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溫蕊聽着身後傳來的嗓音,‘哐當’一聲,握在手中炒菜的鏟子跌落在地上,轉身,看着神情淡淡的樑遠朝,心猛的一抽。
“我哪裡做錯了?”
樑遠朝看着她唯唯諾諾的模樣,眼裡帶着濃濃的不耐,戀愛三年,結婚二年,整整五年,她從未在自己面前發過脾氣,紅過一次臉,也就是這樣的性子,讓他感覺這婚姻平淡如水,激不起一絲的激情……
他沒有回答,轉身,進了臥室,溫蕊看着他俊逸挺拔的背影,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着,疼得讓她幾乎要窒息。
樑遠朝從臥室裡面出來,就看着桌上擺放的是三菜一湯,他的位置上是她盛好的湯,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走了過去。
“遠朝,這是我剛煲好的湯,你喝試試,見你最近清瘦了不少,我知道公司越來越忙,你很累……”
“溫蕊!”
溫蕊餘下的話被樑遠朝厲喝一聲打斷,看着他緊蹙的眉峰,她只感覺自己眼裡澀澀的,心裡說不出的酸楚。
“遠朝,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
她擡着一雙清透的眸子,眼裡泛着晶寶剔透的光澤,他俊美的五官在視線裡變得越來越模糊,可她還是倔強得不讓自己當着他的面哭泣
。
樑遠朝只覺得自己被她看得異常的煩燥,一股鬱氣集壓在胸口,他想或者是因爲她陪在自己身邊五年,自己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了公司,她見證了自己最落魄時在水泥廠當搬運工人,也見證了自己在高大聳立的辦公室裡,揮灑着鋼筆簽下幾百萬的訂單。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回家越來越晚,你身上的陌生香水味越來越濃;你對我越來越冷淡,甚至已經有半年沒有給我晚安吻;你還記得上次夫妻生活是什麼時候的事嗎?我想你根本記不住,那是二個月以前了……”
溫蕊像個被老師受訓的孩子一般,筆直的坐在那裡,嘴裡明明說的是訴責的話,可聲音卻輕得微不可聞。
樑遠朝坐在對面,挌在桌上修長乾淨的手慢慢的收緊,手背上青筋突出,一張俊臉有些黑沉,看着溫蕊,莫名的心底泛生了點輕輕的疼,輕到讓他輕視而過。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解釋什麼;離婚後,房子歸你,額外再付你五百萬財產……”
“呵……”
溫蕊一聲腹笑讓樑遠朝停頓了下來,看着她嘴角輕蔑的笑意,黑眸緊了緊。
“六百萬!”
他隱忍的再次開了口。
溫蕊坐在對面,眼簾下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三菜一湯上,都像在提醒她是一個大笑話一般。
“溫蕊,你什麼時候這麼貪心?”
樑遠朝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臺上,目光咄咄的逼視着她,一張俊臉變得有些獰猙。
“我不會離婚的。”
溫蕊也站了起來,一米六五的她站在一米八五的男人面前,氣勢明顯輸了一截,可她臉上的堅持跟倔強卻閃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