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裝模作樣
嘭的聲音,響徹在馬路上,喇叭聲響得有些凌『亂』。
餘清媚震了震,站穩後跟於向耀保持距離,緩緩的轉了身,視線落在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兩輛車子撞在了一起,車頭的部位凹了下去,看到那輛白『色』的車時,眉頭一擰,直到那熟悉的車牌號碼撞入她的瞳孔時,她整個人一顫,飛跑了過去。
於向耀看着突然從自己身邊跑開的女人,眉頭已經蹙了起來,視線隨隨着她往那邊移去。
“侗子!”
餘清媚看清楚車裡的男人時,心一緊,拍着車窗大叫着他的名字,聲音裡透着驚慌,莫國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簾看着神情緊張的女人,隨着晃入他的黑眸裡的是另一個男人清冷的五官。
胸口頓時壓抑着一股鬱氣,額頭處的疼痛都被他忽略。
“侗子,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莫國侗一下車,餘清媚滿臉緊張的上前握上他的手,聲音透着擔憂,看着他額頭處的血漬,心裡揪着,手剛碰到他的額頭。
“死不了!”?? 過妻不候48
莫國侗冷漠的應了一句,敵視的目光落在身後於向耀的身上,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接着,餘清媚要攔車去醫院,於向耀主動開口說坐他的車,莫國侗坐在於向耀車裡,旁邊是餘清媚,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開着車的男人自始自終沒有開口說話,神情高深莫測,讓人探不清他想的是什麼。
“侗子,你怎麼開車那麼不小心,要是撞傷了身體怎麼辦?”
餘清媚擔憂的說着,剛纔看到那車牌號時,她的心裡緊緊的,驚慌的過去,看到他能從車裡下來,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莫國侗看了一下她,又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想到剛纔自己在後視鏡裡看到的場景,整張臉都沉着。
“你不是巴不得嗎?”
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莫國侗心一沉,感覺到一股冷意從方面散了過來,如此,越發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餘清媚早就跟這個男人勾在了一起。
“莫國侗,你胡『亂』說什麼?於先生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麻煩你儘快送我們去醫院。”
餘清媚前半句帶着幾分慍怒,後辦句明顯的聲音柔了下來,聽在莫國侗耳裡更加變了味道。
到了醫院,餘清媚左一句感謝,右一句感謝的對着於向耀說,後者的臉黑得像炭,車子呼的一聲從她身邊閃過,留了一車的尾氣給她,她沒有在意, 轉身,嘴就沒有停了下來說了一大串緊張的話。
“侗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噁心,頭痛,發昏的跡象?撞到了額頭可大可小,一定得小心,看看有沒有腦震『蕩』……”
莫國侗冷眼相看,心頭只有一個感覺,什麼時候這個女人變得這麼愛作,愛裝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只有一個字,珊!
餘清媚站在旁邊,視力很好,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那排數字,多年的好友她不可以忘記這個電話號碼。?? 過妻不候48
心頓時一冷,她這一刻纔想起來,她要跟這個男人離婚了……
剛剛她所有的擔心都是自作多情!
在她看到那熟悉的車牌號時,她腦海裡只擔憂着這個男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情緒。
此時,她晃然大悟,站在那僵硬的看着莫國侗刻意離開自己幾步,接下了電話。
低沉中帶着幾分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事耽擱了,不小心撞上了車,嗯,沒事,現在在醫生,不用擔心……”
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眼裡一片酸澀,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看着他接完電話,走了過去。
“是我多情了!”
聲音有些冷,剛轉身就傳來莫國侗的聲音。
“餘清媚,你裝模作樣的樣子真讓我噁心,倒胃口!”
感覺四周的空氣瞬間被抽空,她難受得要窒息,他說她噁心!在那一瞬間,她腦海裡全是擔心着這個男人,害怕她出事,她沒有一絲想到這個男人是怎麼對自己。
現在,他說自己噁心。
拽着拳頭,冷眼直視着他。
“對,我是很噁心,就像你一樣,我看着也一樣噁心!”
她咬牙切齒的開了口。
餘清媚回到家裡,兩老都在,看到她回來滿臉的詫異,餘清媚原本想把莫國侗撞了車的事告訴他們,一想到在醫院裡,莫國侗說的話,她沉默的進了臥室。
從馮妙那裡拿來的電話,打了過去,讓對方幫她取證,她現在只想在這段婚姻裡早點解脫,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半夜,她是被瘋了似的敲門聲震醒的,伴着婆婆滿是怒意的聲音傳來,她剛一打開門,一個巴掌就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
她『摸』着自己疼痛的臉,皺眉,聲音有些顫抖震驚的質問。
“你幹什麼打我?”
“餘清媚,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挺好的女人,一直讓我兒子好好珍惜,你倒好,還沒有離婚就想把男人帶上家,在門口就摟摟抱抱的,若不是你,國侗現在會躺在醫院裡嗎?還腦震『蕩』了,要是將來他有什麼不好,我這個老太婆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麗雅顫着手指着餘清媚,若不是莫林志在旁邊拉着她,那手指都要搓在她臉上了!
餘清媚氣得渾身發抖,『摸』着自己的側臉,滿是怒意的吼了起來。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你們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事你們不說就算了,還把責任都賴在我身上,阿姨,我一直以來對你也不錯,你不分清紅皁白就這樣打人,你就不覺得內疚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肚子裡還有你的孫子啊!你們一家人都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就算是我的錯,你們也不要忘記了,是因爲有誰你們纔有資格住在這裡的!沒有我,你們還住在那破房子裡!”
她聲嘶力竭的停了下來,頓了一下,紅着眼框繼續說。
“你現在也不用假裝的好了,不用強顏歡笑對着我,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跟莫國侗的婚是離定了,這房子是我婚前財產,也就是我一個人的,麻煩你們,現在,立馬從這裡搬出去!”
他指着大門的方向,一張臉滿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