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衆人見狀,倒是有些疑惑,也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卻見到那領路的官員已經滿臉謙恭之色,跑上前去,拱手道:“下官參見少帥!”
那領頭之人看上卻二十七八歲年紀,看上去倒也是英氣逼人,揮手笑道:“不必多禮,我是來見金陵雀的。”
金陵雀此時也已經回頭,身邊一左一右跟着小寧和小憐,她面罩輕紗,官員此時已經向衆人介紹道:“這位是少帥,總督大人的公子!”
楚歡這才明白,原來此人竟是馮元破的兒子,不過馮元破長相不怎樣,他這兒子看上去倒是頗有英氣,看來此子的長相併不隨他父親。
馮少帥此時已經上前走到金陵雀面前,上下打量,笑道:“金陵雀的名頭,我倒是聽過多時,取下面罩,讓我瞧一瞧到底如何?”
金陵雀柳眉微蹙,並沒有從命,倒是小寧上前攔住,道:“少帥,姑娘素來不露面,還請多多擔待。”
馮少帥皺眉道:“不過是個舞姬,還要如此藏頭露尾?本少帥今日非要瞧瞧她是何模樣。”伸手一橫,便將小寧推到一旁,小憐此時卻已經橫在小寧身後,攔在馮少帥身前。
“閃開!”馮少帥臉色一沉,正要伸手推開小憐,卻見到小憐手中多出一把匕首,那馮少帥一怔,倒是身後幾名武者已經拔刀出鞘,有人已經喝道:“保護少帥!”
馮少帥顯然也沒有見過有人敢在自己面前亮兵刃,身後衆人便要上前,他擡起手攔住,臉上顯出戲謔之色:“小小的婢女,竟敢如此大膽,本少帥還真是走眼了。”
金陵雀此時已經輕聲道:“小憐退下!”
小憐正要退開,馮少帥冷笑道:“站住……金陵雀倒也罷了,小小婢女敢在本少帥面前亮刀子哦,本少帥還真想瞧瞧你是什麼樣子。”擡手便往小憐臉上探去,要扯下小憐臉上的面紗,刀光一閃,小憐竟是毫無畏懼,那匕首竟是自下而上劃過,馮少帥伸手倒也不弱,反應靈敏,已經後退一步,“嗆”的一聲,拔出佩刀,冷笑道:“活的看不成,死了也可以。”
他竟是揮刀便往下砍去,大刀未落下,影子一閃,“噹”一聲,他的大刀竟是生生被一件東西攔住,扭頭看去,只見到楚歡已經過來,手中的包裹擋住了他砍下的大刀。
馮少帥盯着楚歡,楚歡卻是戴着斗笠,低着頭,淡淡道:“少帥,我們都是奉旨前來獻技,孔雀臺的節目上下齊心,缺一不可,你若殺了她,也就無法向聖上獻技,到時候只怕少帥也不好交代。”
馮少帥身後諸人的大刀俱都指向了楚歡。
馮少帥眼中寒光閃過,忽地手腕子一轉,橫裡向楚歡的脖子上削過去,他這一刀極快且詭,楚歡手上一動,支起包裹,再次擋住。
馮少帥並不停手,又是連續出刀,一刀比一刀犀利,楚歡卻是見招拆招,但是心裡卻也頗有些驚訝,本以爲馮少帥是藉助父親威勢橫行霸道,但是此刻才知道這馮少帥的刀法確實了得,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其刀法老練,而且出刀之際,霸氣十
足,甚至比之毛人駒的刀法還要了得。
十幾招下來,楚歡只守不攻,而馮少帥目光中竟是顯出興奮之色,楚歡心知,此人是馮元破之子,馮元破乃是“三刀四槍破天弓”之中的霸刀,能夠名列三刀之中,馮元破的刀法自然是不容小覷,這馮少帥即是馮元破之子,看來也並非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其刀法或許真的得到了馮元破的真傳。
又是數刀過後,馮少帥猛然一刀臨頭劈下,楚歡橫刀於頭頂,生生擋住,馮少帥卯足力氣往下壓,楚歡手上卻是紋絲不動。
忽聽得馮少帥大笑起來,收起大刀,“有意思,想不到孔雀臺還有如此人物。”收刀入鞘,轉身道:“咱們走!”
“少帥……!”身後有人不服,但是馮少帥卻是並不多言,擡腳便走,走出幾步,回頭又是打量楚歡幾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歡道:“浪跡天涯,並無名姓。”
“有意思。”馮少帥又是一陣大笑,帶着頗有些不甘心的部下揚長而去。
等衆人走遠,那領路官員才上前來,有些緊張道:“你們怎能對少帥如此失禮?”
“大人也看到了,並非我們失禮,而是少帥有些霸道。”楚歡淡淡道,轉視小憐那邊,只見小憐已經退到金陵雀身邊。
金陵雀那一雙如同水霧般的迷人眼眸看着楚歡,見楚歡目光過來,微微點頭,以示感激。
衆人繼續收拾,毛人駒過來道:“竹大俠,孔雀臺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楚歡只是笑笑,並不多言,只是看着金陵雀背影,望着她帶小憐進到了屋內。
孔雀臺在驛館之內安頓之後,楚歡這才微做收拾,出了驛館,他在孔雀臺之中,自然無人敢管他,他初到武平府,倒也想瞧瞧這邊的狀況。
出了驛館,外面街道上守備森嚴,雖然談不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但是是不是便有巡邏的精兵走過,楚歡看他們身上的甲冑以及佩戴的兵器,都是十分精良,暗想河西軍的裝備果然是非同凡響,真要論起來,大秦十六道,裝備能夠超過河西軍的只怕少之又少。
信步走到武平府的大街上,雖然地處北方邊疆,但是走在武平府,並不會有邊疆之感,這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十分熱鬧,街道上也是熱鬧非凡,不過楚歡也能瞧出來,武平府的治安顯然是十分嚴格,大街小巷,時不時便有巡邏精兵走過。
在大街上轉悠一陣子,已經是華燈初上,經過一家茶鋪,順便進到裡面,要了一壺茶和兩碟小點心。
茶是好茶,飲了半壺茶,叫過夥計,便要結賬,那夥計已經笑道:“客官的茶錢已經付過!”
楚歡一怔,夥計指着角落道:“是那位客官……咦,客官……!”楚歡順他手看去,只見夥計指着角落處的一張桌子,看過去時,那桌上的客人已經起身離開,從後面看去,身形魁梧,手中竟然也拿着一隻長形包裹,那人腳步很快,眨眼間便出了門。
楚歡唯一皺眉,已經起身,立
刻跟了過去。
出了門來,楚歡左右看了看,只見那人已經向右邊行去,這短短時間,已經走出極遠距離,楚歡並不猶豫,緊步跟上。
前面那人看上去走得很從容,但是偏偏腳步又是極快,楚歡體質非比常人,而且腳下速度本就不慢,加快速度,眼見靠近,那人竟似乎有察覺,步子也加快,在人羣之中,兩人就如同蜻蜓一般,在人羣之中穿行靈巧,快到長街盡頭,那人卻身形一閃,閃到了旁邊的一條小衚衕裡。
楚歡猶豫了一下,終是跟進了衚衕之內,見那人依然在衚衕中往前行,楚歡忍不住叫道:“朋友且慢!”
那人並不理會,竟似乎是擔心楚歡能追上,又是加快了步子,兩人一前一後,竟是穿過了幾條街,四下裡變的冷清起來,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影,再次轉到一條衚衕之內,裡面昏暗無比,楚歡進到衚衕之內,往前走了幾步,卻發現前面那人已經沒有了蹤跡。
楚歡皺起眉頭,輕步向前,握緊手中包裹,行出六七步,忽地停住步子,猛然間身形向後急退,幾乎在這同一時間,從頭頂一道身影飄下來,寒光閃動,居高臨下向楚歡襲來,楚歡向後這一退,那人撲了個空,卻並沒有任何猶豫,寒光在昏暗之中暴起,已經如同毒蛇般向楚歡刺過來。
楚歡沉聲道:“你是何人?”手上卻不慢,手中的包裹豎起,已經將對方的兵器打開,便在此時,卻感覺身後勁風忽至,犀利無比,楚歡心下暗驚,暗想難道在河西竟然有人窺破了自己的身份,竟要在這裡行刺自己?
兩名刺客前後夾擊,楚歡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卻聽得他低聲怒吼一聲,整個人已經是騰身而起,如此一來,便即躲過了前後兩名刺客的進攻,可是就在此刻,空中一陣寒氣逼來,從上面竟然又有一人襲來,在這狹窄的衚衕之中,楚歡這一下子三面受敵,完全沒有閃避的餘地。
楚歡心知自己此刻落下去,很有可能就被下面敵人所傷,他退無可退,卻是低吼一聲,雖然並無擡頭,但是憑藉憑藉頭頂的勁風,他已然斷定出頭頂那人的身位甚至是對方兵器出招的位置,手中的包裹已經是朝天頂上去,“噗”的一聲,楚歡感覺對方兵器距離自己頭頂咫尺之遙之間,自己的包裹已經頂住了對方的身體,隨即便感覺到頭頂上的寒氣瞬間消失,一道身影從自己身邊墜落下去。
楚歡身體已經下落,但是邊上那人下墜之時,楚歡一手已經打在那人的身上,那身影頓時飄開,而楚歡也借力飄開,落地之後,已經避開底下那兩名刺客,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轉瞬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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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幾天家母高血壓發作,走樓梯摔倒,十分嚴重,所以急匆匆趕回家,好在有驚無險,一切安好,今天才趕回上海。一年到頭沒能好好照顧她,實在慚愧,這幾天盡心陪着她。現在一切安好,更新恢復,接下來會盡可能將所欠章節補上,今晚你還會有更。
這幾天沒有更新,實在對不住大家,也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