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的臉忽然熱了起來,心臟以一種奇異的速度跳動着。
眼看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曖昧,周翎突然奇想,從空間裡摘了幾片琉璃仙樹的葉出來。
關於她身上的這些秘密,殷慕白早已知曉,所以周翎在他面前不用掩飾任何事。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周翎含笑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殷慕白看着她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丫頭,自己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利索,就跑去關心別人了。
靈隱之前吃過玄級丹藥,身體不會有大礙,所以周翎先來到了約茹的房間裡。
逍盞剛剛收功爲她蓋好被,看到周翎進來,兩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自然。
“周姐。”逍盞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
約茹臉上也帶着一絲薄紅,起身向她行禮,“姐。”
“不必多禮。”以周翎的敏銳,又怎麼會注意不到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息,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接下來,她將琉璃仙樹的葉搗碎,讓約茹敷在了傷口上。
琉璃仙樹的葉是透明的,像水晶一樣。搗碎之後就成了晶瑩剔透的藥膏,根本沒有人會將它和樹葉聯想到一起。
“姐,這是什麼?感覺好舒服啊。”約茹驚奇地道。
她身上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可是敷上姐給的東西后,疼痛瞬間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涼涼的感覺。
周翎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將剩餘的“藥”交給逍盞,往靈隱的房間走去。
看着手裡的“藥”,周翎的脣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她的猜測沒有出錯,琉璃仙樹果然渾身都是寶。
靈隱的氣色雖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身上的傷口還在火辣辣地疼着。周翎明來意,將“藥”敷在她身上。
“先是玄級丹藥,現在又是神奇的草藥。翎翎,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神奇的東西?“靈隱不過是隨口一問,很快又轉移了話題,“難怪你每次受傷過後,傷口都會好得這麼快。”
周翎隨意地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麼,“你好好休息。”
處理完這件事,天也差不多亮了。
周翎和殷慕白雖然沒有大礙,但顧及着其他三人的身體,再加上他們又不趕時間,就在原地停留了三天。
因爲琉璃仙樹的緣故,一行人的傷口好得特別快。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差不多都痊癒了,繼續向帝都進發。
當然,在此期間也不是沒有人來劫六星黑衣人,但有殷慕白在,那些人不過是炮灰而已。
周翎和殷慕白坐在華麗的馬車裡,漫不經心地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六星黑衣人被一根繩拴着,系在馬車後面,如同囚犯一樣。就在前幾天他還是叱吒風雲的六星強者,現在卻比階下囚都不如,甚至想死都死不了。
如果早知道殷慕白這麼恐怖,六星黑衣人絕對不會來刺殺他。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對於這個人,周翎並不覺得同情。因爲當時殷慕白如果沒有提前醒來的話,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下。
殷慕白忽然捏了捏周翎的臉蛋,看着她眸色微深,似開玩笑似認真地問道:“丫頭,如果那天本尊沒有提前醒來,你要怎麼辦?”
周翎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總要儘自己的全力。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你在保護我,我也想爲你做些什麼。”
殷慕白聽得一顆心都化了,伸手將周翎攬進自己的懷裡。
或許在別人看來,周翎冷酷無情,機敏狡詐,可是殷慕白明白她。
他的翎丫頭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明明是從黑暗裡走出來的,內心深處卻永遠保持着純淨。
這樣愛恨分明,敢愛敢恨的姑娘,他怎麼能不喜歡。
殷慕白低下頭,輕柔地吻上了周翎的脣。
這個吻很溫柔,像春天的綿綿細雨,帶着不清的纏綿;又像冬日裡的暖陽,能融化一切冰雪。在此之前,周翎從來不知道殷慕白還有這樣的一面。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後,殷慕白意猶未盡地放開周翎,美眸深深地望着她,語氣裡帶着幾分癡迷,“丫頭,本尊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可怎麼是好?”
饒是已經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周翎還是被他毫不掩飾的炙熱感情弄得臉頰有些發燙,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真是的,明明剛開始就好了,她只是給他兩個月的試用期啊。爲什麼殷慕白這廝弄得好像他們已經山盟海誓了一樣?
殷慕白依舊目光爍爍地望着周翎,像看出了什麼,又好像沒有。他的指尖從她的紅脣滑過,帶來一陣陣顫慄。
“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本尊這輩都不會放開你。”殷慕白的語氣很輕柔,也很平靜,但周翎卻從裡面聽出了幾分勢在必得,不容反駁的意味。
如果是以前,周翎聽到有人這樣霸道地宣誓對她的佔有權,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可是現在,她竟然隱隱覺得有些高興,因爲對方是殷慕白。
“我也不會放開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不然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好過!”周翎擡頭看着殷慕白,示威似的揚了揚粉拳。
殷慕白的大手將周翎的拳頭包裹在掌心,又用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瑰麗的眸裡帶着淺淺的笑意,“好。”
沒有多餘的承諾,只有一個簡單的“好”字,卻包含了國師大人所有的深情。
這次沒有再遇到任何意外,幾人一路順遂地回到了帝都。
至於那個六星黑衣人,現在的樣比乞丐還狼狽,誰能看得出他曾經是一位強者。
周翎擔心殷慕白的身體,本來想讓他儘快到聖湖療傷的,但因爲路上出了那個插曲,需要查出六星黑衣人背後的指使者,這件事就暫時耽擱了。
情有可原,周翎也沒有辦法。不過她和殷慕白約定好,五天之後他無論如何都要離開。