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5 你媽跟我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裡
那種比看陌生人還陌生的目光,讓樑遠朝心裡染上了霜。
短短的多久時間?
她就可以把自己忘記得乾乾淨淨嗎?
“我沒有時間跟你閒聊,我要去上班了。”
溫蕊沒有理會他,加快腳步往那邊走去,樑遠朝看着她有些倉慌離開的背影,薄脣抿了抿。
“溫蕊,我們復婚吧。”
她腳步微不可聞的一頓,沒有回頭,消失在顧氏的大門裡。
“溫蕊,我是認真的!”
在她剛轉身時,身後那道帶着急迫的聲音帶次傳來,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握緊成拳頭,她鬆開,看着掌心裡的指甲印,心裡想得是顧少辰那天的話,再也不準虐待自己。?? 過妻不候35
他爲了離婚,步步爲營,她終於從他結婚證的另一半消失;只是多久時間?二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他卻說復婚。
樑遠朝,你當婚姻是好玩嗎?
還是當我溫蕊好欺負?
“知道嗎?我們的老夫人過來,好像說我們顧總『迷』上了一個已婚『婦』女,來公司看是哪個女人呢。”
“啊?已婚『婦』女?顧總怎麼會看上那樣子的女人啊?”
“是啊,所以老夫人來了,那女人看來也是像個狐狸精,能把這麼年輕的顧總『迷』得神魂顛倒的。”
前臺服務員處的議論聲讓她一僵,老夫人,顧少辰的母親;已婚『婦』女,除了她還能有誰,手心裡驀地的就滲出了汗。
“啊,溫蕊?”
她剛準備上樓梯,身後就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她回過頭就看到蕭儀一身波西米業風,身上穿着一條碎花裙子,頭上帶着頂太陽貌,臉上還掛着副墨鏡,這……也太誇張了吧。
“蕭姨,你怎麼在這裡啊?”
蕭儀對另一邊做了幾個手勢,溫蕊沒有注意到的是另一邊站在那的幾名高層慢慢的離開了,她只當蕭儀或者來這裡找什麼人。
“外面太熱,我來這裡吹吹空調。”
蕭儀取下帽子,手在面前扇了扇,似乎是熱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剛來這裡上班,做財務工作呢。”?? 過妻不候35
溫蕊看了眼時間,發現還有些早,應該不會遲到,剛想開口約她去旁邊咖啡廳坐坐,蕭儀一聽她來這裡上班,眼睛睜得老大,想讓她幫自己打探點消息,卻想到自己兒子是個頭婚,又找個離婚『婦』女,這種丟臉的事,她又不好意思跟溫蕊開口。
“這裡好熱,我們好些天沒有見面了,走,我們去旁邊聊聊。”
直接牽着溫蕊就往外面走。
樑遠朝剛坐上出租車,就看到溫蕊被另個『婦』人拉了出來,他讓司機先不開車,目光落在倆人身上,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婦』人就是上次在加油站偶碰的那位,手上帶着祖母綠。
溫蕊坐立不安,時間一秒一秒過,對面的蕭儀卻說得津津有味,甚至都不停下來喝水,她要遲到了。
“溫蕊,怎麼不吃點東西?”
偶爾停了下來,看到溫蕊面前的食物絲毫未動。
“蕭姨,我要上班了,不然的話我得遲到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神『色』有些焦急,對面的人卻一臉的悠然,不急不燥的抿了一小口咖啡。
“這裡的咖啡味道不行。”
蕭儀擰着眉頭,嘴裡的味道有些澀,眼前的女人是她看中的,也覺得特別適合他兒子,可偏偏結婚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溫蕊哪裡知道對面的人有這麼多的心思,她只想着要去公司,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見到顧少辰。
“不用着急,你就算今天不回公司,也不有人敢說什麼。”
“……”
溫蕊擡頭,確認自己剛纔沒有聽錯話,沒有人敢說什麼,她詫異的看着蕭儀。
“溫蕊,我公司是我家的,你就安心的陪我在這裡喝喝茶吧。”
“……”
溫蕊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僵在那,好一會兒才恢復自然,可卻不如那才那般自然,隱約的是緊張跟不安。
她要是知道她要找的那個女人是自己,她還會這樣神情自然的跟自己在這裡談天說地嗎?
“不需要緊張哈,我們像朋友一樣就好了,不要因爲我是你老闆的母親,就對我緊張,禮貌,那樣我會不開心的。”
溫蕊強扯了脣角一笑,低下頭,輕抿了一口咖啡,有些苦,眉頭皺了起來。
蕭儀真的很會說,溫蕊完全不在狀態,在她去洗手間的空隙,發了條信息給顧少辰。
“你媽跟我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裡。”
刻意把手機放在桌面,有信息來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結果,手機安靜得像是沒有信號一般。
提出離開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溫蕊目送蕭儀坐上那輛私家車離開,自己纔回到公司。
旁邊辦公室的大門緊閉着,她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往旁邊挪去,卻一直沒有看到那張臉。
中午她從家裡做了便當,整個辦公室剩下她一人,她坐在那,看着面前的飯菜,沒有任何胃口。一顆心好像鬱集着什麼,不舒服。
旁邊的辦公室大門突然打開,裡面傳出低低的笑聲,她目光轉過去,碰觸到的是於向耀的視線,她尷尬的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低頭,吃飯。
“吃這些有營養?”
於向耀看着她的便當盒,幾樓青菜,幾塊豆腐,白飯少得可憐。
“有啊,豆腐不是有嗎?”
溫蕊溫婉一笑,淡淡的解釋着。
“這樣吧,跟我們一起去吃吧,少辰,你有沒有意見?”
溫蕊驀的擡頭,看着不知何時站在於向耀身後的男人,神情清冷,臉上是冷傲疏離的氣質,她感覺自己的心擰了一下,剛想開口拒絕。
那男人就開了口。
“多又筷子而已。”
顧少辰走在前方,她跟於向耀倆人並排走在後面,第一次覺得其實於向耀很健談,至少比起第一次,倆人坐一輛出租車,從頭到尾都只說了二句話多很多。
“溫蕊,想吃什麼菜?”
到了餐廳,於向耀把點餐牌放在她面前,態度很有禮貌,很紳士,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擺玩着手機,目光都吝嗇的不曾落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胸口集涌着一股不明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