏幕上看到陸瑾年俊逸的眉心蹙了一下:“你在外面?”
隨着他的問話,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你那裡現在應該是晚上十一點鐘,怎麼沒回家?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陸瑾年看時間的時候,帶着黑色錶帶的手腕恰好錄進了手機屏幕,喬安好手指猛地就握緊了手機,視線盯着那個手錶,再也移不開視線。
是不是就是這個錶帶的背後,有着一道難看扭曲,卻又刺痛人心的傷疤?
陸瑾年說了良久,發覺對面的女孩始終沒反應,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喬安好怔怔的盯着某處瞧,忍不住疑惑的出聲:“喬喬?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