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9 我要是說我想你了,你信嗎
“徵生,東西重不重?”
倪雪打算在女兒那邊多住些日子,所以帶着張徵生回到這邊來收拾些衣服,裝好袋子後,張徵生作了個樣子拎了拎,倪雪走過去,遞了條毛巾給他,關心的問道。
“雪姨,這點東西算什麼。”
張徵生抹去臉上的汗水,然後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倪雪就從冰箱裡拿只了啤酒給她,以前冰箱裡還有水,現在一打開,全是易拉罐啤酒
。
隨即挨在他身邊坐下,看着他喉結聳動,咕嚕咕嚕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竟然有些緊張,直直的盯着他。
張徵生一轉頭就到倪雪的目光,一下子嗆到,乾咳起來,倪雪趕緊站在他身上拍着他的後背,有些心疼的說。
“怎麼喝個啤酒也這麼不小心,這麼大個人了,成心讓人擔心的是不是。”
張徵生聽了這話,驚悚了,特別是感覺到身後那雙手從開始的敲打慢慢的變成了摩挲,渾身忍不住一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剛纔倪雪看他的目光,像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綿羊。
“雪姨,我們回去吧。”
他騰的站了起來,急急的開了口,身後倪雪因爲他的動作身體一晃,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
一時之間好像空氣都凝結起來了,倪雪那張幾十年沒有紅過的臉驀然的紅了起來。
“徵生……”
她聲音有一下嬌了起來,男人渾身都發麻。
“雪姨,遠萍還在家等我們呢。”
他剛想離開,倪雪手就環上了他的腰。
“徵生,是不是雪姨老了,所以連你也跟我的兒女一樣不待見我了。”
倪雪從來不有覺得自己的心跳跳得這麼快,至從那天晚上她在浴室裡聽到樑遠萍跟他的聲音之後,她就再也安靜不下來了;連續幾晚都做那樣的夢,甚至還夢到了張徵生。
這樣的夢讓她嚇得想要躲開他,卻又想要靠近她。
“雪姨,你說什麼呢,你是遠萍的媽,我怎麼會不待見你?”
說完,猛的身體一顫,他不可置信的感覺到身後……
一下子忘記了反映,剛想推開倪雪,她的話就從身後傳來
。
“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老太婆過,從來沒有想過再婚,一是想着再婚的男人或者會對孩子不好,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最近我腦海裡總是有你的影子,遠萍那麼年輕,肯定能找到好的男人,要不,徵生,你跟我在一起吧。”
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張徵生不知道,他從倪雪的身體坐起來時,腦海裡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雪姨,最近我都沒有上班,手頭有點緊,你看可不可以借點錢給我。”
倪雪剛剛滿足了需求,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沒有顧及自己沒有穿衣服,乾瘦,皮包骨的身軀就晃在他眼前,張徵生心裡有陣反胃的感覺,卻還是壓抑得好,看着她從櫃裡子拿出個袋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一疊錢出來。
她沒有讀多少書,所以懶得去銀行,以前樑遠朝給她的現金,她都自個收好。
“這是遠朝給我的養老錢,你要急用,先拿去用哈。”
那裡多少有二萬塊錢,張徵生眼睛睜大一下,隨即起身抱着她。
倆人從麗港離開已經是接近中午,卻在小區門口跟烏麗麗一幫人碰了個頭,倆人關係一直就是拔劍駑張。
“倪雪,你賠我女兒,賠我女兒,就是這個老太婆啊,不要讓她走,給我抓住她。”
烏麗麗大聲一吼,身後跟着的人頓時把倪雪跟張徵生圍了起來。
“你這個老太婆,我女兒因爲你兒子都死了,你卻還在這裡養小白臉,你要不要臉啊。”
“烏麗麗,你嘴巴放乾淨點,這是我女婿。”
倪雪不甘心的反駁起來,烏麗麗冷冷的一笑。
“騙誰呢,誰家跟女婿這麼親?身體都快貼在一起了。”
“烏麗麗,你個瘋婆子血口噴人,怪不得女兒小小年紀就當人情婦,才被人掐死了,死得好,死得活該,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你幹什麼啊,打人了……”
倪雪的頭髮突然之間被烏麗麗扯住,張徵生上前想要鬆開兩人,結果被另外幾分揮起了拳頭落在眼前
。
剎那間,兩人見了血,情勢越發的嚴重,倪雪坐在地上咆哮大哭起來,看着張徵生嘴角掛着的血漬,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小區門口。
烏麗麗顯然沒有想到結果變成了這樣,有了擔憂,她只想要錢,所以才從老家帶着人來這裡討錢,最後大家都被請去了警察局。
烏麗麗因爲人多,變成了聚衆鬥毆,直接拘投,罰款,還寫下了保證,錢沒有要到,還賠了錢,烏麗麗不甘心,在警察局裡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還是一樣。
樑遠朝在警察局裡把倆人接回了家,一進門,狠狠的甩上大門。
“你們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媽,你自己想想你這一年去了幾次警局了?”
聲音說不出的陰沉,看着倪雪的目光裡是濃濃的不耐,竟然跟對方打起了架,母親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倪雪坐在那裡就是掉眼淚,頭髮因爲被烏麗麗抓得,現在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沒有任何的形象。
“你要是這樣不聽我勸,一個人私自妄爲,以後出什麼事,我都不想管你,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說完,樑遠朝的目光又很不耐煩的看了眼張徵生,這個男人不是跟自己妹妹分手了嗎?什麼時候又複合了?一向對張徵生就不太喜歡,一個大男人無所事事,在家裡把樑遠萍伺候得像皇后似的,一個男人做成他這般,也夠丟人的。
只是,感情的事別人從來沒有意見發表。
樑遠朝冷哼了一聲,甩門而出。
“徵生,剛纔多虧了你,要不是我,你這裡也不會出血,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倪雪一看兒子走了,馬上湊在張徵生旁邊,拿着紙巾抹他嘴角的血痕,一臉的心疼跟擔憂,那時候張徵生護着她的模樣,她現在都還感覺得到,心裡是激動的
。
張徵生點了點頭,垂着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沒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樑遠萍一進家裡,就抱着張徵生,摸着他的臉,紅着眼框說着擔憂的話。
倪雪站在旁邊,心裡很不是滋味。
樑遠朝出了門,車子咆哮在馬路上,心底深處無比燥煩,開着車在a市兜了一個大圈,第一次發現這座城市陌生得很,陌生得讓他不知道要在哪裡停下來。
拉開儲物格,晃入眼的是那塊手錶,江詩丹頓,停在路邊撥打了楊夕若的電話。
“在哪?我把表給你送過去。”
那邊傳來楊夕若迷迷糊糊的聲音。
“我住馨雅園。”
一個鐘後,樑遠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黑眸微微的縮了一縮。
“來了。”
楊夕若淡淡的打了聲招呼,絲毫沒有尷尬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睡裙,樑遠朝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複式的裝修,能在馨雅園購置房屋,隨便一想也知道家境不普通。
“樑總,這麼好意給我送手錶來?”
楊夕若的口吻有些輕浮,看着樑遠朝的目光有些輕蔑,她跟這個男人只有身體上的接觸,他爲了塊表而送上門來,這樣的藉口很笨拙。
樑遠朝低低笑了兩聲,上前擁住她,在她耳邊摩挲起來。
“我要是說我想你了,你信嗎?”
“樑總,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身體的需求要解決,你也是如此,所以我們倆纔有了交集;或者,你要想從我這裡套取我哥的信息,那我勸你別費心思了,我對他一無所知。”
楊夕若推開他,一臉從容的開了口,那天在醫院裡看到他跟顧少辰,一眼就能感覺到倆人波濤暗涌
。
樑遠朝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個理由,他腦海裡從來沒有生過這樣的心思,此時,心裡像突然開了一扇窗。
“小夕,我想追求你。”
溫蕊雙手有些侷促的不知道放哪裡,身上穿得是他送給她的裙子,感覺到顧少辰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的想到昨天自己試穿裙子後倆人在辦公室裡的纏綿,臉微微發燙。
“你這是又要引由我嗎?”
顧少辰盯着她緋紅的臉頰,勾了勾脣角,隨即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手在她的腰上摩挲着。
“不要着涼了。”
溫蕊剛想開口,自己的手被他牽上,倆人一起出了顧氏。
“放輕鬆,都是我朋友。”
看着她神情有些慌亂,他落在方向盤上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也想要放輕鬆,可這是他第一次帶她見他的朋友,心裡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車子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他幫她取下安全帶,握緊他的手,走了進去,倆人一起出現在包間門口,裡面頓時安靜一片。
“怎麼,難道我來晚了?”
顧少辰手一伸,溫蕊撞入他的懷裡,她目光卻落在另一邊,那是那天在餐廳看到的女子。
“我準老婆,溫蕊,算是跟大家打過招呼了。”
溫蕊被他的稱呼弄得一臉燥紅,推了推結果被他擁得更緊,感覺到那端傳來的目光,盯着她的心顫了顫。
“哥……”
身後傳來的清冷聲音讓顧少辰放開溫蕊,倆人的目光都轉向身後,看到楊夕落身邊的男人時,溫蕊心驀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