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今晚我們來喝個交杯好不好?”閔子生性多姿,如今又有目的,更是風情萬種。
韓相平笑笑,“你哥我都煩躁死了,你這小妖精居然還有這雅興?”
他說着走到她身旁,一隻手接過酒杯,另外一隻手纏上了她的細腰。
話雖如此,可看的出來他此刻心情並不差。
“我這還不是想着讓你開心,怕你氣大傷身。”
兩人舉杯,手臂環繞。
閔子睜着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看着韓相平把那杯紅酒喝完,這才放下心來。
“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她接過他手裡的空酒杯,和自己的一併放在吧檯上。
一杯紅酒下肚,韓相平的體內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吃慣了各種助性的情藥,所以此刻即使察覺到體內變化,也沒有多想,只以爲她是爲了討他歡心。
“飯菜就算了,不過這最可口的,可是要咬上兩口。”他說着把手放在她腰間,稍一用力,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藥物慢慢起了作用,他心中的慾火愈演愈烈。
“討厭,那人家不打電話過去,你還不願意來呢?”她故作委屈。
“我這不是忙嗎?天天哪有閒着的功夫。”他說着喘了一口粗氣。
“不是還有韓少爺嗎?”
“他?”韓相平說着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的好基因他一點兒都沒繼承,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韓家不倒閉也得改姓!”
“韓少爺他還小,你再好好教教他就行了。”
“唉……做生意不在年紀大小,就像那老東西,還以爲他有多大能耐,這就被抓到了,真是高估他的能力了。”
“你是說高顯?”
“除了他還能有誰?”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先看看態勢,還好我留了一手,在和他的交流中沒留下什麼證據,應
該對我構不成威脅,他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把我供出來後對他的影響。”
“難道他還有其他把柄在你手裡?”
韓相平冷笑一聲,“哼,他一家老小不是還在北城生活着?這就是最好的把柄!”
看他眼中流露出的殺氣,閔子心中生寒。
“平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兔子急了還咬人,像他那種自私自利的男人,除了顧及自己還能想到誰?”
韓相平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他略微動容,她又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事兒不都是怕這個萬一嗎?都到了生死關頭,誰不想着爲自己着想?玩你你所說的把柄,在他那裡什麼也不是呢?”
他點頭,“也是,我一直在想他身後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要不然平白無故,他爲什麼想着讓落雪死?她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他若不是壞了我們的計劃,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若是讓我揪出來那人是誰?看我不拔了它的皮!”
聞言,閔子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不自覺的加快。
緩了好久她才繼續說道,“先不論這個,他若是真急了把你的事兒供出來,先不說帝都那幫人會怎麼針對我們,就只論輿論的壓力,恐怕韓家都要吃大虧!”
韓相平點點頭,其實他心裡明白,閔子說的並不是毫無道理。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容我再想想。”
“嗯,我說這些也都是爲了你好,畢竟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真怕你出什麼事兒……”
“……”
“安娜,外面情況如何?”落雪坐在牀上,一刻都不敢疏忽,她終於明白慕疏城到底有多麼的忙碌,之前只是理解,現在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
高高在上的人,大家看到的往往是他人前的風光,卻看不到他人後的辛苦。
她躺在牀上,明明時間還有很多,卻像一個即將離世的老人,
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各種文件各種事情一直縈繞在身旁,像是永遠處理不完。
看安娜沒回答,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不知道何時安娜已經堵在了門口。
“怎麼回事?”她又問了一句。
安娜回頭,“還是淺少爺,他要見您。”
聞言,落雪微微蹙了下眉頭,從她入院以來,他每天都會來,沒有一天間斷。
她不知道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裡他是如何,是否也是每天過來,可是自從她醒了以後,他天天如此。
爲此林依民還曾動手打過他,可是第二日他依舊早早來到。
不讓進,他就在門外守着。
落雪實在不知道和他還有什麼話可說,不恨,卻不代表還有好感。
一個男人負不起對家庭的責任,是不能讓人尊敬的,至少在落雪這裡,她做不到像以前一樣看他。在她心裡,他不再是那個值得她落雪欣賞的男人。
看落雪不說話,安娜嚴肅的說道,“我讓他離開!”
她說着,已經轉身。
落雪想了一會兒,“讓他進來吧!”
安娜面無表情,也沒表現出任何驚訝,些許是生活閱歷塑造了她這種性格,缺乏人情世故。
安娜走出去不久,淺子瀟就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保溫盒。
“少奶奶,我就在門口。”安娜說着拉上了房門。
他穿着藏青色大衣,沒係扣,能看到露出來的淺灰色高領毛衣,休閒西褲闆闆正正,看不到什麼褶皺,深棕色意大利手工定製皮鞋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整潔的裝扮,卻因爲臉上的憔悴大打折扣。
不知道已經幾日沒剃鬍須,黑色胡茬盡顯,頭髮不再整齊,有一絲凌亂,本就偏瘦的臉頰,此刻看上去更是菱角分明。
若是之前,看到他這般模樣她會心疼,可是現在,心裡並沒有太大變化,就像一汪清泉,沒有任何波濤駭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