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只怕始終未登對〔二十〕
“我打人?我打人怎麼了?”
餘清媚剛說完,耳邊就一道凌厲的風掃過,她皺眉,正準備承受着意料之外的一巴掌時,耳邊都安靜了下來。
“於向耀,你就這樣護着她?”
吳豔紅滿是怒意的聲音傳來,清媚轉頭,看到頭旁邊,一隻乾淨修長的大手緊扣着另一隻手的手腕。
“別鬧了!都六十歲的人了,還這麼鬧,成什麼話。”
站在遠處的蔣介豐走了過來,沉着聲音有些指責自己的妻子,吳豔紅感覺越發的委屈,爲什麼到頭來受罪的都是她的女兒?
她甩了一下,於向耀才放開她的手。
“小媚,帶着霖霖上車!”
他聲音有些冷,沉着命令着,餘清媚就算再『迷』糊,也大概瞭解了事情的一個大概,就是於向耀跟蔣家人說,霖霖是她跟他的孩子,甚至是婚外情的產物!?? 過妻不候119
可是,事情的根本就是這樣的!
她牽着孩子,送到車裡,看着孩子還緊緊握着自己的手。
“霖霖,你在車裡等爸爸媽媽好不好?媽媽去跟外婆說點事,好嗎?”
“媽媽,外婆她要打人,你不要去好不好?”
於逸霖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就不喜歡外婆,現在,更加不喜歡了!
餘清媚聽着孩子的話,知道小小年紀的他在擔心自己,她握着孩子的手,聲音柔柔的,臉上帶着笑意。
“外婆因爲生氣纔想要打人,是媽媽惹到外婆了,我要去勸勸外婆才行,你看外婆給霖霖買了那麼多玩具,要是她生氣,她就會生病的,霖霖也不想外婆生病,是嗎?”
於逸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要生病肯定不好!
“於向耀,這事,我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吳豔紅看着向耀那麼護着那個女人,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越發的心疼自己死去的女兒,到頭來,她的一片癡情都爲別人作了嫁衣。
“這事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剛纔已經打了我一掌,就當我欠小晴的,小媚,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她到現在很不容易。”
於向耀聲意有些清冷,淡淡的語氣波瀾不驚,在吳豔紅來問他這事情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就所有的責任攬在了身上。
而她說,孩子是不是他跟餘清媚生的!問得這¥麼直接,不用說,肯定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過。
至於代yun那一方面,她並不知道!
他的心微微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必定要全部承擔,要是代孕的事浮出水面,清媚將來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孩子怎麼接受得了自己的到來??? 過妻不候119
況且,這本來就是不符合法律!
“她很不容易,那我晴晴算什麼?你們這樣做,你們於家,真是太過份了!欺人太甚了!”
吳豔紅氣得手指着於向耀,眼裡迸出的火焰想要把這個男人燒死一般,旁邊站在的蔣介豐,只是擰着眉,沉默,一言不吭。
他看到餘清媚往這邊走來的時候,拉着妻子的手,聲音帶着幾分耐。
“這事先這樣吧,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這麼搶着一個公理給她,又能怎麼樣?”
“蔣介豐,晴晴可是你女兒!因爲你,她從小就身體不好,你現在這樣說話,到底有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吳豔紅紅着眼框又斥責起自己的丈夫來,看着他神『色』僵硬,深呼吸了一口氣。
“以後的事能不能不提?整天掛在嘴裡,你才覺得日子好過嗎?女兒都已經不在了,你說得再多,她也不會託半個夢給你,跟我回家!”
蔣介豐冷言說了一句,最後四個字,是帶着命令的語氣,然後拉着妻子的手腕,強行帶着她走。
餘清媚過來,只看到吳豔紅死死的瞪着自己,她無暇幫及,看着旁邊男人的臉,滿是心疼。
“你幹嘛把事情都攬在身上。”
她有些心疼的撫着手落在他的臉上,感覺到那裡的熱度,可見,那一巴掌,可是對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事責任就是我身上,我跟大家認個錯就好,霖霖爲什麼一定要說是我的孩子?”
她聲音有些哽,想到他這麼護着自己名譽,整顆心都是心疼這個男人的。
“我現在覺得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答應了代yun,覺得最錯誤的也是這件事!”
她有些認真的說道,要不是因爲那個決定,她不會認識眼前的男人;若不是那個決定,他就不用替自己受這份罪。
“沒事的,有我在呢。”
她握着他的手,低低的說了一句,聲音裡透着無比的真誠。
她低眸,剛纔落在他手背上的瘀青,擡頭,緊張的問。
“這又是怎麼弄的?”
“不小心碰到的,一點都不疼。”
他脣角勾着淡淡的弧度,牽着她的手往車那邊走去。
“爸爸。”
車門一打開,於逸霖就跳下車,站在爸爸腳邊,擡着頭,小眼睛盯着於向耀。
“外婆好凶!”
幾秒後,孩子纔開了口,小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爸爸做錯了事,外婆就才爸爸;就像霖霖以前『尿』『尿』在牀上,爸爸纔打你屁股一樣。”
“那爸爸你也是『尿』牀了嗎?”
“……”
餘清媚整顆心都有些沉重,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於向耀在另一個角度裡透着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說,當初用了自己的卵子。
可是,當初並不是這樣說的,手術一次成功,她只是提供了一個肚子而已。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孩子,她還是搖了搖頭,孩子長的這麼漂亮,怎麼會是她的呢?她這輩子都不會有這麼個可愛的孩子了。
但她會把於逸霖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照顧他長大。
回到山水居,她情緒都有些低落,孩子睡了後,她拿頭冰塊要幫他敷臉,站在浴室門口等着他!
“不用了,這是小事,一個男人受巴掌怎麼了?”
於向耀滿是不在乎的開了口,拿着『毛』巾試擦着頭髮上的水漬,她站在那,手裡拿着冰袋,走了過去,主動拉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